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二百零五回将计就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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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她的性子,就是为二皇弟生了庶长子和庶次子的那两个姬妾,尤其是生了庶长子那个,本宫听说,连你们皇子妃尚且要让她三分,只怕零零星星给了侧妃不少气受罢?偏侧妃早年病弱,又没个一儿半女的傍身,好在如今侧妃总算苦尽甘来了,可要趁此机会,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好,届时有谁再敢给侧妃气受,二皇弟必定不依的,便是二皇弟不计较,本宫也必定不依的。”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说得顾芷心里怎么想不知道,面上却满满都是感慨与感激:“不瞒娘娘,这几年臣妾的确受了那许氏与冒氏不少的气,好在就像娘娘说的,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了,以后有娘娘替臣妾做主,臣妾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顾蕴又是一点头:“可不是,侧妃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本宫……”
    话才起了个头,就听得外面传来声音:“太子殿下回来了。”
    营帐浅陋,饶宇文承川与顾蕴贵为太子太子妃,分到的营帐也不过就几丈见方,再隔成内外两间而已,里间做卧室,外间做厅堂,顾蕴自然是在外间接见的顾芷。
    所以通报声落下的同时,一身太子服制的宇文承川也已撩帘而入了,顾芷躲闪不及,彼此不免就打上了照面。
    宇文承川一怔,立时回过神来:“既然爱妃有客人,孤稍后再回来。”转身便欲离开。
    顾芷却已忙忙道:“臣妾已叨扰太子妃娘娘这么久了,这便告退了,若因臣妾的缘故,让太子殿下劳累一日还不能安心歇息,臣妾罪过可就大了,臣妾告退。”
    屈膝给顾蕴和宇文承川行了礼,便往外走去,经过宇文承川身边时,却有意顿了一下,见宇文承川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才又加快脚步,很快便消失在了营帐外。
    顾蕴这才迎上宇文承川,嗔道:“怎么今儿这么快便回来了,往日里不是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呢,我才将将把话起了个头呢,谁知道你就突然回来了,害我前面那一番铺垫全都白费了。”
    宇文承川简短道:“老二身体不舒服,皇上便让大家都散了,我算着时间你该把话说完了,才回来的,就这样已经在外面晃悠了一阵了,谁知道人还没走,不过今儿提前回来这一趟,也不是全无收获。”
    顾蕴见他说着眼里精光一闪,忙道:“这话怎么说,你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宇文承川压低了声音:“方才顾芷经过我身边时,我隐隐闻见她身上的熏香似是有问题,倒像是在哪里闻见过一般,但具体有什么问题,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明儿她再来请安时,你多留她一会儿,我呢就早些回来,再让义父座下用毒的高手乔装成小太监的样子跟着我一块儿回来,也许就能发现问题了。”
    “我方才整好问她这事儿了,”顾蕴咝声道,“她说是她自己早年闲来无事时调的,不过都是茉莉腊梅桂花这些随手可得的材料罢了,我便并没有引起警觉,若不是你提前回来,我岂不是已着了她的道儿了?”
    宇文承川沉声道:“所以我让你不要引狼入室呢,大庭广众之下,她纵想对你不利,也没那个机会,可在营帐里就不一样了,这世上下作的手段多了去了,你连想都想不到,又该怎么去防?”
    说得顾蕴讪讪的,她的确从没将顾芷放在眼里过,说白了就是轻敌,可让老虎将兔子放在眼里,也的确太为难了老虎些:“那等明日过后,我再酌情不叫她再进咱们的营帐便是,反正热河行宫不日就该到了,推脱个几日还是很容易的。”
    宇文承川闻言,这才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溺爱的嗔了她一句:“你呀!”没有再多说。
    顾芷隔日再来时,已换了一身天水碧事事如意纹的妆花褙子,戴了赤金点翠的步摇和蜜蜡珠花,脸上还淡淡的敷了粉扫了胭脂,比昨日更要明艳三分。
    顾蕴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只含笑与她说着闲话:“昨儿侧妃离开后,本宫越想越觉得你那个香实在好,若有若无的,让本宫自来不爱用香的都觉得甚好,今儿少不得只能腆着脸问侧妃讨要了,侧妃不是说你还有一瓶子没用过的么?当然本宫不会白拿侧妃的,紫兰,把本宫带的那瓶子西洋香露拿来给顾侧妃,——侧妃不会不愿意与本宫换罢?”
    昨儿把话说得那般漂亮,顾芷这会儿自不好说自己不愿意,更不能说自己拿不出来,忙笑道:“娘娘言重了,难得娘娘喜欢,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意,回头臣妾便亲与娘娘送来,只娘娘千万别说那个‘换’字儿,没的白折杀了臣妾。”想着少不得只能待会儿回去问二皇子要了。
    顾蕴却笑道:“侧妃不愿意换,那这瓶子西洋香露就当本宫送与侧妃的罢,侧妃若再推辞,回头你把东西送来,本宫也不好收了。”
    顾芷闻言,这才谢了恩,自紫兰手里接过了装香露的珐琅小瓶儿。
    当下二人又闲话了几个回合,宇文承川回来了,满帐的人忙都行礼参拜不迭,待宇文承川说了‘平身’后,顾蕴方直起身来笑道:“殿下怎么今儿比昨儿还回来得早些,害臣妾与顾侧妃又说不成话儿了。”
    宇文承川淡淡道:“二皇弟昨儿便身体不舒服,今儿虽好了些,脸色仍不好看,父皇体恤大家,又是一早命大家散了,孤便早些回来了。”
    他既回来了,顾芷自然不好再多待,忙行礼告辞,经过宇文承川身边时,又是有意顿了一顿,见他不但吸了吸鼻子,还定定看了她一眼,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才低眉顺眼的小步去了。
    待确定顾芷已走远了,宇文承川立时沉声问起身侧的小太监来:“怎么样,闻出什么来了没?”
