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七十一章大神VS锦衣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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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此刻虽然有些不安,却不卑不亢,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仔细观察着对面的锦衣人。
    殿内很安静,只有磕哒磕哒剥果仁的声音。
    好在出国可以好好过过瘾。锦衣人眯着眼睛,有一颗没一颗地拈着玉盘里的瓜子仁,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是小蛋糕剥的瓜子比较香?哎,其实她要求好像也不算多,不就是一颗瓜子一件事么……
    而且那个人剥瓜子栗子,每剥一次都有要求,这位因此在国内逐渐改了吃瓜子的毛病,没办法,那家伙一颗瓜子一个要求,心黑得要命。
    其实这天下还是有一个人剥的栗子瓜子,他肯吃,但那个人不在。
    没办法,这位主子爱吃零食,但不喜欢自己手剥,嫌脏;也不喜欢别人剥,嫌脏。最后只好亲自设计了剥这些干果的器具,器具剥。
    锦衣人左边一篓栗子,右边一袋瓜子。左右各一个护卫,用奇形小器具剥着栗子和瓜子的壳。
    大殿交锋风雷霹雳与丝竹歌舞并存,凝雪阁栗子和瓜子同飞。
    ……
    两人各自对面入席,丝竹生,歌舞起,新一轮交锋,在诡谲的眼神和柔软的笑意以及绵里藏针的语言中,开始。
    景横波也笑,“请,请。”
    他没有要求去换衣服,生怕换衣服的时候,景横波也来一手掀开屏风,他就真走光了。
    “女王请。”明晏安伸手揖客,笑得热情,他的随从给他披上大氅,遮住了漏风的王袍。
    景横波对这种不动声色的压迫,也不动声色,这个没什么好挑理的,谁叫你人少。
    那边太监宫人齐动手,重新安放席位,布置场地。明晏安和众臣的席设在左面,景横波三人的席设在右面,这回看似平等了,只是数量上依旧极具压迫性,左面黑压压的几十席,右面只有寥寥三席,对比起来,显得右面颇为可怜。
    “自然自然,”明晏安从善如流,立即吩咐,“撤去刀卫,重新布置!”自己也不端然高坐了,亲自下殿来。
    群臣望着笑得亲切的女王,听着她满嘴胡话“一见如故友好邻居”,想着刚才她横眉竖目扇子杀人,再看看自家主子此刻也笑得一脸春风,顿时了悟自己为什么不能称王称霸——不够厚脸皮!
    “好说好说。”景横波道,“不过就这种格局看戏吃饭?太肃穆了吧?你我一见如故,友好邻居,会谈理应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进行,对吧?”
    明晏安笑得从容温和,“方才失礼了。请女王恕罪。女王远道而来,小王未曾出城迎接,实在歉甚。因此特备薄酒歌舞以作赔罪,女王可愿赏光?”
    当然,一开始气势对抗如果落了下风,就没有后来了。
    试探能力的武戏已过,接下来就是水磨功夫的文戏。这才是谈判的重头戏。
    两人对望一眼,各自在对方眼底看见隐晦的敌意和笑意,各自在对方眼底读出:“此乃狐狸。”四个字。
    “不敢。”景横波立即也态度放松,笑嘻嘻地道,“仅能自保而已,当然,被激怒了才会杀人。”
    宝座上,明晏安整理好衣襟,自己爬下王座坐好,再开口时已经毫无尴尬之色,也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云淡风轻地道:“女王好手段。”
    所以最后一霎她放弃了,这一放弃就等于完全放弃杀明晏安的机会,因为这样猝不及防的出手只能有一次,以后明晏安再面对她,会从头防备到脚。
    她还是想要和平过渡,减少杀戮。
    还有军队,军队是明晏安的死忠嫡系,一旦她杀了明晏安,军队十有**要报复,她们穆先生这三人,在这步步是敌的上元,很难走出去。就算走出去,上元的归心,也会变得困难,保不准杀了一个明晏安,再来一个黑晏安,照样占据上元,和她对峙。
    但她没有把握,她不能确定此处臣子是否在明晏安死后,能立即效忠于她。跟随明晏安多年的老臣,未必能够接受她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外来主子。
    刚才那一瞬,她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明晏安的。
    啪一声扇子落地,景横波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看来,不是个简单角色呢。
    景横波一直观察着他,看他这么快平静下来,不禁皱皱眉头,和穆先生交换了个眼色。
    明晏安狼狈地站在宝座上,伸手掩住破裂的衣襟,脸上有一霎的尴尬和惊怒,随即慢慢平静下来。
    景横波在殿那头媚笑,“哟,还有胸大肌!”
    “嗤。”一声,那扇柄尖利的断口,将明晏安的王袍胸口,扯出一条长长的裂缝,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差一点就坦胸。
    明晏安不顾一切腾身而起,与此同时一个将领狂扑而上,拼命拽住扇子向后一拉。
    大笑声里,扇子向前一刺。
    “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最起码这只扇子,是朕操纵的,够不够杀了你?”
    惊叫声里,景横波笑声清晰。
    群臣惊叫声起,无法置信地看着那孔雀羽扇——扇子怎么能自己动作,悬浮空中?这是何等神功?
    这一手突如其来,明晏安冷不防,咽喉之前已经多了尖锐的扇柄,惊得“啊”一声大叫,下意识向后挣,身后却是宝座靠背和屏风,逃脱不得。
    景横波哈哈一笑,手一抬,明晏安身边掌扇太监手中的扇子忽然脱手,飞到丹陛之下,嚓一声在一名禁军刀身上抹过,砍出尖锐断口,再唰地飞到明晏安身前,尖端直逼他咽喉!
