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王爷你还能忍得住吗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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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结实的臂弯里,另一手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拍。
    又有几口水从她的喉中涌出来,全流在她好容易熬好的药汤里。
    有人告诉她,千佛花能治眼睛,千佛花死光了。她受凉了,辛苦煮一点草药,被恶犬给毁了。她就这样靠在君漠宸的手臂上,呆呆地看着满地墨绿的药渣,心中大悲。
    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他也不动,任她这样靠着的,把全身的力量都依附于他的臂弯里,另一手也从她的背上到了她的臀下,她稍稍往后,便坐到他的手掌上……
    她没反应过来,坐了片刻,缓缓转头看他。
    青色僧袍紧紧包住她的雪色玲珑身段,纤细的脖颈微微摇动,乌黑的发丝粘在她牛奶般光滑的脸上,这张小脸呵,呆呆的,但瞬间就涨得通红,跟熟透的海棠一样,能滴出娇艳的汁来。眸子娇媚,一眨眼,就是一汪潋滟的光,还带着羞答答的怯意。
    “你为什么要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下面……”她终于紧拧眉,悲愤地质问他。她已悲剧如此,他居然还占|她便宜!到底是个黑心肠的臭男人啊!
    他脸上表情僵硬,缓缓转开了头,双瞳里渐有奇异亮光闪烁。
    也只有她,才能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让人听了之后,不但生不了气,某些部位还蠢蠢欲动。
    “我……我……我和你拼了……”她转过身来,往他肩上用力一推。
    他纹丝不动,她双手从他肩上滑过去,整个身子都紧贴进他的怀中。
    伯劳鸟散去了,鸟鸣声不止。
    青鸢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山崩地裂的痛苦,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命硬就算了,还遇上一个命更硬的,处处克她啊!
    谁能给她一把刀,她要自裁!算了,还是给她一大坨孜然烤猪肉,撑死她吧。
    少年时读书,书中写:不为五斗米折腰,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但当青鸢肚子饿要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就是那种没骨气的人,这时候趴在他身上,想的不是别的事,而是,吃饭!
    “我好饿啊。”她从他怀里爬起来,悲愤地看着他说:“王爷啊,自打我遇上你,我就没顺畅过啊。”
    “好像你顺畅过一样。”他陡然大怒,掀开她就走。
    “我怎么不顺畅了。”她爬起来,跟在他身后追问,心里悄悄想,难道他知道她是谁?
    “你克死六人,不,八人,你到底有多顺畅。”他猛地扭头,俊脸微微扭曲,咬牙切齿地问她。
    天啦,他发怒的时候,还真是可怕啊!
    青鸢拍拍心口,停下了脚步,弱弱地说:“那也比王爷强,我都命硬成那样了,在王爷面前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小蝼蚁,要被王爷给折磨死了。”
    “你……”君漠宸指指她,忿忿然掉头就走。
    青鸢看着他到了那名被伯劳啄得凄惨不堪,摔下崖来的小太监身边,检查了半晌,扭头看向青鸢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青鸢嗤笑一声,慢步往他面前走。
    见过这样的女子么,一瞬间悲伤得似乎天要塌了,一瞬间又高扬起了她高傲的头颅,能把世间万人万事都看低到尘埃里去。
    君漠宸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她的,他喜欢的是……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收回了视线。
    但他又如何知道,青鸢努力摆出这样子来,是不想让他给拿捏住了,看扁了,看轻了。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青鸢心里有了奇怪的念头,都如此命硬,若在一起生活,会是什么结局呢?
    其实君漠宸除了脾气古怪,性子冷硬,也算是个有本事的好男人,起码,他是君下惠啊!但是,别是某些部位不能用了吧?
    她往他腰下扫了一眼,脸上又涨红了,僵硬地转开脖子,等着他说检查小太监后的结果。
    这时从真元宫的方向匆匆跑下来了一队侍卫,看样子是听到下面的动静,赶来查看的。
    “王爷。”
    侍卫们向他抱拳行礼,毕恭毕敬,并不因他被关在这崖底而有轻视怠慢之意。
    “谷中闯进了恶犬,去查查这小太监是谁的人。”君漠宸镇定自如地下令。
    侍卫们又行礼,抬着小太监往上面走。
    青鸢仰头看,高高的山道不时没入林中,隔上好一段儿,又出现在视线里。在高高的山上,真元宫巍峨song立,大红宫墙鲜艳夺目。
    “他们应该回宫了吧?”她小声问。
    君漠宸转头看她,绣鞋早就掉了,一双小脚在草丛里踩着,沾了些细碎花瓣,僧袍的领子垂得有些低,大片的白嫩春景就在他眼前亮着。
    哦,刚才的侍卫们也见着了吗?
