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传承》第一百二十六章隐世大能

吞噬传承最新章节目录
   语毕,那队士兵与维持西城秩序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驱赶着迁至西城的人开始搬运。
    平民毕竟是平民,永远都处于最低阶层,必要之时武力往往是效率的最佳体现。在长矛大刀的刃光下,所有人开始折房砸屋,把体积巨大且笨重的物体渐渐搬向西城门。
    毡帽下之人喃喃道,“剑皇门么?”
    身后那位富家子弟之前一直沮丧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激动万分道,“传闻中剑皇门下子弟俱都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挥袖间便是移山填海,若真是剑皇门人出手,无忧城定可无恙,今日过后我便又可继续逍遥于无忧城内了”。
    见头戴毡帽之人立身未动,项行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身躯,“说也奇怪,剑皇门何时竟肯移尊驾至这无忧城了?”
    然而,项行手指触及之处,竟如碰上什么坚实物体般僵硬如铁。伸出的手闪电般缩回,项行惊恐道,“你、你是人么?你的身体、怎么如石头一般坚硬?”
    毡帽下丝毫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仍似梦呓般,“天荒城破灭之时为何不曾出现?难道、难道天荒城便是死有余辜么?”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恨意直如滔天巨浪般顿时灌满整个脑海,便连整个身躯都变得颤抖。
    项行见他未曾回应,望了望周围开始忙碌起来的众人,他亦有些惶恐地道,“快些搬运吧,那些士兵的武器可不长眼睛。且有剑皇门人在此,若惹得剑皇门不高兴。一走了之,那后果……”。说着自顾抱起脚下一块石头跚跚向西城门而去。
    街道上。众人俱都忙碌起来,只剩下他孑身一人立于其间无动于衷,与周遭忙碌之人相比,便极其显眼了。
    一士兵见竟有一人立于街道中央未动,纵马而至,毫无分说挥鞭便往他身上招呼,但他却一动不动立于原地,任长鞭在身上“噼啪”作响,长鞭及处。衣物丝丝破裂,条条红印接踵出现,十几鞭落下,殷红的鲜血便浸湿了破裂之处的衣物,但他却似曾未闻,只是痴痴站着。
    那士兵似是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惊讶之下,跳将下马,想看看毡帽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副愚钝面孔。
    当他的手伸至毡帽前欲揭开时。忽然像望见什么极其恐怖之物,呼吸顿时停滞,双眼瞬间大睁,持鞭的手一松。可不置信地捂住口鼻一步步往后退去,长鞭落地了都未曾察觉。
    周围士兵见此情形刹时间竟不知所措,以为是极其危险人物。遂围将上来,长矛剑盾俱对准头戴毡帽之人。
    一士兵喝道。“你是何人?脱下毡帽,不然乱剑刺死”。
    毡帽下的人似是被这声大喝惊醒。良久后,紧握的双手才渐渐放松,也不抬头,轻声道,“我想见剑皇门人”。
    那士兵喝道,“你是何人?真是可笑,便凭你也想见剑皇门人,剑皇门岂是人人想见便能够见的么?”
    深隧的毡帽之下,轻而坚定无比的声音继续道,“我要见剑皇门人”。
    如此变化顿时引起周遭之人的注目,皆望向说话的士兵。
    众士兵面面相觑,便在此时,刚才被吓得后退的士兵从恐慌中回过神,跑至一人耳际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位似是众士兵头领,点点头,排众而出望着毡帽下之人,声音似是有些畏惧,道,“你见剑皇门人何事?”
    “问一句话”。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士兵头领沉吟半晌,方道,“剑皇门人此刻正与诸位大人商议如何拒敌之事,不容打扰,可否说与我听,等过了此战我寻机会转告于剑皇门溯月大人,阁下认为如何?”。
    “不”,他仅仅说了一个字,却坚定无比。
    众人皆尽不知所以然,之前跟随他身后行至西城的项行此刻亦是放下手中巨石,小声嘀咕道,“果然非一般人”。
    望着毡帽下那片深隧的黑暗,几缕青色发丝在微风中绪乱纷飞,士兵头领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惧感。那里究竟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存在?竟会令人望而生寒,恐惧如斯。
    众士兵不敢贸然出手将其捆缚,士兵头领亦是上下不能,不知所措。
    当众士兵在为难之际,只见一士兵骑着战马自城主府方向奔驰而来,至被围困于中央的人面前才勒住马缰,顿时战马嘶鸣,前腿高高抬起,嘶鸣声瞬间传遍整个西城。
    只见那士兵跃下战马,便道,“溯月大人有请阁下前去城主府一叙”。
    城主府议事大厅,此刻寂静无比,溯月怀抱饮月剑,立于大厅中央,望着首位上挂着的无忧城地图,似在思虑着什么。
    “报”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寂静的大厅,将陷于沉思中的溯月惊醒,“进来”。
    只见一位士兵自屏风单膝跪地,道,“照大人吩咐,小人已将此人引来”。
    “嗯,让他进来罢”。
    “是”。士兵恭谨退出后,只见头戴毡帽之人绕过屏风缓步而进,步伐稳健,却沉重无比。
    溯月回头望向来人,忽然多年来未曾动荡过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了一下,“好一双恨世嫉俗的双眼,好一双布满戾气的眼眸,仅此散发出的滔天恨意竟能让那些士兵心生恐惧”。
    毡帽之下,仍是阴暗无比,几缕青色发丝垂落而出,条条血痕在破裂的衣物中绽露而出。面对剑皇门下大弟子溯月依旧能泰然处之,不可谓不深沉。
    “见我何事?”溯月紧盯着毡帽下那片黑暗,开口道。
    “问一句话”,他不曾抬头,行到溯月面前。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说道。
    溯月启步,缓缓绕着他转了一圈。之后回到大厅首位上,才道。“问什么?”
