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阴阳命》第六十四章除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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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悠一把扯起沈菲,向他们赔笑道:“对不起诸位了,我朋友实在是不胜酒力,你们慢慢喝,我必须送她回家去了。”
    “哎,那可不行!”座中一位瘦高个的先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里还端着个满满的酒杯,醉眼醺醺地道,“这位小姐,我跟你说——那可不行啊!不行!”他晃晃手里的酒杯,几大滴酒洒了出来,落在杯盘狼藉的桌上,“最起码沈小姐得干了我手中这最后一杯酒,我们才能放人!”
    “干就干,谁怕谁呀?!”沈菲伏在纪悠身上打了个酒嗝,说话都含糊不清。
    这个白痴!纪悠在心里心疼地骂了一句。脸上只好继续赔笑,“那我替她干了,行不行?”
    “好啊好啊!”其他人立即起哄。
    那位瘦高个的先生眯起眼困难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嘻嘻笑着说:“行啊,反正你也是位漂亮小姐,谁喝了我们一样欢迎!给——”他把杯子递给她。
    纪悠刚想接过,谁知沈菲一把推开它,嘴里嘀嘀咕咕道:“切!这杯子沾了他的口水,不干净!”她转身拿起自己席位上的一杯酒,端到纪悠嘴边,“喝吧,小悠,这是我的酒,绝对干净,嘻嘻——”
    “你呀——”纪悠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反正只是啤酒,她撑得住。
    “不错不错!”瘦高个的先生带头鼓起掌,其余人又喊:“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纪悠冲她们歉意地笑笑,扶住沈菲,“实在对不起了,酒我也干完了,我们这就再见吧。”说完,拉着沈菲转身就走。
    直到把醉美人扶进出租车里,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打开车窗,让晚风吹进来,又用一只手环腰搂住沈菲,让她好靠在她的肩上舒舒服服地睡一会儿。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她近日心绪太乱,才过了没多久,纪悠自己也感到昏昏沉沉起来,强撑了一会儿,终于和沈菲靠着脑袋睡着了……
    醒来时感到浑身酸软,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豪华客房里,而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不是沈菲,居然是——钟宁!
    “你——”她立时感到事情不对,愤怒地看向他,一手不由自主地捂住额头。噢,为什么头好痛?无意识地往下一看——
    上帝啊,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身上竟然不着寸缕?!
    她立即反射性地拉高毯子。
    “不用害羞,该看的我都已经看了。”转头却看见钟宁一脸邪气的笑意。
    这个卑鄙的男人!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纪悠为他的话浑身虚软,几乎要晕厥过去。
    察觉到钟宁的手正在向自己伸过来,她吓得捂紧薄毯,死命地瞪着他,眼睛里已快喷出火来。
    但那个徒长着一张俊美脸庞的魔鬼却依然一派云淡风轻,“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一手导演的?”钟宁收回手,满不在乎地向外一摊,嘴角的轻扯让纪悠感到一种锥心莫名的痛楚。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你不妨回忆一下,你昏睡之前是和谁在一起?”
    和谁在一起?
    沈菲,是沈菲!
    在一刹那间,她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就是朋友间的背叛吗?
    竟然残忍至此!
    纪悠突然生出一股想放肆大笑的冲动。很好,居然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出卖了她!看来她做人真是失败,苦心经营的友情远远比不过某些利益的诱惑。
    “被最信赖的朋友出卖,跟被我这个披着狼皮的家伙强占身体比起来,前者更令你心痛吧?”钟宁阴凉淡薄的声音愈加刺痛她脆弱的神经。
    上帝,求你救救我吧!
    纪悠裹紧毯子,挣扎着想逃下床去,但立刻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摁回床上。
    “你要去哪里?”钟宁紧盯着她。
    纪悠火大地一把甩开他,“去死!”
    钟宁微微皱眉,“我没想到新世纪的女性贞操观念还这么强。”
    纪悠愤恨地瞅了他一眼,“我是叫你去死!”
    钟宁居然笑了,嘴角轻扬,双眼微眯,似乎在玩味她的痛苦。
    他的笑意让纪悠明显感到一种危险性,“好啊,能死在你的怀里绝对不枉我来这世上一趟。”他说着突然用力,将她摁倒在床上就要吻下来。
    “放开我!你——下流!”纪悠拼命挣扎。
    钟宁看向她的双眸已明显带了**,“你求我啊?”他的笑容忽然化为了魔鬼的标识,不客气的目光直往**的娇躯上来回扫视,嘴里犹在吐露恶魔的言语,“说实话,跟一具没有回应的**亲热,感觉并不十分好。现在你醒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你休想!放开我——”若不是双手被他按住,纪悠真想扇他一记耳光。
    她正在跟他痛苦地纠缠间,客房的门突然竟开了,钟宁一听见脚步声,就立即把她抱进怀里,用羊绒薄毯把她和他都裹了起来,然后用极轻微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无聊的戏码来了。”
    纪悠被迫靠在他怀里,心神恍惚间转头往卧房门口看,只看了一眼,她的心都要碎了。
    因为来人是沈菲和——蔡阳!
