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二百一六回狼心如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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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整了整衣襟,鱼贯走进了大殿里。
    “儿臣(臣妾/臣媳/臣弟)参见父皇(皇上),父皇(皇上)万福金安。”一番行礼问安之后,皇上叫了众人平身,开门见山便问韵妃:“你等可查出什么来了?”
    韵妃见问,忙恭声应道:“回皇上,臣妾等人才去到事发现场,就看到树枝上挂了太子殿下的衣裳,太子妃承受不住打击,当时便要瘫倒,太子殿下与荣亲王世子却可巧儿经过,荣亲王世子还说,太子殿下一直与他在一起,那便足以说明,事情与太子殿下无关了,后太子妃查看了那件衣裳,也的确不是太子殿下所有,可知太子殿下是被人陷害的。”
    宇文策忙出列抱拳说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自出了大殿到此时的这段时间里,的确都与臣在一起,不但臣可以证明此事,今夜在垂纶水榭一带当差的两队金吾卫都可以作证。”
    二人之话一出,皇上的脸色总算不那么难看了,道:“如此说来,太子的确是无辜的,幸好方才太子妃坚持,不然太子的名声就要被损毁殆尽了!那究竟是谁要陷害太子,意欲何为,你们也已查清了吗?”
    韵妃脸上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来,皇上见状,想了想,看向宇文策道:“你既一直与太子在一起,方才的经过自然都看在眼里了的,你来说!”
    “是,皇上。”宇文策被点了名,少不得恭声应了,把自己与宇文承川到得事发现场后,发生的事事无巨细都与皇上说了一遍,末了道:“臣所知的,就是这些了,是非对错,还请皇上圣断。”
    他在人前一向面无表情惯了的,与任何人都不交好也是出了名的,说话时又一副平铺直叙的语气,不论说到什么事,语调都没有任何起伏,着实听不出任何情感色彩来,自然更不会言语间有意无意的去偏袒谁。
    但就是因为这样,反倒更无端给人以一种很可信的感觉,让人丝毫也不怀疑他的话,而是无端就深信了,事情的真相的确是这样的。
    于是好些人眼里都露出了恍然之色来,尤其是女人们,原来今日之事,都是太子妃与二皇子顾侧妃这对堂姐妹之间争风吃醋的旧怨闹的,也就不怪顾侧妃会那么疯狂那么肆无忌惮了,女人的妒忌心一旦发作起来,女人一旦发起狠来,这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远远及不上,要不怎么会有“最毒妇人心”的说法呢?
    就是不知道那位引得太子妃与顾侧妃昔年争风吃醋的男子是谁,下去后她们可得悄悄儿的好生打探一番才是。
    男人们就要想得更多一些,也更远一些了,尤其是处于权利核心和顶端的那一部分男人,表面看来,今日之事的确是女人间争风吃醋这样鸡毛蒜皮的事闹的,可说到底,还不是皇子们之间争权夺利闹的,也就难怪先前二皇子坚持要留下鞑靼的亲贵们,殿门侍立的太监们也一度不作为了,就是不知道二皇子黄雀变了螳螂,谁又做了那只黄雀?更可怜了那位被自己夫主亲手拧断脖子的顾侧妃!
    不过这些话谁也不敢说出口,亦连神色间也不敢表露出丝毫来,都仍是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着,等待皇上亲自来决断。
    只是皇上还未开口,二皇子已先“噗通”一声重重跪了下去,痛心疾首的道:“父皇,都是儿臣识人不清御下不严,才会酿成今日大祸的,不但差点儿将大皇兄的清誉损毁殆尽,还连累了四皇弟,虽说罪魁祸首顾氏已被儿臣就地处置了,一样不能改变儿臣犯错的事实,请父皇降罪,要打要骂,儿臣都甘愿领受,绝无半句怨言!”
    皇上才缓和了几分的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片刻方冷哼道:“你的确有罪,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疯女人,在你府上这么多年,这一路上又与你朝夕相伴,你竟丝毫没察觉到,你岂止是御下不严识人不清,你根本就是糊涂至极,愚蠢至极!你府上那么多女人,你哪个不好宠,何以偏要宠她?还有这个丫头,区区小利就能收买了她,让她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来,可见你府上是何等的藏污纳垢,混乱不堪,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朕对你太失望了!”
    喝命何福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连同顾氏那个疯女人的尸体,也一并扔到乱葬岗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何福海忙唯唯诺诺的应了,退至丹陛下一招手,便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上前,拖起自进了大殿便一直瑟瑟抖个不住的顾芷的贴身宫女,往外走去。
    那宫女死到临头,虽知道自己已是必死无疑,便皇上肯留她一条性命,二皇子殿下也必定不肯,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忍不住凄声告起饶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又有谁理她,区区一个宫女的死活,在座的人任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很快,她的声音便连同她的人一道,消失不见了。
    皇上这才冷声继续与二皇子道:“你既承认自己有罪,那你说说,朕该怎么罚你。”
    这话让二皇子如何好接,要他说,当然是什么都不罚最好了,可这摆明了是不可能的事,少不得只能满脸羞愧的道:“都是儿臣糊涂,才会引出今日之祸的,若当初那贱人忽然又出现在儿臣面前,着意引诱儿臣时,儿臣把持住了,而不是一时被她迷惑了,带了她随行伴驾,便不会……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但请父皇降罪,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儿臣该受的,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许是见二皇子认错态度良好,皇上总算面色渐缓,道:“既是如此,你便罚俸三年,禁足半年罢,如今出门在外且先暂缓,待十月里回到盛京,即日生效!”
