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第六十一章风情万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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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男人脑子都是战斗机吗?
    “嗤。”一声轻响,照片缓缓吐出,景横波心知这照片角度定然有问题,伸手就抢,宫胤动作永远比她快,手指一弹,照片飞出,穿过帐幕,咻地一声消失在大殿深处。
    景横波眼睁睁看着照片消失,知道这辈子想要找到这张照片都不可能了。
    宫胤这个大腹黑,怪不得前头一点都无所谓!
    一个假动作,就骗得她自动献吻,还被拍献吻照。想占的便宜没占着,反倒被他给占了。
    “喂,”她不死心,掐着他脖子问,“刚才你照了什么?你得意什么?你被压在我身下被我蹂躏,照出来很有面子吗?”
    “照了你撅着嘴强迫献吻的脸,”宫胤淡定地道,“当然,没有我的脸。”
    景横波大恨,手指狠狠压在他唇上,发狠道:“我要闷死你——”
    宫胤不说话,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眸光沉凝如渊,她在那样沉静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心中忽然一动又一跳,手指忽然就觉得很热,又忽然觉得他的唇如此软,和他冰雪般的气质矛盾又协调,再忽然就想起刚才那一压,他淡淡的香气迫人而来,静而深远……
    她收回手指,转过头,跪坐在床上,将一叠照片,扑克牌一般在手上收拢又打开,打开又收拢。
    宫胤也不理她,闭目养神,忽然道:“汤里有天丝散?”
    景横波嘿嘿一声,道:“本来打算整耶律祁的,你非要抢了去,活该。”
    宫胤居然没有生气,脸上慢慢逸出一丝微红,神情颇满意的样子。
    景横波一看就知道某人闷骚病发作。不就是因为确认她想整的是耶律祁么。
    “我就来看看你死了没,死了找人给你收尸。”她板着脸往床下爬,“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一天。”宫胤道。
    “嗯?”
    “天丝散效力三天,不过我只需要一天。本来三个时辰就可以了,不过我运功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断,岔了气,所以时辰延长了。”
    景横波哼了一声。
    “那你就睡一天呗。”她继续要走。
    “这一天里,”宫胤自顾自道,“会有上百朝臣前来求见请示事务,会有数百折子等待批复,因为我没有事先进行安排,甚至可能会有敌对人士前来窥探,寻找对我下手的机会。”
    这是在勾起她的愧疚感么?可惜她没有。
    “那是你的事,谁叫你自己抢喝了汤。”
    “不得我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我寝宫,短期之内这里没有消息传出。而如果我没有任何原因,超过朝务会议一个时辰不出现,玉照宫会进入一级戒备。两个时辰不出现,龙骑会进入皇城。四个时辰不出现,亢龙会开拨宫城。六个时辰不出现……”他顿了顿,“也许帝歌就要开战了。”
    景横波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可以趁机篡位吗?”
    “你已经是陛下。”
    “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景横波一拍手,“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的情况,如果我杀了你,我不就解决了你这个篡夺王权的大奸臣,从此权在我手,成为真正的女王?”
    “你可以试试。”宫胤目光清净,乌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然后等着我的是什么?”景横波床上床下一阵乱翻,“机关?毒气?还是你衣领上千变万化的珍珠?”
    宫胤唇角一抹淡淡笑意。
    “好吧。放过你一次。”景横波拍拍手,“我去帮你通知蒙虎,告诉他你生了病需要休养一天。”
    “不能。”
    “为什么?”
    “这等于告诉耶律祁他们,我出了状况。一旦耶律祁他们出手,蒙虎无权调动玉照龙骑和亢龙军,很可能会引发混乱。”
    “宫胤。”
    “嗯。”
    “你觉不觉得一个人把大权全部抓在自己手中,并不是聪明的表现?一旦自身出了问题,你连个可以接替你出手的人都没有,更不要提你自己会活活累死。”
    “嗯,”宫胤难得对她的意思表现了赞同,缓缓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该培养一个人接替了。”
    “谁?蒙虎吗?他是你的贴身护卫长,忠心够了,可我觉得他并不具备政治敏锐性。不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禹春也不行,他性情有隐藏的暴虐,关键时刻未必能控制好自己。阿善有一双巧手,可是太过孤僻,你应该从年轻新进的朝臣中选,亲自施恩,恩威并施地培养……”景横波弹着指甲,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十分流畅,似乎不需要思考。
    宫胤带着笑意看了景横波一眼。
    她知不知道,每次她谈起这些局势大事的时候,气质绝然不同平时的随意散漫,眸光熠熠,智慧流转,有种令人慑服的光彩。
    她有从政的天赋。
    她有隐藏的敏锐。
    只要她肯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哪个年轻朝臣都比不上。
    “你害了我,你要对我负责。”他忽然道。
    景横波眸子都惊大了一圈,啥米?负责?
    这么雷人的话,不该是狗血言情电视剧里那些编剧为了搞笑让娘炮对女霸王说的吗?什么时候高冷帝也抢来用了?
    这合适吗?
    她发现宫胤有时候说话各种奇峰突出横空出世,他到底哪个星座?
