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造化》第四百一十一章子牙冰冻岐山,魔家四将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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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鲁雄老将军西出五关,来到岐山,并未冒进,而是在茂林深处扎营。
    而姜尚自从斩了张桂芳,哪吒兄弟三人都到西岐,暗自底气足了不少。一日姜尚升相府,有报马报入府来:“西岐山有一支人马扎营。”
    姜尚早已算到其中详情。前日清福神来报,封神台已造完,张挂“封神榜”,如令正要祭台。姜尚遂传令:“命南宫适、武吉点五千人马,往岐山安营,阻塞路口,不放他人马过来。”
    二将领令,随即点人马出城。一声炮响,七十里望见岐山一支人马,乃成汤号色。南宫适对阵安下营寨。天气炎热,三军站立不住,空中火伞施张。
    武吉与南宫适忧虑道:“吾师令我二人出城,此处安营,难为三军枯渴,又无树木遮盖,恐三军心有怨言。”
    转眼一宿已过。次日一早,有辛甲至营相见传令“丞相有令:命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
    二将听罢,甚是惊讶:“此时天气热不可当,还上山去,岂不是嫌热死的慢!”
    辛甲则道:“军令怎违,只得如此。”
    二将点兵上山。三军怕热,张口喘息,着实难当;又要造饭,取水不便,军士俱埋怨。
    且言鲁雄屯兵在茂林深处,见岐山上有人安营,纣兵大笑:“此时天气,山上安营,不过三日,不战自死!”
    至次日,姜尚领三千人马出城。往岐山来。南宫适、武吉下山迎接,上山合兵一处。八千人马在山上绞起了幔帐。姜尚在帅帐主位坐下。
    话说姜尚坐在帐中,令武吉:“营后筑一土台。高三尺。速去筑来!”
    武吉领令而去。西岐辛免催趱车辆许多饰物,报与姜尚。姜尚令搬进行营,散饰物。众军看见,痴呆半晌。姜尚点名给散,一名一个棉袄,一个斗笠,领将下去。众军笑曰:“吾等穿将起来。死的快了!”
    晚些时候,武吉回令:“土台造完。”
    姜尚着道袍上台,披发仗剑。望东昆仑下拜,布罡斗,行玄术,念灵章。发符水。
    姜尚作法。霎时狂风大作,吼树穿林。只刮的飒飒灰尘,雾迷世界,滑喇喇天摧地塌,骤沥沥海佛山崩,幡幢响如铜鼓振,众将校两眼难睁。一时把金风彻去无踪影,三军正好赌输赢。
    且说鲁雄在帐内见狂风大作。热气全无,不由大喜。
    费仲、尤浑也是喜道:“天子洪福齐天。故有凉风相助。”
    那风越来越大了,如猛虎一般。
    话说姜尚在岐山布斗,刮三日大风,凛凛似朔风一样。三军叹道:“天时不正,国家不祥,故有此异事。”
    过了一两个时辰,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雪花来。纣兵惊讶不已,转而便是忍不住埋怨:“吾等单衣铁甲,怎耐凛冽严威!”
    正在那里埋怨,不一时,鹅毛片片,乱舞梨花,好大雪!怎见得:潇潇洒洒,密密层层。潇潇洒洒,一似豆秸灰;密密层层,犹如柳絮舞。初起时,一片,两片,似鹅毛风卷在空中”次后来,千团,万团,如梨花雨打落地下。高山堆叠,麞狐失穴怎能行,沟涧无踪,苦杀行人难进步。霎时间银妆世界,一会家粉砌乾坤。客子难沽酒,苍翁苦觅梅。飘飘荡荡裁蝶翅,叠叠层层道路迷。丰年祥瑞从天降,堪贺人间好事宜。
    鲁雄在中军对费、尤惊奇道:“七月秋天,降此大雪,世之罕见。”
    鲁雄年迈,怎禁得这等寒冷。费、尤二人亦无计可施。三军都冻坏了。
    而姜尚在岐山上,军士人人穿起棉袄,带起斗笠,感丞相恩德,无不称谢。
    姜尚问道:“雪深几尺?”
