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26他的世界(二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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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么?五年的时间里,她眼中只有他一人,心里只有他一人,她痛苦着做出所有努力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默默注视了五年,他看着她,却是从未看懂过她的真心;而五年之后的今天,那周身弥漫的灵力中挥之不去的悲伤,他也许终于懂了,她固执离去的理由。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平静的声线响起的那一刻,一瞬灵力的波动切断了所有手机的电源,四周再一次陷入一片令人恐慌的黑暗,那一场喧嚣,成就了一场还未开始就上演了结局的,悲伤落幕…
    ——
    夜幕骤然降下的那一刻,主题乐园一角的尖顶房子餐厅,因为客人不多并没有引发多大的骚乱。黑暗来临的下一秒空气中便是倏地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花,昼焰行拿着打火机神色淡淡的点燃了桌上的水灯蜡烛,那一片立刻笼罩在了一片温馨的橙色光线中。
    橙色的烛火一下映上阿零带着惊异的眉眼,下一刻还未待昼焰行开口,阿零已经自动自发的从突然天黑的惊讶中调整了过来:“咦,烛光晚餐!”
    阿零的思维一向比较跳跃,而且这般对于奇怪事物的逆天接受能力昼焰行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看着丫头一瞬转为激动的表情,昼焰行微微顿了一下,只是淡淡开口应了一声,没有再做其他解释。
    阿零兴奋的将周围看了一圈,看着其他几桌客人被要求留在原位由服务生点亮了蜡烛,店内的应急灯似乎也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店长带着焦急的声音从后台传来,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忍不住往外跑了。
    微微嘈杂的环境却是丝毫没有影响阿零“烛光晚餐”的热情,不远处,服务生观察着昼家父女各种淡定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询问,阿零兴奋得四处看了一圈,最后转过头来下了定论:“烛光晚餐哦,可是很浪漫的!”
    呵呵,昼焰行有些想笑,却是绷住了没有笑太明显。他不知道小丫头是哪里来的这些观念,而且这外面明显天全黑了却能被硬扭成烛光晚餐,也可见丫头幻想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强大…便是这么想着,昼焰行端起桌上的水杯刚喝了一口,下一刻却是被丫头脱口而出的话差点呛死!
    阿零:“就像是约会一样!”
    昼焰行:“咳,咳咳咳…”完全无言以对。
    阿零:“我和殿下,还有‘大黄’,三个人约会!”
    昼焰行:“咳,咳咳咳!”
    阿零:“?”
    昼焰行:“……”
    …好吧,他之前居然还很认真的误会了,对不起,果然是他太不纯洁了…
    ——
    一顿饭从天黑吃到天亮,等到酒足饭饱之后昼焰行领着孩子抱着熊从餐厅出来,游乐场里已经不剩几个人。
    提早闭园的通知倒是还没下,昼焰行牵着阿零逆着人流往园内走,主题乐园的最南边有一个很大的摩天轮,便是在岚山大宅的阳台上都能远远的望见,他很早就答应过阿零如果来了一定要去坐一次摩天轮,所以这时候去碰碰运气。
    主题乐园里还有不少游乐设施开放着,因为还是有一些游客觉得方才的“日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赶在人少的时候玩个痛快~其实发生了这样的怪事出于安全考虑早该闭园了,只是一直没有接到正式通知的工作人员无奈的看着眼前要求上摩天轮的一大一小一熊,终于在孩子乞求的目光中妥协了一次…
    阿零冲入摩天轮包厢,脸上的表情乐颠乐颠~昼焰行直觉阿零是有什么原因才这么兴奋的,却是不知道为什么。阿零晃着脑袋哼着歌,把“大黄”放在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挪出了一个位置,拍着凳子示意她家殿下坐下~
    这个摩天轮非常大,而且转得很慢,据说转上一圈要整整一个小时。包厢里,阿零脱了小靴子侧身坐在椅子上,小小的身子靠在昼焰行怀里,望着窗外的夕阳,嘴里说着一些她觉得很有意思的话。
    ——那边的那片云,好像一条鱼~那里是鱼鳍,那里是鱼尾巴,上面那一串是它吐出来的泡泡,嗯,所以是条鲸鱼!