    宫胤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手一动已经摆脱了那宽宽松松布绳子,拍拍床边道:“坐下。”
    “我干嘛要坐?”景横波立即躺下了。
    宫胤唇角一弯。嗯,对,就是这样。
    两人平平躺着,各自仰头看殿顶,忽然都觉得,自从认识以来,两人各种纷争,似敌非敌,似友非友,闹个不休。但这般安安静静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似乎是第一次。
    景横波只觉心慢慢定了,没了浮动不休的焦躁,也没了刚才看他透明丝衣下身躯的脸红心跳,他的气息还是很近的幽幽浮着,却已经不再让她躁动不安,四面的空气都似乎慢慢沉静,只为等待一场难得平和的沟通。
    殿顶有云石图案,看不出什么形状,她觉得线条真美,像只猪。
    哎,不盖被子纯聊天的感觉也不错。
    “离天亮还有一些时辰,正好有些事交代你。”
    “哦。”她随口答,没去想干嘛自己要接受交代。
    “先问你一个问题。昨日静庭议事,你在隔墙偷窥,出来的时候,你几乎见到了所有的当朝重臣和势力人物,你认为这些人对你观感怎样?哪些人你可以接近,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注定是敌人?别拿迎驾大典那天众人表现做判断,我只要你依据那天静庭一面得出的结论。”
    问题有点苛刻,当时她在墙头,重臣们在院子远远一眼,连招呼都没有就要结论。听起来颇荒唐的题目。
    她却想都没想。
    “可以信任大贤者常方,必要时可以找他帮忙。其余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大臣,他们是中立派,我现在对于他们,是可有可无的女王,想要获得他们支持,我得拿出更多的本事。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主动对我不利。绯罗只能算半个敌人,她更注重个人和襄国的利益。真正的敌人是桑侗。”
    “我记得那天常方对你行礼,重臣们装作没看见你,绯罗瞪了你一眼,桑侗却对你微笑。你这推论似乎有点奇怪。”
    景横波奇怪的是这家伙当时不是在书房么,怎么连大佬们出门对她的态度都一一看在眼里?
    “常方对我感激,曾立志为我奴仆,任何时候他都给我尊崇。不会因为他人态度改变而改变,他可靠。”
    “其余大佬不赞同我的行为,但又不想现在就管,所以装看不见。这多少也算是对我这个女王的尊重和顾忌。所以他们不会帮忙,但可以争取。只看我能不能增加自己的分量。”
    “绯罗敌意明显,反而相对态度清晰。一个把敌意摆在脸上的人,一般不会下阴手。咬人的狗不叫。”
    “真正最蔑视我的是桑侗,对我这个女王,不回避,不退让,看见了也不过点点头,根本没把我当做万人之上的女王,甚至微带居高临下心态。她的微笑,其实是一种轻藐的态度。”
    “啪啪啪。”宫胤居然在轻轻鼓掌,“或许该让他们听听你这段话。”
    “你肯么?”她偏头一笑,微带嘲讽。
    便在此平和时刻,她也并不敢忘两人在某种程度上的权力冲突。吃了那么多亏,从迈进玉照宫那一刻起,她已经开始学着警惕。
    宫胤不接,转了话题。
    “你想不想知道宫中侍卫的布防?”
    “啊?”她没想到他忽然说到这个。
    “分为内布防和外布防。以及玉照迷宫……”他从床下抽出一个翻板,取出一个卷轴。
    她好奇地凑过去。
    “玉照和亢龙各自有一部分秘密的设置……”
    “朝中重臣多住在善德坊,从宫中一条隐秘夹道可以快速进入……”
    “善德坊下有一些布置……”
    “朝臣各司的详细设置……”
    “宫城七大关和玉塔的所在……”
    “大荒重重包围式的格局分布,有弊也有利,先太祖皇帝曾经留下皇图绢书,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
    大殿里的寒气渐渐散了,天光一寸寸分明,景横波一夜没睡毫无困意,趴在床上对着一大堆图纸两眼发光。
    “半刻钟后,重臣们会前来静庭议事。”宫胤忽然静了静,道,“你去吧。”
    景横波回头看他,微微挑起的桃花眼里,流光生辉。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一夜相谈,越听越心惊,宫胤句句所涉,都是这个宫廷,乃至这个王朝,最要紧的秘密。她有些疑惑,不知这是历任女王应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仅仅对自己是个例外。
    传说里女王只享尊贵地位而无实权,按说,是用不着知道这些关系军事国防,关系政治大局的秘密的。
    “你脑子里太多乱七八糟,或许该添些有用的。”宫胤说话永远那么气死人。
    “我出去该怎么处理?”
    “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景横波笑起来,眼眸眯起,一*水光荡漾。
    “最后一个问题,”她在跨出门前,忽然回头,“你白天那么禁欲闷骚,晚上睡觉为什么穿得这么暧昧诱惑?难道你是一个外表高冷禁欲实则风骚放荡的腹黑鬼畜美型受……哎哟!”
    宫胤不过手指弹弹,地上便忽然多了一道门槛,景横波在被绊跌个狗吃屎之前,及时地把自己瞬移了出去。
    “砰。”一声她趴在了寝宫外的院子里,面前一大堆靴子惊悚地跳开。
    看靴子式样就知道是静庭这边的护卫。
    景横波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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