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105心已怦然(一万一千字答谢加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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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扇动光影,鸟声宛若高低起伏的奏鸣,司夜染就在这样别致的欢迎礼乐里,含笑翩然步向它们而去。
    眼前此景,妙不可言。
    司夜染立在飞羽当中,含笑伸手,登时便有许多鸟儿飞来,争抢着齐齐整整立在他手臂上。有个挤不下的彩羽鹦鹉,便心急火燎地站到了司夜染的头顶。
    司夜染朗声大笑,抬眸望向已是呆了的兰芽,长眸微醉:“过来~”
    兰芽家里也养过鸟儿,不过是学嘴的八哥,就养在金漆笼子里吊在廊檐下。她欢喜了便去教它背两句诗,那鸟儿也总讨好地扇着翅膀喊“大小姐,大小姐!”
    可是却与眼前不同。她养的是个玩意儿,是被强行泯灭了鸟类自由习性的宠物;而眼前的那般生动鲜活,依旧保持着它们来自原野山林的模样。它们与司夜染亲近,也并非是讨好,反倒更像是万类平等的由衷喜欢……
    兰芽深吸口气,不知怎地,就是压不住鼻子里一丝欢喜的酸涩。
    她屏息悄然走过去,怕打破了那一片自然的妙趣。司夜染含笑挑了挑眉,自然地将他臂上一只最好看的翠羽红嘴黄肚皮的鸟儿端在指尖儿,然后搁在她手上。
    那小东西有些不安心地转着黑眼珠儿打量她,而她也紧张到不敢呼吸,惊喜地享受这一刻的妙趣。
    司夜染看着这一幕,无声微笑。
    鸽子房伺候的内监们连忙都一股脑跑出来,呼啦啦给司夜染请安。见那位公子正开心,便都凑上来说吉祥话儿:“这满园子的鸟儿,说也奇了,就都是最听司公公的话!每每见了司公公来,便欢喜得什么似的。”
    一个老内监指着司夜染肩头那只硕大的金雕说:“就比如这小金吧,平素逮谁咬谁,就算咱们喂食也跑不掉……可是一见大人来,它便乖顺得跟个小鸡子似的,毛儿都顺了!”
    司夜染但笑不语,目光只不远不近地滑过兰芽面庞。
    兰芽小心托着彩羽的鸟儿,悄然侧眸去瞧他——不想两人目光狭路相撞,兰芽一颤,手上的小鸟受惊,扑啦啦飞走了。
    兰芽懊恼跺脚,却追不回来。司夜染笑容便更融开,仿佛收不住了。
    兰芽便更窘,恨不得抱着树干爬上去将鸟儿给追回来。看她姿态实在太不雅,司夜染只得无奈嘬唇轻哨。悠扬一声,那鸟儿便似得了号令,扭头朝兰芽飞了回来……
    失而复得,欢喜便加了倍。兰芽开心笑着,妙目情不自禁转向司夜染去。
    他立在葳蕤树影间、衬以飞羽啁啾,像个——美得无法用人言形容的,妖精。
    欢喜总是短暂,两人转了一圈便出了鸽子房。
    回到轿子里,司夜染便又是清冷模样,吩咐轿夫直回灵济宫。
    兰芽心便也沉下来,小心道:“大人竟会驯鸟,且是此间高手。”
    “嗯。”司夜染只答一字,并不多说。
    兰芽不甘,扭头望过去:“大人为何会驯鸟?”
    司夜染淡淡望她一眼:“我曾经在鸽子房当差,办的就是替皇上驯鸟的差事。手段也都是跟着师父学的,是鸽子房里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兰芽鼓了鼓唇,使劲忍住了,没出声。
    司夜染反倒看不下去,蹙眉令:“直说!”
    兰芽扭头瞪他:“大人撒谎!那些鸽子房里的师父,小的方才也见了,他们也都说的明白,那些鸟儿只有见了大人才会那般。由此可见,大人驯鸟的功夫绝对是一等一,而且绝不是鸽子房里承袭下来的那些寻常路数!”
    司夜染这一刻有将她轰下轿子的冲动。
    就连初礼也听出动静不对,悄声从轿子外问:“大人可有吩咐?”
    兰芽也有点心虚,低下头去攥住衣角:“大人这般反应,已是给了小的答案。小的说的绝对没错!”
    司夜染恼得伸脚踹向轿门,扬声问:“初礼,替我封了你家兰公子的嘴!”
    初礼在外头便傻了。
    兰芽则不甘,反唇相讥:“原来大人也怕了么?既然将那个案子交到小的手里,却原来不是要小的查明案情,反倒是希望小的办不明白?此时见小的已经接近真相,大人便恼了?”
    司夜染骤然喊:“落轿!”
    距离灵济宫门还有段距离,初礼和轿夫都有点傻,却也不敢违拗,赶紧将轿子放下。初礼恭立在轿帘外问:“大人?有何吩咐?”
    司夜染寒声:“你等,退避三舍!”
    初礼便更呆了:“三十里为一舍,三舍便是百里之遥……大人当真要奴婢们退避到百里之外?”
    司夜染冷斥:“还不去?”
    初礼一拍脑袋,只好带着轿夫远远遁走。
    他盯着兰芽,轿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转着尾指上的玳瑁指环,幽幽说:“说!”
    兰芽紧张地闭了闭眼,不敢猜说完了之后他是不是会宰了她。可是情势至此,她也不想退缩!
    她深吸几口气,直盯着司夜染的眼睛:“冯谷之死,真正的嫌凶,就是大人你!”
