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女帝的绝色夫君》第一百八十四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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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香和裘景看到云初起又将那尊送子观音放回了原位,惊讶得目瞪口呆。
    平时里,只要是主子拿在手里想摔的东西,几乎都没个犹豫,下一瞬,就狼狈地成了地上的碎骸。
    可今日,主子是怎么了?
    “芷香,裘景,将这尊雕像摆进本宫的寝宫,最好放在显眼的位置。”沉默过了良久,云初起才抬眸看向摆在桌上的送子观音,头也未回地对身后两人吩咐道。
    芷香和裘景更惊愕了,他们可知道,这些年以来,陛下每次来主子这边只是过夜罢了,并没有宠幸主子。
    所以,这尊送子观音对主子来说,无疑是撒在他伤疤上的一把盐。
    最终,芷香鼓起勇气,站出来,不赞同道:“殿下,这,这不大好吧。”
    “怎么不好了?”云初起伸手轻抚玉雕,脸上露出狞笑,“我就是要将这天大的讽刺放在本宫眼前,日日提醒本宫这些年所受的辱、受的屈,也日日激励本宫必须一步步地往上爬,登至最巅峰,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哪怕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芷香明白了,芷香这就搬。”
    芷香心里闪过一丝无奈,连忙应了一声,向裘景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一起搬。
    裘景接收到芷香的眼神,连忙上前,与芷香合力将那尊送子观音抬起,然后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云初起站在原地,突然低笑起来,声音渐大,最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眼中流出泪,颗颗晶莹,可,每一颗,都显得苦涩无比。
    “爹爹,当年,可是你害死了我皇姐的生父宁贵君?”
    “轩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问你,是与不是?”
    “是,又如何?”
    “呵!果然。爹爹,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反正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今日过来,只想告诉你,那个皇位,我不想争了,真的不想争了!因为,我受够了!”
    “放肆!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么?”
    “爹爹放心,就算没有机会,我也会创造机会出来。”
    “啪!”
    “呵呵!爹爹,你除了会打我还会做什么?哦不!还有,就是会害人……”
    还有,就是会害人……
    ……
    另一边,洛安走在回去的路上。只是,未走原路,她特地寻了一条僻静的道,慢慢地走着,因为,她急需平复一下她此时的心情。
    那四个小厮已被她打发回去,所以,路上只有她和娄瑞儿两人。
    洛安面上早已没了在云瑶宫时的嬉皮笑脸,只剩下阴沉,诡异的阴沉。
    因为,她的嘴角还携着淡淡的笑意,但凡人看到她此时脸上的笑意,恐怕身子都会不自觉地抖上三抖。
    她此刻的内心正翻涌着愤怒的惊涛骇浪,云初起刚才侮辱小刺猬的那番话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每想一次,她内心就愈加恨。
    云初起,云初起,云初起……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只想将这三个字狠狠地刻印进自己的心里,她恨这个男子,前所未有的恨!
    若说之前,因着对后宫男子悲惨命运的感叹,她对他还存着几分悲悯的情绪,可现在,这种情绪已经全消耗殆尽了。
    他今日实在不该侮辱小刺猬!
    小刺猬是她最心爱的男子、她视若珍宝的男子,可到了他嘴里,却变得那般不堪,好像小刺猬是凤沐轩丢给自己的垃圾,所以,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她必须忍!必须忍!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失控而坏了整盘的计划!
    可正因为如此,她心里就愈发地对不起小刺猬,那个全心全意对她的男子,她亲耳听到别人辱骂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要笑脸相迎,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是没用,就算是为了纵观全局,她这一行为还是显得无比懦弱,哪怕反驳半句,她都没有。
    小刺猬,对不起。
    娄瑞儿看着洛安面上的冰冷笑意,只觉得心疼,发现自从跟在这个女人身边后,他为她而生的情绪,最多的,便是心疼,打从心底的心疼。
    只恨不得他能代她受过所有的苦难,但他知道,这永远都无法实现。
    所以,他只能退一步,为她分忧,将她身上的担子能减轻多少,便减轻多少,这便是他现在唯一的、最大的心愿。
    突然,远远地传来了男女的交谈声,且由远及近,“太史令大人,我最近亲手酿了酒,酒香清新淡雅,如同男儿身上特有的体香,于是,我为它起了个名字,叫公子香。”
    “律姐姐,看在咱俩同僚几年的份上,可否赏我一坛?”
    “好啊,不过你这泼猴,可别喝了就吐,糟蹋了我的酒。”
    “不会啦,律姐姐你别太小看我!”
    “被你一插话,害我走题了。太史令大人,你可否……赏脸到我府上一品公子香?”
    “恐怕要说声可惜了,我不喜酒。”
    “是啊,可惜了。”
    “那太史令大人喜欢喝什么?”
    ……
    洛安减慢了自己的步伐,眯眼看着前方的一处拐角。因为,她分明听出其中那个男子的声音是水清浅的。
    而且,当朝的太史令大人,也只有水清浅。
    呵!真是冤家路窄!
