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五十六章闹洞房和听壁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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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狰狞而满意地笑一声,手一抬,腰带滑落。
    纳木尔站在床边,黑暗的室内,隐约看见床上人黑发凌乱地披在脸上,缎子般闪着幽光,露半张雪白的脸,虽然看不清轮廓,却能知道这脸颇美丽。
    帐子撩开,伸进来一只苍白的手,
    穆先生也就不动了,他当然不情愿自己做这个“被采花的”,但似乎更不情愿景横波“被采。”
    床上需要一个女人,穆先生要坐起身,景横波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不让他起身,做了个“你牺牲一下”的手势。
    他即将来享受自己看中的女人。
    那人走来,以一种掌控一切的胜利者的姿态。
    这不是有意培养的,九重天门的人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这完全是一个宗门,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森严等级制度和区分待遇造成的。
    九重天门的人有种很特别的特征,就是不同身份的人姿态明显不一样,哪怕一个外人,也能很容易地从九重天门人的神态上,看出他们身份的区别,身份越高,神态越矜贵,姿态越骄傲,下巴和鼻孔越高。
    屋中人向床边走来,从身形姿态来看,景横波和穆先生都确定是领头的那男子。
    他眸光悄然流转,无奈中便多了几分宠溺的意味。
    黑暗里穆先生眼神无奈,景横波捂住嘴奸笑,眼眸晶亮,满是狡黠。
    屋中人探路的衣袖此时也到了,“摸了摸”穆先生的脸,确定了床上有人,满意地收了回去。
    穆先生无声倒在床上,黑发泻了满枕。
    一瞬间穆先生似乎有些犹豫,景横波这时候倒反应快捷,猛地将他一推。
    他探的位置现在没人,景横波和穆先生都躲在床尾。
    屋里那模糊的白影,算是谨慎,出手卷走尸首后,站在屋中,衣袖甩出长长的一截,向床上探来。
    屋子里很黑,烛光已灭,光听声音,这加了枕头的被窝卷儿,还真有几分像尸首。
    哦对了,床上应该有尸体,这人要上床,自然要先把尸体卷走。
    景横波正纳闷他做什么,就见帐外那人手一挥,哗啦一声帐帘破开,那卷被子被卷了出去,重重落在墙角。
    她要起身,穆先生又将她按住,对她微微一笑,做个“尽管休息”的手势。随即他将被子卷卷,塞进枕头,用腰带捆好,堆在床边。
    景横波说过她最讨厌白影!
    头顶上轻轻一响,一道白影,曼妙地飘下来。
    穆先生的细致和江湖经验的老到,让她一直觉得,这是个真真正正的江湖人,不在江湖打滚多年,很难有这样的敏锐和经验。
    她明白了,对方出手之后会下来,下来之后闻不到血腥味,就会知道没得手,心存警惕。
    穆先生渐渐平静下来,忽然伸手取了她的匕首,在腕脉轻轻一按,一股鲜血流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景横波顿时觉得满屋都是血腥味,活像这屋子里死了几个人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感觉到这样的情绪,但这样的情绪感染了她,她忽然也安静下来,想到很多人很多事,想到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那件事。
    景横波感觉到他轻轻的颤抖,一开始以为是情动,她立即想要推开他,然而随即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心情——浓浓喜欢,和淡淡寂寥,还有,浅浅忧伤。
    他珍惜这宝贵的时光,和她相拥的时光,心里清晰地明白,这将是赐予的减法,一次少于一次,也因此,他又憎恨这样的时光,奢侈而短暂,他更憎恨自己的明白——人生因太过通透而预知,因预知而不得欢喜。
    他搂着她,搂住一怀软玉温香,心在此刻无比贪恋,想要猛力呼吸有她的空气,却又不敢太过用力,怕因此引爆了早已萌发的**,他只得细细碎碎地呼吸,温温存存地体验,手指轻轻按过她的肩窝,肩窝是一个美妙的凹陷,他的心也似凹了一个洞,满载的都是思恋,近在咫尺也思恋,近在咫尺越思恋。
    这叫天门?还九重天门?下次得赐个匾给他们,改名叫九幽地狱!
    新婚夜杀死新郎,断了新娘的腿,然后……
    景横波隐约猜出这人想要干什么。
    但此时也不能动,两剑来势如此,说明屋顶人耐不住已经出手,下面,他就会来享用他的胜利果实了。
    这便宜占大了,她想。
    两人滚在床里,近到脸贴着脸,他的唇软软温温擦在她颊边,从他乌黑的发间望过去,大红的被子高高地堆在脚边,而身上的人比被子还热,还气息迫人,她忽然没来由地想到“被翻红浪”四个字……
    够狠。
    景横波揣摩这回剑势,似乎是对着她,如果刚才那一剑将穆先生砍成两半,那么现在这一剑,正好穿过她的腿,将她钉在床上。
    “嚓。”床顶到床板,出现一个扁扁的洞,一剑穿床。
    穆先生霍然抱着她,往床里一滚。
    还没等她想清楚,头顶又是一响,眼前一亮。
    她随即又一怔,感觉到他的灼热,她脸色腾地红了,顿时惊觉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了……
    景横波被穆先生面对面搂在怀中,感觉到背后剑气的寒冷,揣摩剑的来势,竟然是对着穆先生的。
    “嚓。”一声,剑光闪过,床板裂成两半。
    穆先生忽然抱着景横波向上一拉。
    不是天光,是剑光,似雪生凉,似雪亮,一霎自天际生,下一霎抵达婚床。
    果然,几乎在外头脚步声刚刚消失,新郎家人回房睡觉那一刻,上头瓦片忽然一响,漏下一片黯淡的天光。
    那些半大小子一哄而散,景横波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听壁脚的人太兴奋放肆,惹烦了新郎家里人,忍无可忍,出来赶人了。
    忽然外头有开门声,又有重重脚步声,一个老者大声道:“这是在做什么?都散了!散了!”
