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七十九章让我温暖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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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一震,骇然低头。
    只看见她乌黑的发顶,看见她将唇紧紧贴在他心口。
    那心上的一吻,只想补你昔日的痛,纵横于其上的裂痕,我想以一生里最强的意念和最诚挚的祝愿,抹去。
    胸臆间似有冰冷裂痛,却似又有火焰燃起,他只觉**似裂而精神却如被投入温水,在苦痛中体验天堂般的温煦。
    她的唇慢慢上移,落在他颈侧,连接着心脏的动脉。
    温软而微润的唇,香气似可沁入五脏六腑,他的心忽然猛烈跳起,一声声,都在呼应她的温柔。
    她亦于唇下感觉到那般忽然激烈的跃动,心间的汹涌几乎和她同步,一声声,都是他的回应。
    想笑,却又眼眶微湿,其实他从来都是一个细腻敏感,极其善于感知他人善意的人啊。
    因为他曾一无所有,所以每予他一分,他都患得患失,徘徊关注,下意识紧紧攥住,却又畏惧再次失去的冷痛,而不敢表现丝毫。
    他是山巅的雪,只敢晒高空的月,在一地清辉中徘徊,怕一涉红尘烟火,便化水无迹。
    她的唇缓缓移动,越过他脖颈,下颌,将到唇边。
    他一僵。
    她却忽然停住,狡猾一笑,踮起脚,闪电般咬了他耳垂一口。
    像被火烤一般,那近乎透明的耳垂果然立即红了。
    她满意地眯眼笑,她喜欢看见他冰雪之色肌肤之下,每一缕而她而生的淡红。
    耳垂上一个浅浅的齿印,那是她的印记,她发誓,要在他身上乃至心上,留下独属于她的更多印记。
    到此刻,她也许还不能确定这份心情,属于爱,但二十年岁月,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心疼,真真实实都只给了他。
    这难道还不值得她,用力去追逐吗?
    他身子忽然微微一僵,她似有所觉,回身看见远远一抹影子,跨进了院中。
    她一笑,撒开手,计算了一下铁星泽过来应该花的时间,唇角微微一翘。
    知道她要表诉情绪,故意走得很慢,是个妙人呢。
    她心中微暖,不为铁星泽的体贴,而为宫胤如雪寒凉的人生中,终究还有这样一位真心待他的好友。也算一份难得的幸运。
    难怪上次在赵士值府上,宫胤会对铁星泽说一句话,虽然还是语气淡漠,但对于从来不和臣下多说一句的宫胤来说,这确实算难得的恩遇了。
    “沉铁使铁星泽,见过女王陛下、国师大人。”
    铁星泽中规中矩在廊下报名,按照惯例,质子们都自动算某国某部的使节,不提质子身份,这也是给他们留颜面的意思。
    景横波回身,笑眯眯招手,“快进来,多谢你慢慢走啊。”
    宫胤侧头看她一眼——这女人,已经和铁星泽见过面了?瞧这自来熟的语气。
    景横波斜瞄他一眼,原以为会看见国师大人的青脸或者黑脸,谁知道他神态平和地坐下了,对铁星泽招招手。
    景横波这下更加确认铁星泽对于宫胤,果然是不同的。
    她还想试一试,托着下巴笑吟吟对宫胤咬耳朵:“喂,这位沉铁世子很帅啊,多大啦,成亲没?有看上的姑娘没?”
    “你可以自己问他,”宫胤平静地道,“看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留在家乡等他回去成亲的未婚妻商量,休了她,娶了你。”
    他端起茶,杯盖慢悠悠在茶盏上合过,“只是他对未婚妻情根深种,这么多年在帝歌洁身自好,如果他不愿休妻再娶,建议你做好准备做妾。”
    景横波“哈”地一声笑——这是醋了吗?他这次终于找对醋的方式了,她喜欢!
    进门的铁星泽听见他们的对话,苦笑一声:“国师,一不小心就被您卖了。”
    “自然是因为有人卖我在先。”宫胤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景横波和铁星泽对视一眼,各自一笑。宫胤果然是水晶玲珑心肝,仅仅从景横波刚才的情绪波动,就猜出她已经见过铁星泽,而且想必已经知道了一些他的旧事。
    景横波原本有些担心他会生气,迁怒铁星泽,不过看他神情,似乎并没有不快,也就放下心来。
    宫胤瞟她一眼,她脸上神情在他面前永远这么直白,喜怒担忧清清楚楚。
    她真以为他不介意童年旧事为人所知吗?
    只不过因为倾听的对象是她而已。
    铁星泽双手奉上一个提篮,笑道:“落霞山的赤橘和风干肉,陶村的火炉饼,以及我娘亲手做的蜜刀。请国师笑纳。”
    宫胤眉宇微微柔和,道:“难为你能凑齐,回头代我多谢夫人。”
    景横波托着下巴,想着静庭这里每日里天下珍奇宝物流水般送进来,也没能看见宫胤这样眉目舒畅过。
    她又瞟瞟铁星泽,在她想来,当初铁星泽和宫胤相遇时,他是高高在上的沉铁部世子,他是乡村里一个人人践踏的穷小子,多年后境遇翻覆,他成为大荒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他却沦落成被他手下管束的质子,这般颠倒遭遇,真的没有在这对童年好友之间,造成任何阴影吗?