    阿零说的话,大多是这样幼稚而没有条理的,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候,从来不用去考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不用去顾虑其他人的感受,她可以是一个幼稚的没心没肺的孩子,说着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反正就算她的话很无聊,她也知道殿下一定是在听着的,而且听的时候,他的神色一定是温和的,唇角还会微微上扬,带出一抹清浅的笑。
    摩天轮的包厢渐渐攀升,眼前的视野越来越开阔,身前阿零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轻,最终被浅浅的平缓的呼吸所代替。
    阿零睡着了,在这宁静安详被夕阳的光辉所笼罩的摩天轮上。这段时间她晚上一直睡得不太安稳,每天似乎都在想着心事,脑海中回忆起娃娃这几日偶然带着坚定望向他的眼神,昼焰行微微垂眼看了阿零一眼,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小脸,只觉得她的眼底似乎都泛起了浅浅的青黑。
    其实他并不是很清楚阿零这段时间以来心事重重的原因是什么。原本他以为是这一次的绑架案牵扯出了不好的回忆,但是自从杨依曼的事情解决之后阿零明显释怀了很多,却是仍旧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快乐,她似乎在考虑些什么东西,还在暗地里下了决心,每当她用着那略带着坚定和温暖的眼神望向他时,他就会觉得有些不解又有些莫名的心安,他直觉阿零最近在考虑的事情一定是为了他,他很愿意看到她的成长,只是不希望她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拼命努力着想要做成些什么才好。
    天边的夕阳在远处的海平面上缓缓下落,整个海平面都在那一刻映成了一片遥远的金色,衬着如同金色柳絮一般的流云,看着很漂亮。
    其实原在五年前,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五年后的某一天,他会有这样坐在一个游乐园的摩天轮上,望着天边的夕阳,赞叹一句很漂亮的时候。
    万年的岁月里,他从地狱重生,回到人界轮回,万年的光阴里他契约过无数的身体,有过许许多多的身份,他去过很多地方,扮演过各式各样的角色,每一次都是短暂得不值一提的生命,旧的身份逝去,新的身份到来,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往复,没有哪一次,在他那漫长得犹如无尽黑暗一般的永恒生命中,留下过任何痕迹。
    所以这一次,原本也是一样…豪门贵公子的身份,集团董事长的地位,他敛财,掌权,得到想要的一切亦不过为了更好的实现他复活清衡的计划,至于生活,呵,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把这一场生命的延续,当作他自己的生活来看待过,直到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在实验室的废墟里,捡到了一个他原本打算玩上几天就弄死的娃娃。
    而此时此刻,这个“幸运”的娃娃正乖乖的睡在他的怀里,上一刻还在一板一眼的跟他讲着那条鲸鱼一样的云;而此时此刻,他望着那天边那金黄色的云彩,也觉得,那的确像极了一条大脑袋的胖鲸鱼…
    他看着她眼中的花,自此花有了花的美丽,他看着她眼中草,自此草有了草的清新。透过阿零的眼睛,白云可以很可爱,夕阳可以很绚烂,生活可以很温馨,世界可以很美好——他的世界,原来也可以,这样美好。
    做着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说着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话,去了以前绝对不会去的地方,有了以前绝对不会有的,感情。所以他从来不需要她为了他做些什么,只因她的存在本身,已是他的奇迹。
    摩天轮的包厢节节攀升,即将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刻,昼焰行怀着复杂的心情垂眸帮怀里的娃娃拉了拉衣领,下一刻阿零却是微微梦呢了一声,迷茫着睁开了眼睛。
    夕阳正好,良人在侧,左看一眼,没有包厢,右看一眼,也没有包厢,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刻,娃娃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拉着她家殿下的衣领仰起了小脑袋,猫儿一样蹭上去在那微微惊异的俊颜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亲吻对方,就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这就是阿零蓄谋了已久的,暗自兴奋的小小心思。
    ——
    是夜,晴好了一整天的a市重新被小雨笼罩,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内,眉目清秀的男孩儿正杵在沙发前收拾箱子,一边随手丢着不要的东西一边碎碎念抱怨着最近连绵的阴雨,老太太一样。
    严铭靠坐在床上,微微勾唇望着沙发前的小外甥,忍笑已经忍了快十分钟。他的术后恢复很好明天就要出院了,但是伤口还是有些疼,特别是这样憋着笑需要腹肌用力的时候更是疼得刺激,只是严景刚好碎碎念到雨天路滑不好打车家里湿气还重被子都晒不了要不要明天顺路去买条新被子,看着他那么操心的样子,严铭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他…
    严景其实是有些担心,一方面他也盼着小舅能早点出院,但是另一方面又担心家里只有他和小时工保姆阿姨两个人不知道照顾不照顾得好…想到这里严景突然有些失去了信心,猛一转头:“要不我们请个护工吧,在家里专职陪护…”
    对面严铭闻言神色却是一下顿了一顿,那微妙的情绪变化严景自是看见了,下面的话一下接不住,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只是那神色一顿也只是那一刹那,严铭瞬间就恢复了一贯云淡风轻的样子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啊。那个笑容看着很正常,那句话听着更加正常,严景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一阵发毛,特别是看着小舅紧接着就调低了床头一副准备要和衣而卧的样子,严景更是发毛得咽了咽口水,无语开口道:“那个,你要是不愿意就说…”
    “没有不愿意。”答得倒是干脆,但是那准备睡了的样子更干脆…
    你妹的他东西还没收完呢睡毛线睡啊才八点过他这么一睡还叫他怎么收拾这不是无声的示威又是什么?!
    严景怒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少来这些有的没的!”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严铭拍了拍枕头叹了口气,语气幽幽,“我只是比较感叹,当年你小的时候我照顾你,你五岁还不会用筷子吃饭,我每顿都喂你吃,你六岁三天两头发烧,我半夜带着你看急诊,你七岁出水痘,我没得过会传染也没不管你,你八岁还尿床…”
    “停!打住给我打住!都说了那次不是尿床是我喝水打翻了,打翻了!”严景忍无可忍冲到病床边,指着某无良病人破口大骂:“啰啰嗦嗦说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想说你照顾我很艰辛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么?我又没说我不照顾!我只是想找个人帮忙…诶呀算了懒得说,你不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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