    一霎之后他抬头,景横波注意力正好回来,甚至都没发现他偷香。
    她的热和香软,暌违已久,趁此机会,再尝。
    景横波注意力转移到屋顶,就没注意到,穆先生压住她,双手抱住了她的肩,将脸搁在她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
    上头似乎有轻微裂瓦声,那个人耐不住了。
    他又按住她唇,“嘘——”
    肌肤的热力逼来,携着他清郁的香气,她瞪大眼要反抗——有完没完了都!
    然而她笑容才展开一半,他忽然一个翻身,又压住了她。
    好想把他揉巴揉巴卷起来,做个面团儿。
    景横波也想笑,她觉得穆先生四仰八叉跌倒在被子上的模样儿,很萌。
    “明儿新娘子还能起得来么?”
    外头听壁脚的人,嘻嘻哈哈一阵笑,有人兴奋地低嚷:“瞧不出傻子,好大力气,只是太不懂爱惜新娘子啦。”
    他正跪在床上,不防她动手动脚,向后撞在床板上,嘎吱一声大响,让人担心这床要塌了。
    景横波这才明白他搞出那许多暧昧动静的意思,深以为然,道:“那咱们再搞一搞。”伸手将他一推。
    床始终在吱吱嘎嘎地摇着,也不知道高手木匠怎么打的,景横波听着这声音只觉得脸红,穆先生却趁着这声音,轻声和她道:“里头有声音,外头听壁脚的就不会走,上头那个天门的要面子,就不会下来,再等一会,天亮了,天门的人很多手段就使不出,咱们胜算更大些。”
    很香。
    掌间落了一颗花生仁儿,他慢慢吃了。
    他不想看见这些瓜子花生,在他们离开后,被那些舍不得浪费粮食的乡人,再拿来分吃。
    花生和瓜子沾着她的香气,他一捧捧地捧到床角,想想,又挥掌压碎,衣袖一拂,落了一地粉末。
    床不大,帐子很密,还堆着很多被子,两个人很挤,两个人的呼吸气息也似乎很挤,都在压迫着彼此的空间,空气中纠缠着暧昧的气氛,她的馥郁甜蜜和他的清越柔和,分不出彼此,束缚着她和他。
    这般亲密,恍若当初……却已是当初……
    她也有点紧张,虽然她很疲倦,一会发冷一会发热毫无力气,但身下那只掏掏摸摸的手,让她不能不把心吊着,把意识绷着,把身体紧着,她能感觉到那双手很灵巧,飞快地扫过了那些潜伏在被子中的花生糖果铜钱硬物。背部痒痒的,肌肤和毛孔,都似因此微微发颤,感觉出一些不一样的起伏来。有时候他无意的碰触,令她只想逃开,却因为头顶那盘旋的阴影,只能选择微微避让,她身子一翻,身形漾出起伏的曲线,他半跪在她身后,抓着一把压碎的瓜子花生,怔怔地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手臂忽然也似失了力气,将她落下,他只好跪在床上,伸手在被子里捞花生瓜子,扔到床角,很多花生糖果都在她身下的被褥里,他又伸手去她身下摸,虽然隔着被子,却依旧感觉到她身躯的热和软,那般凸凸凹凹的起伏,肌肤的香腻近在咫尺,属于她的浓而不艳的馥郁香气,灌满了此刻微微紧张的呼吸。
    那似可蚀骨的香气……
    他的手臂却在微微颤抖——她发着汗,身躯无力,挂在他手臂上软软的,似捧着了一汪春水。
    他被她的眼神瞪醒,赶紧又把她抱过来,景横波只恨自己在生病无力,不然早一个大脚丫子把他给蹬翻。
    这人一脸聪明相,怎么上了床就各种智商没下限呢!
    他想想,将她往床里挪挪,景横波险些想将他掐死——有没常识?床里的花生瓜子难道就会少些吗?好歹外面的已经压扁了,没那么咯人了,挪她到床里再给花生瓜子脱一遍壳吗?人肉脱壳机脱完壳,他就可以随便捡起来吃了是吗?
    可怜她几次要说,都被手指压唇,郁闷得要爆炸。
    他这才明白,被褥里藏了很多瓜子花生糖果子,寓意多子多生的彩头,如今正硌着景横波,硌得她浑身痛。
    可惜她在病中,没什么力气,几个动作已经头昏眼花,只好采取哀兵政策,扁着嘴,可怜兮兮拼命对他指身下。
    这一抓正抓在她腹部,触手温暖柔软,他又一呆,景横波趁他这一呆,狠狠掐他的胳膊。
    他一怔,伸手一抓,才发现这是一颗花生,已经被压扁。
    景横波皱着眉,微微挣扎,他伸手按住,景横波隐约明白他的用意,抬膝对他一顶,他一让,景横波从身下掏出一个东西,砸在他的脸上。
    黑暗中两双眼睛对视,各自目光流动,映照对方柔和眉眼。
    ……
    “再等等,傻子洞房多好玩啊,你听,一声不吭,却砸得噼噼啪啪的,嘻嘻,新娘子不会在打傻子吧?”
    “走吧,走吧,再呆下去,二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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