    从铁星泽神情看来,是没有的。
    一个内心被阴影占据的人,不可能有那般坦荡明朗的神情。
    她赖着不走,宫胤倒也没赶她,和铁星泽随意谈了谈沉铁部的情形,景横波这才知道,铁星泽前阵子破例回到封地,是宫胤的授意,具体做什么,两人却都很含糊。隐约听出,两人似乎在讨论一条道路。
    也许是涉及军事的要道吧。
    “国师似乎气色不佳。”铁星泽忽然眯眼看了看宫胤,道。
    景横波一怔,也看看宫胤,每天在一起的人,往往会忽略对方的变化,不如有阵子不见的人,更容易感应对方的细微改变。此时瞧宫胤,也觉得他虽然没瘦,但脸色似乎更加晶莹雪白。有时候看他在暗处光影里坐着,有种琉璃光彻的感觉,似乎这个人,下一瞬就会真如冰雕一般,化了。
    “你看错了。”宫胤只是淡淡答。
    景横波起身,走到院外。拉住蒙虎,问:“宫胤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蒙虎吭吭哧哧地道:“自然是……有的。”
    “有你妹!”景横波搡开他,转身回到屋内,那两人看她气势汹汹进来,都抬眼看她。
    景横波不理宫胤,自顾自走过去,将那个礼盒拆开,一样样拿出来看。
    当面拆礼物十分不礼貌,铁星泽眼睛微微睁大,宫胤咳嗽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道:“……陛下是好奇。”
    铁星泽随即恢复如常,笑道:“陛下直爽明朗,正是性情中人。”
    他眨眨眼,忽然悄声笑道:“……所以您不必急着替她解释了……不然我总错觉她是你妻……”
    宫胤手中茶盏叮一声落下,盖住了这句话,景横波没听清楚,回头睁大眼,“你两个鬼鬼祟祟说我什么?”
    两个男子一起转头,特坦然地齐声道:“什么都没有!”
    景横波也不放在心上,夸张地打开礼盒,掂起赤橘嗅了嗅,大声道:“好香好香!”
    铁星泽微笑,宫胤不语。唇角神情无奈。
    赤橘色泽如火,本身是没有香味的。
    景横波抓出纸包封的火炉饼,嗅一嗅,“好香好香!”
    铁星泽唇角翘起,宫胤只能低头喝茶。
    火炉饼香在内馅,外壳多层,是闻不到香气的。
    景横波又翻出一大块用油纸包着的长条物体,还没闻就闭着眼睛摇头赞美,“好香好香!我闻着就觉得饿了!”
    铁星泽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茶水喷了满衣襟。
    宫胤放下茶盏,招招手示意蒙虎进来,道:“看看厨房有什么点心,加紧做了送上来。”
    “干嘛干嘛,我不要吃点心……”景横波悉悉索索拆开包装纸,为表陶醉,鼻子凑近夸张一嗅,“好香……哇……”
    她险些吐出来——一股奇异的油腻荤味冲入鼻端,一瞬间牵动胃肠直欲翻江倒海。
    一杯茶递了过来,递茶的是铁星泽。
    一只手轻轻拍在她背心,一拍便压住了她肠胃的翻腾,自然是宫胤。
    铁星泽似乎在忍笑,一边忍一边又似为自己的忍不住笑不好意思,歉然道:“陛下,风干肉经过特殊处理,没有蒸熟前是很难闻的……”
    景横波眼泪汪汪,用眼神大骂他——怎么不早说!
    宫胤接过茶,喂她喝了一口,扶她坐下,道:“想吃回头送进你那给你吃,至于这么急?”
    结果她不坐下,哭丧着脸扒着桌子,道:“其实还是挺香的,我不喜欢一个人吃,我在你这里吃……”
    宫胤心中一动,背影一僵。
    这才是她厚脸皮拆礼盒,睁眼说瞎话说肉香的真正原因吧?
    她想和他一起吃饭。
    他直觉要拒绝。
    近期他的饮食已经改变,实在有不能和她一起吃饭的理由。
    然而他回身,便见她一双眸子,因为刚才的作呕依旧泪光盈盈,不同于平日的张扬恣肆,这样的楚楚之态,令人心底忽然便漫过一波柔软的潮,淹没坚固的岸。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通知厨下,今晚陛下赐宴沉铁世子,国师作陪。”
    铁星泽立即微笑躬身:“微臣不胜荣幸。”
    景横波悄悄打个响指——宾果!就知道这招有用!
    这家伙已经很久不和她一起吃饭了,每次都有各种理由推脱,今儿她一定看清楚他的喜好和胃口,这什么饼啊肉啊,他如真喜欢,她去学。
    女人是水嘛,除了水,还有什么能淹没钢铁堡垒?
    ……
    似乎是为了中和静庭过于清素的气质,静庭四侧种了很多的红枫,因为玉照宫地气温暖,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冬,但红枫依旧艳丽,一色深红如火,点燃了静庭的雪石地面,而更远一点是花园的叶翠菊黄,在一片烂漫的红中,鲜亮地点染着。
    这场非正式的赐宴,按铁星泽的提议,就安排在了红枫树下。内侍们排开一块巨大的锦织地毯,每个人盘坐其上。
    头顶上红枫簌簌,透过斑驳的红叶,可以看见碧蓝的天空,高而远,时而飞快迤逦过一抹衣带般的云。
    食物当然并不止那几样很普通的特产,景横波早已吩咐拥雪赶紧大展身手,在她寝宫的厨房里煲汤炒菜,务必将最能引人食欲的菜色源源不断送上来。
    不过宫胤依旧不怎么吃。
    他拿了一只赤红如火的橘子,在指间慢慢地剥,将橘瓣上白色的筋络,细心地一丝丝地撕,景横波夹着一块菜,左一眼右一眼地偷瞄,只觉得那橘红的果肉在他雪白的指掌间翻转,说不出的好看。
    那双雪白的手却忽然伸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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