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那些事儿》第二百六十三章【一代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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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把重点放在使用过程之中,而不在乎选人过滥,对于那些没有能力者,她会将他们淘汰、罢黜,
    有时甚至会毫不留情地杀掉那些败事有余的投机者。由于使用得当,奖惩分明,因此,在武皇身边,总会有大批贤能有识之士争相为其服务。秉承隋唐以来尚武之风,
    满足天下豪杰的英雄情结,她又开创武举,以文韬武略示天下,策动天下尚功习武,鼓励士子投身边塞尽忠报国。武举之制始于长安二年。
    州县以下习艺者每岁如进士之法选送于兵部,进行课试。各科考试通过,兵部即可授官给禄,不必如文官须再经过吏部试才能释褐任职。总之,只要有利于皇权永固,
    江山社稷长治久安,武皇不惜如流无限,也不吝啬为人择官。大批国之栋梁在优胜劣汰的竞流中脱颖而出。
    万岁通天元年夏四月,天下大旱。武皇命文武官九品以上极言时政得失。虽然,天灾乃世之常态,并非人之过失,然以此为契机检讨时政,又不失为利国利民之良举。因此,历朝历代的君主,
    年复一年都在做着这样一件看是荒唐的事情,其用意已不在于感动苍天,而在于以君主以朝廷之姿态安抚民众,达到用善政取胜于民。
    武皇重视农业生产,有着更深层的意义。从废唐立周革命一开始,朝廷内部就处于动荡不安的局面,武皇自信能够驾驭这种局面,但前提必须是人民能够安居乐业,即朝廷可以乱而天下不能乱。因此,要使革命取得最终胜利并保持不败之地。
    即在与反抗势力的角逐中,不被反对者授之以口舌或借机煽动民众,那就是天下的稳定和民心的取向。
    武皇知道。农为百业之首,农兴则国旺。农衰则国弱,稳定农业就能稳定天下。
    还在高宗上元元年,武后上书建言十二事,开宗明义就是“劝农桑,薄赋遥。”
    又组织北门学士以她的名义撰写《兆人本业》五卷,教育齐民知农务农,这其中就不乏她的真知灼见。就当时而言,武后已经敏锐地认识到农桑为国事之首。亲理朝政后。
    她明确规定,凡州县“田畴垦辟,家有余粮”,则地方官吏可得升奖,如“为政苛滥,户口流移”,则要受到惩罚。对朝廷多年来推行的租庸调制,武皇观其功效,察其演变。
    按照“每岁一造帐,三年一造籍”之统计。武皇从有司得知,田移豪户、民避徭役,逃亡渐多的问题已经显露。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为此,她及时修正方略,积极应对。
    租庸调制创建于高祖武德七年。这是唐高祖在建国之初以农事为建国之本而创立的一项重要制度。
    该制确定,凡男女始生为黄,四岁为小,十六岁为中,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丁年十八以上授田一顷,内八十亩为口份。二十亩为永业。丁男每年向国家交纳粟二石,名曰租;
    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名曰调;每丁每年服徭役二十天。如不服役,
    每天输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名曰庸,或曰“输庸代役”。该制以“轻遥薄赋,为民制产”为主旨,切合民意,甚得民心,实为富国强民之良策,故长久实施而不衰。
    武皇看重该制,尤为欣赏“凡授田,先课后不课,先贫后富,先无后少”的均田济世原则。
    然时过境迁,其中的弊端也摆在武皇面前。最为突出的是,“租庸调”制所实行的“按丁制产”,其所授田亩作为一种最高限额,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兑现,绝大多数农户分得的口份田或永业田与规定所得相去甚远。
    那均田之举,也只是让一般农户有其田,并没有打破等级制度,官宦之家按级别爵位分别享有多少不等的职份田,在宽乡,五品以上的官员还可以享受永业田和勋田,所以,他们的田产远远超过一般农户。
    由于田亩相差过于悬殊,加上有司对农民耕种什么,不能耕种什么都做具体规定,农户无所适从,因而出现了大户扩张土地的“兼并”和农户逃往外地的“逃户”,严重影响了租庸调制的全面实施。
    武皇不想打破这种社会秩序,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状况,只能针对时弊,做出务实的选择。
    一曰放手不管。武皇深明政苛则民乱之理,懂得上多事则下多态,上烦扰则下不定,上多求则下交争。
    因此,对农户种什么不种什么一概由农户自己做主,朝廷上下不再作统一规定。
    最简单的道理是,耕种非农户莫属,非农户莫能,官府干涉农户无疑于班门弄斧,视农户于不敬,其结果只会束缚农户因地制宜安排耕种而得不偿失。
    就此而言,官府与其强势而为,不如撒手不为,顺其农户自作主张,自我发展。变有为为不为,把官府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作为中彻底解脱出来。二曰因势利导。
    农户逃亡,大多为时势与生计所逼,他们从土地较少的狭乡逃到土地较多的僻乡,是为了摆脱官府制约,以自由之身,开荒种地,获取较多收获。
