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二百二八回务必保住孩子(求月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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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弟还那么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儿臣自听显阳侯说了此事至今,心里便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父皇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只是一点,父皇还是该以保重自己的身体为要,因为父皇不止是儿臣们的父皇,更是全大邺的支撑和主宰,全大邺千千万万的子民都盼着父皇能长命百岁呢,想来三皇弟泉下有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还请父皇千万节哀。”
    一席话,说得皇上既是伤感,又是欣慰,片刻方道:“你说的这些朕何尝不明白,何况他还……有错在先,只是他总归是朕的亲骨肉,朕便再恨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为他的死伤心,朕如今只希望你也别记恨他,到底他也是你的弟弟,且死者为大,连皇后和老三媳妇母子,你也千万别迁怒他们……”
    他除了老三,还有八个儿子,尚且如此伤心了,何况皇后只有老三一个亲生儿子,老三的儿子也只有他一个父亲,岂能不更伤心的?
    三皇子之死,倒是让皇上在几十年后,难得对宗皇后多少生出了一二分怜惜之情来,也算是三皇子之死唯一的价值了。
    宇文承川忙道:“父皇说的什么话,儿臣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但请父皇放心。”
    皇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你这句话,朕便放心了,朕也乏了,你跪安罢。”
    “那父皇好生歇着,儿臣就先告退了。”宇文承川于是给皇上行了礼,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居所,可巧儿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听得顾蕴回来了,齐齐带了药材补品来探病,顾蕴睡着,宇文承川便亲自向妯娌二人道了谢,让她们明儿顾蕴醒来后再来后,方让冬至好生送了她们出去。
    本以为顾蕴这一觉要睡一段时间的,不想才进了里屋没多会儿,顾蕴便忽然醒了,宇文承川忙道:“怎么了蕴蕴,是不是想喝水?”
    顾蕴皱着眉头,摇头道:“不是想喝水,是我那个,是我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小日子……好像来了,你能不能出去,叫落英落霞进来服侍我?”
    虽说已做了快一年的夫妻了,当着宇文承川的面儿说这个,顾蕴依然忍不住觉得尴尬,脸上也因此染上了一抹红霞,倒是比方才苍白憔悴的样子,多了几分生机。
    宇文承川却顾不得欣赏她少有的楚楚之姿,反而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许多,蕴蕴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小日子好像来了,她虽说的是‘好像’,可这种事儿哪个女人能弄错的,难道……她是已经见红了,孩子现在就要保不住了不成?
    “来人,立刻传王太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扬声向外下了令后,宇文承川方看向顾蕴,尽量让自己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笑道:“叫落英落霞做什么,我不能服侍你么,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都老夫老妻了,还是这么害羞。”
    顾蕴红着脸道:“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那种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得来,且你传王太医来做什么,我先前瞧他也累得很了,你好歹让人家休息休息,不能既让马儿跑,又不能不给马儿吃草啊。”
    见宇文承川还不动,又嗔道:“你怎么还坐着呀,你倒是快去给我叫人啊,待会儿该弄脏褥子了。”
    宇文承川见实在拖延不下去了,王坦一来,纸便包不住火了,又不能不让他来,与其让蕴蕴待会儿一上来便要承受终极打击,倒不如先让她心里有个底,便仍会受打击仍会伤心,至少也能缓冲一下,不至于急怒攻心,让本已受了损伤的身体再雪上加霜,何况他也不能因孟先生的话不中听,便全盘否定了他的话,为将来于公于私,都留下巨大的隐患。
    只得抿了抿唇,字斟句酌的说道:“其实你应当不是来小日子了,而是、而是……王坦说,你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话没说完,顾蕴已是满脸的惊讶,继而惊讶便被狂喜所取代了:“真的?王太医真这么说的?我、我、我太意外,也太高兴了……不,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竟然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我是知道自己小日子迟了,可最近几个月我就没一次准的,而且我听说六弟妹和暗香几个也是这样,便以为我们大家都一样,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早知道我就该早早看太医的,那我便不会去骑马,也就不会出意外了,我又是坠崖又是淹水的,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罢,王太医原话是怎么说的,你快一五一十的与我学一遍……算了,他既马上就要来了,我还是亲自问他罢,你们男人就没一个不粗心的。”
    宇文承川见她高兴得都快语无伦次了,脸上也比方才瞧着越发精神了几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越发不忍心把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了。
    可箭已在弦上了,不发也得发,他只能艰难的吞咽了一口,继续道:“蕴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就像你方才说的那样,你又是骑马受惊又是坠崖淹水的,胎儿的情况着实……不大好,早在我昨儿找到你时,你便已有滑胎之兆了,你方才说自己感觉到小日子来了,只怕就是见红了……你先别难过,别哭啊,王坦说你因为这场大病,必须吃好些药才能痊愈,是药三分毒,本就对胎儿不利,所以建议你我,这孩子最好不要,所以只能说他与我们做父母的缘分不够罢了,横竖我们都还年轻,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孩子的……”
    顾蕴哪能想到大喜之后,立时便是大悲,这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自昨儿醒来后,为什么老觉得小腹坠胀坠胀的隐隐作痛,原来是已有了滑胎之兆。
    她的眼泪立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两世以来,她终于有了能真正成为一名母亲的机会,还是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如此幸福如此满足之事,谁知道却如一个泡沫般,在阳光下刚让人见到它的美丽,便立时濒临破裂了,老天爷何其残忍,何其不公?
