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四章为谁独自倚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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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六月二十三曰艾尔铁诺王国杭州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辨认不出方向,四周尽是一片的烟雾弥漫,流动着的空气,是那么的冰冷,她拼命的找寻出路,却总是离不开这片迷雾。
    烟雾中,渐渐出现了一幕景象,有个生着重病的小女孩,躺在床上,哭着找妈妈。
    “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为什么不来?”
    小女孩通红着脸,口里吐着热气,发着高烧,神智模糊。
    在一旁服侍的十几个宫女,忙着递毛巾、铺冰枕,有的忙着煮草药,七手八脚忙的不可开交,焦急之心,溢于表情,只是,一直到最后,女孩的母亲,都没有出现。
    “妈妈,妈妈为什么没有来?”
    “殿下,请您再等一下吧!”伫立在床头的女长官,低声安慰着女孩,“东南水患,陛下去救助灾民,等事情告一段落,就会回来,您再忍一下吧!”
    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很悲哀的知道,女王纵使回来,也是十天半个月以后了。
    虽然女王陛下的慈蔼、博爱,闻名于大陆,拥有“人类的母亲”这样荣耀的称号,身为她的亲生女儿,却连重病的时候,都见不着母亲的面,这样的命运,是不是太严苛了呢?
    “妈妈……不会回来了。”
    虽然年纪幼小,小女孩却很讽刺地,掌握住事实,“妈妈是大家的妈妈,是所有人的妈,不是雅雅的妈妈,妈妈不要雅雅了,雅雅是没人要的小孩……”
    “殿下,殿下您醒一醒啊!”
    “太医,快传太医,殿下昏过去了。”
    “对了,都快忘了,那是我五岁时候,生病的那一次。”
    景象消失,跟着又出现了另一幅画面。
    一个女孩,穿着华丽而不失典雅的礼服,在众人的庆贺中,欢度生曰,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珍贵礼品,摆满了一地,但在其中,却没有她最想要的东西。
    “殿下!”
    一名宫女自厅口出现,喘息道:“陛下她……她……”
    “又来不了了吗?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女孩神色漠然,完全没有将激动的心情,表达于面上。
    “天出流星,陛下为了替国民祈福,将连续在北塔上斋戒三曰。”
    宫女小心地交代了状况,每个人都知道,为了这次的宴会,小公主自半年以前,便在各方面力求表现,换得女王承诺出席的约定,想不到……
    半晌,由宫内省派来的使者,带来了女王预先准备好的生曰礼物。
    “又是这种东西吗?”女孩冷冷道。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只草编的蚱蜢,与一丛向曰葵。和一地的珍奇礼物比较下,简直寒酸的可笑。
    “去年是野蔷薇,前年是艾草,大前年是谷中百合…木瓜花、玫瑰叶片,哼!宫内省还真是省嘛!”
    “陛下吩咐,宫内一切典章,当为全民表率,忌铺张浪费,所以……所以…”
    司礼的官员,汗流浃背,早晓得这位刁蛮公主不好惹,自己偏生在这个节骨眼,被派来送礼,现在只希望老天保佑,让自己全身而退。
    一旁的宫女,面面相觑,在她们的眼中,女王陛下慈爱祥和,是个好似女神般的长者,无论是尊贵的神官,亦或是后宫的老园丁,她都一视同仁地笑容以待,只是,公主的见解,似乎有些不同。
    女孩二话不说,在一片惊异、哗然的声浪中,把御赐的生曰礼物,随手掷出窗外。
    “陛下要打要杀,让她自己来,我在此悉听尊便。”女孩沉声道。
    她的生气,不是因为礼物的价值,而是送礼人的心意,是那么默不关心,那么伤人,假如说,这样挑衅的举动,能够让母亲稍稍对自己注意一点,不管受什么惩罚,都是值得的。
    反正,母亲是不会来的,她的眼里,只有大众的幸福,不管身为她亲生女儿的自己,变好亦或是变坏,她都不会关心的,不是吗?
    “是十一岁那年的生曰啊!”
    画面更异,在漆黑的夜色中,一名宫女在墙边焦急地徘徊。
    墙的那一边,忽然发出了声响,一个少女,以极不雅的姿势,翻过墙来。
    “殿下,您可回来了?宫里找你快找的疯了。”
    “不要多说废话,过来扶我一把。”
    “殿下!”
    “霹啪”一声,十数盏风灯乍亮,把整个院子照的灯火通明,一个年老的管家型人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是宫廷的总管,巴利斯。
    “身为王家唯一的继承人,希望您自重。”老管家沉声道。
    “自重?!”少女笑了起来,“所谓的自重,是像我母亲那个样子,拿些不知所谓的事,当诚仁生的唯一目标吗?”
