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193.这是我们的宝宝【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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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焱殇扭头看了他一眼。
    青鸢赶紧把凤冠拿下,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背上,水珠直往脖子里钻,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把这个戴着。”焱殇找了条雪白的狐狸毛围脖给她戴在脖子上,眉头微锁,视线盯住她潮红的小脸上,“是不是受寒了?”
    青鸢用帕子撸鼻子,连连点头。
    “飞飞……”焱殇转身就叫穆飞飞窠。
    “不要……”青鸢立刻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她会毒死我的。”
    “我只是让她好好扶着娘,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焱殇哭笑不得燔。
    青鸢干笑几声,用锦帕捂着鼻子,嗡声嗡气地说:“那我弄点滚滚的开水喝了,马上就能好,我是无敌铁金刚。”
    “什么是铁金刚?”焱殇好奇地问。
    “就是强大的人。”青鸢抬头,皱了皱红通通的小鼻子。
    “走吧,小金刚。”焱殇反正是听不懂,索性不问,揽着她的肩往外走。
    白天大元宫比夜晚看上去更加庄严宏大,皇宫建筑群大都以白玉建成,上盖碧玉和金色琉璃瓦,阳光落在上面,晶莹剔透,每一栋宫殿的屋檐上的守护兽都是豹子,但动作神情千姿百态,威猛、憨实、矫健……
    但,也仅此而已。
    当皇宫之门缓缓推开之时,先前的兴奋在满目疮痍之中,荡然无存。
    城毁了!
    除了皇宫保存完好,民宅大都成了碎砖瓦砾,从黄沙里钻出的断壁残垣下,还有未来得及逃出的大元百姓的白骨,还有少数勉强支撑、未倒下的小屋也破败不堪,不可能再为人遮风挡雨。
    青鸢的脚步缓了缓,抬眸看他。这不是想像中的美好!就算百姓迁回来,这里还得重建。
    他神情严肃,稳步踏上了厚积黄沙的大街。每一步踩下去,黄沙都直接没到他的小腿处。所谓的机关,原来保的只是皇族之根,不是百姓之家。
    青鸢不敢看黄沙下的白骨,双手掩面,从指缝里悄悄看路。
    倾心太后突然停下,指着一处堆着碧瓦的废砖,大声说:“殇儿,你来,这就是当年的琅瑶台。”
    “是做什么的?”青鸢好奇地问。
    “每三年大选人才,最后一考,都在琅瑶台,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答天子和百姓问,绝无可能弄虚作假。”倾心太后激动地捡起一块碎砖,捂在心口,痴痴地看着琅瑶台说:“你父亲一生,在这里共选了二十七名士子,有九名成了国之栋梁,国破那日,以身相殉。”
    “干娘,都过去了,不要伤心了。”穆飞飞扶住她,小声劝慰。
    “婆婆,我们一定会重建大元城,比以前还好。”青鸢从她手里拿过碎砖,手臂一抡,远远抛开,“丢掉过去,才有辉煌。”
    倾心太后笑笑,扶着穆飞飞的手在断石上坐下,摆了摆手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那你坐坐,就回去歇着吧,我们去前面看看。”青鸢小声说。
    “去吧。”倾心太后点头,冲着焱殇和青鸢挥手,“就按我给你们画的图去走。”
    青鸢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担忧地说:“相公,婆婆的脸色很不好,你早做决断,迁或不迁。她必须得好好养着,不能再奔波了。”
    焱殇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眉头渐锁。倾心太后的身子完全弯下去,双手在碎瓦上摸挲,身体微微抖动着,隐隐能听到她压抑的呜咽声。
    这些年,她有回家的信念支撑,所以熬了过来。但是,身子亏了就是亏了,再好的药也不可能让她强壮如昔。此刻,她脸色苍白,神情忧伤,分明是触景生情,勾起她太多伤心的事。
    “迁吗?”青鸢见他不动,小声问他。
    他深深吸气,缓声说:“我再想想吧。”
    想像和现实有太远的差踞,他得权衡利弊,慎重决断。
    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居然是一块保存完整的白玉牌坊,上书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拴马楼”。到了这道门,文武百官都必须下轿下马,步行往前。
    见他神情冷竣,面带愁容,青鸢抿抿唇,拎起裙摆往前跑。
    “去哪儿?”眼看她就要冲上一堆碎砖了,焱殇赶紧叫她,“慢点,别……”
    本想让她别摔着,她已经自己收住了脚步,抱着一根还没倒下的廊柱绕了一圈,躲在后面,一手高抬,锦袖掩面,慢慢儿地往下滑,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焱殇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
    “这是哪里来的俊公子?”青鸢捏着嗓音,软软地发问。
    焱殇微怔,随即低笑了起来,“调皮。”
    “本洞主问你话,你是哪里来的俊公子,闯进我的地盘?”青鸢又问。
    焱殇左右看看,抬手指她,“我是来收你这小洞主的。”
    “收我?”青鸢佯装害怕,退了两步
    ,双手交叠掩住胸口,急急地喘息。
    焱殇好笑地问:“怕了吧?还不逃?”