    “嚓。”一声,殿下佩剑禁军齐齐刀出半截,剑气和眼神寒光,直逼景横波。
    “本王现在就可以留下你,最起码我这殿内外五万军,是本王的!够不够留下你!”
    “少拿三十万军民压朕!你也真以为上元三十万军民都算你的人?”
    “少拿千万子民来压本王!还真以为大荒千万子民算你子民?”
    “哦?”景横波哈哈一笑,“那你鹊巢鸠占,霸占王权不放,公然挑战新王,你问过我同意,我麾下诸将同意,大荒千万子民同意?”
    “景横波!”明晏安怒喝,“休逞口舌之利。玳瑁王权,国之重器,岂是你一个外来女子,随意可以窃取?你公然在我大殿,毁我铜鹤,坏我规矩,辱及我玳瑁君臣,你问过我同意?问过诸臣同意?问过我上元三十万军民同意?”
    “明晏安,你休要得寸进尺!”景横波一句不让,“我才是王权正统,是名正言顺的黑水女王。我来了,你就该迎出上元,交上玉玺,迎我入这天泰殿,率百官参拜我才对。我还没计较你不遵正统、无人臣法度、竟敢掳我女官之罪,你倒先和我摆起谱来了。你狂得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好一会儿,明晏的声音才从大殿那头传来,已经带了怒意,“景横波,你休要狂妄太过!”
    不是谁都能在这样的故意压迫情境下,保持尊严,并迅速扳回局势的。
    群臣望着坐在铜鹤上,和明晏安遥遥相对,姿态娇媚,眼眸却亮如星辰的女王,不管之前心中对她多么不以为然,也不得不暗暗承认,最起码在气势上,她没堕了女王的威风。
    殿上本来很静,现在更静了,连呼吸,都似被这句装逼的话,忽然逼回了咽喉里。
    “谁若折了我闺蜜的翅膀,我定毁他整个天堂。”
    “以前我听过一句非常装逼恶心的话。”她笑道,“现在,我把这句恶心的话,送给同样恶心的人。”
    满殿的人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大殿那头的明晏安正要发作,景横波笑吟吟伸指,将他一点。
    大殿上的明晏安,似乎忽然矮了。
    铜鹤高,门槛也高,她的背景是阔大广场和高大宫门,属于自然的宏大气象。群臣们看过去,恍惚里觉得那才是王者气派。
    然后她坐下来,笑吟吟跷起腿,坐在了代表皇家尊严的铜鹤上,垫着皇家大殿的绣龙幔帐,在大殿的高门槛外,遥遥对着那头的明晏安。
    景横波手一挥,一截幔帐坠落,霓虹般再次飞过众人头顶,正落在了铜鹤椅子上。
    穆先生三五下将铜鹤弄成椅子状,伸手一让:“陛下请。”
    武官脸色更加不好看,他们练武,更清楚这两手代表的是什么。
    满殿无声,文官们的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他们没见过数百斤的铜鹤在天上飞,更没见过沉重坚硬的铜鹤,在人手中和可以揉圆搓扁的烂泥一样。
    穆先生莞尔,“乐意为陛下效劳。”伸手将两只铜鹤的长颈轻轻扳下,和鹤背平齐,绞在一起,使两只铜鹤的背成一个可以坐下的平面。
    景横波含笑对穆先生道:“烦劳先生,帮我也弄个椅子。”
    大殿里,丹墀上,两只铜鹤忽然飞了起来,飞过众人惊骇的目光,啪一声落在了殿门口,景横波面前。
    她看看穆先生的轮椅,忽然一招手。
    景横波也会心微笑——明晏安还是心虚啊,话说得太多了。
    殿中群臣,露出会心微笑,暗搓搓地看着她,试图用目光逼得她难堪。
    她在殿口一停,殿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来,惊艳是难免的,更多的惊讶疑惑审视敌视不安……而远处明晏安的声音遥遥传来,许是被空旷大殿传声,听起来沉厚又威严,“前来者可是女王?为何梭巡不入?不愿?或是不敢?”
    她的人被挟持,她过来谈判,实际已经落了被动,一开始必有人给下马威。
    所谓两国谈判,其实和商界谈判也差不多,比口才比心机比智慧,争气势争主动争上风,锱铢必较,寸土必争。
    景横波原以为明晏安会私下约谈,没想到他摆出了全副阵仗。这么做的好处是,他将事情摆在明处,算一种坦荡的态度,那么暗杀或明着将她留在上元的可能性减小,毕竟谁想杀人,都会下意识避开人多场合;坏处是将不利形势放大,只要她上殿,这群人就会立刻如县衙衙役喊“武威”一样,对明晏安下拜,好衬托出她的参见之势。
    果然立刻,宫门便开了,一个黄门官出来迎接景横波,将三人一直引入了王宫正殿。正殿灯火通明,百官雁列,明晏安金冠礼服,端然高坐,赫然是一副接见臣子的架势。
    景横波知道明晏安的毛病又犯了,不过笑笑,也不等,转身就走,大声道:“今晚正好在城内多住一晚,我也瞧瞧上元的夜景。”
    明晏安在几次刁难之后,似乎也放弃了再自取其辱,也不阻拦她一路观察上元,景横波到的时候,连宫门都没开,自然也没人迎接,宫门前护卫如常守卫,对景横波的到来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女王要来这回事儿。
    能一直将军政大权抓在手里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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