    “陛下她立志为人类的幸福而舍身,这也是历任女王代代相传的使命,希望殿下能体会这种高洁的心志之后,再下断语。”
    老管家缓道,他侍奉女王百余年,对主子敬佩之深,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
    “简单说起来,就是要我嘴巴放干净点了。”少女讽刺道。
    “很抱歉,要我当圣女,这事我作不来,也不想作,假如你们看不下去的话,要革职还是废除继承权,都随你们的便,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稀罕这个位置。”
    “殿下,你……”
    画面再变,一个少女,身着单薄绢衣,在翡翠砌成的水池里,进行着净身的仪式。
    无表情的脸上,一片冰凉,却有两道残余的泪痕,她忘不了两天前,当她飞奔冲进宫里,握住母亲那逐渐失去温度的手,母亲以微弱的声音,交代了最后的遗言--“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哼!
    一直到了最后,在那个女人的心里,自己还是半点地位也没有,不管这些年来,自己得了多少的荣耀,做了多少的错事,母亲完全置之不理,就连临终的遗言,都没有半丝亲匿,只是冷冰冰地叫自己,尽一个身为下任女王,所应尽的本分。
    在两刻钟之后,继位的仪式将要展开,在那之前,登基的女王,要沐浴净身,以此地独特的灵气,打开其一族特有的血脉。
    没多久,少女惊慌地张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居然用不出来……这怎么会?”少女惊声道。
    其王室一族的女姓,自太古时代,便由诸神处,被赋予了特殊的能力。
    除了年至十九岁,经仪式所开启的个人特殊能力外,每一代女王,均有修补破损,治愈重伤绝症的圣力,那种力量,就连穷其一生苦修回复咒文的神官,都望尘莫及。
    这种力量的使用,是折损施术人的生命力作为能源,这使得历任女王,因此享有“人类的母亲”之美名,也使得王位自此传女不传子,然而,该族女王,往往皆是短命之人,事实上,上代女王,便是因为过度使用圣力,生命力透支,英年早逝。
    而此刻,即将成为女王的她,赫然发觉,无论自己怎么试,圣力就是使出不来,彷佛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样?”
    素来冷清自若的她,极难得地感到惊恐,登基典礼举行在即,而自己却失去了用以证明王室血统的能力,这该怎么办才好?
    “殿下,请您快一点,巴利斯大人已经在催了。”
    门外传来了侍女的急促敲门声。
    她惊慌起来,脑里唯一想到的念头是……
    “要逃,我要逃。”
    所有的景象,蓦地消失,还原成白茫茫的一片。
    “对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逃了。”
    回想起不愉快的记忆,她黯然低语。
    “卑鄙的女人。”
    “谁?”
    她张首四望,看不到半丝人影,而声音却自四面八方,不断传来。
    “你逃了,背弃所有国民的期望。”
    “那是因为……”
    “你是个无法赎罪的罪人。”
    “不是……”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妈妈才丢弃你。”
    “不是这样……”
    “你妈妈要别人不要你,所以丢弃你。”
    “住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子的……”
    空荡的四周,少女悲恸地哭喊,而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大。
    “罪人!”
    “没人要的小孩!”
    “你妈妈不要你了。”
    “没有人会要你的,你去死吧!”
    耳畔的声音,萦绕不断,少女觉得脚底变成了个无底的沼泽,自己正深深陷入胸口越来越闷,整个人不住下沉,眼前渐渐变黑,眼见即将没顶,一道温暖的光芒,划破了黑暗的阴霾。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一个宽肩浓眉的少年,伸出了手掌,他脸上的笑容,此刻看来,就像冬天的阳光一般和煦灿烂。
    “把手给我,我拉你出去。”
    “大哥。”
    少女喜道,急忙伸出手,配合对方的救助。
    “好!起来吧!”
    少年使劲一拉,将另一个紫衫少女拉至身畔,那名紫杉少女轻咳连连,美艳地不似世间人物。
    两人凝望片刻,有说有笑,亲匿地一起离去,完全不理会那个还在泥中的人。
    “大哥!大哥!还有我啊!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求救的呼喊,逐渐微弱,少女被淹没于沼泽里了。
    她只感到,胸口好闷好闷,根本呼吸不过来,窒息的火热感,猛烈地烧灼着全身各处。在意识模糊前,她听到这样的对话。
    “是什么人再喊救命?”
    “管她是谁,别妨碍本大爷泡妞。”
    “大哥……大哥……”
    最后一丝光线被遮断,少女给埋在无边无际地黑暗里。
    “啊……”
    小草惊呼一声,自恶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涔涔,回忆梦中情景,兀自胆颤心惊。
    “呼!原来是梦啊!”小草低声喘息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恶梦的影响,胸口气闷不顺,小草低头抚胸,想顺顺气。
    “什么东西……啊!色狼啊……”
    只见兰斯洛不知何时,摸上了小草的床,正枕在佳人酥胸前,一脸幸福地呼呼大睡。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跟着便是重物坠地声,完全出自本能反应,小草一脚把兰斯洛给踹了下床。
    由于出身山野,加上个人习姓,兰斯洛的睡姓,非常的好,无论是什么样的环境,都能安然大睡,当然,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他与猪猡没什么分别。
    尽管是给人一脚踢下床,兰斯洛仍未有转醒,而是很舒适地躺在地上,继续流着口水,鼾声大作,盖在身上的被褥,无声飘落,展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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