    顺天府。
    兰芽不在,孙海等两路捕快便将搜得线索汇总在了贾鲁这里。
    贾鲁听着两路人马的汇报,眉心不由拧起。
    这个结果,纵是他也未曾想到。
    银龙小轿内,司夜染已然恢复了平静,冷冽盯着兰芽的眼睛:“仇夜雨如此说,皇上也有此种怀疑……就连你此时也这样说了,嗯?”
    “本官要你查案,难道是要你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来么?”
    兰芽毫无惧色:“虽则冯谷死不足惜,仇夜雨纵然背了黑锅也是活该,可是此案终究该有个明白的落地!是大人做的就是大人,小的就算侍奉大人,却也不能连这句实话都不敢明白地说!”
    司夜染凝着她,她一脸的义正词严仿佛明珠泛光。
    他嗤了一声:“佐证何在?”
    兰芽轻轻阖上眼帘,不太敢面对司夜染这样的目光:“……佐证就是小的自己。当晚只有小的最近距离看清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些飞禽颇为奇怪,而且仿佛有人控制。小的亲耳听见那群飞禽飞来时,空中滑过奇异的唿哨。”
    “而方才,小的更证实大人果然有高超驯鸟手段。更重要的是——大人为小的唤回那只小鸟之时,所用的唿哨声正如那晚一般!”
    兰芽捉紧衣角:“大人纵然不认,小的也能猜到大人奇技何来!大人是大藤峡小罪人,大藤峡的瑶人世居山林,与鸟兽亲近,于是自然会些中原人都不会的驯鸟技法。所以大人在鸽子房时可以凭借这手段邀得皇宠;那么大人便也有理由凭借那秘不示人的手段,来杀人灭口!”
    “虽则留在冯谷身上的伤口都是嗜血虫的痕迹,并无那些飞禽的牙印,但是此刻想来,却也有可能是冯谷之前在灵济宫时已经被大人用了嗜血虫;甚至可能是随后而至的花二爷,在暗巷中施放了嗜血虫……而那些飞禽,是大人派去吃掉那些嗜血虫的。这样一来便尽数毁灭了证据去,飞禽自然不能作证!”
    兰芽阖上眼帘:“只不过,恰巧那些飞禽也救了小的性命,否则那些吸干冯谷血的虫子也同样会要了小的性命……”
    轿中一窒。
    司夜染却是寒声冷笑:“兰公子,真可惜当晚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听见呢!你这般说出来,旁无佐证,如何就能定了本官的罪!”
    兰芽咬牙:“我没想向谁揭发了大人!我此时问出来,不过是想要确认,我究竟办对了没有!”
    兰芽喊完,自己也傻了。
    她这是怎么了?疯了么?眼前是绝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打算向别人揭发他?她得要他死才是!
    她可以去告御状,或者将事情告诉给贾鲁;甚至她可以去找仇夜雨啊……这些人是都有能耐凭着这宗案子好好收拾司夜染一番的!就算未必能直接要了他的命,也能断其羽翼!
    轿子中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
    兰芽惊恐,司夜染却缓缓绽起微笑。伸手撑住兰芽头顶的轿壁,缓缓向她倾身过来。
    本就距离恁近,这一下子根本就是都贴在她身上。他唇贴着她面颊,慵懒沙哑地道:“……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我,爱听。”
    兰芽惊得在他压制之下轻颤。
    她也没想到,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怎地忽然改变了情状?他怎地忽然变成此时这般,攥着她的手腕,唇在她颊边逡巡……他的嗓音也变得不可思议的温柔,一遍一遍哄着她问:“说,为什么不向外人揭发了我?你不是恨不得我死么?”
    兰芽忍不住哭出来:“……大人别想多了!小的只是,小的只是一总归一宗。小的也是想明白了,大人那晚放了那飞禽出来,虽说可以杀人,但是,但是好歹也恰好救下小的一命!”
    那时若没有那些飞禽飞来,她早被冯谷杀了。
    她闭上眼,绝望地抵御司夜染霸道气息的侵袭:“……一命抵一命,小的便觉得此事不该再向人揭发。反正,反正来日方长!”
    她的泪控制不住地扑簌簌流下,形成细流,都涌入司夜染唇角。司夜染一叹,伸手到她腰后用力一揽,将她小小颤抖的身子都抱进怀里。
    这些已是够了,纵然她还要发狠说“来日方长”,可是有她此时这一句,已经胜过一切。
    他抱紧她,狠狠吻上她不肯服输的小嘴儿。
    小小的轿子因为两人的扭缠而慌乱地颤抖起来……
    就算之前司夜染已经让初礼他们退避三舍,虽然情知初礼他们不会傻到真的退出去百里之外,但是却知道他们肯定是不在轿子边儿的了。可是那也不等于就能在轿子里这般吧?
    兰芽周身都被司夜染贴住,纵是抵抗也不过因为狭窄的空间而变成与他贴身厮磨……兰芽手腕在头顶被他扣住,只能喘.息哀求:“大人求你,不能在这里……”
    司夜染轻笑,伸手去挑她裤带。
    “本官至今郁闷:你竟说在司礼监时候的呼号只是在配合本官演一场戏……难道本官那时的动作,当真就对你没有半点影响?兰公子,你可当真会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
    他说着,手指已然探入……
    虽则不再似如司礼监时一般的狠戾,可是速度丝毫未减。那根手指仿佛这轿子上刺绣的银龙,深入她私隐的波心,辗转翻腾,酣畅进退,潮头回旋……
    兰芽终是忍不住啜泣出声。
    她好怕这样,真的好怕……
    不该欢愉,怎可欢愉!
    可是此时此境,他带给她的竟然再没有一丝的恐惧,而是全数都化作了欢喜。她哭她挣扎,却根本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快要承接不起他连波不止带给她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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