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五十二章偷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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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滴在桌上。
    她有点惭愧,比起定力,她似乎差了眼前人一筹。
    难道这一场战斗中的对酌,就是为了考考她的定力?
    穆先生忽然伸手,蘸了桌上酒液,开始画图。
    没画几下,景横波眼睛就亮了,这似乎是什么地图,一格一格的,又似乎是什么势力划分,难道是三门四盟七大帮在玳瑁的势力分布?
    果然穆先生道:“三门四盟等掌控玳瑁,明面里的地盘很清楚。但上元城有些地方,却是诸家都不能争,没有争的要地……”
    他列出了几个地方,景横波用心记住。
    “主要堂口在这里。”穆先生拈起茴香豆,一颗颗地填进那些格子里。
    “王宫在这里。”景横波拿起一块牛肉,搁在地图后方。
    两人填着豆子,排着牛肉,喝着小酒,外头砰砰乓乓近在咫尺,似一曲别开生面入阵曲。
    景横波面前一排茴香豆,死死堵住了通往牛肉的路。
    “我想吃牛肉。”她伸筷去夹。
    他手指一弹,茴香豆飞起,击落了她的筷子。
    “想吃牛肉?先问问茴香豆同不同意?”他微笑,“每颗豆子都觉得,自己和牛肉炒一炒,才能成就一盘大菜,怎么能让你先把牛肉给抢了?”
    “是吗?”她笑,“我把豆子都吃了,不就行了?”
    她伸筷去夹豆子,他却倾倒桌面,豆子骨碌碌滚动,夹不起来。
    她猛地一拍桌子,豆子齐齐飞起,撞在一起,但牛肉也飞了起来,她一手将豆子都抄在手里,大笑起身,用嘴去够牛肉。
    “我的!”她嚷。
    马车却在此时忽然一震,向前一歪,景横波一口将牛肉叼在嘴里,却已经控制不住身形,啪一下脸贴在了穆先生脸上。
    她瞪大眼睛。
    眼前是银面具,生冷的,坚硬的,咯得她鼻子生痛。
    银面具下的唇,却不可思议的柔软,微凉的,薄薄的……
    哦不那是牛肉。
    两唇之间,还隔一块牛肉。
    她背后什么架子倒了,正压在她背上,马车也歪了半边,但却没有倒下去。因为她先前防备着刺客推马车,拆走了轴承零件,马车只会倒,不会滚动。
    她动弹不得,正要先把身后架子挪开,他忽然张开嘴,把那块牛肉给吃了。
    牛肉给吃了……
    吃了……
    她脑筋有一瞬的短路。
    吃完牛肉……就是唇……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下一瞬,似有意似无意,他的齿已经将她的唇,卷进了自己唇里。
    清甜馥软……
    她一惊,急忙向后拽,也不怕这用力扯破了自己的唇皮,他似乎轻轻一笑,咬了一咬她的下唇,微微带点力度,似一个惩罚,然而传到全身,却是一阵酥痒。
    她禁不住微微一颤。
    眼下的唇,晶莹淡红,如糖果色,想不到男人的唇,也可如此诱惑。她觉得美,却没有多看,微微偏转了脸。
    他目不转睛望着她,眸中有种奇异的缅怀般的神色,手一挥,她背上一轻,架子移开。她立即起身,呼出一口长气,搓搓脸,将表情调整回坦然正常的模式。
    “咳咳。”她咳,思考着该用一句什么样的话,既表达对他的谴责,又可以避免重提刚才的尴尬事件。
    她不能责怪他偷香——是她压下去的,他只是吃牛肉而已,吃的过程中无意中碰到她的唇而已,这种事如果和他纠缠下去,吃亏的保证是她。
    他却夹了一块牛肉,闲闲吃着,还对她让了让,道:“味道很好。”
    什么味道很好?
    说味道很好就说味道很好,干嘛盯着她的唇?
