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断云霄》第八十七章痛苦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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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想到自己在离开凶牙山脉之前，见到了孤狼和欧阳梁等人正在列队聚集，等候周炎风发布命令。如今看来，十数里之外正遭遇魔道围攻的队伍，正是他们那些人！！
    当时聚集的那些人之中除了孤狼和欧阳梁之外，还有将近一百名的青玉门弟子，这些人都对周炎风信任的无以复加，安心将生命都交到他的手里。周炎风怎么可能害他们，怎么可能不顾他们？！
    秦风极力说服自己，死死坚守在石室之中，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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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流逝，十数里外的战况惨烈无比，正道武者的气息不断湮灭消失，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惨死在魔道手中。
    石室之中，秦风盘坐在白玉蒲团之上，牙关紧咬，全身都在颤抖。
    在他的感知之中，十数里外阴煞魔气越来越强，直冲九天。正道众人的气息宛若暴风之中的一堆篝火，不断削弱下去。
    然而正道的支援却仍旧没有出现。
    秦风心中挣扎犹豫，双目赤红，几乎发狂。
    十数里之外，魔道势众，攻势猛烈万分，短短片刻时间正道众人已经损伤惨重，若是援军再不到，他们用不了多久便会全军覆没！
    感知之中，孤狼与欧阳梁的气息不断变弱，显然都已经受伤不轻。秦风胸中如有猛虎肆虐，焦急愤怒之意几乎炸裂他的心脏。
    他万分想要立刻冲出石室，去为正道众人解围，去救下孤狼和欧阳梁二人。但是他想到周炎风的嘱托，一次次咬牙忍了下来。
    如今魔道之人没有靠近石室百米之内，周炎风所给的那块玉牌也没有破碎，那么按照周炎风的吩咐，秦风此刻必须死守在石室之中，全力主持阵法，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出去！
    周炎风曾说过，这份任务事关正道胜败，事关天下无数苍生。若是秦风不遵守他的嘱托，将会令正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秦风心中天人交战，痛苦挣扎，他知道周炎风不是危言耸听之人，他让自己守护石室自然有他的用意，但是外面正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难道他就只能这样袖手旁观？！
    他全身颤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痉挛。他陷入前所未有的两难之境，而周围没有其他人能给他半点建议，如何选择，只能靠他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分分秒秒对于秦风而言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短短十数里之外，战况惨烈，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余的正道之人聚集在一起，犹做困兽之斗，痛吼嘶喊之声隐约传入秦风耳中。每一声都如刀剑直刺入他的心里。
    秦风面容扭曲，双目之中有滚烫的泪水滚滚而下，盘坐主持着室中阵法，没有起身····。
    不知多久过去，厮杀呐喊之声越来越弱，最终完全消失。十数里之外煞气滔天，而正道武者的气息再没有一星半点。
    石室之内，秦风整个人如同麻木，呆滞的双目之中泪水滚落不止。
    ····时间流逝，秦风在这石室之中守卫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他身上一枚传讯玉符震动，周炎风传讯告诉他任务完成，可以返回凶牙山脉。但需要用消耗一道万里乘风符直接传送回去，不可以御剑飞回去。
    秦风目光死寂，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取出万里乘风符握碎，整个人直接消失。
    十数里之外，一片深谷之中阴风滚滚，煞气冲天，深谷上空漆黑的云雾遮天蔽日，气势恐怖无比。谷中一千多具尸体泡在血泊之中，阴煞之力从地脉之中涌出，融入这些尸体之中。
    ···凶牙山脉之中，一道光芒闪过，秦风现出身来。
    山脉之中正道众人情绪颇有几分低落，许多人面难看。
    秦风直奔周炎风住处，破门而入。
    看到屋中情形，秦风麻木死寂的目光燃起疯狂与暴怒，他的身上有恐怖气息释放开来，掀起一阵强大的风暴。
    “周·炎··风！！”秦风咬牙开口，惊云剑锵然出鞘！
    屋中周炎风站在桌前，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地图，面平静，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炎风并未抬头去看秦风，而是伸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地图。
    秦风强压疯狂怒意，看向那张地图。
    那是包括云华山脉和凶牙山脉在内的方圆万里的地形图，秦风已经见过许多次，但如今这张地图与秦风以前见到过的都有多不同。
    在这张地图山标记着许多秦风不曾见过的东西。
    地图之上，以云华山脉为中心，四面八方有许多青据点，包括凶牙山脉在内，共有十六个。以这十六个据点为根基，构建成了一个巨大而玄奥的阵法，将云华山脉围困其中。
    而在那十六个据点之中，其中一个，便是秦风守护了三日的那处地方。
    “秦风，你可知道，为何魔道要与我们正道列阵攻伐？”周炎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秦风看到那地图，心中隐约想到了一些事情，他深深吸气平复了几分心情，咬牙道：“因为魔道势众，认为可以在这场攻伐之中取得胜利，将正道势力一网打尽。”
    “不错，正是如此。”周炎风点头，道：“那我若告诉你，其实这半个月来，我有许多次机会可以胜过沈灵杀一筹，但我都没有动手，你信不信？”
    秦风面微变，心中念头急转，想通了许多事情。
    “你是担心在这场正邪交锋之中魔道若落入下风，发现无法胜过凶牙山脉的众多正道之人，便会放弃与正道正面交锋，而是冲出云华山脉，祸害苍生？你当初曾与我说过的最恶劣的情况便会成为现实，魔道散入中原，再想将他们完全驱逐，将难上加难？
    为了不让魔道势力离开云华山脉，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藏拙示弱，而在暗中于云华山脉八方之外布下十六处据点，想要建成威力巨大的阵法，将魔道完全围困在云华山脉其中。而后再慢慢将其完全绞杀？”
    周炎风轻叹一声，道：“秦风，你果然是聪明人，你说的没错。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魔道离开云华山脉。
    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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