    那小太监见问,犹豫了一下,才道:“回殿下,倒是的确发现了问题,只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儿,有些话不方便说,要不殿下换个地方,再容属下一一禀来?”
    宇文承川不由拧眉,低斥道:“太子妃与孤夫妻一体,有什么话是孤听得而太子妃却听不得的?快说!”
    “可是……”那小太监却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蕴见状,因插言道:“既然不方便当着我的面儿说,那殿下就换个地方罢,回头殿下再酌情把能告诉我的,告诉与我便是。”她总不能要求宇文承川的所有臣下都拿她当宇文承川一般敬重服从,就好像锦瑟卷碧几个,虽也忠心于宇文承川,但在她们心里,她的分量无疑更重。
    宇文承川闻言,这才冷冷对那小太监说了一句:“随孤来!”率先背着手出了营帐。
    却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去而复返了,屏退了暗香白兰等人后,满脸冷肃与顾蕴道:“原来老二此番利用顾芷接近你,不是冲着你来,而是冲着我来的!”
    顾蕴听得眉头紧锁:“这话怎么说?”
    宇文承川冷声道:“方才曾喜不当着你的面儿,说他发现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心里还没拿你当我一般敬重服从,而是……而是那些话的确不方面当着你一个女人的面儿说。”
    见顾蕴眉头皱得愈紧,伸手替她抚平了,才继续道:“因为顾芷身上的香,应当还加了淫羊藿、银杏、刺蒺藜、牡荆等物的花粉或是根茎,这些东西你当然没听说过,别说你了,医术浅显些的大夫,都未必听说过……这些东西都能、都能催情,所以方才曾喜才不敢当着你的面儿说,怕冒犯了你。”
    而他之所以会觉得闻起来似曾相识,还得归功于以前在腾骥卫时,三教九流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花街柳巷自然也不例外,而能催情的东西,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些,区别只在于花街柳巷里的东西制作得粗陋一些,高门大户豪富之家的则要精纯得多而已,偏他鼻子又灵,闻过便再忘不掉,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派上大用场!
    顾芷身上的香竟能催情……
    她这两日过来还打扮得比平日漂亮,二皇子又恰好两日都不舒服,使得皇上早早命他们散了,让顾芷两日都与宇文承川打上了照面……
    再往前推,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日日前来给自己请安,让人人都以为她与自己走得近……
    火石电光中,顾蕴已是把什么都猜到了,不由失声道:“也就是说,二皇子打的是利用顾芷接近我,以达到找机会陷害你,让你身败名裂的主意?!”
    这些日子顾芷与她走得近已是好些人都知道的,顾芷的相貌也的确出众,届时出了太子殿下趁自己弟弟侧妃来请自己妻子请安的机会,见色心起对其轻薄不轨这样的丑事,又还有谁会怀疑宇文承川是被陷害的?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宇文承川身为一国太子,幸了也就幸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偏偏顾芷身份特殊,既算得上是宇文承川的弟媳,又算得上是他的妻姐,宇文承川却色欲熏心到连自己弟媳和妻姐都不放过的地步,这样没有人伦纲常,这样荒淫无道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一国储君,还有什么资格君临天下,受万民景仰?!
    顾蕴浑身直打颤,既是气的,也是怕的,半晌方恨声道:“宇文承乾好下作的手段,好狠毒的心!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下作和歹毒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只不知道顾芷知不知道二皇子的真正目的,若不知道,二皇子这样利用自己的枕边人,让她连死都只能背着污名去死,也实在是太绝情了;可若说顾芷全然不知情,她自己用惯了的香被人换了又岂会一无所觉,所以,她是帮凶的可能性实在不小,那她也一样该死!
    宇文承川冷然道:“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只是如今我们无凭无据的,一时也奈何不得他,少不得只能等他有所动作时,再见招拆招了。”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有所动作?”顾蕴咬牙切齿道,“我只要一想到他如此歹毒,便恨不能立时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吗?”
    宇文承川道:“我方才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事儿发生在途中是不可能的,营帐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我总不能当着你的面行事,你哪怕拼死也会阻止我的,便阻止不了,也定会忍恨把事情压下,那他岂非白忙活一场了?所以他肯定要等到了热河行宫后再动手,而且十有八九会选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时机,让我的‘恶行’曝光于所有人面前,让我根本辩无可辩,也让事情再没有回圜的余地。”
    众目睽睽的时机……顾蕴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会选在皇上在热河行宫宴请来觐见的鞑靼各部首领,并宗亲贵胄文武百官时行事?可他怎么能确定你就一定会上钩,万一让别人趁乱占了顾芷的便宜去,他岂非只白戴绿帽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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