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二百一八回又一朵烂桃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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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皇上便留了宇文承川下来,就此事征询宇文承川的意见,“……知道你与太子妃夫妻情深,所以东宫大半的女人才会至今都是摆设,可不过是个侧妃而已,你若实在不喜欢她,不临幸她便是,如此便不会影响你与太子妃的感情了。”
    宇文承川实在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已引来了一朵烂桃花,想也不想便道:“回父皇,此事请恕儿臣不能同意,不是儿臣担心会与太子妃因此生隙,太子妃自来宽容识大体,若知道此事,一定会很高兴的。儿臣反对此事,是因为那孛儿只斤一看就是个有野心的,若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仅仅只是因为他所谓的他女儿真心爱慕儿臣,他便心甘情愿的为大邺做牛做马,怎么可能?他必定会得陇望蜀,儿臣纳了他女儿后,他便会想着让他女儿生下皇孙,生下皇孙后,他便会想着让他外孙成为亲王,甚至更多……这样一个野心家的女儿,儿臣怎么敢纳,还请父皇三思。”
    皇上何尝没想过这些,但被宇文承川这样直愣愣的说出来,却不高兴起来,道:“朕当然知道孛儿只斤不会那么无私那么蠢,可有哪个文武亲贵又是真的一心忠君为国,半点私心都没有的?水至清则无鱼,上位者最要紧的,便是如何御人用人,而不是知道某个人有私心有野心,便直接不肯甚至不敢用了!何况朕还当众答应了孛儿只斤的女儿,她要什么都赏她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谢恩罢。”
    本来皇上犹有一二分犹豫的,被宇文承川这么一刺激,反倒不犹豫了,他不给的,太子自然不能肖想,同样的,他给的,却任谁也不能说不要,而只能下跪谢恩。
    宇文承川闻言,只得依言跪下了,却并不是谢恩,而是继续坚持道:“请父皇恕儿臣仍不能从命,儿臣还是那句话,孛儿只斤如今看来倒是的确恭敬忠心,可等儿臣真纳了他的女儿,他见得了寸,又岂能不想着再进尺的?以他的胃口,甚至得了尺还不满足,还会想着更进一丈,届时就不只是儿臣的东宫一宫不宁,而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大邺都不得安宁了,儿臣此言,虽有杞人忧天之嫌,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儿臣还是觉得该未雨绸缪,永绝后患的好,请父皇收回成命。”
    撇开这些家国大道不说,只说他若真纳了妮娜公主,以后者的身份,他自然不能似对东宫其他女人那样,压根儿不踏进她的房门一步,皇后的话他可以充耳不闻,蕴蕴也可以阳奉阴违,皇上的话他却不能装没听见,届时皇上要用孛儿只斤,便势必不会对妮娜公主一直独守空房不闻不问,妮娜公主本人亦不是那等温驯良善之辈,万一她与蕴蕴起了冲突,蕴蕴岂不是要白白受她的气,白白受委屈了?
    宇文承川怎么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即便心知皇上本就还恼着他,他如今最好是能不惹皇上生气,就不惹皇上生气,他一样会坚持抗争到底。
    孟先生越说眉头便皱得越紧:“想必太子妃也知道,皇上本就因前番之事恼着殿下,所以今日才会这般强势,定要罔顾殿下的意愿,让殿下纳了妮娜公主,但若殿下一口便应下了此事,微臣敢说皇上同样会不高兴,指不定还会以为殿下与孛儿只斤王爷私下里早有往来,不然怎么会一拍即合,——太子殿下的处境有多难,可见一斑!”
    长叹一口气,继续道:“所以微臣才会违抗殿下的命令,私自来求见太子妃娘娘,就是想请太子妃娘娘去光明正大殿劝一劝殿下,让殿下遂了皇上的心意,不然殿下还不定得跪到什么时辰,更糟的,还是殿下饶受了皮肉之苦,事情的结果一样改变不了分毫,又何苦呢?横竖人进了东宫,搓扁捏圆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儿,亦连子嗣问题娘娘也不必担心,太子殿下第一个便不会让她生下自己子嗣的,如此,于娘娘便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损失了,还请娘娘三思。”
    宇文承川跪下后,皇上不开口让他起来,那他便只能一直跪着,可对先前说的那些话,他一句也不曾后悔,心里更是已打定主意,哪怕拼着皇上废了他这个太子,他也绝不会如皇上如愿,伤顾蕴的心。
    当然,也是因为他知道皇上轻易不会废他,也废不了他,他才敢暗暗发这个狠的。
    但他却担心事情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传到顾蕴耳朵里了,得亏皇上召见他时,因怕事情未定之前便传开引起轩然大波,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了何福海并几个心腹近侍服侍在侧,他长跪光明正大殿的消息还不至于传得满行宫人尽皆知。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早早晚晚都得传到顾蕴耳朵里,宇文承川想了想,这才会让人传了话回东宫给冬至,暂时封锁消息,只说皇上留了他议事,先不让顾蕴知晓,指不定事情很快就能有转机了呢?