    “公子如此英俊,那就收了我吧。”青鸢嘻嘻地笑,三两步跑上了废墟,冲他挥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赶紧收了我。”
    焱殇爽朗地笑着,捡了颗小石子丢她,“快下来,别给我出洋相。”
    青鸢挤了挤左眼,跑回他的面前,双手抚过他的胸膛,认真地说:“焱殇,重建就重建,我们可以办到的。”
    焱殇摸摸她的小脸,点头。
    是啊,可以办到的,能让消失的地方再现人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办到的呢?辛苦一些而已,但他还怕什么辛苦?
    其实青鸢一直比他乐观,总能在不经意间激发他斗志,不管多难的事,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便觉得没什么难的。
    “走吧,去前面。”青鸢拉住他的手指,大步往前走。
    这是京中最繁华的主街,从倾心太后画的图来看,这里有上千家店铺,酒肆林立,百业兴盛。走在路上,还能时不时踢到当时人们逃离时掉下的包袱。
    青鸢捡起一只,拍掉上面的黄沙,里面掉落出几套小娃娃的衣裳,顶多是一两个月的小奶娃穿的。
    咣当……
    清脆的铃响,一对带着铃铛的银镯子从衣裳里滑落,跌到断石上。
    “小宝宝的……这么小,好可爱啊。”青鸢捡起银镯子,托在手里把玩,忍不住地笑。长长的睫毛眨动中剪碎了阳光,一脸的温柔。
    “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戴这么一副小镯子。”青鸢把锣子放回包袱,仔细地系好,埋进了沙子里。
    “为什么埋回去?”焱殇不解地问,喜欢,不应该拿着吗?
    “不知道这孩子还在不在……清理这里些的时候,把这些都埋进地底里吧,让它们随主人而去。”青鸢看向前方,在黄沙断瓦下,还埋着多少不能离开的枯骨?她真的希望这样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
    “王,我没找着冷啸他们。”冷衫匆匆回来了,抹了把热汗,焦急地说。
    焱殇看看天色,低声说:“再等等。”
    “王,那些江湖人找过来了,正在城外,试图闯过机关,有两百多人呢。”冷青也匆匆地跑过来,指着城楼的方向大声说。
    “有人闯过吗?”焱殇眉头微皱,沉声问。
    “倒是没有。”冷青摇头。
    “嗯,盯紧点。”焱殇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们的机关牢靠吗?”青鸢有些紧张,那毕竟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牢靠。”焱殇点头,继续往前走。便是不牢靠,区区两百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真打起来,还不够他几拳过瘾的。
    “王,我和冷衫有话想说……”冷青犹豫了一下,快步跟过去。
    青鸢见他们有要事相商,自觉地放缓脚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她虽然一直强调不许他骗她,但她也深知一个道理,他毕竟是皇帝,是主子,在下属面前得有威严,她该退开的时候必须得退开。
    男人们腿长,青鸢走得慢,还东张西望很快就和他们拉远了距离。
    小珍珠扑嗖着翅膀,突然往东边飞去。青鸢犹豫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小珍珠。
    这一片还有两栋未倒的房子,有一栋还残留了一扇窗子,摇摇欲坠地敞着。小珍珠从窗子里飞进去,落到了卫长风的肩上。
    青鸢看着那背影,顿时怔住——他是怎么进城的?
    “四哥?”她掩着唇,轻呼了一声。
    他的头发快白光了,一只白玉冠束着长发,碧玉簪从玉冠中穿过,三尺雪丝直垂腰际。银衫被阳光渡上一层光,虽是淡金的颜色,却让人觉得更加的冷凛,让人不敢靠近。
    卫长风慢慢转过头,视线和她对上。削瘦的脸颊上不带一丝表情,幽深的双瞳里极力掩饰着他的情愫。
    “四哥,你怎么进来的?”青鸢走近了窗子,激动地问他。
    卫长风把小珍珠抛开,淡淡地说:“没有哪里拦得住我。”
    “……”青鸢含糊地吐了个词,连自己也不知道想表达的是什么,尴尬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说:“又瘦了一圈了。”
    “嗯。”卫长风又转过身。
    青鸢小心地推开了摇摇欲坠的门,阳光充满了整间小破屋,她看清了卫长风正在看的东西——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儿只剩一半了,颜色也已经退却,画的是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相偎赏花的一幕。原本画着女子的半边只剩下衣裙的三分之一,齐腰之上都没了。男子正看着前方,那眉眼依稀相识……
    “啊……这个……这个不是……”青鸢飞快地过来,踮起脚,双手捧住了卫长风的脸,往画边摁,“卫长风,怎么这么像你?”
    “你干什么……”卫长风被她这突然一拧,脖子都差点错位了,无奈又纠
    结地看着她。
    她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啊,到底明不明白他正心里难受?
    “对不起啊,我给你揉揉。”青鸢苦着脸,抬手又往他的脖子上揉。
    卫长风又没料到她会这样,她滚烫的指尖落在他的脖子上,烫得他一个战栗,冰凉灵魂被她的指尖烫得苏醒过来了。
    他猛地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开,原本想远远推开,斥骂她一句,还想怎么样?但手掌握住汗渗渗的小手时,脸色就变了。长指飞快地摁上了她的脉膊,一小会儿静听之后,脸色越来越失落,近乎有些失神地盯着她看着。
    “四哥,我受寒了,在发烫,不过没事儿……”青鸢吸了吸鼻子,冲他笑笑,“小珍珠说了,你是担心我,所以才过来的。我很好的,你不要为我这样担心。”
    卫长风勉强笑笑,抬手摸向她的小脸,双唇颤抖了片刻,缓缓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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