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十章杯具的戒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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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傲的本钱。
    所以她不打算再和他斗嘴,看他那较真模样,再说下去她担心他会解开衣襟,给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身材和风致。
    耶律祁目光一凝,忽然落在她领口“领花”上,脸色微微一变。
    景横波有些尴尬,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他笑道:“果然还是改成领花更好看些,你可喜欢?”
    “啊?”景横波一傻,半晌才怔怔地道,“那屋子里……是你?”
    耶律祁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对身后看了一眼,笑道:“是啊。”
    “怎么会是你……”景横波发痴。
    “怎么不是我?”耶律祁抬手指了指领花,笑吟吟道,“戒指终究显眼了些,还是这领花好。别致。又不引人注意。”
    景横波想着别致是别致了,可是领花哪有戒指方便?再说这戒指一看就是珍贵要紧物事,这么拗成条真的好吗?
    还有,耶律祁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呢?
    但话又说回来,这戒指如果不是他自己动手,他怎么会一点都不惊讶不追究?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些判断被推翻,一些疑惑被掩盖,像走在浓雾中,原以为已经触及一部分目标,忽然有人告诉你,那东西根本不在那里。
    “你好好的,冒险跑屋子里把我迷倒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去再做?这么神秘兮兮的?”她终究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觉得你气色有变化。”耶律祁忽然嗅了嗅她,道,“你身上有丹气。我不确定这丹气对你是否有益,急着想确认一下。怕你发出声音惊扰外头的人,干脆迷倒了你。再说入定状态对气息调和最有利,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万一你出了什么岔子,我怕我哭都来不及。”
    夕阳下他笑容迷离,尽是从容风流。
    景横波更加心乱,她转过头,面前是一条小河,河滩上零落着碎石,她走过去洗手,将水波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
    耶律祁的影子影影绰绰倒映在河水中,声音也似被这冬日的风吹散。
    “是我,你很失望?”
    “没这回事。”
    “你希望是谁?”
    “关你毛事。”
    一阵静默。
    ……
    “为什么要救他。”他忽然又开口。
    景横波撩水的手一停,随即又满不在乎地捡起石子打着水漂。
    “我是救和婉。”
    “真的吗?”他在她身后笑。
    景横波讨厌这样的笑,手指插在冰冷的河水中,似乎这样才能平复心中一团灼热的火。
    “真或假,这都是姐的自由。”
    “景横波。”耶律祁叹息,“我只怕你依旧心慈,最终害了你性命。”
    “我确实依旧心慈。”她笑起来,掠掠鬓发,回首看他,“不然第一个就该杀了你啊亲。”
    “你真有杀我本事的那一日,尽管放马过来。”他笑,似真似假。
    景横波伸手,点了点他,媚笑:“等着啊小乖乖。”
    她头发有些乱了,长发散在风中,最近似乎瘦了些,人摇摇摆摆立在那里,姿态便如弱柳扶风,手指修长而柔软,不再涂得五颜六色,却闪着晶亮的光,轻轻一点,连这刻冬日凛冽的风,都似忽然宛转。
    耶律祁只觉得心都似被轻轻一拨,忍不住上前几步。忽然眼光一凝,急速上前,将她脖颈抱住,头已经俯了下来。
    景横波万万没想到他忽然靠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进他怀抱,耶律祁的脸凑近她脖子,呼吸的热气喷在她颈项上,拂动耳后的碎发簌簌地痒。
    她一惊,防身术自动启动,抬膝,黄金分割点,顶!
    耶律祁手一抄,便将她大腿抄在手中,“别动!”
    景横波又好气又好笑又莫名其妙——这家伙忽然精虫上脑了?
