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三章平生交契贵知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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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改天找个会武的,再慢慢问吧。花二哥就很不错啊。”
    想起花二郎那张阴沈的贼脸,兰斯就没了求知欲。他不讨厌发问,却讨厌被人笑,要他对花次郎不耻下问,那不如死了算。眼看有雪再答不出什麽,兰斯只得放弃。
    兰斯道:“好了,情报问完了,把五郎、次郎找来,大夥儿该商讨一下如何进行大事了。”话未说完,便看见有雪拉长了一张脸,好像在等什麽。
    “你想干嘛?”
    “早餐,早餐啊。”有雪道:“一早起来不吃早餐,整天会受到诅咒的,这是我们族里人人都相信的喔。”
    兰斯肚里暗骂“是你们雪特人的诅咒吧”,但想想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吃吃早餐无妨,便道:“算了,去叫醒那两个懒虫,大家一起吃早饭吧。”
    有雪应声高高兴兴的去了。
    看着有雪的背影,兰斯这才想起,自己早就没钱吃饭了。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山人总有妙计。
    花次郎不意他有此一问,口中的酒差点喷出,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源五郎笑道:“前天,那白衣少年抢花轿时,他逼退轿子旁的护卫……嘻,您要说是小弟做的手脚,那也不错,不过呢,当一对璧人趁乱离开现场,快要跑出长街时,发火劲的东方家高手……对不住,那两人我不识得,他们凌空夹击,若不是您从中拦截,这桩抢花轿的美事,多半还是落得一场空咧。”
    “……”
    “倘若结婚是好事,您为什麽出手阻拦呢。”
    花次郎心里大骂,诅咒起源五郎的十八代祖宗。
    前天,自己在『楠』饮酒买醉,正喝得起兴,却刚好看到了那白衣小子,一副坐立不安的傻相,引人发噱,再看他瞧见花轿时那种激愤模样,瞎子也知道他是来抢花轿的。
    本来,自己是对那毛头小子嗤之以鼻的,以东方家的势大,他就这麽冲出去,後果肯定是有死无生,这等愚鲁之徒,活着也是多馀,正好看他的死相来下酒。可是,尽避脑子是这麽想,但在自己心里深处,又好似有些羡慕这傻瓜的愚勇,为了所爱豁出一切的傻劲。
    结果,他抢了花轿後,陷身重围,明明四面八方都是刀剑,但这青年一面挥舞光剑,抵挡敌人,一面却把新娘子护在身後,没走出十步,身上已有七八道伤口,新娘子却连血也没给溅到半滴。当看到这幕光景时,自己动容了,无可置疑地,这青年让自己想起了一些往事,尘封已久的往事……
    也因为这样,尽避理智不断地提醒,别要多管闲事,但当两名东方家高手凌空发掌要截下两人,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一道破空剑气,阻住所有追兵,让一双新人成功脱离现场。
    自己行事向来如此,快意恩仇,作事前从不深思,事情作了也就绝不後悔,虽然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就此开罪东方、石两家,实在不划算,但自己孤家寡人行走江湖,从也没怕过谁来,什麽人想要算帐,尽避放马过来。
    不过,当初没有料到会给源五郎抓来当话柄,真是一大失策。奇怪,这人那时候不是已经被雪特人抱离现场了吗?
    “嗯,这个嘛……”花次郎反问道:“你又为什麽要出手呢?”
    “我想……大概和您一样吧。”源五郎笑道:“不是吗?”
    “彼此彼此。”
    花次郎随口敷衍,心里却提防起来。
    看这源五郎的外表,应该不是个坏人,不过,世上事难说的紧,他会在那时候出手,而现在又毫没理由地与兰斯鬼混在一起,也许便是针对东方家而来,像他这样的人物,绝不会为那批玉箱珍宝所动,必是有更深的图谋,说不定便是同时对付东方、石两家,嗯,那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也是七大宗门之人呢?
    不管如何,从现在起还是小心为上,别给他扯进去,成为图谋的一部份,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出奇地,好像看穿了花次郎的想法,源五郎笑道:“您还真是妄自菲薄啊,我说二哥,您其实可以对您自己有更高一点的评价的。”
    “什麽?”
    “没什麽。”
    花次郎给他弄得摸不着头脑,心里又有些发毛,催促道:“你要看的东西看完没有,两个杂碎该醒了,小心有你好受的。”
    “别那麽心急,还差一个地方没看。”源五郎笑道:“这趟出来收获不少,首先,确认了东方家有好手在此,实力是A级以上,人数至少有叁名,而联姻的对象是石家,说不定也有隐藏高手在此,而最後,还有一样东西要确认的。”
    “看什麽东西?”
    源五郎步至街角,来到兰斯前天被震飞时,所立足之地,而地上,仅是一个遭重击後的裂痕。
    “前天,兰斯大哥在此遇险,而火劲袭身之前,有人出手相救,发招逼退火焰,同时震开兰斯大哥。”源五郎道:“是什麽人出的手,我很好奇,花二哥有印象吗?”
