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五十七章杀王大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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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没有办法,将穆先生再留在路上。穆先生既然回来,一定会调动手下进行反扑,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不如就在影阁的山门解决好了。
    景横波发现,当队伍真正接近丹棱山时,刺杀反而停止了。
    ……
    “用了我的东西,记得快点还回来啊……”
    他笑着点点山下,手指修长。
    “当然不会。”耶律祁掸掸衣袖,轻描淡写地道,“等该被打的人被打够了,上门帮我把雷生雨打死了,我再回去,岂不省力?”
    “那我们也不能一直在外面啊……”
    “雷生雨背叛穆先生,正趁着你不在的时候,调动人员,要将穆先生刺杀于道路。”耶律祁笑道,“他现在把持着阁内的机关和人员,我现在跑回去,岂不是送上门去给他打?”
    “那为什么现在不……”
    “别急。”他道,“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会回去的。”
    耶律祁回头,看见他疑问的神色,勾唇一笑。
    鲜于庆站在他身边,神情迷惑,他不明白先生为什么早早赶回来了,却过门而不入,也不让他回总坛,任凭雷生雨趁总坛无人,把持着大权。
    耶律祁正负手断崖之上,看着那里。
    丹棱山有处断崖,可以俯瞰整个丹棱山的景色。从断崖上,能看到一片红色的山体中,有一处茵绿的凹陷,那个位置,就是影阁的秘密山门所在。
    ……
    “玳瑁已经有人触怒了他们,他们要对玳瑁出手,就需要这里有一个代言人。我想,在需要和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万一天门迁怒我们怎么办……”
    “向天门通报这个消息。”简之卓弹弹手指,“一直愁没什么机会接触世外宗门,如今可有了。我已经命人偷偷收走了天门弟子的尸体,相信天门会很乐意收到这份见面礼。”
    “现在怎么办?”屈少宏询问他深深信赖的军师。
    “那只能说明,对方更高明。”简之卓神情冷静。
    “怎么可能!那群人人数不少,手段高妙,我们亲眼见过!”
    屈少宏神色震惊。
    “天门那支队伍,全军覆没。”庄园密室里,简之卓打开手中纸条,向屈少宏通报这个消息。
    ……
    她看着那道痕迹,微微笑了。
    景横波目光在路边一株树上掠过,树身上,有一道熟悉的痕迹。
    前方不远,淡红色的山体在清清细雨之中色泽朦胧,那是丹棱山,颜色发红,山势扁长,远望去,像一棱涂抹在天边的蔻丹,故有此名。
    景横波很不柔和地撕掉了半块大饼。
    “那是自然。”车内穆先生答得也柔和。
    “见到女王后,还请英白先生为我引荐。”罗刹对车内人笑得柔和。
    景横波盯着她,想这女人怎么了?吃了药了?占到老穆便宜了?
    过了一阵子,罗刹走下车,一改先前阴郁之态,笑得自信又得意。
    谈得似乎挺愉快啊呵呵。
    她慢慢啃着大饼,瞟一眼马车——这两人谈什么呢?哟,罗刹在笑!
    厉含羽的呵斥,她不过笑笑,换个地方继续吃。丹棱山近了,耳光即将甩出来,她没必要现在和这些人对喷。
    景横波觉得,江湖草莽就是江湖草莽,培养个替身都贻笑大方。换成帝歌那些人,如果要做个替身,一定不容易露馅。
    与此同时,他对其余人都态度越发矜傲,大有“你们快来巴结本公子,以后自有提携你们处。”的意思。那群江湖草莽大多懒得理他,倒也有一些老成有城府的,认为这家伙狂到如此,一定有所凭仗,不妨先客气着,也不损失什么,由此越发将他捧得,连走路都恨不得飘。
    厉含羽这两天越发烦躁,眉宇间颇有心事,一到晚上就时不时对远处张望,有时还借口小解跑到荒野里去,很久之后再悻悻回来,一脸便秘的神情。
    景横波瞧瞧他的脸——好几天了,居然还没好,脸上的青肿看似平复,其实却向更诡异的颜色方向发展,让这人的脸,瞧起来更奇怪了。
    旁边厉含羽走过来,明明和她还隔好远,就皱眉挥手冷斥:“走开些!一股萝卜味!”