    在那一瞬间,她清楚看到了蔡阳眼睛里的绝望。
    “小悠你——”他已怔在那里说不出话。
    而纪悠也选择痛苦而倔强地扭开头。
    沈菲叹了一口气,对蔡阳说:“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如果不是事实,我又怎么会忍心揭发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的言语,她那故作沉痛的语调,让纪悠的心痛苦得直发抖。
    她宁愿自己的耳朵聋掉,也不愿意听见她这样虚伪而卑劣的做作!
    钟宁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朋友的演技真不错,连我也叹服了。”
    这个卑鄙的男人,他居然还有脸这般旁若无事?!
    纪悠反射性地用冰冷的目光射向他,如果这目光能杀人,她多么希望能刺穿他的心脏!
    钟宁微微嘟了嘟嘴,故作无辜,然后在下一秒浮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纪悠的危机感随之油然而生。
    果然,他忽然放开了环抱她的双臂,于是原本护在娇躯上的薄毯变得岌岌可危。
    纪悠的大脑在一瞬间选择了拒绝,她还不想给这种尴尬的局面再添一层尴尬,光裸着身体面对一个背叛她的朋友和一个被深深刺痛的男友。
    所以她别无选择地主动依进了钟宁的怀里。
    她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也不知道此刻钟宁的表情,也许又会是一抹得意的笑吧?
    蔡阳冰冷而绝望的声音传来:“小悠,这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了利益,居然连自己的贞洁也可以出卖!甚至、甚至,你当着我的面,都可以这样公然投进他的怀抱!”
    纪悠闭上眼睛,干脆把自己的脑袋在钟宁的怀中埋得更深。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还能辩解些什么?
    “蔡阳,你别说了,小悠也许有她的苦衷——”是沈菲在劝他。
    “哼!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苦衷,却不见得每个人都得为了自己的苦衷去做违背良心的事!”
    蔡阳冷笑,说话对象又转回成纪悠,“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像个小公主一样,虽然看上去娇弱,但我知道你内心有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让你违背自己的意志,变成这个样子?我,我——”他没有说完,便愤然冲出了房间。
    沈菲立即追了出去。
    纪悠脸上滑下了一滴泪——好容易,原来积聚一段感情耗时良久,所需甚多,而毁灭一段感情只需要一晚,只需一幕迫不得已的画面。
    呵,真的好容易。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却见钟宁一脸坦然地抚弄着她的长发,皱眉道:“这就是你男朋友的坚定立场?他好像从一进门就已对你产生了极其严重的误会。啧啧,”他轻轻地摇头,语带不屑,“真是个小傻瓜。”
    “是你允许她带着他进来的?”纪悠盯着他。
    钟宁大方承认:“是,这是我们交换的一部分价码。我还给了她一串钥匙,用来开启兴云路上一栋法式别墅的大门。大概她期许能在不久后,在别墅里同时出现她和你男友——噢不!应该是你前男友的身影。”
    “卑鄙!”纪悠恨得牙痒痒,然后费力撑起身来,一字一顿地说:“放、开、我。”
    每一个字都冷如冰霜。
    钟宁睁大眼睛,“怎么?”双臂回归原位,抱得反而愈加紧了。
    纪悠怒骂出声:“放开我,你这个卑劣的男人!”
    “错。我只能算是不择手段。”钟宁一脸平静地更正她。
    纪悠不想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拼命地用手推开他,挣扎着向床边逃去,但钟宁很快扣住了她的手,反扭到身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不想放你走,我还没尝过清醒的——”
    “啪!”
    纪悠羞愤交加,趁着钟宁手劲一松,把一只手挣脱出来,忍不住就打了他一记耳光,嘴里犹恨恨地骂道:“卑鄙下流!这是我第三次打你!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钟宁彻底怔住了,放开了抓着她的手,安静地看着纪悠爬下床,颤抖着穿回自己的衣物,许久,才喃喃地说:“……我承认我是不择手段,但这是第一次,为了你才破例的。”
    哼!这是行径卑劣的花花公子惯有的脱罪词吧?
    纪悠的心快要滴血。
    “是对你的苦求不得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挫折感,才会出此下策……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如果说钟宁的前一句已激起了她的怒意,那么后一句,更让她感到十足的不可救药!
    他怎么能自我感觉良好到这种地步?!
    纪悠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睁大眼睛,终于冷笑出声:“笑话!你以为你是谁?!”
    ****
    她逃出了酒店,一个人神情恍惚地走在街上,差点被迎面急驰而来的一辆车撞上。
    “叭叭!”
    司机急忙踩急刹车,然后探出脑袋来,怒气冲冲地对她喊:“小姐,你不想活啦!”
    纪悠恍若不闻,从边上擦着车身走过,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十月些许的清冷,粉颊上两串泪珠也终于掉落。
    一直忍到现在她才哭出来。
    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一种来自往事的比现境更强烈的痛楚感攫住她。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父亲的出轨令母亲感到气愤,她把当时还在读初中的纪悠锁在家里,自己一个人神情恍惚地走到了街上,然后遭遇车祸,最终不治身亡。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回忆,却足以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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