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第四十章惊世骇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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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党政班子;特别是县长胡子敬,作为副班长,他是这两个凶手的直接领导;据赵如胜讲,昨天他已经就工作与胡子敬进行了沟通,江天放两人,今天就是受胡子敬的委派过来的,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对此,我认为,胡子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风向变了,政治,从来都不是一件孤立的事情;有人已经在悄悄的观察书记罗佩文的神色。场面又陷入了沉寂。
    罗佩文脸色一如平常,拿笔在本子上轻轻顿了顿,望向众人:“大家也都谈谈吧。”
    短暂的平静过后,政法委书记丁广文发言了:“刚刚杨书记提到了,公安部门已经介入,首先,对一位在职副县长和财政局长采取行动,我没有得到过公安局的任何请示和汇报,即便是事发突然,情况紧急,打个电话总还是必要的吧,这件事,不符合组织程序;其次,刚才杨书记以‘凶手’定性两位同志,也有不妥,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还是要慎重;第三,政法办案,需要的是证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当时的情况究竟又是怎么样呢?要说两男一女殴打财政局那么多工作人员,我总觉得有疑问。事情涉及到多名公职人员,我会建议检察院介入调查。”
    作为政法委书记,对公安局处于失控状态,这是丁广文一直无法释怀的。
    “我也说两句。”宣传部长李河说:“对于青山县近期的工作,宣传部门是比较支持的;前几天就特别报道了他们搞的药材基地;而这个药材基地,正是这个副县长引进来的。重视经济工作是对的,但是,同样不能放松思想教育。我们的某些干部,会不会是因为工作中取得了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目中无人呢?我在想啊,我们宣传部门以后在选择宣传对象时,还是要以政治修养作为首选的标准。”
    很显然,李河是支持不以“经济挂帅”的。
    乌山青审度了一下形势,丁广文站出来是稍微出乎他意料的,按以往习惯,丁广文一般不是弃权就是随大流;剩下的纪委书记祁平和军分区司令吴郡生,那是弃权的常客了;常务副州长何传应该会支持罗佩文。如此看来,四比三,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
    乌山青动了动眉毛,正准备发言定乾坤,那边有人先开口了。
    “我说几句。”吴郡生的声音,着实吓了大家一跳;不单是因为他声音洪亮,更是因为,这个军分区司令,在常委会上说的话,加起来一年只怕还不到十句;而且是属于字数最少的那种,“嗯”,“同意”,“我弃权”,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语,众常委早就习惯了。
    今天可邪了门,吴司令竟然也发言了。
    而且,吴司令不发言则以,一发言,整个常委会都被震撼了
    “那个赵如胜如果现在在我面前,老子要打断他的腿”
    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低着头的,目不斜视的,暗自审视的人,全都抬起了头,诧异的望着大发雷霆的吴司令。
    乌山青懵了,罗佩文也懵了。
    现在可是在开常委会啊;在座的,按级别,都可以算是“我党的高级干部”;以前听说过老帅拍桌子骂娘的,可在常委会上喊出“打断他的腿”,那是闻所未闻。
    “吴司令,你慢慢讲。”罗佩文也不知道吴郡生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安抚说:“您是亲身经历过战争,出生入死过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或许是罗佩文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又或许是他在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吴郡生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呼气;所有的人都在望着他,会议室里异常的寂静,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大约几分钟,吴郡生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环视了众人一圈,开口说道:“知道赵如胜为什么挨打吗?”
