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六十二章坑蒙拐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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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都代代要死呢,一个祭司凭毛代代都该是你做?”
    “站住!”
    景横波转过身,偏头笑吟吟看着桑侗,指指自己,“太不礼貌了,大祭司,你应该说,陛下请留步。”
    “对于一个不守规矩,还没登基就敢乱闯静庭,胡言乱语侮辱祭司家族的人,我没有尊敬的必要。”桑侗保养良好的脸上,眉梢微微扬起,忽见凌厉。
    “也行吧,”景横波随意点点头,“很快你就要做不成祭司了,倒霉之前都是要作死的,容你作一作。”
    “陛下是来逞口舌之利的么?”轩辕镜阴冷地道,“烦请陛下说清楚,什么叫祭司家族将被抛弃?如果陛下说不出个章程,只怕我等不仅要追究陛下擅闯静庭的错误,还要追究陛下妄言污蔑重臣之罪。”
    “祭司家族的荣耀,不容人随意抹杀!”桑侗冷冷接上。
    “是呀,所以神来抹杀了。”景横波自如地甩甩长发。
    “什么神来抹杀?大荒所供奉的天神,只有祭司桑家能够自卜卦中得到神谕!”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景横波自如地向前走,自如地在屋子中间宫胤的位置坐下,跷起脚,敲敲椅子扶手,“神在人间的启示者,换人啦!”
    “谁?”
    关心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以至于无人注意她已经从容坐下。
    “当然是区区在下不才本人朕。”景横波一笑指着自己鼻子,“迎驾大典召唤彩凤上礼台的事,你们都忘了吗?”
    众人都一怔。
    当初景横波忽然出现在礼台之上,自称有彩凤相送的事,大家也曾疑惑探讨过,不过没有结果,过了几天也就忘了。
    “你那不过是轻功纵移之术!”桑侗反驳。
    “哦?有这么牛逼的轻功?”景横波顺手一指外头的护卫,“哪,你们带护卫进宫的,随便叫个高高手来,谁能在一眨眼的功夫从静庭这里飞到我院子厨房,我立刻就走,还给你桑侗道歉磕头!”
    众人都默了默,桑侗噎了一下,脸色涨红。
    这样的轻功,别说大荒没有,放眼各国也找不到吧?
    “来来来,”景横波敲桌子,“把今天要议的事拿出来吧,我答应帮右国师代为处理今天事务的。”
    “刚才的话还没有解释,现在陛下何必提这个?”轩辕镜皱眉。
    “nono,不是解释,”景横波摇手指,“是传达。”
    “传达什么?”
    “女王有临急议事之权,因为我接到了神的两个预示,这算急事,所以我来召集你们传达议事。”景横波翘起二郎腿,长指随意地敲着下巴,对几个老臣的皱眉视而不见。
    “请陛下一次性说完,装神弄鬼毫无意义!”桑侗终于失去了耐性。
    “桑祭司的神,据说当年护住了祭司高塔不为天雷惩罚,成就了祭司家族的地位。”景横波站起身,“而我接到的神示说,桑家不守律条,违反祭司家族不得参政规矩,多年来插手大荒国政,野心勃勃行为不端,已经玷污了家族的神性,所以已经剥夺了桑家的神赐之权,”她一指祭司高塔,“三日之内,祭司高塔必遭雷劈!”
    众人震动,桑侗尖声道:“胡说!都是胡说!”
    “胡说还是神谕,最多三天便知道了不是吗?”
    众人抬头看天空,阴沉欲雨,大片铁灰色的霾云布满天际,只怕当夜便有雷暴。
    “胡言乱语!恶毒污蔑!”桑侗快速奔向景横波,“我桑家的尊严不容你……”
    蒙虎一侧身,带着一批护卫,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面前。
    “静庭重地,”蒙虎垂着眼皮,刀半出鞘,“不得动武。”
    大贤者常方也奔了过来,挡在景横波面前,瞪着桑侗,“桑大祭司何必如此暴躁?陛下身负大荒国运和百姓民生,你敢动粗?”
    “辱我祭司家族百年清誉者,永为我桑家之敌!”桑侗也失了往日优雅气度,声音尖利。
    景横波斜斜靠在椅子上,剔着指甲,时不时抬起手吹吹,看都没看桑侗一眼。
    说这么苦大仇深干什么?难道之前你把我当朋友待了?
    景横波想起太史阑一句话: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加倍害人。
    这是她唯一赞同太史阑的一句。
    “辱不辱你,三日之后就知道了!”常方毫不相让。
    “是极。”一直冷眼旁观的绯罗忽然站起身,笑道,“大祭司也不必愤怒,说到底,话不能乱说,说出口就得负责。陛下既然说三日之内祭司高塔必遭雷劈,我等就看着便是。不过我倒有句话要问陛下,如果三日内,祭司高塔安然无恙,你怎么说?”
    景横波斜斜瞟了她一眼。
    玩政治的女人就是不好看,瞧那满脸的诡谲光彩。好端端一个美女,看起来脸歪嘴斜的。
    景横波表示自己一定要做个美貌又充满正能量的新款政治女强人。
    “还能怎么说?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笑眯眯托着下巴,“不给登基啊,流放啊,你们不是一直在想吗?”
    绯罗没有笑意的笑了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说对了你们怎么说?”
