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女相》第1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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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不屑的一声哼,表示了她对赵迎罡莫大的藐视。周围的丫头们看着龙相对皇上的态度,纷纷议论起来。此时张凯跑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周遭壮观的景象。
    马上就去疏散了下人,并且将晓鸢和翎莞都给叫走了。
    空当的懿寿宫内,该说什么都可以说了。
    “敢问皇上,背地里莫民奇妙的就把人给关进了地牢,他可是犯了什么罪?”杨浩龙瞪着赵迎罡,其实她明知道是因为黑衣人的事情,赵迎罡没地方撒气,便找去了可怜的阿岳。
    赵迎罡怔怔的看着杨浩龙的眼睛,从她的眼中扑捉到了一丝慌乱,她终究还是狐假虎威的。
    “你的房间竟然藏了黑衣人,既然你不肯告知朕他的身份,难道朕还不能自己打听吗?”赵迎罡的声音不卑不亢,深锁的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他是什麽身份,皇上自然可以去查问,但是阿岳是我的人,还请皇上高抬贵手,毕竟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在背后对一个无名小卒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若要使公布于众定会让天下人耻笑。”杨浩龙越说越气,一方面是焦急,她的胸脯因为呼吸急促有节奏的上下运动。
    没想到因为一个黑衣人杨浩龙对自己的态度几乎是反感,现在又因为一个不相干的阿岳,她竟然发火到这种程度。
    她的种种反应都让赵迎罡觉得对自己是莫大的侮辱。
    杨浩龙说话的语气急促而凌厉,全部都是质问的口气,一时间让赵迎罡也不好接口,他在她的面前,一向是霸道不起来的。
    在俩人对峙了整整一分钟之后,赵迎罡摇着头转过了身子。
    “喂,你……”看着赵迎罡要走,杨浩龙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阿岳还在地牢里面,要真是把他气走了,那阿岳可就危险了。
    可赵迎罡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句:“看来龙相被刺客打扰了精神,休息不佳,过几日朕再去探望龙相。”
    “喂!你回来!”杨浩龙看着远去的赵迎罡,一下子软在轮椅上,她不过是想质问他,可却没想到会气走他啊,这下子可怎么办。
    想起婳婳那焦急的面容,那梨花带雨的小脸,杨浩龙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了。
    为今之计也只好再次求助柔太后了,只是这筹码也许只有一个了。
    她使尽力气把轮椅摇到了柔太后的内室外面,望着那台阶兴叹,这时翎菀挑帘从柔太后的内室中走了出来,看到在苦苦挣扎上不去台阶的杨浩龙。
    她踱步上前,帮杨浩龙把轮椅推到了台阶上面。
    “柔太后,浩龙真心求见,还请您赏脸。”杨浩龙一反平日讲话的态度,语气中尽是谦卑。
    “哦?咱们堂堂的龙相竟然还有事求我这老婆子,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尖酸刻薄的语调传入杨浩龙的耳朵,她恨不得转身离去。
    可想到还在地牢中的阿岳,还有担心的婳婳,她只好忍下了。
    本来是想等柔太后发话才挑帘进入内室,但现在看这个老女人永远不懂得尊重,不论你多客套她都是油盐不进,相反每次自己闯进来,她倒是显得很无奈。
    “你!来人呐,送龙相回府,想必也是累了!”柔太后显然并不想趟她的这趟浑水,直接下了逐客令。
    “慢着!柔太后,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事成之后会在你眼前消失,永不踏入赵国。”杨浩龙不卑不亢的说着,但她其实心中也很忐忑,毕竟这件事情能否要挟得了柔太后还未可知。
    柔太后本来斜靠在他上,正打算闭目养神,可当她听到杨浩龙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触电一般坐了起来。
    也不管自己的身份,急急的问道:“龙相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杨浩龙淡然的说道。
    “好,你说吧,有什么条件?”柔太后本就视杨浩龙为眼中钉,早就巴不得她离开,今日又听闻蒋太师之言,虽说那老头说的邪乎,她心中满是疑惑,可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她迫切希望杨浩龙离开的想法。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这么希望自己离开,杨浩龙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很简单,答应我两件事。”杨浩龙干脆的说道。
    “好,请说!”柔太后紧盯着杨浩龙的眼眸,希望能从她的眼中读出什么一般。
    杨浩龙一扭头离开柔太后那犀利的眼神,嘴里说道:“你帮我把阿岳救出来,他现在被皇上关在了地牢。”
    “他是皇上要的人,本宫怕是不好要人,但这事倒也并非没有可能……”柔太后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太后千岁睿智,只在皇上一人之下,这点小事想来是难不倒太后娘娘的。”杨浩龙适时的拍了这老女人的马屁。
    果然不论是什麽时代什麽年岁的女人,都喜欢听这么浮夸的马屁话。
    她笑吟吟的说道:“想来也难不倒本宫,另一个条件是什麽?你一并说出来吧!”
    “这另一个条件嘛,就更加容易了,本相的腿近日来已经有了些许知觉,本相希望太后能让赵国的神医妙手来帮微臣恢复行走。”杨浩龙显然是不客气,直接开出了条件。
    本以为第二个条件柔太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却没想到她却并没有显出太多迟疑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倒是让杨浩龙有些不解,难道她竟然有救治的办法?又或者她并不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离开赵国?