    两人此时姿势颇为暧昧,他抄着她的腿,脸凑向她脖颈后,她一条腿站立,身子向后斜着努力避开,从某个角度看,似他正侧吻着她的脖子。
    景横波刚想要拍开他,却感觉到他微微让开了,随即抬手,在她脖子上一捏一挤。
    她刚觉得微微一痛,他已经弹了弹手指,道:“好了。”
    又道:“你怎么回事,被蜂子蛰了也不知道痛?这种蜂有毒,虽然蛰一次要不了你的命,但毒刺留在你肌肤里时辰久了,再取出就难了,会留下疤。”
    景横波这才摸到自己脖颈侧已经鼓起一个不小的包,果然是被蜂子蛰了。只是蜂子蛰了不是很痛?怎么自己毫无感觉?
    耶律祁的手指,轻轻在她脖颈上抚过,眼神微微迷恋——她肌肤细腻,洁白如成色最好的玉,一旦有点伤痕,便分外触目惊心,马蜂蛰过的地方一片晕红,让人想起雪地里零落的桃花。
    心绪微微波动,他忍不住轻轻道:“横波,你真……”
    景横波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往他自己心口位置一放,笑吟吟地道:“喂,别乱动,放在它该放的地方,ok?”
    耶律祁抬起眼,近在咫尺,是她明亮近乎逼人的笑颜。
    只是这明亮再不同以往醇厚光辉,带三分剑气凛冽,刀光如雪。
    她依旧如此美丽,纵然化妆易容,一双眸子里神采不变,似一双千万年海底宝珠,吸引人世间所有追逐美的目光。
    他却觉得没有任何一刻,比这刻更深感受到这人间明珠的遥远,只在天涯尽处,漩涡激浪之上奔腾氤氲,生岚气起烟云,染一方蓬莱幻境海市蜃楼。
    他慢慢吸一口气,退后一步。
    景横波看他手指慢慢垂下,忽然发现他手上和脖颈上,有好几处蛰伤,此刻紫红青肿起来,看着挺瘆人。
    先前他在马蜂炸窝前救下她,先脱下衣服给她包裹,当时马蜂铺天盖地,武功再高也难免中招。
    这让她心中微有歉意,眨眨眼,道:“你也被蛰伤了?有药么?我帮你涂上。”
    耶律祁抬起眼,瞬间又恢复了他从容而神秘的笑意,“乐意之至。只是没有药,你要么帮我吹吹?”
    “拜拜再见沙哟拉拉。”景横波转身就走。
    忽有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笑道:“美人不肯帮你吹,我帮你好不好?好酒对马蜂蛰伤有奇效,喜不喜欢?”
    话音未落,一蓬带着酒气的晶光天雨,兜头扑下!
    耶律祁一转身就将景横波送到了小河对面。
    “好好呆着!”
    河面上卷过一道银黑色的旋风,和一道月白色的旋风卷战在一起。剑光和拳风纵横,空气中氤氲开越来越浓的酒香,似乎谁的酒坛子被打翻了。
    景横波看着河对面,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似乎有人潜近,忽然对耶律祁和她出手。
    这人声音有点熟悉,她想了想,好像是刚才在那院子里,偷听时候树顶上的轻笑声。
    更重要的是,这酒气很熟悉。
    两个人打得很好看,高手都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战在一起吗?
    景横波干脆在河对岸找个地方舒舒服服躺下来,双臂抱头观战。打算耶律祁赢了就去踩一脚,耶律祁输了就赶紧跑。
    那两人从河岸上打到河里再打到河岸上,掌风拳风割断了好多水草,激起了好多鱼儿。一根草落到她嘴边,她一尝,清甜,赶紧采一些扎成捆,又忙忙碌碌把蹦上岸的鱼儿用草串起来,准备晚上带回去熬鱼汤。
    头顶上似乎有人在喷笑。
    鱼飞过来好多,她饿了,想着要么干脆现在烤鱼吃,对头顶耶律祁大喊:“来一剑,帮我把这条大的鳞刮了!”
    噗一声,耶律祁给她气得气一泄,噗通一声掉下来了。
    又是噗一声,半空中那家伙翻了个筋斗,落在河对面,没站稳就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丫头太好玩了。哈哈哈哈丫头,要不要酒?鱼汤烤鱼都得放酒才能去腥哟。”
    景横波一抬头,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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