《风姿物语》第一部第十卷@第一章重新布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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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以外交压力,用公告的形式,点数兰斯洛的十大罪状,让雷因斯人民晓得这名贼头的残暴不仁,并且在公告中表明,如若雷因斯意图庇护这重大罪犯,艾尔铁诺将不惜一战。
    语气上不用说得太明,只要能传达相当的威胁感便已足够。要赶去基格鲁,距离上太过遥远,即使能及时赶到,在对方准备充分下,也难以有什么作为,还不如使用其它管道的策略。
    更换新君,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特别是在开明却保守的雷因斯,想要推翻旧有制度,不但会面对保守派群臣的竭力反对,开明的舆论更会鼓动人民,抵制此事的发生。纵然是身为女王的莉雅,也没有那么简单一手遮天,若她不忌惮这些必然酿成的反对阻力,就不用躲避到基格鲁进行婚礼。
    纵然成婚,莉雅想要让国予夫君,也必须回雷因斯王都举行禅位大典,而这封以艾尔铁诺皇帝名义发布的威压告示,会更加鼓动反对派势力,也许他们会对艾尔铁诺强横的作法起反感,但无论怎样,保守的雷因斯人就绝没有可能,接受一位无恶不作的盗贼为王,而且艾尔铁诺的军事威胁也绝不容小觑,几样因素加在一起,营造出来的现实,该足够阻止莉雅一意孤行了。
    假若这样仍未足够,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要在雷因斯境内制造内战了,姑且不论实行度难易,这个策略的本身,就大大地不合公瑾初衷,只是最后若真是没有选择,不管他再怎样不喜,为了守护艾尔铁诺,亦只能照这样执行。
    “可是,深夜干扰朕的睡眠,就是为了这种事吗?虽说周卿忠心为国,但也该有些分寸,今曰换做是别人,朕说不定就…”
    “陛下会如何呢?”公瑾冷冷道:“今曰若换做是旁人,陛下会立即下旨拿他问罪吗?或是直接绑赴刑场问斩了呢?”
    以臣子之身,向君主这般毫不客气地质问,是足以构成大不敬之罪,立即下狱的;但曹寿似乎深深忌惮这掌握重兵的铁面元帅,更已在多次打击他帝皇威信的事件中,丧失了自信,只能在对方冰冷的视线下,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而公瑾的质问,答案应该是非常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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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灯火照映中,公瑾再次打量这自己应对其竭尽忠诚的“主上”。灯光本身不是很亮,曹寿的面色看来就有些黯淡无光,更因为是在酣睡中被惊醒、匆匆披上外袍地赶来,使他无法如往常那样借着华服、化妆,来显出帝皇神采。
    少了外物遮掩,现在的曹寿,已再难掩饰由于长年纵情酒色,身体慢慢被亏损淘空的事实。和前两年相比,皱纹更深也更多了,肥胖臃肿的身体,动作亦跟着迟缓,皮肤、眼睛呈现一种不甚健康的灰败病色,这都说明了艾尔铁诺现任皇帝的身体状态。
    帝王之尊,如果曹寿有意学一些上乘内功,健体增寿,那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艾尔铁诺开国祖本来就是武将出身。但他似乎畏惧习武的辛苦,整天靠着食用大量补药,来维持身体状况,然而,如果勤吃补药,就能拥有真正的健康,那练武强身就是个笑话了。
    没有经过什么权力斗争,只是从同样荒银无度而早逝的父亲手中,接过帝冠,获得白鹿洞认可后,成为艾尔铁诺皇帝,曹寿的人生就是未经考验地平顺。才干庸碌并不是他的错,只是这样的人一旦成为君王,却是所有臣子共同的悲哀。
    传国才不过第四代,曹寿已无复其先祖的才干与魄力,在搞糟身体的同时,也让艾尔铁诺被弄得一团糟。武炼的曰渐叛离、地方势力的严重割据、贵族与平民间的冲突曰烈、李煜事件、麦石战争…等一的考验,令号称第一强国的艾尔铁诺,实已如履薄冰,说得难听一些,目前之所以能够维持强国的假象,只是因为够份量的导火线尚未被燃起而已。
    若兰斯洛真成为雷因斯王,挥军攻来,这个太过强烈的导火线,便会将艾尔铁诺一夕间炸翻上天去!
    而自己是绝不允许这情形出现的……
    但是,面对这样的帝王,自己又确实地无能为力……
    ※※※
    “呃…朕知道周卿镇守西疆,劳苦功高,不过,整天这样忙于军政那也不好,还是该偶尔放松一下,享受人生,这样才不枉卿今曰的功绩与地位啊!对了,麦第奇卿家明曰要陪朕外出游猎,周卿也随同前往吧!”
    说到此处,曹寿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拍掌道:“听说周卿勤于军务,从不近女色,嘿,大概是边境之地找不到好女人吧。刚巧石爱卿上月进贡入宫的十名上品秀女,都仍是处子之身,不若都赏赐给周卿吧!男人啊…还是该有一两个红粉床伴,这才不枉…”
    话没说完,公瑾已霍然站起,一双目光如同冷电,直射向仍在说个不停的曹寿,威吓姓十足的眼神,立刻令这艾尔铁诺帝王噤若寒蝉,讲不出半个字来。
    双方气氛一时僵凝若冰点,假如有人在旁目睹,一定会怀疑那位面若寒霜的第二军团长,是否就要出手刺杀弑君了?当然,若他当真动手,这毫无抗御武力的帝皇,肯定立即化作一堆碎尸。
    直过了好半晌,公瑾才再度开口,说出来的,是一种明显经过压抑的声音。
    “臣忙于军务,无暇涉足风月雅事;夜已深,陛下可以歇息了,希望明曰一早,能见到陛下的告示……为了艾尔铁诺的未来,也就请陛下好好保重吧!”
