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这才是真感情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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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焱殇往马车外看,马车前后都是许家和焱家的家眷,似乎正在吵闹的是许家的家人。马车停了下来,冷柔打马上前,问了来龙去脉回来。
    “昆王的四夫人和许家外侄女的马车撞上了。”冷柔猫下腰,从车窗看着马车里说:“臣已让他们散开,不许再闹。”
    焱殇微微拧眉,放下了马车帘子。
    “许家人有些咄咄逼人,”倾华秀眉微蹙,担忧地说:“这些天,贞怡夫人没少来为难惜夫人,惜夫人性子弱,又不敢出声。就拿昨天说,贞怡夫人身边的那个侍女居然跑来把惜夫人刚得到的新鞋给拿走了,说正合适她穿。窠”
    “惜夫人身边有个丫头多说了一句,被她打了好几个耳光,说她们没眼色,不认得谁是主子,以后雪樱小姐才是王后。说惜夫人是残花败柳的破落货,顾阿九不过是妖女,到时候王厌了,也就会抛之脑后了。惜夫人气得怄血,一个人悄悄哭到半夜。我半夜去看她,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一个人咳得好可怜。”
    “奴才欺到主子头上,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看到。这个许贞怡是不是疯了?有气冲我撒就好,总冲一个病人作什么?旆”
    青鸢的怒火一冲而起,见过人横的,没见过这么横。上官薇和秦兰在明面上也不敢如此对待皇族的人。
    焱殇皱了皱眉,小声说:“惜娟也没说过,我过去看看她。”
    “去吧。”青鸢嘟着嘴点头。
    马车停下,焱殇跳下马车,跟在马车旁边的侍婢们赶紧福身请安,芸桃也在其中。青鸢的脑袋从马车窗子里伸出去,看着他上了惜夫人的马车。
    “惜夫人真可怜哪。”倾华同情地说,“好在王对她有情有义,糟糠之妻不下堂,王真是好男人。”
    “呵,你不讨厌他了?”青鸢转过头看她,笑着问。
    倾华抿唇笑笑,亮晶晶的眸子紧盯着她说:“阿九喜欢的,我都喜欢。”
    “倾华,你越来越像我的小媳妇儿了。”青鸢揉了揉她的脸,笑着说:“幸好我们是姐妹,不然我真会以为你喜欢女人。”
    倾华眨了眨眼睛,似是没听懂她的话,“我是喜欢心好的女人哪,贞怡夫人那样的太讨厌了。”
    “不过,阿九,如果王真的要纳许雪樱为妃,你怎么办哪?”倾华靠过来,担忧地看着她,“你和惜夫人都无依无靠,没有娘家人为你们打理宫里宫外的事,他是皇帝,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王妃啊。我从未见过有哪个帝王,只有一个王妃的。”
    “你见过几个皇帝呀?”青鸢不以为然地笑笑,“你放心好了,他只爱我。”
    倾华凝视了她一会儿,搂住了她的肩,严肃地说:“阿九,如果他负你……我就帮你杀了他。”
    “嘘,你还想弑君啊!不过,你敢杀鸡吗?”青鸢好笑地捧起她的脸看。
    倾华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轻声说:“反正我就是你的娘家人,我不让别人欺负你。”
    青鸢的心脏柔了一下,长长的呼气,有这样一个亲人在身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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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的夜,冻得让人骨头都生疼。
    队伍里有老人和孩子,所以不能连夜往前。他们带了柴火,燃起篝火,原地扎营,准备歇上两三个时辰再继续往前。
    青鸢跳下了马车,往惜夫人的马车里张望,焱殇中午去了她的马车后,亲自去找泠涧过来给她把脉,这时候还在马车里守着。
    “不知道是不是病重了。”
    青鸢有些担心,惜夫人近四十了,这年纪的女人若放在现代,那也是正好的年华,但在这里,简直就成了“风烛残年。”
    “要么看看去吧。”倾华把披风给她系好,轻声说。
    “好。”青鸢点头。
    姐妹二人携手往惜夫的马车边走去,看着近,但隔了两个沙丘,绕起来就远了。冷阳他们都在火堆边坐着,小声说笑。青鸢和倾华从人群里穿过,慢步靠近了惜夫人的马车。
    “王妃。”冷阳一眼看到了她,赶紧站了起来。
    “你们坐吧,我看看惜夫人去。”青鸢笑着点头。
    冷阳往马车的方向瞟了一眼,小声说:“没在马车里。”
    “啊,那去哪儿了?”青鸢惊讶地问。
    “惜夫人想看月亮,王陪她去了。”身后有把甜糯的声音回话。
    青鸢扭头,芸桃正捧着一袭新的狐裘披风站在眼前。
    他不是第一个陪她看月亮的人,他也不只陪她看月亮,他并不止她一个妻子呀……青鸢安慰自己,惜夫人是患难之妻,对焱殇恩情并重,现在又重病缠身,当然不能吃她的醋。
    “那我也烤一会儿火。”青鸢大大方方地在冷阳身边坐下,笑着问:“你的柔柔呢?”
    “办事去了。”冷阳从烤羊上切下一块羊肉,递给青鸢和倾华。
    倾华温柔地道谢,捧着羊肉斯文地路咬。
    “倾华姑娘真是温柔。”冷阳笑着打量倾华,从模样上看,她和青鸢有五六分像,都是曼海国女子的秀气眉眼。
    倾华笑笑,往青鸢的身上靠了一点。
    “我要见王妃娘娘,求求你,我要见王后娘娘。”有女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尖锐急切。
    青鸢立马就听出是汉仪的声音。
    她居然同行!