    果真,前方的拐角处走出了三人,走在中间的便是水清浅。
    他依旧着一身烟色的衣衫,衣襟处用银线绣着水粼纹,衣摆如纱,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荡,当真衬了他翩然的身姿。
    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银色的丝绦束起,然后沿着他的肩膀、后背流泻而下,那银色的丝绦融进了他的发丝,若隐若现间,泛着清冷的色泽。
    他面上依旧戴着轻纱,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眸子,那修长的眼尾处,微挑,透着几分冷艳,远山般黛眉修长,将他的眼型修饰得愈加完美无瑕,好似这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
    他身边还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身穿深绿色裙装,手臂上也挽着墨绿色的披帛,显得沉稳。
    面容娇美,一张典型的鹅蛋脸,眸若秋水,唇若玫瑰,肤色胜雪,一头乌发均被挽起,结成凌云鬓,斜侧处缀上雕花碧玉簪,发鬓处垂下两缕青丝,徒添几分柔情。
    她一双美眸盈盈地看着身侧的男子,洛安从那双眸中看出了赤裸裸的爱恋之情。
    另一个女子着明黄束装,面容娇俏可人,一张娃娃脸上尽显纯真无害的笑容,一双圆圆的杏眸十分灵动,可见其定不是安分的性子。
    头上的发均被束起,披散至身后,很单调,只缀了流苏状的饰物,垂至前额中央发际处,闪烁着熠熠流光,为她那双明眸更添了几分光彩。
    同那个绿衣女子一般,她那双明眸也笑眯眯地看着身侧的男子,其中的喜欢之意不言而喻。
    那三人发觉前方有人,或抬眸,或转眸地看向了洛安的方向,然后,均不由自主地一愣。
    对水清浅而言,洛安是熟人,但他眸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艳,隐隐的,不甚明显。
    对律芙和锁眼儿而言,洛安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两人眸中闪过的亦是惊艳,不过她俩眸中的惊艳是明晃晃的。
    看着洛安,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倾国倾城。
    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绯色宫装,衣襟处、袖口处用金色丝线绣着凌霄花的花饰,下摆处亦用金线勾勒着只只穿梭云间的凤凰,在她的步履轻移间翩然欲飞,那后摆在地逶迤九尺长,尽显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
    那一双桃花眸似笑非笑,眼角处的那一挑,挑出妖娆春色,勾起千百魅惑,红唇欲滴,携着柔柔的笑意,酥麻了人的心扉。
    那高挽的云鬓斜插一只金凤步摇,明明单调,却就在无形中透出雍容华贵,周围的景都成了她的衬托,仿佛世间独她绽放了风华。
    水清浅反应过来后,便走至洛安跟前,向她行礼,行云流水般,语气淡然,“下官水清浅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律芙和锁妍儿见此情景,都惊愕地瞪大了眸子,怎也没想到她们只是在宫内散散步,竟偶遇了当朝最炙手可热的一个人物——麟皇女殿下。
    随即,两人都诚惶诚恐地奔至洛安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下官律芙(锁妍儿)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安见三人都向她行了礼,她才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语气慵懒,“都起来吧。”
    她身侧搀扶着她的娄瑞儿看到水清浅蹙起了眉,眸中有些防备。
    自上次这个男子主动上门拜访洛安那天,他就对这个男子没什么好印象。
    只因,正如叶公子所说,他伤害了主子。
    水清浅无声,直接站直了声,忽视娄瑞儿对他的敌意,一双眸子只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是,殿下。”
    律芙和锁妍儿应了一声后,才站起身。
    洛安懒得理睬水清浅,只看向他身侧的两个女子,面上已恢复了盈盈的笑意,语气友好,“你们俩是星象阁的星宿官?”
    水清浅的艳福倒是不浅,到哪都能勾上桃花,而且,眼前这两朵,正开得艳丽。
    “下官正是。”
    律芙和锁妍儿不经意间抬眸看了洛安一眼,猛然一怔。
    世人皆说麟皇女殿下与当今圣上容貌极为相似,她们只当是一句笑谈,别无他想,可今日一见真人,她们就猛然间想起了这句话,直觉这句说得够实在。
    洛安回想了一下刚才她听到的对话,辨出了两人各自对应的声音,她才看向律芙,反问了一句,“公子香?”
    律芙讪讪一笑,“公子香正是下官最近新酿的酒,粗鄙之至,让殿下见笑了。”
    “怎会?”洛安不以为然,一双眸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律芙,“若有机会,本殿希望能品上一品公子香,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那酒香如男儿身上特有的清醒体香?”
    锁妍儿终于憋不住了,抬眸好奇地问向洛安,“殿下,难道您也好酒?”
    律芙心里一急,悄悄地拽了一下锁妍儿的袖子,示意她不得无礼。
    她已听出殿下的话里之意。
    殿下是希望她能找机会亲自拜访麟王府,似乎有事情想私下与她商量。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小小的星宿官,殿下找自己究竟是为了哪门子的事情?她想破头都未能想出。
    “是啊。而且,本殿也会酿酒,只是技术不精。”洛安并不生气,对锁妍儿点点头,转眸看向律芙,眸中几分别有意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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