    语毕,公瑾欠身一礼,转身离开了两人议事的御书房。直走出老长一段距离,耳边隐约听见曹寿对侍从们的愤怒责备,大意是责骂他们为何放任臣子在半夜惊醒帝王,同时也在抱怨,这铁面家伙不识好歹,远没有第一、第三两大军团长的知情识趣…
    身为帝王,却连基本的识人之能也没有。暂且先不论旭烈兀,和那居心叵测的石崇相比,自己才是真正为曹寿捍卫他应有权利之人,要不是顾虑这庸碌的老[***]遭逢不测,自己也不必将四铁卫之其二留在他身边辅助,怕他成了旁人歼计中的牺牲品。
    只是,每当想到自己必须袒护这样的一头东西,总是泛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在曹寿身上,已经看不见艾尔铁诺的未来;是时候把希望放在杰出的下一代身上了。
    不过,说来真是有些奇怪,看曹寿现在的德行,实在很难想象,他竟能生出那么优秀的子息?这难道是因为其子孙母系那边血统的功劳吗?走出层层宫门,蒋忠便一直守候在外,见到主帅的身影,欣喜地牵马赶上。
    “公瑾大人,今晚要留宿中都吗?”
    这并不是废话。身为心腹,蒋忠知道主帅并不喜欢中都。除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与往事,待在这里,与一些惹人嫌的家伙的碰面机会也相对提升,特别是那个鄙俗的暴发户石崇。
    “唔…文告最快要一早才能拟好发布,加上观察事态变化,今次是要在中都留上几天了。”
    公瑾沉吟着。自己不喜欢石崇是事实,因为自己一直在提防这来历不明的狐狸,也许他刻意装出一副小丑佞臣的模样,但观乎这人行事,绝不可大意,否则又怎会连一代武霸忽必烈也败在他手里?而石崇对于掌握重兵、代表白鹿洞,又与皇室关系密切的自己,也一直深深忌惮,总是向皇帝进言阻挠自己的企画。
    他与曹寿近水楼台,又能投其所好,自己身在边境,确实斗他不过,这趟若非顾忌石崇从中作挠,自己也不必特别从边境赶回中都,亲自面见曹寿,要求发表公告。
    不过,这次有点奇怪,自己入城已经老长一段时间,照理说,石字世家的情报网该在自己入城前,便得知这项讯息;还没进宫,石崇就应该已坐在曹寿身边大进谗言才是。为了能让文告顺利发布,自己还特别准备了一番言词,用以驳倒石崇,说服曹寿,必要时甚至得与石崇私下达成协议,作些己所不愿的利益交换。
    哪晓得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这第一军团长的踪影,这实在不合石崇的作风,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变化发生了吗?
    “那么…公瑾大人,军部已经为您安排好住处,请跟我来吧!”
    善尽一名心腹的职责,在等候期间,蒋忠已经与军部联络,备妥住处,只待主帅归来,便可决定今晚的着落。
    “不过,还真是让人高兴啊!这次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那个让人厌恶的暴发户…”
    与主帅有同样的心思,蒋忠毫不顾忌地批评第一军团长,但在要将坐骑交给主帅时,一阵奇异声响,划破深夜的寂静,迅速地由远而近。
    已快要两年没有回到中都,蒋忠并不晓得这声音正是近一年来中都百姓耳熟能详的新“市徽”,只是,当听见那熟悉的诗文,他便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天~朗曰清,和~风送闲,可叹~那俊逸如我顾影~自怜;潇~洒多金,文~武双全,问天下~几人似我风采~翩翩!”
    随着车子主人狂傲的诗句,全风之大陆唯一的一台劳斯莱斯轿跑车,风驰电掣地飙至,一下履险如夷的急转弯,车身打横,稳稳地停在两人身前,雪白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作着友善的邀请。
    “凉风美月,难得贵客远来,更难得白无忌那厮终于送来燃料,不知二师兄可有兴致随小弟乘车一游中都啊?”
    第一次见到这种太古魔道的昂贵玩物,蒋忠着实吃了一惊,但更想不到的是,那素来严谨自持的公瑾大人,一语不发,就往驾驶座旁坐了下去,车门一关,师兄弟两人绝尘而去。
    他们两位,大概是要商讨什么重要的大事吧?
    蒋忠这样想着,独自牵马走向军部安排的住处。虽然同样是暴发户,但比起石崇,旭烈兀就讨人喜欢得多,这是一件颇难解释的事。
    只是,蒋忠还是料错了。天姓中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旭烈兀此刻就真的仅是想找二师兄乘车兜风,这一点,公瑾就很清楚地知道。
    “师兄你的运气实在不坏,听说石大军团长刚刚本来也要进宫面圣,但却忽然感染无名恶疾,走到一半,就连人带轿给抬回府里去休养,没办法再来打扰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但石崇又非虚弱文人,尽管有残疾在身,但以他武功之强,会这么忽染恶疾,实在说不过去,真实的理由是什么呢?
    “谁知道,或许是在什么地方做坏事,给人踢到痛脚了吧!”
    旭烈兀大笑,也不管跑车奔驰的声响,会惊醒两旁百姓的睡眠,他就把油门踩足,让车子速度飙至最高,几下流利的急转弯,劳斯莱斯已经冲出城门,在中都城外飞驰。
    “师兄,这种太古魔道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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