    武吉回话:“山顶上深二尺,山脚下风旋下去,深有四五尺。”
    姜尚复上土台,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把空中彤云散去,现出红日当空,一轮火伞,霎时雪都化水,往山下一声响,水去的急,聚在山凹里。
    见雪消水急,滚涌下山,姜尚忙发符印,又刮大风。只见阴云布合,把太阳掩了。风狂凛冽,不亚严冬。霎时间把岐山冻作一块汪洋。
    姜尚出营来,看纣营幡幢尽倒,遂命南宫适、武吉二将:“带二十名刀斧手下山,进纣营,把首将拿来!”
    二将下山,径入营中。见三军冻在冰里,冻死者众多;又见鲁雄、费仲、尤浑三将在中军。可怜鲁雄老将军忠烈,早已冻死,犹自端坐帅座之上。倒是费仲、尤浑两个小人尚未冻死,刀斧手上前擒捉,如同囊中取栗一般,把二人捉上山来见姜尚。
    话说南宫适、武吉将二人拿到辕门,通报;姜尚令,“推进来。”
    费仲、尤浑见到姜尚,顿时便是跪伏开口讨饶求活命。
    姜尚见状不由腻歪的慌,忙命且监于后营,又到土台上,布起罡斗,随把彤云散了,现出太阳,日色如火一般,把岐山脚下冰顷刻间很快化了。商军五万人马冻死三二千,余者逃进五关去了。
    姜尚又命南宫适往西岐城,请武王至岐山。南宫适走马进城,来见武王,行礼毕。武王问道:“相父要岐山,天气炎热,陆地无阴,三军劳苦。卿今来见孤,有何事?”
    南宫适答道:“臣奉丞相令,请大王驾幸岐山。”
    武王点头应下,随后边同众文武往岐山而来。
    话言武王同文武往西岐山来,行未及二十里,只见两边沟渠之中冰塊飘浮来往。武王问南宫适,方知冰冻岐山。君臣又行七十里,至岐山。
    姜尚亲迎武王。武王问道:“相父邀孤,有何事商议?”
    姜尚则道:“请大王亲祭岐山。”
    武王点头道:“山川享祭,此为正礼。”
    一行人上山进帐。姜尚设下祭文。武王不知今日祭封神台。姜尚只言祭岐山。排下香案。武王拈香。姜尚命将费、尤二人推来。武吉将费仲、尤浑推至。姜尚传令:“斩下他们的首级拿来!”
    不多时武吉便是呆了二贼首级而来。武王大惊道:“相父祭山,为何斩人?”
    姜尚遂道:“此二人乃成汤费仲、尤浑也。”
    武王一听顿时恨声忙道:“便是此二贼与那崇候虎谗言坏我兄长性命,此等奸臣,理当斩之。”
    跟随武王而来的哪吒,听费仲被斩,顿时面露喜色。当时,可就是费仲出言。害的自己的神像被李靖所毁,而使得自己神魂无依,哪吒只恨未能亲自斩杀此贼。
    祭了封神榜。姜尚便是收兵与武王及西岐众文武往西岐城回去。
    朝歌,纣王刚得到邓九公大败南伯候鄂顺的消息,正自大喜,准备厚赏。却是有听到了鲁雄兵败岐山的消息。不禁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发热的脑子上。
    纣王朝议,国师申公豹建议,佳梦关魔家四将颇有神通手段,可令前去征伐西岐。
    纣王遂忙发令牌;又点左军大将胡升、胡雷交代守关。将令发出,使命领令前行;不觉一日,已至佳梦关,下马报道:“大王紧急公文诏令。”
    魔家四将接了文书,拆开看罢。大笑道:“闲的手痒,总算有仗可打。但料西岐不过是姜尚、黄飞虎等。‘割鸡焉用牛刀’?”