    他却不知道,他那边还没有转机,顾蕴已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孟先生追随他多年,岂能不了解他的,说什么担心孛儿只斤野心大将来得陇望蜀,怕流着异族血液的皇子最终登上那个位子,会弄得全大邺都不得安宁,这些都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太子殿下不舍得伤太子妃的心,不舍得让太子妃受丝毫的委屈,诚然他也觉得太子妃当得起太子殿下如此的敬爱,可想要成就大事,又岂能一点都不付出,一点委屈都不受的?毕竟如今皇上的喜恶,于太子殿下来说,仍很重要,毕竟他还不到可以全然不在乎皇上喜恶,皇上的喜恶也的确再影响不了他地位和声望的地步。
    所以即便心知自己此举,十有*会同时招来宇文承川和顾蕴的反感憎恶,让自己两面不是人,孟先生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求见顾蕴了,谁让包括他自己在内的那么多人,身家性命都系于殿下一身呢?
    于她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损失?她都要被迫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以后也不得不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指不定将来还要忍受一大堆的庶子庶女了,于她来讲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损失?!
    顾蕴实在很想啐孟先生一头一脸,合着委屈糟心的不是你,你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又分明知道,站在孟先生的立场上,他一点错都没有,他是真的为了宇文承川好,为了大家好,不然他就听宇文承川的话多好,回头便不至于惹得他们夫妻两个齐齐憎恶他了。
    于是只能把满腔的怒火与怨恨都算到了妮娜公主的头上,贱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么,你非要盯着别人的男人,果真别人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吗,那大邺比你们鞑靼岂止好了一百倍一千倍,你怎么不撺掇了你那个野心勃勃的爹谋反去啊?
    在心里臭骂了妮娜公主一通,顾蕴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微,因沉声与孟先生道:“先生且先回去罢,本宫心里已有主张了。”生气归生气,这一趟她却是非走不可了。
    孟先生见她面沉如水,吃不准她到底是肯去劝宇文承川,还是不肯去,只得道:“那太子妃娘娘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呢?”
    顾蕴粲然一笑,只是笑意并未抵达眼底:“本宫怎么敢不去,不去岂非太自私自利,目光短浅,心胸狭窄,太不识大体了,万一太子殿下真因此惹了皇上的厌弃,坏了大事,本宫岂非就是罪人了?所以先生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本宫这便去!”
    到底心里有气,她这番话说得着实不那么中听。
    孟先生却不敢有二话,惟有苦笑,太子妃娘娘还只是说几句反话,回头太子殿下回来了,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怕就不是说几句反话就能善了的了……罢了,这事儿他的确自作主张了,殿下要罚他也是他该受的,与旁人无尤。
    带着满腔的怒火出了玉润殿,被迎面而来的凉风一吹,顾蕴总算冷静了那么一二分,想了想,招手叫了落英过来,低声吩咐了她一句:“即刻去请妙贵嫔去一趟光明正大殿。”才坐上肩辇,赶往了光明正大殿,希望皇上能被妙贵嫔的枕头风,吹得晕头转向才好。
    一时去到光明正大殿,因正是歇中觉的时辰,殿内殿外倒都是一派的安静。
    瞧得顾蕴的肩辇过来,看门的小太监忙迎了两个上来,打千儿行礼后道:“太子妃娘娘是来劝说太子殿下的吗,皇上说若太子妃娘娘来了,便直接请去正殿见太子殿下,不必通传了,奴才们这便为太子妃娘娘带路。”
    好罢,看来不止孟先生希望她来劝宇文承川,皇上也等着她呢……顾蕴点点头:“那便有劳两位小公公替本宫带路了。”就着白兰的手下了肩辇,由那两个小太监引着,径自去了光明正大殿的正殿。
    既是整座行宫的正殿,光明正大殿有多恢弘壮丽,可想而知,可顾蕴却顾不得细看,急匆匆便赶至了正殿外。
    果见宇文承川正腰身笔挺的跪在大殿当中,外面虽日头正盛,殿内却凉沁沁的,他跪了这么久,膝盖一定早痛得麻木了,且从早上出门至今,已足足几个时辰了,他却连口水都没得喝,这会儿身体还不定怎生难受呢……顾蕴满腔的怒火霎时都被心疼所取代了,举步轻轻的走进了殿内。
    殿外白兰则已自袖里掏出两个荷包,在打点那两个小太监了。
    顾蕴的脚步极轻,宇文承川却仍很快察觉到了,忙回头一看,立时满脸的惊喜:“蕴蕴,你怎么来了?”但随即便沉下脸来,“是谁让你来的,冬至还是孟先生?”
    顾蕴径自走到他身前蹲下了,才低声道:“你先别管是谁让我来的,倒是你,横竖也没人一直盯着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偷下懒呢,一直这样腰肢笔挺的跪着,回头膝盖和腰还不定疼成什么样儿。”
    宇文承川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你都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上收回成命的。”
    顾蕴自荷包里掏出一片雪津丹让他含了,方道:“皇上本就正恼着你,你今儿是一口答应了他是错,不答应他也是错,你怎么让他收回成命呢?要不,就答应了罢,横竖只是个侧妃,横竖东宫也不是没有其他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只要……”
    本想说‘只要你我始终一条心,我便什么都不怕’,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连孟先生都知道宇文承川若真纳了妮娜公主,就一定会临幸她,不然也不会直接便说子嗣问题不用她担心了,叫她还怎么自欺欺人得下去?
    “只要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你便心满意足了?”宇文承川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你这话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我既一早便起过誓这辈子定然只你一个,生同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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