    “没有。”花次郎摇头道。他当时虽有察觉,但兰斯死活与己无干,自然不会多加留心,而现在想来,只记得出手之人,似乎内力颇强,但要说是什麽门派、什麽招数,那可实在是没印象了。
    端详地面的痕迹,并没有多特别,就像是被一把大槌击中,石地崩裂,裂纹朝八面散去。这痕迹很平常,任何隔空伤人的招数都能做到,虽然说激起的劲风能顺势让人震飞,显得发招人功力了得,但也并不足以推断其身份来历。
    “唔……瞧不太出来,只知道有A级以上的实力。”花次郎说道。他是由发招人能逼退火劲来论断的,能逼退A级高手所发的火劲,本身自也应该有A级以上的水准。
    花次郎自认见多识广,熟识天下各门各派武术,不过,眼前资料实在不足,无法判定。而这应该还牵涉到另个问题,发招人会出手相救兰斯,足见与兰斯有某种关系,说不定,也会和源五郎有关系,这可是一样有趣的线索。
    “花二哥没有答案麽?让我来看看吧!”
    源五郎弯腰检视地面裂痕,又绕着裂缝中心走了一圈,微微思索,半晌之後,点头笑道:“我想我有些线索了。”说罢,用脚跟往地上轻轻一蹬。
    轰然一声响,方圆半尺之内,地面好像内里给抽空了般,忽然下坠,形成一个无底地洞。怪异的是,地面崩落凹下,但周围的土石并未随之瘫塌,再定睛一看,壁面平滑如镜,就似刀斧凿劈而成。
    花次郎未等人落下,脚尖一点,已飞身跃出土坑,漂亮着地,而源五郎却早就让在一旁,这土坑虽深,却不宽,临时踱开不是难事。
    花次郎看着土坑的模样,奇道:“这是……”
    源五郎笑道:“花二哥想必已经看出些端倪了。”
    花次郎道:“白家的压元功。这武功怎会出现在这里?”
    花次郎着实透着纳闷。七大宗门大体上而言,各以独特的魔武而成家,而其中,有两家最为独特,麦第奇家的电功、白家的压元功。
    江湖传闻,白家先祖原是雷因斯“王立太古魔道研究院”的院长,武功与太古魔道上的修为俱是深不可测,居然给他别走捷径,将这两者合而为一,开创白家一脉魔武。
    白家以“压元功”独步海内,顾名思义,即是压缩的功夫。修习压元功者,功力初级,是不断地将自身的元气压缩,击出时的威力将远远倍增,或是甫以螺旋式激进,形成『气弹』,往往可以收到一击必杀的奇效。而当功力修练到A级以上,则可以凭本身功力艹纵周遭压力,发出『重力弹』。
    眼前的这个土坑,深度黑黝黝地看不出来,但想必有个几十丈吧。要一击击出个几十丈的深坑,天下间任何特级以上的高手都可办到,但势必会又长又宽,威力波及到周围房屋,绝不能造成这样的怪洞,周围壁面还这等光滑。
    能有这种效果的,风之大陆上仅有白家嫡传的『压元功』,可是……
    “能使用重力弹,修为至少在A级以上。”花次郎疑道:“白家已经式微了,是什麽人用出这样一招的。”
    花次郎是一名好剑客,更是一名不断寻求挑战的剑客。七大宗门的魔武,除了白家的压元功,他几乎都领教过了。十几年前,他远赴东海,想与白家高手一较长短,却失望地发现,整个白家总坛竟找不出一名A级以上的高手,便算有,也是从稷下聘请来的数位护法,那并不是真正的白家人,当然更不会压元功。
    见识白家武学,当然要领教压元功。可是,领教发不出重力弹的压元功,有什麽意思?徒令一般俗人惊惶失措,又有什麽意思?为此,花次郎败兴而返。
    传说,两百五十年前,当时的白家,声势如曰中天,除了家族内高手如云,更掌握了雷因斯、稷下的九诚仁脉,威风不可一世,更不甘局限一隅,时有问鼎天下之志。
    可是,一场无名恶疾,令白家一曰之间死去数十名高手耆宿,便连当家主也於该曰暴病身亡,顶级高手为之一空,元气大伤,事後许多厉害功夫失传,族中子弟後继无人,白家从此一蹶不振。
    必於此事,直至如今还为人津津乐道。有人说,此事必与五大奇人中的“毒皇”有关;也有人谣传,是白家与某门派结怨,对方高手大举而来,登门复仇;还有一种说法,是压元功中有强烈缺陷,练至後来走火入魔,高手自相残杀……由於白家的沈默,各种谣言不胫而走,到现在仍是风之大陆的一大谜团。
    经此一事後,白家退出大陆势力争雄,仅经商而再不过问江湖事,近数十年来更下了禁令,不许後辈子弟在江湖中行走,使得白家在七大宗门的势力排行居末,压元功绝迹於江湖。花次郎想见识压元功,还得千里迢迢行至东海。
    所以,花次郎有疑问,以目前已趋式微的白家,到底是谁,有能力发出这一击压元功,更不远千里行至这暹罗城?
    疑问的目光移向源五郎,源五郎笑道:“不知道啊,我和白家又不熟,哪知道是什麽人?说不定是白家、东方家两家当家主,同时降临暹罗城,那可有意思了。”
    花次郎道:“嘿,说的那是什麽废话。”
    现任白家的当家主,白无忌,在风之大陆名头极响,位列当世四大公子之一,不过,那是指他交朋友的本事,与武功毫不相干。
    人人都知道,白无忌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武功低微,风liu好色,游戏人间,最有名的形象,就是他常常在黄昏时分,穿着一袭长衫,拖着板鞋,边幅不修,潇洒自在,踢搭踢搭地在稷下学宫踱步。而一言以蔽之,就是说他不是作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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