    他眉头一皱,一掌就拧紧了她的衣领。
    青鸢被他这一下拧得差点断气,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
    君漠宸今天很暴躁啊!
    他甩开了手,大步往吊脚楼边走去。青鸢准备走,一眼瞄到草丛里有枚青色的东西,这是只玉蝉,她一眼就认出是曼海皇宫里的东西。是思莹的吗?还是思莹带在身边的那位妇人的东西?
    一直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思莹对她的恨,不应该如此深,尤其是在这种时刻,极易引火烧身。她也算聪明之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上官薇虽然人狠,但依着她现在的处境,也没有这样能耐。
    青鸢把玉蝉收好,走回吊脚楼下。
    又浸了一次冷水,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地来,她又饿,没力气再去找一次草药,躲在柜子后面换衣裳,这回是他换下来的那身青色僧袍,上面还有他身上的味道,穿在身上,感觉特别别扭。
    突然,鼻子里闻到了一阵香味儿,好像是……烤鸡!
    小脑袋往柜子外面探,居然看到他正在用小刀切分一只热汽腾腾的肥美烤鸡。
    “你哪里弄来的?”她一乐,一面系腰带,一面往柜子外面跑。
    他眼皮子也不抬,淡淡一句,“吃吧。”
    青鸢不客气,坐下就吃。这人不愧为鸡霸,这时候还能引来野鸡为他献|身,那他方才消失那么长时间,是去找东西吃了吗?
    他只沉静地坐着,看着她吃。
    “不会有毒吧?你下|药了?”她突然打了个冷战,抬眸看他。
    他面不改色,用小刀切了一小片鸡肉放进了嘴里。
    看他吃东西吃得这么优雅,青鸢轻哦了一声,忍不住地想到了焱殇。若不是亲眼看到焱殇葬身大火,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两个人有些方面有些重叠。但焱殇那人很霸道张扬,君漠宸却内敛隐忍多了。最重要的,君漠宸是天烬人,他装不了大元人。
    她犹豫了一会儿,把玉蝉的事憋回去,准备晚上召唤黑大帅或者小珍珠试试,她想卫长风了。
    有些心事,只有卫长风才能和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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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真元宫送来了饭菜,果然是青菜萝卜的斋饭。
    青鸢吃了烤鸡,瞧不上这些,早早地搬了两条长凳,缩在上面睡大觉。
    君漠宸吃饭的声音很轻,慢吞吞,一顿饭,好像用了百年的时光。
    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又看到了那所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迷雾之中,有名白衣男子站在她的面前,温柔地往她的手腕上缚上了绳索,带着她往前走。
    她看着繁华世界离她远去,而她堕入的是另一个雾更浓的天地。
    “没有心,活不了,你想要一颗新的心吗?”一把醇朗的男声在她耳边响。
    她焦急地点头,喉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给你一颗心,但,这颗心只能用二十年,你不能爱,不能恨,不能哭,不能怨,你不能动七情六yu,这样,你也愿意吗?”那个人又问她。
    这和当石头,当木头,当尼姑有什么区别呢?但她居然点头了,并且有满腔的悲痛,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哭。
    她呜呜地张嘴,挺起了漏风的胸膛,那只手突然间就探了进去,给她的胸腔里放入了一枚鲜活的心脏。
    小小的心脏。
    撕裂的痛在她体内肆|虐,她痛呼着,用力一个翻身,跌进了滚烫的怀抱。满头大汗,一身冰凉。半晌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快速抬眼看,正撞上君漠宸那双墨瞳。
    “你怎么又在我榻上。”她有气无力地问。
    “是你爬上了本王的榻。”他双臂拥着她,却说得云淡风清。
    “呵……”她冷笑,死鸭子嘴硬,她可从来不梦游。
    但她没动,没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她甚至怀疑,那就是真实的事。她来这里,她换了心,她经历过了无法想像的事——
    所以,她现在频频心痛,眼睛也不让她舒坦。
    人的心,人的眼睛,怎么能受伤呢?这是人最重要的地方啊。心能让她活着,眼睛能让她看清美仇,善恶。
    “倾华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还能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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