    至此,毡帽下之人语无伦次起来,满心的愤恨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沉吟半晌方道,“天荒、天荒城破灭之时,你、剑皇门为何不曾现身相助?”声音沉重无比,然而他却坚持说了出来。
    溯月怀抱着剑的手不自觉紧握,饮月剑隐隐发出一阵幽光,但却很快黯淡了下去。
    “天荒城么?”溯月转身。望着首位上挂着的无忧地图,那里刻画出无忧城之外百里范围,而天荒城便位于地图上无忧城南面几十里。溯月望着一个月前便已消亡的城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愧疚,似是感叹。
    良久,溯月如是问道,“天荒城可是有你家人么?”
    然而,毡帽下的人却轻笑起来。“呵呵,为何问这话?”他似是自嘲一般,“莫不是天荒城有我家人你们便出手,若没有你们便见死不救么?”
    溯月没有回答。却问道。“你、是何人?”
    毡帽下之人止住了声音,然而双手却握紧衣襟,直至衣襟经不起双手的撕扯而裂开发出“嘶嘶”声时。他方道,“我叫冷逸。是天荒城唯一苟活于这世间的人”。
    溯月瞳孔再次收缩,剑皇门足迹遍布天下。千奇百怪之事常有遇到,天塌地陷而不惊不惧,而今却因一语而震惊如此。
    那时他日夜兼程赶至天荒城,然而方圆十里内竟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硝烟战火仍在熊熊燃烧,碎片散落满地,几丈至几十丈的深坑布满整个狼藉的地面。如此场景,竟有人能从刀口里逃生?
    良久后,溯月抬头望向头顶镂空的木窗,那里一条条光线如实质般射入大厅内,然而如此光线却照不明这个始终处于阴暗之中的大厅,“不,并非你所想象那般,这个神芒高手如云,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彼此牵制,便是连我,亦对这个神芒有太多未知的事情”。
    顿了顿,溯月继续道,“天下只知剑皇门兼顾苍生,济行天下,却无人了解剑皇门亦有撼动不了的存在”。
    “是么?天荒城不过区区一座小城,蛮冥两族亦不过出动二十万军队,凭剑皇门之威,竟也惧怕不成?”冷逸抬头,大厅内光线本就黯淡,毡帽下显得更加暗淡。
    溯月走下大厅首位,叹息道,“天荒城一战牵涉的又岂止蛮冥两族?暗里定有不明势力干预其中”。
    冷逸本属凡夫,剑皇门之名自是如雷贯耳,除此之外,便只有传闻中与世无争的陨星峰与暗黑组织黄泉阁了,黄泉阁恶名世人皆知,即便名门中人亦闻风丧胆。阁内高手如云,却尽是些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之辈。
    冷逸思忖片刻,疑惑道,“莫不是黄泉阁?”,满身戾气的他,听闻溯月诉与此般内幕,竟是他未曾知晓的。
    当溯月从城主府望见西城内那一幕时,他便知冷逸并非常人,然而近距离观察之下,他才发现冷逸除了漫天怨念,身上并无半丝灵力波动。或是此人隐匿得太深,竟连他也未曾望出端倪,然而冷逸所知所晓却令溯月又确定他仅凡人之体,“在你未曾踏入这个层面之前,许多事不需要知晓,我仅能知会你,这个神芒极其宽广,茫茫天宇中无奇不有,众多势力盘踞其中,隐市高人数不胜数,剑皇门不过其一罢了,如若你能越过凡人之躯,进入修炼界,那时你便可知”。
    冷逸自是不知其中如何繁复混杂,但知晓得越多,便越想了解得更多。或许,正如他所说,他苟活于这世间已如行尸走肉,他原本便应该死去,与天荒城一起深埋地底,支撑他苟活至今的,除了报复,他竟找不出任何理由继续存活下去。
    他原以为只是蛮冥两族交锋所起,此刻得知竟还有未知势力参与其中,哪能放过,隧问道,“还有何方势力参与其中?”
    溯月思忖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望着散发着浓厚戾气的人,轻声道,“或许有一人,此人我也只闻师尊提及过,据师尊述及此人神出鬼没,一身力量神秘莫测。常摆弄各势力于鼓掌之间,或许。此次蛮冥两族血战因此人而起也未定。若遇上此人,即便如我。亦只能退避三舍”。
    冷逸听闻此言,满身肌肉紧绷,衣襟在双手不自觉的大力拉扯下“哗”的一声撕裂开来,他竟忘了自己此刻仍旧伤痕累累,连站立亦只靠毅念支撑。刹那间奔至溯月面前,“刷”的伸手将头上毡帽脱下,急切道,“那人是谁?”
    毡帽脱落后,露出的竟是一张令溯月触目惊心、难以名状的丑陋面孔。面部左右各一道硕大翻卷的伤疤横立,似是什么较屯的东西划开一般,连皮带肉均被拉至右脸,伤口上的疤还未脱落,应是不久前造成的,此刻竟还在腐烂着,浑浊的黄色汁液布满伤口,死寂却执着的双眸似是盛满鲜血的无底深洞,鲜红欲滴。
    然而刚脱下毡帽。却因气力不继跌倒在地。他自己却视若无睹,双眼死死盯着黑纱下的溯月。
    溯月见状,本想托他一把,但此人听闻自己所言。满身戾气似又浓重了几分,“好一双仇恨的眼,好一个偏执的人。如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