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二十三章谁碰你,我杀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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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威胁就制造威胁。”宫胤淡淡道,“他最怕什么?”
    易容成店小二的易城公主想了想,笑着摇头,“王兄王权稳固,没有威胁,也没什么真正在意的人,他要不想出宫,谁可以勉强?”
    无论什么想法,想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易国大王既然参与了对景横波的掳掠,那就一定有所图。不是想从景横波手中得到什么东西,就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王兄暂时出宫?”宫胤回到客栈,问易城公主。
    ……
    玳瑁王妃俞采,再见明晏安。
    是年春,万物复苏,天光正兴。
    她立在殿口,迎着他,温婉一笑。
    明晏安绽出一脸欢喜的笑,亲自下座,摇摇摆摆迎上前来。
    何况她现在比起当年,还要美上几分,她未曾这般瘦过,也未曾使用过这么多精妙的保养肌肤容颜的办法,成功后挽镜自照的那一刻,她被挽回的不仅是体型和青春美貌,还有早已被践踏到底的自信和自尊。
    他若将她有一分惦记,何至于逼她入那凄惨死局。
    不怕这凉薄人,认出她。
    她心中掠过一抹冷笑。
    她在殿前,一步步向他走近,看见他恍惚迷茫,渐渐转为惊喜的眼神。
    他的王妃,在他的心中早已死去,留下的记忆,也只是那个令他厌恶的肥婆。时隔多年,他早已忘记她的本来模样。
    对情爱淡薄的人,留不住关于情爱的记忆。
    他努力在记忆中寻找,这张脸,这个人,是不是在哪见过,但是无从寻觅。
    这张脸还让他有种淡淡奇怪感受,仿佛她是从前生里,画卷中,走来的仕女,拂袖间,掩去一段记忆。
    满宫脂粉,顿失颜色。
    更未曾想到,女子如此好风姿。
    他未曾想到名士是女子。
    明晏安怔在当地。
    她缓缓行来,身姿纤细欲折,更显素带当风。碧水不及她干净,柳枝不及她轻盈。金碧辉煌琉璃殿,在她清水芙蓉般的神韵前,便多几分俗艳之气。
    那人一身月白长裙,云鬓不簪任何琉璃朱翠,素着一张小小脸蛋,微扬秀眉,秋水明眸。
    临门而坐的明晏安,忽觉恍惚,忍不住坐直身体,揉揉眼睛。
    宫人传报已罢,有人冉冉而来。
    明晏安病急乱投医,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传令召见。
    这日好容易裴少帅似乎来了大姨妈,休息一日,没有继续骚扰,明晏安准备召见一下某位名士,这位是朝中大相亲自推荐的,说学识满载,无所不精,犹擅军事,将有妙计献于我王。
    遇上裴枢,明晏安也算倒霉,这位很想去找景横波,结果英白跑了,女王不在,耶律祁也跑了,军队的事只有他能管。被扔下来独撑大局的裴少帅只能把一肚子郁闷,统统都砸在了上元的城墙上。
    明晏安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希望女王回来了,他也听说女王失踪,裴枢独掌大权,才会有这样不顾一切的强攻。如果换成黑水女王,上元说不定还能有喘息之机。
    明晏安一急,本来话都说不利落的,忽然就能说话了,也能慢慢走几步了,整日整夜和大臣开会,又张榜召集上元能人出谋献策,讨论如何打走那个裴疯子。
    据说是急出来的。裴枢打仗太凶猛也太狡猾,上元城明明城高墙坚,兵甲充足,也不得不在他层出不穷的骚扰和猛攻互济的侵略下,集中全部注意力防御,守城的士兵,连撒尿都恨不得套个套子,生怕面前的城墙忽然塌了,捅进来一杆金枪。
    明晏安的中风,虽然没找到下毒的那个锦衣人来解毒,但近几日,竟然也慢慢地好了。
    ……
    如果不想上元被我杀成空城,你回来做空头女王,就赶紧回来罢!
    你每失踪一日,我便杀比昨日多一倍之人。
    你可不要在外逍遥得太久。
    景横波,我照管着你的基业,兵锋如火,侵掠上元城。
    裴枢站在上元城下,遥望那面明黄大旗,唇角露一抹森然冷笑。
    鸣金之声响起,士兵如潮水般后撤,上元城后有人急急大喊:“关城门!关!关!”
    他倒提长枪,所经之处,群敌纷让。
    鲜血溅在他脸上,男子眉目艳而煞,眼角飞一抹赤红的血光。
    身形翻飞间,那柄带血的长枪,不断从对方胸前狠狠抽出。
    有人狂叫迎上,他不过掀起眼皮看一眼,对冲也带三分不屑,撞出一声声凄厉惨叫。
    所经之处,如梭枪穿刺,溅开鲜血如霓虹路。
    上元城前兵锋如火,惨叫和哀嚎响成一片,混战群中,金甲白袍的男子,如一道旋风,狂飙突进。
    有人结束,有人开始。
    ……
    石头墓碑旁,护卫的血溅在底部,看上去,像是一个人挣扎往上攀的手。
    燕杀军的背影远去,夕阳涂一抹凄艳血色。
    ……
    “身葬乌墩,亢龙有悔!”
    一个将领大步上前,一掌劈掉崖边一块扁石,切掉一半,用刀唰唰写了几个字。
    燕杀军脸色微微肃然——他们敬汉子。敢去死,也是汉子。
    亢龙主帅的身体和嘶喊,在空崖之上一路下坠,激荡半山云雾,满山都是“来生来生来生”之声。
    “耀祖,今生爹不能给你报仇,但等来生!但有来生!”
