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第165章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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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谁说主角只会打嘴炮来着?
    犹如闲庭信步,慢慢穿过看台上的通道。
    左右是南军的卫士隔开人群,曹时来到了宽阔的贵宾区,远远的就看见熟人:“几位上午好啊!我刚过来想和诸位打声招呼,没想到半路碰到主爵都尉挑事,顺手教育几句就让他回来了,他人呢?”
    三公九卿们尴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大把年纪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毛孩子耍的团团转,心里既愤怒又憋屈。
    廷尉牛抵忍不住跳起来:“少府曹时!你是不是躲在背后早早的布局瞄上40万迁入关东的豪强地主,是不是在背后阴谋策划对付我们?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你可真卑鄙,真无耻!”
    “脸呢?”
    “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还要脸吗?”
    牛抵顿时反应过来,咆哮道:“你在侮辱我!”
    “自取其辱而已。”
    曹时转过身对着卫绾行礼:“丞相认输吧。”
    “认什么输?一个劳民伤财的赌博游戏就让我们认输?你在痴人说梦话!”三公九卿义愤填膺集体呵斥,他们不会认输,并且认定输家一定是曹时。
    牛抵从打击中缓过劲,立刻站起来:“少府曹时牙尖嘴利,就凭这点东西想让我们认输,你没睡醒吧?”
    众人哄堂大笑。撕破脸就再也不计较利益得失,火力全开的肆意嘲讽他见识短太愚蠢,越嘲讽就越心虚。越心虚就越无力。
    曹时挂着笑脸对着他们,好像在说你嘲讽啊,我看你们还能嘲讽出什么花样来。
    三公九卿们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渐渐的嘲讽的声音收起来。
    卫绾叹息道:“你们别说话了,还是让他先说。”
    “你们会治国吗?”
    “你小子又侮辱我们!”
    “没有,我只想问你们一个简单道理,给你们一年时间。用各种办法建起一个赛马场那么大的建筑群,你们能做到吗?”
    “哼!让我当少府。我也能做到!”
    “预算花多少钱?节省多少预算,怎么设计画图,怎么组织人力,怎么安排进度。怎么现场指挥,怎么保障后勤,怎么协调朝廷各方利益?”
    三公九卿哑口无言。
    “用最少的钱造一个建筑,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治国技艺运用,管理的,后勤的,设计的,乃至政治范畴的协调和统一,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智慧去思考。做事比不做事难,做好事比做坏事难,做大事比做小事难。你们不做事,做小事,做坏事,怎么能和我做事,做大事,做好事相比拟呢?”
    “你在污蔑我们……”
    “请闭嘴。我说话不喜欢插嘴。”曹时推开牛抵伸过来的胳膊,又说道:“假如让你们组织打匈奴。你们怎么筹备后勤,安排钱粮,组织训练,培养军官,保持士气,选任将领?全靠萧规曹随吗?太祖高皇帝有白登之围,你们一定会说打不得不能打,打了必然输,还是得和亲,对吗?”
    三公九卿们默默的点头。
    “果然不出所料,什么都不做保持原地不动万年不变,装作一切没发生好像这就是40年前的大汉帝国,你们到底是真的没有能力还是装作自己不行?汉初到现在六十多年人口翻一番,耕地几乎没有增加,依照目前繁荣的经济状况,再过四十年人口还可以翻一番,耕地依然不增加,每个人的生活水平下降到现在的四分之一,我们的百姓子民吃什么?喝什么?难道是你们的肉和血吗?”
    主爵都尉奴偷偷摸摸的钻到角落里,低眉顺目的默然不语,十几个号当朝重臣被一个小子呵斥,这是多么滑稽和荒谬的情形,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当事人不觉得荒谬和滑稽,他们觉得脑袋空空一阵发懵。
    “我是少府管着户籍另册负责迁徙造皇陵,我对土地兼并的认识不次于大农令,关东有土地兼并,百姓几无立锥之地,不用重法严律没办法把那帮奸猾之徒从关东迁入关东,靠你们能行吗?在座的上卿除了几位比较清廉,其余上卿各自家族在关东占田几千顷,放在汉初全都得拉出去杀头的大罪,你们能治得了土地兼并?先把你们的脑袋砍了才能治病,你们舍得脑袋搬家吗?指望你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这国家有救?”
    “放屁!你不是有2300顷地!”