    不对,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速速离去,最好是永不见面的那种。
    其实杨浩龙不过是嘀咕了自己在柔太后心中的厌恶程度,她真的是只要杨浩龙能离开,不论开出什么条件,她都会尽量的满足。
    先下不过是医治腿伤,想来赵国的名医无数,定然能治好,倒时候就让她滚蛋好了。
    “柔太后,你真的答应了?不会后悔吧?”杨浩龙确认道,她始终觉得太后答应得太过干脆,而按照她以往的性格,才不会这么容易妥协。
    虽然柔太后尽最大努力的保养,可岁月还是再她的脸庞上留下了痕迹,她眉头紧锁有些黯然的说道:“不答应又能怎么样,若是本宫不答应,你能心甘情愿的离开吗?我赵国又岂能容你这个灾星继续祸乱朝廷。”
    “灾星?”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杨浩龙还是有些诧异,这又是谁为了赶走她而想出来的歪主意?
    想起刚刚进来时候看到蒋太师的嘴脸,看来这灾星一说无疑是出自他的嘴巴。
    “柔太后也是经历过风雨,见过大世面的人,又岂能偏听偏信太师的一面之词。”杨浩龙并没有打算给蒋太师留面子,而是一语道破。
    柔太后的脸上有些微红,看来是被人识破有些不好意思。
    “龙相,其实你也不必愤然难受,就算灾星一说本宫不信,可你也不可能就留赵国,你应该心知肚明。只是本宫让你的动作提前了而已。”柔太后转身走到塌边,一迈腿坐了上去。
    “来人!”柔太后轻唤。
    “奴婢在。”翎菀从外面挑帘走了进来。
    “太后有何吩咐?”翎菀已经跟随了太后多年,很是机灵,她低头给太后行礼。
    柔太后说道:“你帮龙相一把,让她也坐到榻上来,我想跟龙相好好聊聊。”
    此言一出倒是让杨浩龙很是诧异,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好聊的?不过为了阿岳她也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被翎菀搀扶着坐到了榻上。
    想这情势,就算是被端茶送客都是意料之中,竟受这等礼遇,杨浩龙始料未及。软榻铺了上好的暗花绸缎,触手微凉,她一阵寒颤,太后唤了翎莞拿了厚实料子给她盖住腿。
    “给本宫把棋盘拿来。”翎莞应声施施然出门,转眼间就端了棋盘棋子进来。也不知这老狐狸是唱的哪出戏,不如静观其变。杨浩龙也不作声,只抬手把玩放在自己手边的白玉棋子。也是好玉。
    杨浩龙还未说话,太后就先开了腔:“哀家也是无聊得很,想你过些日子也是要远行的人,不如就陪哀家下盘棋。”看神色如常,但这话像极长辈,而不是平日里恨不得把自己挫骨扬灰的太后。
    落子声不时响起。杨浩龙平日精于棋艺,不想太后竟也是个好棋手,一时间胜负难分。
    “太后下得一手好棋。”杨浩龙话语里带了几分敬佩。
    “无非是平时一个人闲,就只好琢磨这些。”太后也是入神了,只低头端详棋局,并不怎么看她。
    杨浩龙费了一番力气才忍住不冷哼出来。她年轻时受得恩宠,退位后更是钻营,哪里会闲?
    然而自己在棋盘上已是左支右绌,狼狈得很,所以嘴上只随意应和,“太后之位,清闲也真是难得了。”
    “不如哀家让你几子?”太后抬眼看她,神色不同于往常,似乎有些什么,但看不分明。“不用。”
    杨浩龙想不通今天太后是动了什么心思,也不乐意去想,抬手就落子在棋盘中央。自己或许棋艺不如人,但输人不输阵,落子无悔还是不能改的。
    “不知太后今日所言为何?臣可真听不懂这弦外之音那。”
    这僭越之举竟也没让太后有丝毫动容,她神情依旧恍惚,眼看着棋盘,但又像是回忆什么。又开口催促了,才恍然大悟似的,拣了颗墨玉棋子落在一格。
    “哀家当初选秀之时……”她表情看来恍惚得很,原来是想那久远年月的事。
    “被那时的圣上一眼看中,破格封了位,一时间荣宠无双。”杨浩龙落子,也不知该做何回应,想着这种时候还是默默听着为好。
    那时的宫中,也应是和现在一样的富丽堂皇。
    而这朱红门宇,不知是浸透了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建成;褪色的也只当是鲜血凝出暗色。
    晨钟报晓,歌舞升平;那日暮里的鸦声,不知是为谁送了葬。
    忽然就想到宫中争斗之事,自己只是略有耳闻,然而和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人交谈,又是另一番体验。
    在这宫中若有人有所得,必然是从他人手中夺来的,这让人心生厌恶。
    既然已经是稳坐高位的胜者,又何必想那旧日的事?
    一时间想起太多的杨浩龙,不知不觉就失了一子,好比马失前蹄,本来就势均力敌,现在失了一子,之后恐怕要溃不成军。
    这让她一时间懊悔,然而这时听眼前人说话似乎更为重要。如果错过这些,以后也就再无机会了罢?她也不再想怎样回应那棋局,只定定看着太后头上的珠玉。
    “也是哀家那时年轻气盛…竟被人陷害了去,一天里就被打发去了冷宫。”
    纵是这样母仪天下之人,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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