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274.就想看她一眼【2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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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给的,说是祖传。”青鸢指着前面说。
    “哦,这手法,这下针的穴位,还有药方,都是千古难见啊。”御医啧啧称奇,拈着胡子说:“我得去问问他。”
    青鸢也好奇,小声说:“我也去看看,若可以,这法子可以在民间大力推行,也免得女人遭罪。”
    “娘娘请。”御医赶紧抱拳,让她先行。
    到了前院,店伙计正哼着小曲擦桌子,迎送来客。见二人出来,堆着笑脸问:“大夫,夫人,那方子可管用?”
    “太管用了,这方子真是你家祖传的?你家祖上有人行医?姓什么?”御医激动地问。
    店小二眼中慌乱的光一闪,含糊地说:“也是别人给的。”
    青鸢眼尖,看到他的腰带处塞着一张纸,于是飞快地抽出来,展开一瞧,是一模一样的方子,不过字体要俊逸多了,还有点眼熟……
    慢着,不是那位给她献诗的年轻男子的字吗?
    店伙计见穿帮了,不好意思地说:“是一位白衣儒生让我抄一遍再给你们,还给了我几钱银子赏钱,不让我说。他说是不想要名利,默默地做事。”
    不对,他若献方子,为何不直接献上来,要让伙计抄上一遍?青鸢脑中电光一闪,她曾见过浮灯给马儿接生,当时浮灯下针和推拿的顺序,似乎和方子上的一样!
    难道那后生知道浮灯的下落?浮灯若在,为何不出来相见?青鸢扭头看了一眼后院,心中的疑云渐重。
    对面店铺里走出一群蓝衣男子,那是进京武考的年轻人。他们比白衣儒更加张扬,此时已喝得醉醺醺的,左右掺扶,勾肩搭背,唱着行军曲,摇摇晃晃往前。
    青鸢正要转身进屋,一眼看到街角站着一抹削瘦的白影,正缓缓转身走开。
    “站住。”她拔腿就追。
    那男子步子有些浮,走得不快。但青鸢被那群蓝衣男子给拦住了,左钻右绕地躲过去,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浮灯吗?
    她越加不安,浮灯怎么了?为何不相见?当初若不是浮灯拔刀相助,哪会有现在安定的大元?哪会有佳烟母子平安?
    他是不是受了伤?是不是因为破了杀戒在自惩?
    她沿着小巷缓步往前,忍不住有些难过。浮灯真是个好和尚,若是为了她的事而自责内疚,那她可就犯下罪过了,把一个清修多年的和尚拖进了杀戮之中。
    地上掉着一块帕子,她捡起来看,这是一方极为普通的蓝色布帕,皱巴巴的,浸着股药味儿。不知为何,她有种直觉,这就是浮灯的。
    “娘娘,小十公主睡了,回宫吧。”冷青匆匆追过来,拦住了想继续往前的她。
    她犹豫了一下,把帕子丢下,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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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巷幽幽,玉兰花大朵大朵地堆在枝头。繁华街道上的灯笼光,一寸一寸地消失在巷子中,渐渐淹成一片夜海。
    从暗影中缓缓走出一道高瘦的身影,呆立片刻,才走到了帕子丢下的地方。风吹起了斗笠上的轻纱,露出浮灯削瘦苍白的脸颊。
    “浮灯。”青鸢突然从巷子拐角处走出来,出现在他的面前。
    浮灯楞了一下,随即苦笑,“王后娘娘。”
    “你装神弄鬼干什么?你和那白衣书生什么关系?”青鸢拉住他的袖子,大声问道。
    “哦,他是佛家弟子,我们结伴进京,偶尔会和他下棋。”浮灯淡淡地说着,抽回袖子。
    “你生病了?”青鸢突然伸手掀开了他的斗笠,愕然地看着他的脸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风寒而已。”浮灯想拿回斗笠,却被青鸢给拦住。
    “浮灯主持,你为何不回庙中,为何不见我们呢?”青鸢一
    手把斗笠藏在身后,一手扶住他的手臂,真诚地说:“我还没有亲口向你道谢,谢你那段日子的拔刀相助。若不是你,哪有大家的平安呢?你是为了我们,就算开了杀戒,佛祖也不会怪罪你的。”
    “不必谢我,是世人的造化。”浮灯盯着她看了半晌,唇角又噙了一朵苦涩的笑。
    “不谢你谢谁?走,跟我回去见焱殇。”青鸢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在发抖,她能断定这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生病了!
    “王后娘娘,请贫僧一言。”浮灯抽回手,宣了声佛号,缓缓地说:“花一开一谢,缘一起一灭。雁一来一归,心一花一叶。你我早已缘尽,就当从此别过。”
    “呸,少敷衍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影响你修行。你生病了,我先安顿你住下来,养好身子,再来辩什么缘起缘来的事,就这事,你也辩不过我。”青鸢固执地扶住他的手臂,招呼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冷青,扶着他就走。
    冷青一掺住浮灯,立刻惊呼,“浮灯主持,你这是一个月没吃饭了吗,怎么瘦成这样?”
    浮灯抿紧唇角,垂下眼帘。
    “浮灯主持喜欢清静,也就不进宫了,雪樱那里最安静,她反正要去找卫长风,浮灯主持可以暂且住在雪樱的府上。”青鸢思忖片刻,小声说。
    浮灯还是沉默。
    青鸢无奈,只好说:“好吧,我是王后,我作主。”
    远远的,焱殇正抱着睡熟的小十迎面走来,见到了浮灯,不由得一怔。
    “浮灯主持,怎么病成这样?”
    浮灯行了个礼,微微笑,“生老病死,世人之苦,浮灯自然也挣不脱。”
    “呸,好好的,死什么。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现在这么悲观。快把以前的浮灯主持还给我。”青鸢嗔怪道。
    浮灯的身子微微一颤,长睫又垂了下去。店铺边的红灯笼投下艳艳的红光,正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像血一般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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