    “他骂江天放‘有娘生,没爹教’。”
    这话骂得有点狠,要是换做普通老百姓,起点冲突也是常事;可毕竟双方都是政府干部啊,打人,有点过了。所有的人,在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没有任何人说出来。
    “你们知道江天放的父亲是什么人吗?”吴郡生说着,声音又开始有点哽咽,情绪开始波动起来。
    “他父亲也是一名军人,十几年前牺牲了,是一位烈士”
    人轻声惊呼出来,这就难怪了。侮辱逝者已经是大忌了,更何况是侮辱烈士。
    “十二年前,在南疆保卫战中,他父亲是突击团团长,突击团是我军第一个进入河内的部队;正因为突击团的出色战功,河内方面被迫宣布停战谈判;这个团,后来被中.央军.委授予‘英雄突击团’荣誉称号;虽然宣布停战了,但突击团在撤退中遭遇围击,他父亲重伤指挥突围,就是在我的背上,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牺牲的。”
    吴郡生说着,老泪纵横,一只手紧紧抓住茶杯,越攥越紧,茶杯“哐”的一声碎裂开来。随着茶杯碎裂,吴郡生再次仰起头,闭上了双眼,双肩抽动,不再出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只有秘书轻轻的过来,清理桌上的碎片。
    时间似乎停滞了,没有一个人去打破这样的氛围,都在等,都在想,都在回忆。
    一直到吴郡生逐渐的恢复了平静,睁开双眼,看着众人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些眼光中,所包含的尊敬。
    “对不起,我失态了;人老了,反而容易激动。”吴郡生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大家在解释。
    一直没有说话的纪委书记祁平说了句:“不管社会如何发展,英雄,永远都是被人敬重的。”
    吴郡生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据我了解,在今天这件事中,江天放没有动手;动手的人叫许士。许士是刚刚从‘英雄突击团’退伍的战士,江天放与他父亲,都曾经担任这个团的团长。许士现在就在平洲军分区,我已经接到华南军区的命令,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许士会配合调查,但我不能把人交给公安局,华南军区会在适当的时候,就此事开展调查。”
    乌山青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军方一定要介入此事,那问题就会变得极为复杂,并且极不可控。
    但是,乌山青没有想到的是,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复杂。
    一直没有表态的罗佩文,最后开口说话了:“我已经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省委督查室调查组,正在赶往平洲的路上;这个事件,将由省委督查室牵头开展调查,请州委督查室、州公安局、州检察院的同志全力配合,等省委的调查有了结果之后,常委会再就此事进行进一步的商议。就这样吧,散会”
    第五十五章各自行动
    三月十八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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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委会在紧张进行中的时候,最为焦虑的,就是谢客。
    守在平园宾馆外面想了很久,是冲进去抓人还是就这么回去,谢客一直到现在,都没能下最后的决心。
    手下那些干警还是第一回看到局长在抓不抓人的问题上这么为难,平时,局长是多有魄力、多么威风的人啊;可今天要抓的人只怕也不简单,光是那么年轻就是副县长、人大代表不说,特别是那两个先前上前抓江天放的时候,被甩到床上的那两个警察,对江天放的“动手能力”还是深有体会的;所以,大伙也不敢多问,就这么陪着局长守在外边。
    谢客正发愁呢,却一眼瞅见江天放出来了。谢客顿时就在犹豫,怎么办?
    江天放看见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谢局长,是不是在守我啊?”
    谢客心想,可不就是在守你吗?可这话不能现在承认啊,哦,我在外边守着你,不敢进去抓?那不说叫人笑话吗。
    但否认就更不行了,回答说我不是在守你,我在这里散步?一听就显得虚伪啊,好像“我要抓你”是多么心虚不敢承认似的,那更掉自己局长的身份了。
    “唉,谢局长,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啊;对我进行监视居住也是得有相关的审批程序和手续的。”江天放似乎没有在意谢客的尴尬,反而还半开玩笑的和谢客说。
    谢客觉得今天是局面有些颠倒了;想自己一个堂堂局长,在面对一个级别职务都比自己低,甚至还是自己的“抓捕对象”的副县长,怎么就没有丝毫的“优越感”呢?对方和自己说话,一点都不尊重,一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种感觉,很不爽,怒火在心中已经快爆了。
    其实谢客现在的遭遇,也符合生活中的常态。
    任何人,在面对一个自己极为尊敬的人,或者一个自己有所欲求的人时,总是会表现得或是敬重,或是奉承人,你当然会有无限的满足感和优越感。
    但是,如果是一个极为鄙视你的人,对你无欲无求的人,你想要他像别人那样的捧着你,可能吗?
    要想获得他人的尊重,你必须得尊重别人,或者有获取尊重的筹码。
    谢客在江天放面前,有筹码吗?
    至少谢客觉得,现在自己手中的筹码严重不足。
    “谢局长,那我先走啦。”江天放临上车之前,竟然很有礼貌的和谢客打招呼。
    “想走?”谢客终于无法再忍受对方肆无忌惮的挑战自己的权威了,这一瞬间就下了决心,大喊一声:“带回局里。”
    旁边的干警“呼啦啦”的就将江天放围住在车前。
    “你就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江天放冷着脸问了句。
    “你别狂,给我铐上带走。”谢客终于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今天就算没有乌州长的指示,就凭着小子这么狂妄,自己也非要教训他不可。再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江天放这个“人大代表”的资格,能不能保住都得另说。
    本以为江天放会恼羞成怒,没曾想,这回他倒是很配合的伸出了两手,主动的让干警给他戴上了手铐。
    常委会结束,罗佩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蹊跷。
    如果说乌山青拿此事做文章,目标直指胡子敬,想彻底控制住青山县,这他不是很意外;而吴郡生死保江天放,虽然让他想不到,但是听了吴郡生那番话,才知道两人之间的渊源,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可是,省委督查室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按时间算的话,省委那边比州委知道消息要早得多,只有一个可能,省委的消息,来自于江天放本人。
    或许,自己对这个江天放的了解太少了。
    想了想,罗佩文打了个电话给胡子敬:“是我,那个江天放,你了解多少?”
    胡子敬一下午都心神不宁,打电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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