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七十六章爱的滋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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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足,得到父亲的看重也就等于得到未来的依靠,如果将来她不堪宫廷倾轧早早死去,最起码明悦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为了这孩子能够看见父亲,和其他王子一样得到父亲的关爱,成长过程中不致留下永远遗憾。
    她只是为了明悦。
    其实从内心深处,她并不期盼回到月华宫,当初因为生子发胖失宠,被迁出月华宫,就算之后回来,如果明晏安不来,这里依旧是最华丽的牢笼。
    虎毒不食子,明晏安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她还该有任何期盼和信任吗?
    真的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吗?
    柴俞立即忍住泪,衣袖擦擦眼,露出一个笑容,抱住他道:“娘不是和你说了,娘要去做一件事,做好那件事,娘和你,和父王,以后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她忽然顿住,看着那地上的半块点心,眼底露出痛苦之色。
    “娘,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孩子仰起头,笨拙地想要替她擦去泪水。
    泪水断线般滚落,她全身都在颤抖,“你好狠心……好狠心……”
    柴俞泪如泉涌,抚摸着他的头发,“悦儿……悦儿……”
    明悦从柱子后跑来,扑入他怀中,“娘……娘!”
    柴俞怔怔看着他背影消逝,蓦然身子一软,瘫坐于地。
    耶律祁已经转身离开,走出几步,淡淡道:“做人不可太贪心,做人当有是非心。你,想清楚。”
    柴俞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一张脸顿时雪一般的白。
    “刚才,那内侍给这孩子喂毒。”耶律祁冷冷道,“你还要他留在宫里吗?”
    “出宫……”柴俞眼底绽出亮光,但看看孩子,又有些犹豫,“我跟着女王出宫就够了……”
    耶律祁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怎么回答,只道:“那你带着他,在这宫里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不要乱走,等女王回来。带你们一起出宫。”
    柴俞立即道:“能!”怕他不信,赶紧证明道,“我以前在宫里呆过,照顾过他,我……我不会害他!”
    耶律祁不答,又道:“你能照顾这孩子么?”
    柴俞心思都在明悦身上,下意识答:“我看见她往凝雪阁方向去了……”忽然惊觉,“你是谁?为什么问女王?”
    “女王在哪里?”耶律祁问。
    柴俞不敢再前进一步,他疑惑而紧张地看着耶律祁,耶律祁已经换下了穆先生的装扮,一身黑衣,取下了银面具,他不认识。
    柴俞一惊,便要冲过来,耶律祁已经淡淡道:“他没事。”
    明悦看见他,浑身一颤,松开柱子就要扑过来,耶律祁忽然一拂袖,那孩子软软倒地。
    忽然门砰一声被撞开,柴俞出现在门口,那么冷的天气,他一身衣衫已经汗湿。
    那孩子却拼命摇头,抱住柱子不撒手,呜呜噜噜小声道:“娘……娘……”
    他想了想,问明悦:“跟我走好么?”
    耶律祁脸色不大好看,明晏安看似儒雅亲切,但这恶毒心性,实在少有。
    这就对了。明晏安虎毒食子,但无论如何,明悦还有用,现在毒杀了毫无必要,他只是想下点不死人的毒,好控制住明悦而已。
    耶律祁脚尖踢踢他,喃喃道:“好厉害的毒……”他似乎有点疑惑不解,蹲下身又看看那内侍,才发现他没死,只是浑身僵硬,脸色狰狞,眼珠子还在骨碌碌的转。
    内侍急忙去掏嘴里的点心,但眼看着他的脸就发青发紫,身躯僵直,砰然倒地。
    “你你你……”内侍惊恐地看看外面,却发现门被自己关上了,他想喊,耶律祁踢出那块点心,正堵住了他的嘴。
    耶律祁踩着他的手,含笑问他:“你在做什么呢?”