    “廷尉请闭嘴,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再插话我会让你很痛苦很难受。”
    曹时捏住拳头发出啪啪脆响,经过一个冬天和半个春天,他的个头足有八尺(1米85)高,身强体壮膂力过人,赤手空拳对付两三个训练有素的北军正卒毫无问题,更别说这帮常年当官的中老年人,一个揍他们一群绝对没有压力。
    牛抵被骇的不轻,他年轻那会儿也当过郡国兵,舞剑弄枪也不止三年五载,面对高出自己大半个脑袋的年轻人,心里有点发虚。
    拳怕少壮,曹时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恐吓警告,那眼神赤果果的告诉他闭嘴别说话,主爵都尉奴挨了十几脚浑身是伤,他若是再挨几拳老脸都不要了。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开国元勋万户侯嫡裔,我的发妻是圣天子的长姊阳信公主,我十六岁能当九卿,你们比的了我?和我比2300顷地,不如去问问章武侯窦完的脸还疼不疼,我这几年比你们过的更充实,我一直在为汉家做正事,我在为天子分忧解难,而不是抱残守缺时时刻刻提醒哪个是红线不能碰。”
    “我安置40万关东豪强你们不愿意。我创立了黄老新学你们不高兴,我建造大工程你们反对,我推广钱法改革你们斥责。我建议招贤良方正你们找茬,我做什么你们都反对,有时候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勾结外戚攀附宫中权贵欺负我根基浅,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了,接下来什么都不想说了,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摔下话。曹时掉过头直接走掉,连礼仪都免了。
    曹时一撤。南军卫士如潮水般退去。
    三公九卿们气的浑身发颤,这小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以前还小看了他的疯狂和愚蠢。
    牛抵暴跳如雷:“少府曹时不要怪我们,这是你逼我的!明日廷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少府!你……”直不疑捂着心口气的脸色发白,他真后悔不应该答应他们看赛马,他觉得自己错了。
    卫绾握着扶手一言不发,许久才说道:“平阳侯无礼之甚!明日廷议定胜负吧!”
    田蚡躲在人群之中不出来,窦家人也躲着没敢出来,那个节骨眼上哪怕是躺着中枪的章武侯窦完也不敢出头。
    章武侯窦完咬牙切齿地说道:“平阳侯曹时疯了!彻底疯了!他这是要自寻死路,我就不信他和咱们撕破脸还能活着!”
    “天助我也!姑姑(窦漪房)她老人家一直犹豫动不动手,曹时主动撕破脸岂不是大妙!刀子递到咱们手里,只要三公九卿没有疯。就一定知道两边不死不休,明天廷议会有好戏上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这次死定了!”
    “对!他这次死定了!”
    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观众们在赛场外用过午餐继续欣赏接下来的比赛,下午耐力赛依然很热闹,前十名的争夺异常激烈,最终冠军是以两的马身的优势夺冠。比起竞速赛充满偶然性,观众们更乐于接受耐力赛的结果。
    接着进行的是马球比赛。两队共六十人围着一拳半大小的马球厮杀,这项比赛趣味性很强,在现场解说员富有激情的演绎下,马球比赛又一次点爆观众的热情,但是贵宾区的情况却决然不同,富豪们看比赛时有些心不在焉,投注的热情不如上午那么积极。
    那一篇战书似的宣言,吓到不知多少人,嗅觉敏锐的人们已经悄悄议论上午的风波。
    “曹时疯了吗?和馆陶长公主撕破脸,又和三公九卿撕破脸,他不想活了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全面开战,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你看,三公九卿都走了,皇族们也走了,看来是要开战了。”
    丁公注视着场外的动静,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忽然起身,高人一头的庞大身躯像座山笼罩,左顾右盼认准方向缓缓的消失在人流中。
    关于三公九卿们冲突的流言满天飞,从贵宾区传到普通区又渐渐传播到四面八方,人们知道,无声的战争正在悄然展开。
    赛马大会结束的当晚。
    堂邑侯府,馆陶长公主罕见的大发雷霆,家里的摆设珍贵的器皿被摔了的七零八落,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劝说盛怒的女主人,堂邑侯陈午早早的躲到御婢的房间里避祸。
    砸了个稀巴烂,刘嫖的理智逐渐恢复,眼中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烧:“平阳侯曹时欺人太甚!竖子该死,我必杀了你!”
    早在回府的路上,她就陆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安慰,从各个渠道反馈来的消息都是曹时在作死,这次错的不是馆陶长公主,而是无礼的曹家竖子。
    三公九卿透过中间人捎带信笺,言辞里保证一定会让曹时付出惨痛的代价,明日就让他从朝堂上滚下去,不出半个月就把他抓紧廷尉大狱,周亚夫受过的罪也要让他受一受,以消众人被辱的心头大恨,至于曹时本人的生死,隐晦的提出可以商量。
    刘嫖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些,可是她每次想到曹时离开时的冷笑和嘲讽,心头的无名火又会蹭蹭的冒,她恨极了平阳侯曹时,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而不是再等几个月。
    “母亲息怒,您这样愤怒传出去。会让人家记恨您小肚鸡肠的,我听说平阳侯的影响力非常大,被记恨上说不定会有不可测的危机。”陈季须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风凉话。
    刘嫖冷冷的扫过这个长子。陈季须是陈午发妻难产而死留下的孩子,在她眼里这个小畜生从小就是个扫把星,在宫中饱受父皇的冷眼和漠视,黄花大闺女嫁到堂邑侯府就当起后娘,要不是当时功勋列侯的权势滔天气焰嚣张,刘嫖早就偷偷的把这个小畜生溺死了。
    虽然没有弄死小畜生,刘嫖也从没给陈季须一天好脸色。小则罚跪挨训,而且一跪就是一天。期间不吃饭不喝水敢乱动就挨打,大则用荆条专打陈季须的小腿,让他跪坐不下去,走路也疼的要命。一日两餐粗茶淡饭和仆役相当。
    夫婿陈午为了讨好她,对长子受的罪过视而不见,反正死掉的前妻都过去那么多年,发妻那边的亲戚关系也早就断掉了,陈季须就是被打成残废也没关系,这家伙的果然就越过越糟糕,直到长大成人行冠礼。
    刘嫖没有愿望,陈季须是个小混蛋,在堂邑侯府里的地位非常低。比不上她妹妹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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