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第二九二章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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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酒肆。
    大战已经开始,但楼仓人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紧急动员令已经生效,大家每天按照吩咐下来的工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忙碌一天之后,三三两两的,有的回家,有的则取酒肆里坐坐,喝上两碗酒,聊聊天,然后再去休息。
    这似乎成了一个习惯。
    残酷的战争,似乎并不能影响到楼仓人的心情,看他们的模样,都显得很轻松。
    “听说了没有,楚军来了!”
    “废话,当然知道,昨天不是已经交过手了吗?楚军没占到便宜,还惹怒了大爷,单枪匹马的杀进楚军大营,把那些家伙杀得抱头鼠窜……陈二,这些事儿我们都知道,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陈二,长着一副标准的楚人模样。
    个头不高,七尺的身材,单薄瘦小。
    单眼皮子一翻,“我说的是楚人主力……昨天的楚军,只是前锋。听说楚人大军已经到了,有十好几万人呢,就驻扎在城外十里之外。我看啊,这一次楼仓怕是要危险了,说不定城破之日,咱们满城老小都要遭殃……城外是楚人,咱们也是楚人,你们说好端端,打个什么?”
    一双双眼睛。刷地就盯在了陈二地身上。
    “你个混账东西!”
    一个酒杯劈面砸了过来。险些把陈二砸地头破血流。但即便是躲过了酒杯。陈二身上也**地。看上去很狼狈。陈二不由得勃然大怒。抬头顺着方向看去。脸色却不由得是一变。
    “老牛头。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砸死你这个混帐东西!”
    老牛头年过七旬。须皆白。他以前是在城外开酒肆地营生。大乱将起。就回到了楼仓城内。
    这是个道地的楼仓人,祖上六代住在这泗洪之地,靠渔猎为生。
    后来楼仓建立,老牛头一家就住进了楼仓。如今老牛头的孙子就在楼仓军中效力,长子则做了个小买卖,名下还有几亩薄田,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只见他站起来,手指陈二骂道:“我就觉得你这小子不是好玩意儿,自打来了楼仓之后,整日里尽到处散播一些奇怪的言语。
    乡亲们,拍着良心说一句话:这十年来,君侯待咱们如何?
    以前,咱楼亭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咱楼仓人,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旁地我不知道,咸阳啊、阳啊我也没有去过。可我那老伴,却是从郢都逃难而来。她对我说,咱楼仓人过的日子,就算当年的郢都也比不上……这是谁给咱的?是君侯!没有君侯,咱们只能漂在水上。
    君侯说过,楼仓没有秦楚之分,没有地域之分。
    生活在这里,大家就只有一个名字:楼仓人……十年来,君侯可曾给过咱们半点地欺辱?
    娘的,如今好日子刚开始,就有一群人上蹿下跳,在这里捣乱。
    我老头子就一句话,谁不让我过好日子,老头子也不会让他舒坦……十几万人又能如何?当初韩军不也是十几万人围攻咱们楼仓?可结果呢,还不是被君侯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酒肆里地人,闻听连连点头。
    没错,十几万人有怎地?这楼仓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怕他们作甚?
    陈二的面颊,微微一阵抽搐。他的确不是楼仓人,而是在数日前,随徐县人一起搬过来的。
    对于之前楼仓遭遇的大战,他还真不是很了解。
    牛老头指着陈二骂道:“混帐东西,你给我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我这家酒肆,不欢迎你这种人……还有,这一次我饶过你,下一次如果再让我听见,我就禀报衙门,看你还敢不敢碎嘴子。”
    “陈二,走吧!”
    一旁的酒客说:“牛老爹要较真起来地话,你可没好果子吃,走吧。”
    一群楚人败类!
    陈二在心里咒骂,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连连道歉,退出了酒肆。
    主人的兵马已经到了,如今按兵不动,定然是在等待消息。可这些楼仓人,把那秦狗奉若神灵一般,别说劝降,就连说那秦狗个不是,就一个个暴跳如雷。如此下去,可不太好办。
    沿着街道,往住所方向走。
    陈二没有现,在他身后跟上了两个男子。到了一个巷口地时候,两个男子突然加,一左一右的把陈二夹在了中间。
    “啊,你们……”
    陈二刚要叫喊,却现腰间抵着一柄明晃晃地短剑。到了嘴边的叫喊声,又生生地咽回去。
    “想活命,就乖乖的跟我们走。”
    “我……”
    “住嘴,到了地方,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一个男人手搂着陈二的肩膀,另一个男人则后退一步,紧盯着陈二。
    两人夹着陈二,拐进了小巷,一直走出去,就到了一座大宅的后门外。陈二一看黑漆大门,不由得心里一沉。有心挣扎,可还没等行动,短剑已扎破了他的肌肤。看这样子,但凡他有半点不轨的行动,这两个男子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杀死。这两个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
    门开了,两个男子夹着陈二,进了宅院。
    阴森森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两旁是十几间厢房,正中央一座大厅。
    “马兄弟,今天又有收获?”
