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四十三章干掉情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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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着停下,结果这货没停。
    第五个山头时她开始在紫微上人手上挣扎,怕他是跑太爽了忘记把她放下,希望能提醒他一下。
    结果那老不死还是一阵风般地过了,景横波在肚子里问候遍了他的祖宗。
    “砰。”一声,她忽然毫无预兆地被丢下来,如果不是她随时保持警惕,现在屁股已经摔成八瓣。
    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山谷,当然不是天灰谷那样阴惨惨的地方,这山谷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远处有瀑布流泉,日光下生岚气万千,看上去祥和而美好。
    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第六峰。”老不死站在树上,衣裳和手中一个长卷都长长的拖下来,他用一支秃笔勾勾画画,道,“瘦兰谷。里头有一些小兽,给你一天时间,你进去捕几头。按兽的等级予以加分。”
    “兽栏?”景横波问。
    “瘦兰,谷里长很多很瘦的兰花。你看,这名字听起来就知道没什么危险。”老家伙一本正经地答。
    景横波看着他高贵美丽的脸,叹了口气。
    上帝造他的时候,一定不小心倒错了很多黑墨水在他心里。
    “银甲兽,1分;青鳞兽,1分;天刺?,1分;棘鸟,2分……”紫微上人滔滔不绝地报下去。从一分列到五分。又指出以上诸兽活动的区域。
    景横波决定老老实实从一分的兽开始打起,但问题是,银甲兽在这里不过是一分兽,那其余的有哪个好对付?
    算了,考试总是难的,她现在积分才五十六分。
    “一分的兽很好打哦,打够四只也就凑及格啦。”老家伙语气很善良。
    “那去西边打一分的青鳞兽好了……”她咕哝一声,身影一闪往西而去。
    紫微上人嘿嘿一笑,躺在树上跷着腿等。
    西便很快传来了动静,厮杀声咆哮声鸟雀惊飞声树枝断裂声,老家伙听着那些声音,目光闪动。
    恍惚里似乎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一场历练,当然比这个要凶险,师门最后决定掌门人选的历练,自然艰险重重。
    然而到后来他才知道,最艰险的,是人心。
    那一场历练里,也有一个美貌的少女,那是小师妹,所有师兄弟们都对她抱以关爱和关注,每个人看见她,都不自禁地放软了心思,在烟云软絮一般的情绪里,悄悄呼吸她所在的甜美空气。
    暗恋是人间最美好的事,师门的九霄烟云,都似因此浮游欢唱。
    只是一首歌,有太多的人去唱,总会出现破音和变调,最后凄厉收尾。
    “大狐狸病了,二狐狸瞧,三狐狸买药,四狐狸熬,五狐狸死了,六狐狸抬,七狐狸挖坑,八狐狸埋,九狐狸哭泣,十狐狸问你为何哭?九狐狸说老五一去不回来……”
    一首歌谣唱半生,最后被一个路人女子惊破。
    尘封的往事和秘密如疮疤,掀起的那一刻,依旧淤血未凝。
    他是四狐狸,还是五狐狸?还是六狐狸?
    都是。
    那一场历练里,大师兄重伤,三师兄寻来了菩提花,他负责熬药,熬完后,一柄剑刺入了他的后背。
    鲜血冰冷地漫过后背,眼前景物如浸润在水波里,动荡不明,连同那些声音,也嗡嗡嘤嘤,听不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隐约有人笑道:“这傻小子,分不清菩提花和菩提心。菩提心法到第五层,就生出一颗菩提心。”
    他的五师弟,练的正是菩提心法。
    还有个声音笑道:“菩提心配他的明月血,正好。恭贺……神功将成。”
    还有人也在笑,“都说他天资非凡,必能压过那边装神弄鬼的那群……都给他安排好的路,坐拥权势和美人……这世上谁该做陪衬……”
    一阵冷笑声里,有人走过来,将他抬起,他不知道是谁。
    他被抬入一个早已挖好的深坑里,感觉到有土,冰凉地落下来。渐渐过了颈,一阵阵地黑暗和窒息。
    他心中绝望,只想将这一幕抹去以及忘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忽然听见有人扑过来的声音,隐约还有责问,斥骂,阻拦之声,然后又有刀剑撞击之响,再然后,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沉重地倒在坑边。
    有液体滴落他脸上,腥热粘腻,是血。
    血很多,滴滴答答隔着土缝往下流,冲开了埋住他脸的泥土,他不能动,后背疼痛似要炸裂,只能缓慢地呼吸。
    他睁不开眼睛,不知道这是谁的血。
    那尸体冰冷的手指,落在他脸上,似乎到死,都在探他的呼吸。
    土又落了下来,这回再没人阻拦了。
    然而只落了一锹,随即他又听见几声惨呼。这回砰然坠落声音更响,更多的鲜血哗啦啦流下来。
    那些腥臭的血,流到唇边,他咽进了肚里,他需要恢复体力,他必须得活下去。
    人血的味道,和兽血也没大差别。门内典籍说饮人血必成魔,他却宁愿成魔。
    和纵情恣意的魔比起来,人心更可畏。
    只是这血是谁的?