    他手起,刀落,最后一刀,送给自己。
    对面,燕杀军并不因为他杀了护卫惊讶,撇嘴一抹冷笑。
    伤重若此,无法再活,何必再苦捱,他亲手送兄弟上路。
    他闭了闭眼睛。
    临死前依旧保持着持刀相护的姿势,。
    手中长刀一个反转,嚓嚓两声,两名护卫“啊”地一声,左右坠倒。
    成孤漠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轻声道:“不必了,你们也累了,歇歇吧。”
    “大帅……”两个护卫艰难地护在他身前,面对着狞笑的敌人。
    这都是因为,遇见了景横波。
    一切彷如前生孽,仿佛不久前他还是帝歌人人趋奉的亢龙军总帅,忽然就步步竭蹶,四面楚歌,英雄末路,至今日鱼死网破。
    他惨笑一声,看看身周两个忠心护卫,数万亢龙,最后留给他的,只有这两人。
    燕杀在对面狞笑,并不走近,用带血的刀,修着胸毛。
    他已经无路可走。
    直到今日,旷野空风,孤城四闭,身无退路,前有群敌。
    威胁也好,哀求也好,利诱也好,和他本无大仇的燕杀,无动于衷,开口闭口就是一句“最讨厌鬼鬼祟祟和娘们过不去的货!这种货色就该从大荒抹杀掉!”
    燕杀军狂猛肆意,追人就如跗骨之蛆,纠缠不休,来回绕了数千里的路,最后成孤漠发现,除非自己死,否则永远不能摆脱追兵。
    而在到达这里的一长段路上,早已遍躺其余护卫的尸体。
    两个护卫都是一身的伤,有一个还瞎掉了一只眼睛,歪歪倒倒地站在他身边,全靠武器支撑着才能不倒。
    玳瑁边境乌墩山,一座铁青色的崖边,军靴将瑟瑟的野花蹂烂。被追逐了半个月,终于走投无路的成孤漠,惨笑着望了望身边仅剩的两个护卫。
    易国人人操持着不同的脸,颠来倒去地迷惑众生,在波谲云诡的暗流中辨认真相与假象,而在相隔两部的玳瑁,玩的就是真刀真枪。
    ……
    “谁碰你,我杀谁!”
    耶律昙的冷笑刀一般在她身后响起。
    他故作虚弱,骗她自愿为质,送他出困,引来紫微上人,再利用她的捍卫之心,刺杀紫微上人。
    耶律昙根本没有武功受制!
    耶律询如脑中如电闪!
    他正身体悬空,俯身下拎她,而她正困住他的双手!
    上方就是紫微上人的心口!
    耶律询如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腋下穿出,森寒的剑气瞬间割裂她衣襟,嗤地一声她发间凝冰。寒气如电并不停留,嚓地越过她额头,直射上方!
    “多谢多谢。”他道。
    声音冷而讥诮。
    耶律昙忽然一笑。
    她将紫微上人双手一抱,一边一脚踢向耶律昙。想把他踢下马。
    她怕这老不死兴致一来,拎走她,顺手就给耶律昙一掌,耶律昙武功受制,哪里逃得掉。
    “别伤他……”她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双手抱住了紫微上人的手。
    下一瞬一只手仿佛忽然自云端出现,一下就拎住了她的肩头。
    头顶上有风声掠过,她感觉到了紫微上人熟悉的气息,那老家伙追上来了。
    耶律询如扁扁嘴,觉得景横波话说得真对,别扭的男人最讨厌!
    他却又忽然恼了她的合作,冷冷道:“与你何干!”
    不想刺激他,她很合作地问:“哦,对了,是谁?”
    他语气中的淡淡憎厌,她听得出。
    耶律询如叹息一声,不用问,他提起宫中熟人时的语气,让她判断是个女子,可能还是个对他有意思的女子。
    少年眼底闪动着怒气,怒着她的注意力不在该在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宫中熟人是谁?”耶律昙盯着她的脸。
    耶律询如却不赞同道:“王宫更是危机四伏之地。”
    “我在宫中有熟人,她给了我腰牌,”他道,“我受了伤,不敢出城,来这里她或许可以庇护我。”
    耶律昙低头看她一眼,耶律询如总是这么敏锐,比明眼人还聪慧。
    “宫中?”
    她忽然听见有卫士呼喝之声,马被拦下,但随即又放行,她以为是城门,但是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尖细嗓门,让她皱起了眉头。
    耶律昙呼吸不稳,听出来体力未复。
    “你更应该放我走了。”她道,“我负责把他劝回去。你现在又不是他对手。”
    或许,就像小孩子自己可以不要自己的玩具,但却不允许别人抢去一个道理。
    紫微这老家伙,平时不是最厌她缠他吗?怎么现在又要追上来?
    耶律询如微微吸气,她并不认为此刻紫微上人追上来是什么好事。
    “你没发现紫微上人追上来了吗?”耶律昙淡淡道,“他倒上心。”
    耶律询如又道:“你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耶律昙不答。
    耶律询如看不见,原以为他是出城,但迟迟没有听到他停下,而是感觉到路越来越宽,人越来越少,不禁有些诧异,问:“你往哪里去?”
    在景横波宫胤耶律祁和易国大王进行无声追逐的同时,耶律昙带着耶律询如,也飞马直奔王宫。
    ……
    天衣无缝的计划,精准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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