    景横波觉得这个人,看着谦谦君子,实际上无耻恶棍。
    她怒气冲冲地坐下来,恶狠狠盯着他,一挥手,将一个扑向马车车窗的刺客,给摔出了三丈外。
    惨呼声里,穆先生神色不动,赞道:“陛下神功,非同凡响。”
    “你知道我是谁?”她眯起眼睛,神情并不太意外。
    “我在帝歌有眼线,知道陛下擅长轻功和内功。”他笑道,“没想到擅长得如此惊世骇俗,实在大开眼界。”
    景横波的瞬移和控物,在大荒武人的眼里,不外乎也就是高深轻功和内力的展示,这么说倒也正常。
    景横波并不奇怪穆先生能猜到她,自从她报出英白的名字,就等于告诉了他她的身份。
    但她比较关心,玳瑁其余的江湖势力,有多少人猜到她目前在哪里。
    “三门四盟等人,并不太清楚你的情况。”穆先生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总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告诉她,“玳瑁离帝歌太远。这些江湖人盘踞此地,自尊自大,只想着自己的三分地盘,不太关心遥远皇城的动向。尤其你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被放逐的失势女王,连护送军队都没有,他们没有兴趣研究你这人怎样。如果不是你手下那批新收的人,以及你和七杀的关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怕你还没进玳瑁,他们就派人干脆将你干掉算了。”
    “那也要能干得掉。”景横波冷笑。
    “敌人轻敌是好事。”他用筷子指了指她,“轻敌者,自损实力三分。”
    她明白他也是在告诫她,翻了个白眼,却没辩驳,想了想道:“你刚才告诉我,茴香豆们太多,如果都挤在路上,我想要获得王权会很难。唯有让茴香豆们自相残杀,才能真正清理了玳瑁。是这意思吧?”
    他端过一只碟子,碟子里四面香糕,中间一颗糯米球。外头喊杀激烈,不断有人体撞在车身上,碟子里糯米球四处滚动,却始终无法冲出香糕的阻挡。
    她伸筷,夹走了香糕,糯米球滴溜溜滚进她嘴里。
    “玳瑁族长并非庸才,只是限于局势,不得不龟缩王城之内,以重兵作甲,和众多豺狼长期对抗。”他道,“困久了,外头的篱笆结了一层又一层,越来越冲不出去。想要自由,非得有人从外面,大力破局。”
    她鼓着两腮,一边艰难吞咽一边拼命点头,脸色渐渐涨红——糯米球太粘,塞住了。
    他探身过来,伸手一拍,她咽喉“咯”地一声,噎住的东西咽了下去,顿觉浑身舒畅——如果被一颗糯米球噎死,她会不会成为大荒史上最杯具的女王?
    正要道谢,忽然发现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胸口——刚才他拍抚她胸口顺气来着。
    “嗯?”她用眼光盯住了他的咸猪手,提醒他做人要自觉。
    “哦。”他不急不忙,拉了拉她衣领,将上头一个先前不小心松开的扣子扣好,才从容将手收了回去,道,“夜间冷,领口敞开小心着凉。”
    景横波觉得他真心想说的话也许不是这句。
    穆先生已经转了话题,比先前更从容地道:“玳瑁族长也是个糯米球,小心沾上,咽不下甩不脱。”
    一谈正事,景横波就忘记腹诽,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我要做这破局之人,但也要防止自己和玳瑁族长打交道过程中,被他利用,腹背受敌。”
    他微笑对她举杯,眼神赞赏。有种女子终长成的欣慰。
    她咕咚咽下一杯,酒壶不知何时到了她这边。
    桌上的菜一片狼藉,茴香豆满桌乱滚,牛肉东一片西一片,糕点碎成了屑屑,酒不知不觉见了底,不过他从头到尾只喝了自己斟的第一杯。
    “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在玳瑁出场?”他将剩余的菜归整到一个盘子里,举杯笑问她。
    对面的女子,不知何时已微醉,星眸朦胧,鬓横钗乱,双颊泛一抹淡淡桃花色。
    车身摇动,又一个人撞过来,一张脸满面狰狞之色,探进了车窗。
    她一把端过碟子,啪地一声盖在那人的脸上,手一挥,那人满脸鲜血,倒飞出一条凌厉的弧线,撞在三丈外一棵树上,满脸菜肴四溅。
    惨叫声里,她气吞山河,大声一笑。
    “我要最霸气的出场,告诉他们,谁才是女王!”
    ------题外话------
    ……
    堵着门,举着硫酸瓶。
    看一眼你们捂紧月票的口袋,晃一晃瓶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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