    虽逃避了官役,减少了部分租庸,但却为国家增加了耕地,创造出更多财富,也缓解了因人口增加而田亩不足之难题,从长远看,则更利于国计民生。
    与此同时,农户逃亡,大户人家耕种土地必然人手紧缺,这样可以减少对耕种者的盘剥,减轻农户负担。
    因此,武皇废除对逃户的种种处罚,对他们一律予以宽容。对返回的逃户,可享受“给二年”的种种优待,并要求地方官府做出善待逃户的积极回应,因而在有些地区,逃户田地由官府托人经营;如果逃户回来。归还田地庄稼,课役全免。
    三曰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就是,一方面抑制大户人家对土地的兼并。另一方面鼓励和扶持农户继续开垦荒地。多年之后,天下粮仓丰实。人口户籍倍增。
    武皇认识到,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因此,天下也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
    君主行天下事,常以利弊定取舍,然世事演变,此起彼伏,是谓天无长势。
    时无定数,必明变通之理,取舍之道,察天时地利,该保留的且保留,该放弃的就要毫不犹豫地放弃,兴利除弊,方可济世安民。租庸调制自唐初以来,已经推行数十年。
    这一制度,从一开始。就有其自身的不足,而这种不足,是受当时的条件所限。只能由后人来解决。
    随着天下安定,人口也由唐高宗初年的三百八十万户进一步增加到六百一十五万户;人口骤增,土地紧缺问题加剧,由此而衍生出一系列其他问题,这是后人必须直接面对的现实,
    如果一味地死守成规不放,而不能有任何的变通,不但无益于问题的解决,而且还会造成天下更大的不安。
    多年的治国生涯。武皇已经体会到,任何一项举措。都不可能至善至美,有其利必有其弊。为政者在于权衡利弊,择善而为。
    武皇始终牵挂农事,无不为农事担忧,一旦天下灾害频发,就要召集文武百官,检讨时政过失,还多次委派朝廷官员到各地辰灾,并安抚百姓,寻找治理对策,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民心,促进了农业的发展。
    长寿元年十月,武威军总管王孝杰收复龟兹、于阗、疏勒、碎叶等安西四镇。捷报传来,武皇大喜,随之敕令,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用兵三万人镇守。王孝杰以军功拜左卫大将军。
    边境安定与否,一直是武皇牵肠挂肚劳心费神的大事。她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是那种国泰民安的环境,也知道百姓最企盼的是安居乐业,而不是徭役厚赋。然边境之患迫使她不得不得不兴师动众,兵戎相见。
    大唐开国,以文治武功称天下,政治修明,民力富厚,国势甚威。秉承先祖遗风,国家尚武之风甚盛,文官武夫,无不以军功勋爵为荣耀。
    太宗贞观十年,国家推行府兵制,天下十道,置折冲府六百三十四个,寓兵于农,无事耕于农野,番上宿卫;有事命将以出,事解辄罢。兵散于府,将归于朝。
    农家弟子加入府兵,既健全了国家武装,也为一些农家弟子开创了建功立业的机会。
    太宗在位期间,国势渐强,四夷降服,来朝进贡称臣者甚众,求学、经商者更是络绎不绝。
    其时所举战事,多为平息夷争,或朝廷派兵,或以夷制夷,更多为两者兼用。
    贞观十九年,为解新罗之虞,太宗李世民就亲御六军伐高丽。先帝高宗继位不久,时局变化,府兵渐衰,四夷又起。
    高宗先后调兵遣将平西域、百济、回纥,特别是平高句丽,完成了太宗未能完成的事业。给事中刘仁轨以文官之身出征,老将李勣,名将薛仁贵,连年征战。
    他们均以勇武善战、战功卓著而驰名天下。战事频发于安西四镇,几经反复,形成多年征战局面。
    早在永徽元年,高宗视其多年相安无事,即罢安西四镇,安西都护府也迁回西州,原本在于“不欲广地,务其安人”。
    不料在显庆二年,西突厥阿史那贺鲁叛乱,朝廷不得不举兵平息,次年,安西都护府只得又迁回龟兹城,四镇随之恢复。咸亨元年四月,吐蕃攻陷龟兹拨换城,四镇再罢。
    调露元年,在西州都督崔知辩、安抚大使裴行俭平定匐延都督阿史那都支的反叛后,重置安西四镇,朝廷对西域的统治再次恢复。
    吐蕃对此很不甘心,于垂拱三年进军西域,攻克安西四镇后,挥兵东入,前锋直达敦煌;又受封阿史那馁子为西突厥可汗,兴兵犯唐。永隆元年七月,吐蕃再次进犯。
    被提为武卫将军的黑齿常之在河源将其击败。高宗、武后再提他为河源军经略大使。他在河源一带屯田,并建烽火台戌所70余座。以防吐蕃。
    长寿元年,西州都督唐休璟上表朝廷,请求发兵抵御吐蕃。收复四镇。
    此时吐蕃内部发生变化。赞普都松芒波杰为加强君权,除掉权重一时的噶尔家族。以“反叛”的罪名杀掉重臣噶尔.赞辗恭顿。
    此为噶尔家族在吐蕃王朝全面失势的信号。手握大权的大论噶尔.钦陵闻讯后十分恐慌,准备再建战功,以求保身。噶尔.钦陵其弟噶尔.赞婆率大军取道临洮,进攻河西,企图切断唐朝与西域的联系通道,然后再夺取西域。
    武皇抓住吐蕃内争的有利时机,重新加强边防部署,策划新的大规模反攻。
    为了保证作战能顺利进行。武皇大胆启用了久在吐蕃,熟谙吐蕃军情的王孝杰为武威军总管,与左武卫大将军、附唐的原西突厥首领阿史那忠节联兵,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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