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二百四四回释然犯边(有票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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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这么好,所以让驸马念念不忘,可如今知道了不关大皇嫂的事,都是驸马自己在作茧自缚,我连该怨谁都不知道了,怨驸马罢,舍不得,怨自己罢,我自问明明已做得足够好……大皇嫂,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好不好,你和大皇兄那般恩爱,求你教教我罢……”
    顾蕴忙扯下襟间的帕子给她拭起泪来,一面说道:“可见大妹妹是个好女子了,换了寻常女子,知道这样的事后,怎么也少不了大吵大闹,弄得自己不好过,别人更不好过,何况大妹妹还是公主之尊,可大妹妹却只是选择隐忍自苦,大妹妹这么好的女子,大驸马却一直察觉不到,都是他自己有眼无珠没福气……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也许可以改变一下大妹妹与大驸马之间的现状。”
    “什么主意?”大公主闻言,眼前一亮,忙道:“还求大皇嫂教我,若真能改变我和驸马之间的现状,让驸马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一定至死不忘大皇嫂的大恩大德!”
    顾蕴忙嗔道:“什么死啊活的,大过年的,妹妹也不说忌讳的。这个主意其实也不算什么新主意,不过是新瓶装旧水罢了,我恍惚记得曾听大伯母提过,年初大驸马差点儿就有了一次外放的机会,连父皇都同意了,是宁妃娘娘说舍不得与你母女分离,又怕你和驸马分离得太久,越发于子嗣上不利,这才会让大驸马又留在了盛京的?”
    大公主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母妃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她不知道,我和驸马之间的问题,根本不在于能不能朝夕相处上,那些镇守边关的武将,一年至多也就能回来个把月,有的甚至两三年才能捞着一次回京的机会,可人家的夫人还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孩子?可我知道时,母妃已与父皇说过了,我也不好再去求父皇。”
    “那自那以后,大驸马是不是变得更冷清了?”顾蕴问完,见大公主迟疑着点了点头,不由沉吟道:“可见大驸马的冷清,并不只是因为他作茧自缚,还有理想与抱负得不到施展的抑郁和遗憾。他本就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不然当年也不会蒙父皇点为探花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尚了大妹妹,他以后的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甚至宣麻拜相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却只能困在盛京这一方小天地里,将毕生所学都束之高阁,他可不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冷清吗?”
    说得大公主若有所思起来,想到了当年自己见沈腾第一面时,他的意气风发和踌躇满志,也是,驸马本是天上的雄鹰,却被人为折断了翅膀,只能关在笼子里,看着别人腾飞,他能不苦闷吗?
    她沉默了半晌,才下定决心般重重说道:“我明白大皇嫂的意思了,我回头就与母妃商量去,这一次,我定不会再拖驸马的后腿了!虽然我依然舍不得与他分开那么久……”
    顾蕴偏头笑道:“谁说你要与大驸马分开了,难道你竟从未想过,要随大驸马一起外放吗?”
    大公主皱眉道:“我何尝没想过,可我母妃她毕竟上了年纪,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也不能不为她考虑。”
    顾蕴道:“宁妃娘娘也就五十出头的人,位份又高,在父皇跟前儿也有体面,难道你还怕她受什么委屈不成?何况外放三年一届,三年后,指不定驸马就可以擢迁回京了,难道三年的时间,宁妃娘娘便等不得了?你不与大驸马一道同甘共苦,不让他了解最真实的你,让他知道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放弃,他又怎么能爱上你呢?不止他不了解最真实的你,你其实也不了解最真实的他,想要了解最真实的彼此,你们就不能分开,若都这样同甘共苦三年了,大驸马心里仍没有你的一席之地,这段婚姻,我觉得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你觉得呢?”
    沈腾不是个糊涂人,必定能感知到大公主对他的爱,只不过如今他还没走出来而已,若大公主都为他做到那一步,抛下公主的尊荣,陪他吃苦受累了,他依然看不到她的好,那顾蕴也只能一声叹息了。
    大公主又沉默了半晌,才重重点头道:“我听大皇嫂的,与他一起外放,就像大皇嫂说的,若我都为他做到那一步了,他心里依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这段婚姻的确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虽然到时候我仍然会痛彻心扉,可痛一时,总比痛一世的好!”
    随驸马一起外放,虽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的婚姻终于只能走到头了,可她却再不想一直活在憋屈与怨怼中了,自欺欺人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不希望待自己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怨妇后,再来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或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听大皇嫂的,再努最后一次力!
    顾蕴就笑着拍了拍大公主的手:“我相信将来大妹妹一定会庆幸今日这个决定的,至于宁妃娘娘,我答应你,定会和你大皇兄多加看顾她的,如此你总可以放心了罢?”
    大公主闻言,脸上这才终于有了笑,感激的反握了顾蕴的手,道:“那我就先谢过大皇嫂了,若我将来能与驸马真正琴瑟和鸣,儿女双全,此生自不必说,来世也定当结草衔环来报。”
    心里则忍不住暗暗感叹,怪道驸马会作茧自缚这么多年了,大皇嫂这么好的女子,若她是男儿,都要忍不住动心了,也不知道当年她婆婆怎么想的,竟会对这么好的女子诸般不满,不过,她那样的人,也的确不配有这么好的儿媳,且也只有自己身为公主之尊,才能不受她的气,看来老天爷早在冥冥中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当下姑嫂二人又闲话了几句,眼见时辰已不早了,大公主怕耽误了顾蕴梳妆打扮,这才起身告辞了。
    顾蕴眼见时间的确已所剩不多,忙由着锦瑟白兰几个服侍了一回,待宇文承川回来接她后,夫妻两个一道上了轿辇,去了乾清宫正殿吃年夜饭。
    年夜饭自然比小年夜隆重得多,不但宗室亲贵和后宫所有妃嫔都有份儿出席,连称病多日的宗皇后也一身皇后服制出席了,就坐在了皇上的左手边。
    其实她的病情仍没有好转多少,但这样的日子,她怎能不出席,她再不出席,不但整个后宫,连整个盛京乃至整个天下,岂不是都要忘记她这个皇后娘娘了?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死了儿子,可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大邺的皇后便轮不到别人来做!
    终归是过年,皇上的兴致比小年夜好了不少,连带所有人都跟着欢欣起来,殿内殿外过节的喜庆气氛俱是扑面而来。
    只可惜这份热闹与喜庆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给打破了——瓦剌犯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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