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一百三十九章心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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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边替怀镜把脉,想着刚才血淋淋的那一幕,红唇轻抿,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心软的?半年前她遇上无妙还能手起刀落的解决那几个将无妙看光光的小太监,后来又能为了自己身为太监总管的威严而杀了一名碎嘴的太监,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步步忍让不愿在下手,她最心软的决定不是埋葬眠月画意,而是处置穆家,明知道穆家是祸患,她怎么没有赶尽杀绝?
    当她站在花苑众人身前,她所能看到的,除了他们脸上的鄙夷,就是眼中的欲望,还有嘴角的嘲讽以及神色的惊诧。
    再她被李铭和王褒欺骗的那一刻,她有种想将两人凌虐至死的冲动,但她终究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或许他们都知道李铭说的是假话,戏耍的也只有她一个人,或许他们就等着她冲动惹祸,好有由头把她赶出斗泠。
    毕竟是她破坏了皇天学院的声誉,也是她,没给他们留一丝情面。
    在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从毫不顾忌到心软再到现在的心狠,她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还是说这不过是每个人都要走的路。
    最终,我们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副模样?
    真的,是这样吗?
    “青儿?”水无痕发现络青衣在走神,唤了她一声没有回答,便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络青衣回神,眼睑轻垂,声音低沉,“怀镜身上的伤势较重,一个星期内只能躺在床上,呼延迟穿透他身体的那把剑离心口只有一寸,还好你在之前就已经包扎好了,再加上我给你拿的药,他身上的剑伤只要安心修养便无大碍。只是他现在高烧不退,会影响伤口愈合,严重些会导致伤口恶化,所以怀镜必须在天亮前退烧,不然他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水无痕拿过一张纸,一根笔,“你来写药名,我去抓。”
    络青衣拿着纸轻笑了笑,“水无痕,原来你这么懂我,我还没有开口,你就已经拿来了。”
    “与你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自认十分懂你,难道这样不好吗?”
    络青衣低下头写了几味药没有说话,水无痕没听见她的回答也不着急,只等她写好药材,拿过药方后准备走出去。
    “你等等。”络青衣叫住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下照看怀镜,这里没有人看着,我不太放心。”水无痕明白她的顾虑,便淡淡一笑,道:“皇天学院里的医馆不会卖药给我们,我会出学院去买,用不了太久的,等我回来。”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忽然一笑,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嗯。”水无痕拿着药方转身离开,眸子不经意间向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学院内。
    房间对面一处微暗的墙角下,墨彧轩拿着折扇悠悠一晃,侧头问道:“方才水无痕临走前说了什么?”
    奕风连忙低下头,严重的底气不足,“水无痕说让九皇子妃等他回来。”
    “然后呢?”墨彧轩凉凉开口,紫眸忽闪,眸底划过一抹冷光。
    “九皇子妃说好,我等你回来。”奕风一字不差的禀告,他将头垂的更低,觉得九皇子妃必会遭到爷的一番折磨。
    “呵呵。”墨彧轩轻笑中带着冷意,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身影一闪,立即消失在月苑。
    奕风有些摸不着头脑,爷怎么放过九皇子妃了?尤其现在九皇子妃还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啊!再说爷不是来给怀镜送药的么?怎么药都不送就走了?
    络青衣鼻尖一动,似乎闻到了一抹清幽的幽兰香,她立即走到窗前,却没发现半点那人的影子。
    她皱着眉毛转身,莫非是她闻错了?不能吧,这味道只有墨彧轩一人身上有,怎么会问错呢?
    但如果墨彧轩来过,又怎么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络青衣有些郁闷,这男人到底是来还是没来啊!
    半个时辰后,水无痕抓了药走回月苑,他刚要迈进门口,却察觉到周围的灵气术波动,他转头望去,只见墨彧轩低下头背靠着墙壁,一脚伸出,一脚反踩着墙壁,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像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来了?”水无痕唇边漾起一抹淡笑,他缓步走近墨彧轩,可墨彧轩突然抬头,眸底不含半分笑意,对着水无痕的嘴角就是一拳。
    “砰!”水无痕躲闪不及,嘴角受到碰击,他向后踉跄了一步,按压着嘴角笑问:“今天心情不好?”
    墨彧轩眯了眯眸子,紫眸内迸出一抹杀气,蓦地,他幽幽一笑,懒散道:“水无痕,爷警告你,离爷的女人远点!”
    “哦?”水无痕扬起音调,拿着药包的手一紧,又问:“你还记得吗,当初是你要我护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的。”
    墨彧轩眸中的神色更冷,他哼了声,撇嘴道:“爷不记得。”
    “我知道你不记得。”水无痕得逞的笑了笑,眼见墨彧轩又一拳打来,他立即侧身闪过。
    一拳落空,墨彧轩收回手腕揉了揉,后背重新贴靠在墙壁上,头微仰,望向天边明月,语气瞬间一改,变得有几分低迷,“水无痕,和爷说说,曾经的爷是什么样儿!”
    水无痕举起手里的药包晃了晃,“我现在可能没空,你若想知道,我明天告诉你。”
    “不行!”爷要是霸道起来,谁的话也不听。
    “你的女人还在里面等着这包药材,你确定要她等到天亮吗?”