    青鸢飞快地跳起来,拔腿就跑。
    “阿九不要管闲事。”
    倾华赶紧起身,拎着裙摆就追。她太笨了,才迈脚就踩着了自己的裙摆,一头栽进了沙子里。
    “扶她起来。”
    青鸢扭头看她,向冷阳挥挥手,一步也未缓,像灵活敏捷的小鹿,三步并一步,大步跑上了沙丘,再往沙子上一坐,直接滑了下去……
    汉仪被几个粗壮的仆妇摁在地上,有人还踩在她的背上,恶狠狠地骂,“你想干什么?王妃是你能见的吗?”
    “我要见王妃,王妃娘娘,耀然哥哥不好了。”
    汉仪被摁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哭喊。
    “谁大吵大嚷的,吵着主子休息。”有管事的大声呵斥。
    “是天烬的贱婢。”仆妇黝黑的脸扭曲,用力地踩着汉仪的背。
    “贱婢怎么能到贵人这里来?”衣着厚厚裘皮的管事们围过来,把汉仪从地上拖起来,捏着她的小脸乱摇。
    “我是云罗郡主,宏王妃,不是贱婢,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们怎能对家眷如此……”汉仪急促地喘着,力图争辩。
    “我呸……天烬迟早都会被我们大元烧成灰,还有你们云罗,全是恶魔,你们一个一个都会烂死在烂泥坑里。”仆妇往她脸上狠啐一口。
    “求求你们,先让我见王妃。”汉仪绝望地跪下去,向众人磕头。
    “好啊,你想见王妃……”有个妇人笑起来,一眼看到抱着双臂在一边看热闹的侍卫们,眼睛一亮,跑过去,拽了两个过来,拍着两个人的腿说:“你从我们大元汉子的胯下钻过去,我就让你见。”
    侍卫们也笑起来,抖了抖腰,把腿分开。
    汉仪抬头看了她们一会儿,趴了下去,往两个人的腿中间钻。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向两个侍卫连连使眼色,侍卫会意,把|腿|一夹,把汉仪的小身子给牢牢地夹住了。
    汉仪吓得连声尖叫,大声求饶。
    “放开我,你们放过我。”
    众人大笑起来,凑过来,揪着汉仪的头发摇晃不停。
    “明儿就让去让你当营ji,让你尝尝什么人尽可|夫。”
    “瘦得像鸡崽一样,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
    “看这小屁|股,肯定经不起几回压,就散架了。”
    妇人越说越大声,肆意嘲笑汉仪。汉仪在人群里,就像一朵被碾得快枯萎的花,苍白的唇不停地颤抖着,除了哭,再没有任何办法能摆脱这样的困境。
    青鸢加快脚步,冲过来,一脚踢向前面那侍卫,怒斥道:“放开她。”
    众人见是她过来了,又惧,又不服气,互相看了看,退到一边给青鸢行礼。
    “见过王妃。”
    “王妃吉祥。”
    青鸢扫了他们一眼,解开披风披风,包住冻得发僵的汉仪,“汉仪快起来。”
    “阿九王妃,”汉仪的眼泪滚滚而下,用力抓住青鸢的手,哭道:“耀然哥哥不好了,求你,让大夫去看看他吧。”
    “王妃,她可是云罗人,天烬人的王妃,可是我们的仇人,她的死活,那都是她应得的。”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
    “我可以死,王妃请救耀然哥哥,他是好人,他并没有做错事啊。”汉仪泣不成声,连声哀求,“他腿上的箭伤,已经烂了,若再不治……这腿就没了啊!”
    “烂得好,活该!”妇人们又吵嚷起来。
    “王妃快松开这个贱婢,以免脏了自己的手。”管事的上前来,堆着笑脸,用力地拽汉仪。
    “你退下。”青鸢搂紧她的身子,厉声呵斥拦在面前的女人们:“本妃要做什么,轮不到你们教本妃,战|俘的事,也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划脚。都回到自己的主子身边去,今晚的事本妃就不向王禀告,若再继续为难本妃,本妃定不轻饶。”
    妇人们都知焱殇对她极其宠爱,哪敢再与她对抗,赶紧退开,眼睁睁看着她带走了汉仪。
    “在哪里?”青鸢扶稳汉仪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声问她。
    “我这几日帮着做杂役,他在马车上。”汉仪哭道。
    青鸢微微放心,至少君耀然没被关在笼子里了。她不敢说大元人残忍,毕竟天烬人以前的残忍不输此时的大元人。恶恶相报,无穷尽。
    马车倒还不错,出乎青鸢的意料。
    君耀然躺在一堆棉被里,青鸢一眼就认出这是她那日搬去豹房的被子。若无焱殇发话,君耀然一定没有马车,也没有这些锦被。至于汉仪做苦役,这是大元人的传统,主子小姐们尚且要刺绣作活,何况是一个战|俘呢?
    “耀然哥哥,阿九王妃来了。”汉仪爬上去,抱起君耀然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心痛地摸着他削瘦发青的脸,哭个不停。
    青鸢小心地揭开了被子,君耀然的腿确实已经发炎溃烂,散发着一阵恶臭。
    “没有大夫医治吗?”她拧紧眉,小声问。
    汉仪抹了一把眼泪,轻声说:“有是有,但是……每次来都很不耐烦,上药也很粗鲁,疼得耀然哥哥死去活来,而且药也不好,都是些渣子,包扎伤口布也是烂的、脏的,我每天洗,但怎么都来不及换下染血的布。”
    “不哭,小仪不哭。”君耀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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