    只是不等宇文承川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脸,为自己拭去眼角的泪,顾蕴已先自己抬手拭净了泪,道:“殿下说得对,我不难过,我也不哭,孩子如今还在我肚子里待得好好儿的,王太医你也说过,虽不是太医院的医正,在别人眼里,医术在太医院也只能算中上水平,实则却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人,有他倾尽全力为我保胎,不管是吃再苦的药还是要扎针甚至是动刀子,我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怕,就不信孩子仍会保不住!”
    声音虽带着哭过之后特有的沙哑,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也前所未有的坚定。
    宇文承川闻言,满心的心痛与不忍终于达到了极点,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涩声道:“蕴蕴,你听我说,如今已不是你什么都不怕,便能保住孩子了,是孩子他实在与我们没有缘分啊。昨儿王坦便告诉我了,这孩子纵侥幸能保住,只怕将来也会先天不足,甚至有这样那样的缺陷,毕竟要治你的风寒,怎么也不可能不吃药,届时岂不是我们也痛苦,孩子更痛苦吗?何况保住的希望本就不大,你又何必非要逆天而行,连自己的身体也一并损伤呢,……”
    话没说完,顾蕴已声音紧绷的道:“那我不吃药不就成了吗,我只是染了风寒而已,纵不吃药,只要能把汗渥出来也就没有大碍了,如此不就不会伤到孩子,让孩子先天不足了吗?”
    她好后悔,自己那日为什么要去围场,她若能忍住那一时的贪玩好耍,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吗?她真的好后悔,悔到恨不能立时折寿十年,只会换一个时间倒回三日前的机会!
    说得宇文承川着急起来:“那怎么可能,你不吃药,病怎么好得了,你自己身体都不好了,孩子又怎么能好,到最后只会孩子也没保住,你自己也大伤元气。何况你想过没有,我们到底不比寻常人家,你这一胎若是女儿还罢,便真先天不足有这样那样的缺陷,我们养她一辈子便是,我们的女儿,将来谅谁也不敢给她气受!可若是男孩儿呢,那便是我们的嫡长子,嫡长子身体不好甚至有缺陷,于我们来讲倒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于别人,甚至与他们兄弟彼此之间来讲,却未必会这样以为了,届时岂不是要乱了套吗?就是因为我自己跟我那些所谓的兄弟们,一个个的都跟乌眼鸡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我才不愿我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这样,蕴蕴你明白吗?”
    孟先生那番话为何不中听,因为忠言从来都是逆耳的,可再逆耳,也不能假装其不存在,甚至刻意的不理智的去背道而行,“除了这些,将来这孩子生下来后,若真有什么缺陷,天家是全天下最无情的地方,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届时人们以此做文章攻击我们德行有亏还是次要的,万一人人都暗地里笑话儿他,甚至欺负他,又该怎么样呢,你我难道能护他一辈子吗,我们终有老去的那一日啊!”
    一席情理俱全的话,反而说得顾蕴脸色越发的冷,声音也越发的紧绷:“我就不信我不吃药,病就好不了了,这世上治病的法子,难道就只有吃药这一个吗?王太医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来为我治病,同时开保胎药安胎药给我吃,我什么都听他的,我就不信老天爷还要这么残忍,若到头来老天爷果真这么残忍,那我们母子两个能一起赴死,于我来说也是一种福气,至少我们母子在黄泉路上,还能有彼此为伴。”
    说着,无视宇文承川瞬间勃然变色的脸,又冷然道:“你不必再劝我了,我知道如今孩子于你来说,也就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你既看不到他也摸不到他,甚至连感受都感受不到他,让你对他生出感情来,的确太难了些,再是父子天性,血浓于心,也得先见到人不是?可我不一样,我虽才知道他在我肚里仅仅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我却已拿自己当一个母亲,确信自己已能感受到他了,所以要我像你这般理智这般狠心,我做不到,他是我的孩子,不管将来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孩子,要我亲手剥夺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我宁可自己去死……啊……”
    话没说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还是话说得太急太快,身体承受不住,肚子忽然就痛了起来,唬得顾蕴神色大变,再顾不得与宇文承川挣扎,惊慌失措的捂住了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痛……宇文承川,你快给我叫太医,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就当我求求你了……”
    宇文承川见她额头上都有汗了,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急的,哪里还顾得上再劝说她,忙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大声呼喊起来:“王坦来了没,再去给孤催,孤数十声他若还来不了,这辈子就都不用再出现在孤面前了!”
    说完见顾蕴的脸越发白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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