    车门关了起来,景横波看似不在意,倚在一边吃大饼,吃一口,看一眼,吃一口,看一眼。
    她心中一动,眉间煞气尽去,抬头对穆先生款款一笑,连景横波从她身侧走过都没注意。
    罗刹盯着他如玉如瓷的肌肤,目光泛出异彩,她经历男子多矣,一眼之下,便能确定眼前男子,正是少见玉树琼葩,人间仙姿。
    他用的是人皮面具,不是银面具,罗刹并没有认出他是穆先生。玉楼酒宴那晚的经历太惨痛,她潜意识逃避。
    风过,掠起穆先生鬓侧长发,现出他线条美好的下颌。
    他唇角弧度优美,举帘的手修长洁白,一双眸瞳幽深如夜,罗刹一抬头,只觉眼前一亮,不禁一怔。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扶起,向外一让,顺势把车内帘子拉起,穆先生对车下罗刹一笑,“门主请。”
    景横波颤了颤——她每次听见这两个字,都有挠墙的冲动。
    忽然一个清淡而优雅的男声道:“如此,牡丹,你先下去吧。”
    她坐着不动,呆萌蠢傻状,罗刹一抬头盯住她,眼底杀气一闪而过,手慢慢抬起。
    王进打眼色让景横波赶紧下来,景横波就好像没看见,她等着罗刹出手,不介意将她另一只手也慢慢割下来。
    果然罗刹眉头一挑,眼底涌出浓浓煞气。
    旁边跟着的王进暗暗叫苦——罗刹断臂之后性情大变,谁多看她一眼都可能倒霉,多看一眼她的断臂,更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就在这一路上,因为无意中看了一眼她手臂而被杀的,足有三人。
    景横波直起腰,眨巴着眼瞧着罗刹,目光着重在她断了的右手上落了落。
    门忽然砰一下被撞开,一身煞气的罗刹,面若冰霜站在车门口,看也不看景横波一眼,冷声道:“滚下来。”
    她到的时候,景横波正和穆先生用筷子和豆子,在做沙盘推演。
    罗刹急急赶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在丹棱山寻找了很久,并没有找到女王踪迹,所以亲自赶来,想要当面问一问“英白”。
    所以,掌握控制女王,自然便成了当务之急。
    景横波听说,这位女门主往日在门中,独掌大权,驭下极严,门中子弟多有不服。如今她出了事,门下便显得不太安定,她依靠一群死忠,强力镇压,但显然已经有了衰败之像,急需立些功劳,稳固地位。
    她宽袍大袖,掩住了断掉的右手。脸色苍白,眼下有深深的青黑之色,看人时多了几分凶厉之气,周围众人都不敢接触她目光。
    在第二天下午,将近十起刺杀之后,罗刹门的门主罗刹,亲自赶到了这个队伍里。
    她和他的关系,也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既防备又信任,既亲近又疏离,既可以相互交托,也各自留存心事。两人的接触也显得有些古怪,她行事无男女之防,靠的近了免不了碰碰擦擦,他并不避让,也不拘束,但也从来不主动接近她。除了那夜“洞房”外,他似乎还是那个有些亲切有点温和但骨子里高贵的穆先生,在极近的距离里关注着,再在天涯之外遥立着。
    在这一路上,景横波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给穆先生,但内心里,她对他却越来越佩服。他对玳瑁乃至整个大荒,具有一种通盘的了解。那些复杂如乱麻的江湖势力关系,在他明锐的眼底,是泾渭分明的丝缕,眨眼便可以理清。
    车窗外杀杀杀,血肉横飞;车窗内谈谈谈,论尽玳瑁风云。
    两人并不提那一夜的惊心动魄,甚至穆先生都没问过,当初那山洞里,景横波为什么要骂他赶他,有一种心事不可言说,只在沉默中发酵。
    双方等于两队被景横波蒙住眼睛的驴子,被耍着盲目地对冲。景横波和穆先生这两个真正的目标,反而在这种对冲的空隙里,悠哉坐车、喝酒、谈局、论道。
    整个玳瑁都因此被惊动,无数人流向着丹棱山方向汇集。
    到后来,双方都因为对方的投入人力而不断投入,一场简单的、双方认识根本不一样的追杀和保护,竟然演变成了整个玳瑁江湖,三门四盟七大帮十三太保的对抗。
    而罗刹门这边,认为自己保护的是女王座下“英白”,指望着英白带路,和女王会合,结成联盟。在他们的认识里,刺客自然来自其余门派,目的是阻止他们和女王结盟。他们一边心惊门派大佬们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一边极力自保。对方刺客在升级,他们的反抗也在不断升级。
    而一路上,刺客也一直不断,而且随着罗刹门这边人数的升级,刺客也在升级——刺客是影阁叛徒雷生雨派来,追杀穆先生的,但因为其他江湖大佬也曾参与谋刺穆先生,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当雷生雨的人屡次刺杀失败,其余大佬也坐不住了,自然也要派人加入了刺客队伍。
    之后继续上路,陆陆续续有人不断加入队伍,都是得了消息来支援的罗刹门、烈火盟和炎帮手下。
    景横波嘿嘿一笑,等着吧傻叉。
    厉含羽看她过来,立即躲臭虫般躲过一边,连被她衣襟擦过的衣角,都掸了又掸。
    景横波撇撇嘴,什么单人徒手杀刺客?是轻功太好,逃掉了吧?
    外头声音吵杂,她下了车,王进那批人受伤不少,王进说已经派人向门中求援。奇怪的是厉含羽也在其中,虽然灰头土脸,但居然没受什么伤,景横波过去,听见他和一个帮众吹嘘,吹他如何单人徒手,杀掉了三个刺客。
    她凝视着他的睡颜,目光复杂,半晌,轻轻将头转了过去。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换的,她想找人算账,但人家在对面睡着,她凑过去一瞧,穆先生居然睡得很香,似乎很疲惫模样。
    她摸摸身上衣裳,竖起眉毛——她的衣裳,是谁换的?
    都说有心事的人容易喝醉,看样子以后她得戒酒。
    真见鬼,以前在现代那世,她酒量明明不错。啤酒一打随意,白酒半斤不倒,谁知道到了大荒,一次比一次差。
    只是想起昨夜喝醉酒惹出来的事,她头更痛了。
    身体还是不舒服,觉得寒冷,但比昨夜一开始发作已经好了很多,后来她和那群白衣人的对战,几乎都没有太费什么功夫,没有再受到寒气侵袭,她体内的各种能量就能自己慢慢调整,不至于来一场重病。
    景横波累极了,危机一过又睡着了,醒来时安安稳稳地躺在马车里,甚至身上都换了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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