    一个身
    装的青年迎上来,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锁链,笑呵呼。
    “有劳兄弟了……总有那不长眼的家伙,想在城里兴风作浪。今儿个居然跑到了牛老头的地盘。
    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兄弟顺手就把他带来了。只是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还要烦劳你们。”
    “都是为君侯效力,说什么烦劳不烦劳地?”
    那青年一抖锁链,只听哗啦啦一响,熟练地扣在了陈二的手脚上,然后牵着一根细链子,笑呵呵的说:“你,是想走着进去,还是要被人抬着进去?这两天,刑房里的兄弟,手痒着呢。”
    马兄弟则一拍陈二的肩膀,“我若是你,肯定选择走进去。硬骨头我见多了,可是没人能撑过这黑衣卫的十二刑房……呵呵,当然了,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也算开开眼界。”
    黑衣卫?
    那是什么东西!
    陈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得心里一哆嗦。
    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挺和蔼可亲,但他能感觉到,在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何等地狰狞杀气。
    “我自己进去,不烦劳各位了。”
    “聪明!”马兄弟笑道:“一会儿见到贾大人的话,不妨继续这么聪明下去,可能会好一点。”
    青年一抖链子,带着陈二往大厅走。
    陈二眼角的余光,扫视两边。只见那厢房门阶上,打扫的很干净,但仍能看到斑斑地血迹。
    心里,又是一哆嗦。
    走进大厅,正对厅门,有一张长案。
    两边的墙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地物具,还分门别类的编上了号牌。七八个木架子,上面同样挂着刑具。很多刑具,陈二根本就叫不出名字来,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不由得,越忐忑。
    “在这里等着!”
    青年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非常安静。陈二一个人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因为他能感觉到,在这大厅的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加之心里有鬼,让陈二额头上,不自觉的渗出密密地汗珠。
    这些秦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个人在这里站着,也是一种煎熬。
    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陈二有点受不了了。这时候,一阵鼓声响起,紧跟着从后堂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大厅外,跑进来八个衙役,分列两边。中年人在长案后撩衣跪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问道:“堂下地贼人,叫什么名字?”
    “小民,陈二!”
    “陈二,你知道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吗?”
    陈二眼珠子滴溜溜转,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小民这嘴贱,在外面胡言乱语,所以惹怒了老爷。”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的人多了去,可为何只抓你一人?”
    中年人抬起头,目光炯炯。他地脸色略有些苍白,相貌也很清秀。可是一瞪眼,却流露出一股狞戾之气。他冷冷的说:“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但看起来,你这聪明却没有用对了地方。”
    说着话,他抖开卷宗,“陈二,世居东阳,是东阳大族陈氏族人,后卖身为陈婴地奴仆。八个月前,你从东阳移居到了徐县,自称是流民,登记了户籍。此后,你在徐县倒也还算老实……君侯下令迁徐县百姓之后,你一同来到了楼仓,至今……一共是二十八天,我说的可有错误?”
    陈二的身子,颤抖不停,匍匐在地上,一言不。
    “这二十八天里,你做过什么事,都在我这里有记录。
    陈二,要不然,我说一下?看看有没有差错……”
    “小,小民不敢烦劳老爷!”
    中年人笑了,“算你聪明,知道心疼老爷……既然如此,那你就别再瞒着啦?老爷想知道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乖乖的倒出来,免得待会儿遭罪。趁着老爷心情好,没有把家伙抬上来的时候,你能交代的让老爷满意,日后有你的好日子;否则,家伙一上来,你说可就晚了。”
    听上去,中年人的语气非常轻柔。
    陈二咬咬牙,“老爷,小民实在是不知道……”
    没等他说完话,中年人就打断了陈二。目光突然间凌厉起来,盯着陈二,许久轻轻叹息一声。
    “陈二,老爷看你顺眼,所以不想让你遭罪。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识抬举……老爷提点了十一年刑狱,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问口供。看着那些自以为英雄好汉,自以为是硬骨头地家伙,在老爷跟前惨叫,在老爷跟前求饶,就会觉得这心里面,舒爽地不得了。
    愿意为你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哈,没想到,老爷今天看走了眼儿。
    既然这样子……把英雄先带到十二房里走一遭,要是能挺得过来,老爷再亲自动手,会会这位英雄。”
    中年人的语气,非常温柔,却让陈二不寒而栗。
    两个大汉上前一步,架起陈二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兄弟,你今天可别让我们失望。”
    “老爷,冤枉,冤枉啊!”
    陈二凄凉的叫喊声,传入了中年人的耳朵里,但中年人,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秦同!”
    从后堂里走出一人,正是叔孙通。
    中年人连忙起身,向叔孙通拱手一
    恩公!”
    “别玩儿的太过火了,这个人,君侯还有用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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