    只是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已经比自己预期的好得太多了,虽然如今自己正是最缺银子的时候,一年的俸禄再杯水车薪也有上万两,多少也能起到点作用,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个结果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二皇子因忙磕头谢了恩:“儿臣领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方又看向地上躺在简易担架上仍未醒来的四皇子,皱眉道:“老四怎么还不醒来?太医呢,即刻传太医来!”
    自有人答应着去了,很快便引了太医回来,那太医给四皇子诊过脉后,跪向皇上禀告:“启禀皇上,四皇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想是累狠了,这才会睡着了便不愿醒来的,微臣这便施针叫醒四皇子殿下,请皇上稍等片刻。”
    ‘只是近来想是累狠了,这才会睡着了便不愿醒来的’,这不是摆明了说四皇子是在装睡吗?
    顾蕴差点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素日只觉得王坦医术还不错,没想到竟是个妙人,方才因皇上重重提起轻轻放下,那般轻易便饶过了二皇子而憋屈得不行的心里,总算稍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彼时王坦已打开了自己的银针匣子,取出一根最粗的,便狠狠往四皇子的人中扎去。
    四皇子吃痛,又不能跳起来治王坦的罪,只得生生忍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四下里打量起来:“我这是在哪里,这是怎么了?”
    庄敏县主虽与他夫妻多年,也吃不准他方才到底是真昏睡还是装的,忙凑到他面前,用最快的速度,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四皇子这才“如梦初醒”,忙翻身起来便跪下了:“父皇,儿臣是因为吃多了酒,又遇上那疯女人有心算计无心,这才会犯下大错的,还求父皇明察!”
    皇上居高临下定定看了四皇子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今日之事细究起来,的确不是你的错,至少泰半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意志不坚德行有亏却是事实,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你也别说什么你是吃多了酒,今儿谁酒吃得少了,怎么没见别人轻易就被引诱,惟独你被引诱了?但凡你意志坚定些,便是喝再多的酒,一样出不了事,你这样岂能成大事,不是朕看扁你,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朕也不想罚你罚得太重,以免你口服心不服,就与你二皇兄一样,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回京后即日生效罢!”
    四皇子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父皇却罚他罚得跟老二一样重?
    更可恨的是,父皇还当着这么多亲贵文武的面,说他‘意志不坚德行有亏,一辈子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这辈子都休想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君临天下泽被苍生?
    不行,这个罪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领,领了这个污名就注定要伴他这一生,至死都洗刷不掉了!
    可见皇上面沉如水,也不知道对今日之事表象以下的东西,到底已知道多少看透多少了,四皇子权衡再四,到底还是攥紧拳头,忍住了没将已到嘴边的恶言说出口,只是磕头领了罚:“儿臣领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发落完了所有该发落的人,皇上终于看向了宇文承川这个原定的真正受害人:“太子,今日之事虽是因你二皇弟识人不清御下不严才生出来的,到底他也不是成心,你身为长兄,切记不能与他一般见识,事后更不能挟私报复,得似以前一样,兄友弟恭才是,对老二朕是这么说,对你其他弟弟朕也是这么说,朕老了,只想看到你们兄弟和和美美的,你要先做好表率,明白吗?”
    宇文承川闻言,忙抱拳笑道:“瞧父皇这话说的,此事与二皇弟什么相干,一样米养百样人,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难道就因为罪人顾氏是二皇弟府里的人,她犯的错便悉数该算到二皇弟头上吗,又不是二皇弟让她这样做的,二皇弟也不过只是一时失察罢了,儿臣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挟私报复就更不可能了,罪人顾氏是什么东西,就凭她,也配影响我们兄弟骨肉至亲,血浓于水的感情吗?父皇只管放心,儿臣一定会为弟弟们做好表率的。”
    皇上就满意的笑了起来,自知道出事后,这还是皇上的第一个笑容,并且他满眼都是欣慰:“朕就知道朕的太子不是那等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之人。”
    宇文承川笑道:“父皇谬赞了,儿臣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换了其他弟弟们,也定会与儿臣一样的。只是一点,罪人顾氏与其贴身宫女说的什么罪人顾氏会策划今日之事,都是因为记恨太子妃曾抢过她的心上人,这样的混账话儿着实可恨,儿臣不得不为太子妃当众澄清一下,太子妃在与儿臣定亲以前,从未许过人家,若她真抢了罪人顾氏的心上人,又怎么会等到父皇将其赐婚给儿臣,她不是早该出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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