    打发来使先回,弟兄四人点精兵十万,即日兴师;与胡升、胡雷交代府库钱粮,一应完毕。魔家四将辞了胡升,一声炮响,大队人马起行,浩浩荡荡,军声大振,往西岐而来。怎见得好人马:三军呐喊,幡立五方。刀如秋水迸寒光,枪似麻林初出土。开山斧如同秋月,画杆戟豹尾飘飖。鞭锏抓槌分左右,长刀短剑砌龙鳞。花腔鼓擂,催军趱将;响阵锣鸣,令出收兵。拐子马御防劫寨,金装弩准备冲营。中军帐钩镰护守,前后营刁斗分明。临兵全仗胸中策,用武还依纪法行。
    话说魔家四将人马,晓行夜住,逢州过府,越岭登山,非止一日,又过了桃花岭。哨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兵至西岐北门,请令定夺。”
    魔礼青传令:“安下团营,扎了大寨。”
    且说姜尚自兵冻岐山,军威甚盛,将士英雄,天心效顺,四方归心,豪杰云集。
    这日姜尚正与众将商议军情,忽探马报入相府:“魔家四将领兵住扎北门。”
    姜尚遂问众将退兵之策。武成王黄飞虎上前道:“丞相在上:佳梦关魔家四将乃弟兄四人,皆系异人秘授奇术变幻,大是难敌。老大魔礼青,高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须如铜线,用一根长枪,步战无骑。有秘授宝剑,名曰:‘青云剑’。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这风乃黑风,风内有万千戈矛。若人逢着此刃,四肢成为齑粉;若论火,空中金蛇搅绕,遍地一塊黑烟,烟掩人目,烈焰烧人,并无遮挡。还有魔礼红,秘授一把伞,名曰‘混元伞’。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这把伞不敢撑,撑开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一转,乾坤晃动。还有魔礼海,用一根枪,背上一面琵琶,上有四条弦,也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如青云剑一般。还有魔礼寿,用两根鞭。囊里有一物,形如白鼠,名曰‘花狐貂’,放起空中,现身似白象,胁生飞翅,食尽世人。若此四将来伐西岐,吾兵恐不能取胜也。”
    姜尚好奇惊讶:“将军何以知之?”
    黄飞虎摇头叹了声:“此四将昔日在末将麾下,征伐东海,故此晓得。今对丞相,不得不以实告。”
    姜尚听罢,郁郁不乐。又是有些头疼了起来。这魔家四将,不好对付啊!
    且说商军帅帐魔礼青对三位兄弟道:“今奉王命,征剿凶顽。兵至三日,必当为国立功,不负国师之所举也。”
    魔礼红不由点头:“明日俺们兄弟齐会姜尚,一阵成功,旋师奏凯。”
    其日,弟兄欢饮。次早,炮响鼓鸣。摆开队伍,立于辕门,请子牙答话。探马来报:“魔家四将请战。”
    姜尚因黄飞虎所说利害。恐将士失利,心下犹豫未决。金吒、木吒、哪吒在旁,相视开口:“师叔,难道依黄将军所说。我等便不战罢。所仗福德在周。天意相祐,随时应变,岂得看住。”
    姜尚猛然醒悟,忙传令:“摆五方旗号,整点诸将校,列成队伍,出城会战。”
    西岐城两扇门开:青幡招展,雾中杀气透天庭;素白纷纭。兑地征云从地起。红幡荡荡,离宫猛火欲烧山;皁带飘飘。坎气乌云由上下。杏黄幡麾,中央正道出兵来。金盔将如同猛虎;银盔将一似欢狼。南宫适似摇头狮子;武吉似摆尾狻猊。四贤、八俊逞英豪;金木二吒持宝剑。龙须虎天生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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