    “真是麻烦!”墨彧轩嘀咕了一句,对身旁一挥手,“奕风,把带来的药给她送进去,就说水无痕丢外面了,天亮才能回来。”
    水无痕不禁莞尔,其实墨彧轩也是小孩子脾气,瞧瞧他找的这算什么理由?
    奕风嘴角一抽,抱着怀里的药包从水无痕身边走过,水无痕拦住奕风,将自己的药包放在他怀里,“就跟她说我天亮再回来,有事先离开一会。”
    这个听起来还算理由!
    奕风点头,刚想跳墙进去,却听墨彧轩懒洋洋出声:“从大门口走。”
    “是。”他不也是跟爷爬墙爬习惯了嘛。
    墨彧轩瞥了眼月苑周围,实在没发现有什么聊天的好地方,又不愿意把水无痕带回自己的房间,便领着他往竞技场走去。
    水无痕认识竞技场的路,于是与墨彧轩平齐,他侧头看了眼墨彧轩嘴角的红肿,指了指自己被打红的嘴角,疑惑道:“你这里…又是怎么了?”
    “一个臭丫头咬的!”他就该早点宣誓主权,免得水无痕还存有幻想。
    “臭丫头?”水无痕低声轻喃,而后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她不是你的小青衣吗?什么时候还多了个臭丫头的称呼?”
    “爷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水无痕,爷得提醒你一句,爷的事儿,你管不着!”心底又升起一股子醋意,墨彧轩将折扇反手别在腰间,指尖摸到什么,他拿出一把匕首,正好两人走到湖边,湖水中还有大片鱼游来游去,他笑了笑,将匕首抛在手里,对水无痕道:“爷感觉这些鱼的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水无痕刚想点头,却看见他手里拿的匕首,眸光一闪,及时制止他要用匕首刺鱼的动作。
    墨彧轩不悦的拧眉,“放手!”
    水无痕没放开,反而拦在他身前,道:“吃鱼可以,但你不用你这把匕首。”
    墨彧轩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水无痕,爷刚说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水无痕摇头,眸光有些黯然,指着那匕首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匕首,名为桃花刃,你确定要用这把匕首染血?”
    “桃花刃?”墨彧轩眉头皱的更深,“难道这把匕首没染过血?”
    “染过。”水无痕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迎面朝着月光,缓缓出声:“桃花刃第一次染血,染的,是她的血。”
    墨彧轩紫色的眸光瞬间变得极为深邃,片刻,他冷冷出声,“水无痕,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水无痕向旁边移开了几步,抬手指着那处高台,淡笑了笑,“去那里,我慢慢和你说。”
    奕风站在门口敲门,屋里便传来络青衣的声音,“水无痕,门没锁,你进来就行。”
    奕风推门而入,将药包放在桌上,看着络青衣忙碌的身影,道:“九皇子妃,爷吩咐的事儿,属下已经做完了。”
    “奕风?”这声音太熟悉,络青衣诧异转身,走到桌边看到有两副药,问道:“水无痕呢?”
    奕风避而不答,“桌上有一副药是爷送来的,有一副药是水无痕送来的。”
    “水无痕呢?”络青衣又问了一遍,眼睛直视着奕风,奕风微微错开目光,继续逃避,“无妙还在属下的房里,九皇子妃什么时候把他领走?”
    “水无痕呢?”重要的事说三遍,奕风怎么这么不上道?
    奕风咧嘴笑笑,转身就想走,却被络青衣一把拽住,逼问道:“你说不说?”
    “水无痕被爷叫去谈人生了。”
    “谈人生?”
    “顺便在聊聊理想。”
    络青衣勾唇,缓缓松开奕风的衣服,危险地眯起眸子,“继续编,奕风,多日不见,你都学会油嘴滑舌了,嗯?”
    奕风苦着脸回:“九皇子妃,你也别生气,爷又不能吃了水无痕,爷就是找水无痕聊聊以前的事情,自从您离开,爷就特别心急想记起以前的事情,遍地拽着人就问,水无痕是第二个被逼供的。”
    “第一个是谁?”络青衣想着奕风的话,墨小贱怎么会突然心急的想要想起以前的事儿?这里边有妖啊!莫非……络青衣脸一红,怪不得他着急,要不是下午自己说了那句话,他会这么着急吗?
    满脑子的不正经!说他流氓绝不委屈!
    “第一个是清流。”奕风想到清流从爷房间走出来那副萎靡样,还以为他被爷怎么摧残了。
    络青衣嗤笑一声,没让奕风离开,“我身边缺人手,既然水无痕回不来,你就替他顶着,先过来把这包药煎了。”
    奕风拿过药包,老老实实的去煎药,等他煎好了药端来时,看见络青衣忙前忙后的,忍不住说:“九皇子妃,属下觉得您还是应该与怀镜产生些距离。”
    “嗯?”络青衣接过碗,还没喂呢,奕风赶紧夺过,自告奋勇的替怀镜喂药。
    “属下是怕您这么做会惹爷生气,爷方才就来了,还看见您和水无痕在一起,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
    “属下闻见了从爷身上散发的醋味。”
    醋味?络青衣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哟!他还知道吃醋了?这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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