    坑上有脚步声,有人在行走,有拖尸声,拖的似乎不止一具尸体。
    似乎有人在坑边站下,淡淡俯视他,他感觉到那目光的力度,很清楚地知道,下一刻,会有一柄剑,刺入他的胸膛,来确定他的死亡。
    到这一刻也只有坦然接受。
    然而那剑没有刺下来,他飘荡模糊的意识里,只感觉到那看他的人身边,似乎站下了另一个人。似乎有过争执,又似乎有过抚慰,然后,脚步声再次远离。
    那远离的脚步声里,有人轻轻地在唱歌,那首狐狸歌,一遍一遍,在幽暗的密林中循环。
    这次真的安静了。
    他陷入昏迷之中。
    当夜下起了暴雨,雨水顺着藤蔓和树荫漏下来,将土坑淹满,他从坑内浮出,挣扎躺入山洞,高烧一场,等到再次醒过来,连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唯独记下了那首歌。
    他踉跄走出山林的时候,看见一路散落很多尸体,大师兄的,二师兄的,三师兄的……门中所有弟子,都死了。
    他看见小师妹血肉模糊的尸体,连面目都辨不清。十师弟就在她身侧,到死都是护卫她的姿态。
    他看见六师弟就死在先前埋他的坑侧,手向前无力地伸出。
    他看见五师弟的心口,被挖了一个洞。
    他一路数遍了师兄弟们的尸体,最后在密林的出口,看见宗门内冒出的黑烟。
    宗门也被毁了。他看见宗门内有无数身影游动,速度很快地在宗门那些隐秘禁地进出。有一批人,快要往密林方向来。
    他只有离开。
    这一走便是数十年,江海漂流,半生萍踪,他的记忆渐渐淡去,宗门,师兄,师弟,师妹,都淡白如遥远的影子,只留下了那首狐狸歌。
    那歌唱了一年又一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唱这首歌,那一场尽绝的死亡,似一个谜,都浓缩在了这首歌中,他知道答案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可是那么多年,他不想,不愿去想。
    人都死光了,还去追究谁是凶手,已经没有了意义,不是吗?
    第二年,他所在宗门的老对头,那个遥远而仙气凛然的宗门,选出了新宗主。没多久宗主就成亲了,据说当时冠盖云集,为大荒宗门中之盛事。
    第三年,那位宗主闭关,宗门之事,由夫人代理。
    这些消息,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不过是遥远世外仙门的一些轶事。他连宗门都没有了,管别人爱恨生死?
    他的号叫紫微,密林中有一种花,紫色微微,是小师妹最爱的花。
    ……
    他眯着眼睛,懒懒散散地笑起来。
    多少年深堕梦中,不是不能醒,而是不愿醒,直到景横波以旁观者的眼睛,坦荡道破,他才不得不醒。
    死亡,从来不是真正的结束啊……
    ……
    山谷里忽然一声嚎叫,惊破了他的回忆,他一抬头,就看见景横波满身浴血,闪到了半空中。
    她挥舞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兽腿,青面獠牙地冲他大叫:“老不死!你坑人啊你!这青鳞兽明明比银甲兽厉害多了,怎么才一分!”
    “哦哦?”他低头看纸卷,半晌恍然一拍脑袋,“哎呀,排错了!这个应该是二分的,放错位置了!”
    噗通一声,景横波掉下去了,悲愤的大喊犹自在山谷回荡,“你个老坑爹!”
    紫微上人眯眼笑了笑。
    这个小丫头,永远鲜活蓬勃,亮得似秋日的太阳,不灼眼,却明丽。
    她和小师妹完全不一样,小师妹安静而沉默,乌黑的眸子里光芒深远而沉凝,门中所有人都对她赞赏有加,都说如果不是门规规定女子不能接任门主,她才是最适合的门主人选。
    他也这么认为,虽然师长们的意思,是打算将宗门传给他,并多次说他必能将宗门发扬光大,力压对手。但他觉得,他不过学武功最有悟性罢了,做门主所需要的综合能力,未必比得上沉稳睿智,惊才绝艳的小师妹。
    但世外宗门的门规,从来都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
    人影一闪,景横波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他面前,啪地一声扔出一只青鳞兽的脑袋。
    “加二分。”紫微上人立即记上,“怎么样,再来一只?”
    那口气好像上饭店,厨师推荐你再点一只大闸蟹。
    景横波四仰八叉地躺着,忙着恢复气力,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骂老不死的坑爹。
    她敏锐地发觉,老不死今天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比较正经。
    虽然还是很不正经,但是真的这样就算很正经了。
    老不死这样的人也会有心事?
    她抬头,头顶紫色衣袂在拂动,丝丝缕缕,轻柔曼妙,那张脸日光下似有辉光,玉一般清华高贵。
    可她觉得他的神态叫忧伤。
    一抹衣角飘到她脸上,她伸手捞住,看看,老不死人很猥琐,衣裳却总是很美,他衣裳的式样其实也不能说就是女裙,只是颜色比较娘,又特别宽大飘逸,再配上他的脸,就变成了女人打扮。
    严格意义来说,这衣裳没什么式样。也不像是老不死会喜欢穿的衣服。
    她脑中灵光忽然一闪,脱口而出,“喂,你这裙子式样颜色,不会是九狐狸喜欢穿的吧?”
    “唰。”一声衣裳从她手中消失,下一瞬紫微上人道:“我觉得你休息够了。咱们来改下规则,再给你半天时间,你必须及格,不然就倒扣二十分。”
    “喂喂喂你不要这么忌讳我还想帮你找出真相呢……”
    咻一声景横波被踢出去了。
    紫微上人的声音,悠悠淡淡,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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