    “您是女王,您本来就该是对的。”绯罗的回答很狡猾。
    “我是对的?”景横波斜着眼睛瞟她,“我还认为你丫是个祸国殃民的贱人呢,你说对不对?”
    绯罗粉红的脸瞬间涨成了铁青色。
    “呵呵呵举个例子嘛别生气,你怎么会是贱人呢?你明明是个阴人。还有祸国殃民,这是绝世美女级别才能拥有的技能点,你虽然也算中等姿容,但还差得远呢。”景横波笑颜如花。
    绯罗铁青的脸色又变成霜一样的冷白,上得了战场谈得了国事设得了计谋玩得转政事的襄国女相,对这样恶毒又无耻的当面骂街,一时真有些适应不来。
    景横波表示这不算什么,只要她见识过网络暴民。
    轩辕镜脸色也不好看,他发现新女王看似懒懒散散没脾气,斗起嘴来却绝对一把好手。关键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自重身份这个词在她面前不存在。
    “陛下何必绕来绕去,不妨直言。”
    “和正人君子朕从不绕来绕去,这不是没办法嘛。”景横波直起身,一脸无辜地道,“这要说到第二个神示了。神说,我是天命女王,神选择我降临大荒,自有拯救百姓,振兴大荒之责。但现今女王不可问政制度,不符合神的喻示。一个对国事茫然无知的女王,如何发挥神给予的力量?”
    “是极!”常方立即连连点头,“陛下天资聪慧,学识渊博,胸怀锦绣,才智超绝。如此才能,如果弃置一旁,是我大荒的损失,百姓的损失。老臣以为,应该修改律法,允许陛下听政,或者适当就国事提出合理建议才是。”
    景横波搔搔下巴——这老头说的人是她吗?
    她明明记得文臻对她的评价是:胸怀*,一肚草包,满脸吃相,一生花痴。
    就这,还是三人中给她的最高评价了。
    “女王是国家名誉统治者,是大荒百姓的精神君主。在位期间不允许参政。这是大荒数百年来的铁律,是先太祖皇帝记载入《皇典》的首要准则!”轩辕镜声音决绝,“大贤者还记不记得其后一条附注?”他阴沉着脸,眼底闪烁着阴森火花,一字字道,“但凡有妄图侵犯此律条,觊觎大荒国政之主。可共灭之!”
    常方脸色一变,紧紧抿了抿唇。
    景横波皱了皱眉,她有点想不通这大荒开国皇帝是怎么了,建立的江山不子孙世代承继,却搞什么转世制,转世女王做个傀儡,实权往往旁落于左右国师。这王不王臣不臣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此刻众人神情,明显都赞同轩辕镜。
    景横波虽然不爱看书,可是却不知看了多少古今中外肥皂剧,强大的编剧们用更强大的脑洞告诉她,任何既得利益团体,都不允许外来势力随意窥测他们的权力。任何对长久存在的制度和政体进行的改革,如果太激进强硬,往往都以失败告终。
    这点连皇帝都不例外,何况她一个毫无实权的女王?
    不急,慢慢来。软刀子割肉最痛了。
    “谁要参政了?谁要夺权了?”她敲敲桌子,吸引众人目光投来,才道,“朕发挥神赐予的力量,给百姓做点事也不行?桑家得到神的垂青,占据大祭司位置数百年之久,进入国家权力中心也有很多年,桑家可以,我一个女王都不可以?”
    “正因为你是女王,所以不可以!”
    “不参政,不议政,只是听政,并在自己能出力的时候出力,这都不可以?”景横波霍然站起,一脚踢翻了身下的凳子。
    砰一声大响,凳子翻在众人脚下,震得众人都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景横波脸上笑容全无,满脸森森煞气,眼睛半开半合,披散的长发忽然无声飞动。
    众人愕然看她,只觉她忽然似换了一个人,有人想起她满口的神示,不禁心中一紧。
    难道,神降了?神怒了?
    景横波直直盯着前方,忽然张开口。
    “不参政,不议政,只是听政,并在自己能出力的时候出力,这都不可以?”
    一模一样一句话,众人大惊失色。
    因为,声音忽然变了。
    由微微慵懒沙哑的女子嗓音,变成了不男不女,粗嘎难听的怪声!
    更重要的是,景横波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张开口,并没有动嘴!
    众人睁大眼,吃惊地看见景横波目光发直,她身后的长发,忽然都幽幽浮起,飞在身后。
    僵立的美人,呆滞的目光,忽发的怪声,飞散的发。
    望之如传说中神仙附体。
    一时满室惊窒,都看着上方桌案旁的景横波。
    景横波却久久没动静。额上微微渗出汗来。
    众人想催促,又被神秘气氛感染,一时有些凛然。
    绯罗忽然起身,快步上前,微微躬身,一把掀开了景横波身边桌案上垂着的桌罩。
    那里空荡荡的无人。
    原本怀疑桌案下有人,给景横波做双簧的绯罗,失望地放下手,又看看景横波身后。
    她身后就是墙,无论如何藏不下一个人。
    绯罗只好更失望地坐了回去。
    桌案下。
    二狗子倒吊在桌案背面,紧紧抓着木板的缝隙。
    霏霏藏在桌子边,扒着桌子的边缘,雪白的大尾巴晃动,拂起一阵阵的风,扇着景横波的长发。
    ……
    “天神附体”的景横波,忽然一抬手。
    二狗子发出一声怪腔怪调的暴喝:“呀!”
    轰然一声巨响,响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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