    那内侍的手忽然被踩住,他一个哆嗦,抬起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忽然远处一声闷响,震得那内侍手一抖,点心落地,那内侍骇然看了发出震动的地方一眼,急忙蹲下身去捡点心。明悦趁机跑开。
    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小脸涨红,却挣不过那内侍的力气。
    月华宫内,那内侍,强制地将点心塞入明悦口中。
    ……
    夜半独数几颗星。
    且将心事乘风去。
    再回到原点。
    风将长发吹开,离青天越来越近,离星光越来越近,离她越来越近。
    将当日未能和她一起做的事,慢慢补偿。
    如今他坐上,也算陪她荡上一回秋千。
    这秋千她刚刚坐过。
    ……秋千越荡越高,下一次返回的时候,他忽然身子一闪,坐上了秋千。
    而那画在他身下怀中,那一低头的倩影,走不出他目光的天地。
    她荡起秋千时,影子会在镜中蹁跹而来,由远及近,春花红叶里,是一帧最美的画。
    那时她不知道,自从她开始荡秋千后,他的桌案上,便放了一块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镜子。平日里遮着不给她瞧见。
    那时她总是怨怪他任她空飞,不曾抬头。
    有时她会调皮伸脚,似要踢上他鼻尖。
    秋千轻轻荡起,越荡越高。他仰起头,好像看见她,立在秋千上,荡向他的窗前,笑声如珠洒落,庭前落花姿态冉冉,不及她笑意嫣然。
    他默默任护卫掸灰,自己坐在秋千前,将秋千慢悠悠推啊推。
    他一身衣衫满是泥土,连带人也灰头土脸,护卫忙不迭地给他掸灰,心中想着这世道是怎么了,如雪如月不染尘的主子,日子越混越糟糕,淹过水滚过泥潭,现在连土坑都钻了。
    直到该离开的人都离开,才有两条人影蹿入院内,挖开秋千下的地面,将他接出来。
    ……
    没有对手的人生,才是最寂寞的。
    “果然弄不死你们……这样也好。”他一笑,转身。
    他眼底闪过奇异的光。
    远处一棵树上,斗篷人默默凝望,看见那女子荡起秋千身影如飞仙,一闪消失。
    ……
    身影一闪,不见。
    她忽然撒开手。
    恍惚里还是当初玉照宫,她的秋千蹴过他窗前,惊飞落花一片。
    衣裙飞扬,荡至最高处。
    金黄的月扑入胸臆,镂一道弯弯的疑问,没有人愿意给她答案,或者,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寻找。
    扬起头,风将长发吹开,离青天越来越近,离星光越来越近,她在高处悠悠摆荡,伸手摘月;他在地底沉默仰望,轻轻捂唇。
    爆炸发生在地下,上头损毁反而不怎么严重,秋千机关已经发射,她便没有立即下来,轻轻荡起了秋千。
    脚下微微晃荡,她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那秋千上。
    再抬头已经是地面,月朗风清,长空如洗,再无土室的憋闷污浊。
    他出手突然,她被推得一个踉跄,冲入圆轮内,体内一股气流推动,逼得她下意识一个闪身。
    她还没明白这句话,他将她一推,“去。”
    “这东西不要随便还给人。”他道,“谁想要回去,就敲他个狠的。”
    她霍然回身,要抓他的手,他却将那奇特的伞塞进她手中,冰凉的伞尖冻得她一颤,想好的话顿时忘记了。
    “我能出去,但需要花费时辰,你赶紧去救人。”他道,“其实没有人会替你安排所有的路,大部分的路,是你自己走;以后更长的路,是你自己走。”
    “你……”她想问什么,却忽然不知道问什么。
    他却放开了她的手,轻轻道:“后面就看你的了。小心。”
    随即她便犹豫了,回身看看他,想知道他打算怎么上去,这轮深埋在地底,上面虽有通道,却是极细的管道,根本过不了人。
    圆轮足有一人高,她大喜,只要能站进一个人,她就可以瞬移了。
    这东西上连着许多皮绳钢索,现在皮绳基本都被咬断了。
    他手中伞尖却忽然“当”地一声,碰到钢铁之物,伞尖震开那片已经松散许多的土,景横波看见一个圆形的,像是现代那种飞天轮,只是缩小了很多倍的铁状物。
    “什么?”她立即尖锐地接上,鼓足力量准备驳斥他。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就怕有种东西,一旦耽误了,你再怎么狂奔,也追不上。”
    “我不赶时间!”她怒道,“我宁可耽误了时间,再狂奔追上,也不要别人替我安排!”
    他还是平静的,道:“你说的对。但是我们赶时间。错一步,耽误了时辰,最后结局就不一样了。”
    她自己都没发觉,问到最后,她语气咄咄逼人,隐然带几分激愤,和平时判若两人。
    “就这么大地方,”她似乎情绪找到了出口,立即道,“走再多岔道,最后总能走出去的。人生怎么可能不走错路,何必每一步都要替人矫正?你累不累?多事不多事?”
    这番说辞似乎无懈可击,她转头看他的眼睛,他却不和她对视,只牵一牵她的手,提醒,“别松开,如果走错了方向怎么办?”
    “是自幼的麻痹之疾,后来练武有所改善,但走不长,所以很多时候坐轮椅,能不走就不走。”他解释道,“后来创立影阁,无意中发现,扮弱更有利于观察他人,掌握势力,并在关键时刻翻盘。所以干脆也就不站起来了。”
    “哦?”她的声音听不出信还是不信。
    他却坦然道:“穆先生本来就能走路,只是走不远而已。”
    这么说的时候,她心中猛地一颤,似乎有个想法得到了佐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他一手持伞前行,一手很自然地牵着她前行,走了几步,她反应过来,道:“你能走路!”
    现在困在地下,只能慢慢移动,身周空间不够,她瞬移不出去。
    机关总控之处,定然是连接地面的地下空间。景横波兴奋起来。这样她可以最快速度出去。
    他赞许地点点头,道:“既然所有机关都在地面,而且是连动的,那么机关定然有一个总控之处,而且一定在地下。”
    “这是去哪?”她问,随即恍然道,“机关总控室!”
    随即她发现他走的方向,根本不是对着出口,而是相反的另一个方向。
    而且她记得从地下入口进来的时候,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要靠现在这样慢慢走出去,一天一夜也走不到。
    绝境之中居然有这样的宝贝,景横波觉得自己该高兴,可是她内心焦虑不安,不知道紫蕊她们到底怎样了,而且再折腾下去天亮了,事情会更难办。
    那东西收起后,她一摸,成了长条形,似乎像个伞,前头微尖,随即又听咔哒一声响,他拿这东西向着土层稍稍薄弱的地方钻去。这东西一边钻一边震动,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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