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一百三五回定期屈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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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把那二十万两全给她做聘礼便是,他暗暗起过誓要让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于自己的,如此也不怕旁人怀疑他银子的来源了,遂不再坚持。
    顾蕴见他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才继续说起方才的话题来:“你没有去临幸……你没有去那些女人的屋子,皇后那边也没说什么吗?”这怎么可能,宗皇后要的不就是她将来过门后,与他夫妻不合,在宫内举步维艰,甚至让那些女人先生出庶长子来,让他彻底失了妻族的助力吗?
    宇文承川冷哼道:“她自然有话说,可纵是亲娘,也不好管到儿子屋里去,何况她只是嫡母,宫里又有那么多人看着,便只打发了她宫里的太监和嬷嬷过来与我说话,我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做不做就是我的事了,牛不喝水,难道她还能强摁头不成?”
    不必说又将宗皇后气了个半死,可她生不生气,与宇文承川什么相干,只要顾蕴不生气,他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出宇文承川所料,内务府在收到他悄悄使人送去的礼服金冠等物后,很快便松了口,如此一来,礼部也硬气不下去了,到底还是与钦天监通了气儿,让其监正上了折子,将宇文承川与顾蕴的婚期定在了十二月十八。
    圣旨一下,祁夫人先就慌了神儿,如今离大婚的日子只有两个多月了,就算顾蕴的嫁妆这些年她其实一直有在给她准备,平府那边也是一样,到底她嫁的是当朝太子,两个多月的时间哪里够的?
    好在因顾蕴是要做太子妃的,不必自己准备嫁衣礼服等,自有内务府准备,显阳侯府也不若其他人家那样外表光鲜内里精穷,不缺银子,而有银子还愁买不来好东西?不然祁夫人更要愁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
    在外孙女出嫁,还是嫁给当朝太子这样的大事面前,平老太太也顾不得平顾两家昔日的恩怨了,直接遣了平大太太带着平大奶奶平二奶奶过来显阳侯府,住进了饮绿轩,帮着祁夫人和周望桂准备顾蕴的嫁妆,平府的中馈则暂时交由了平二太太主持。
    平老太太当了多年的老封君,儿子儿媳们又孝顺,早为顾蕴准备了不少体己,此番也让平大太太一并带了过来,从精致古雅的大中小青铜器到各种华美的玉饰,从硕大的宝石原石到各种珍稀的古玩……都是有银子也买不来的好东西,仅这些东西连同平府公中为顾蕴准备的各色添妆,就足有二十几抬了,还不连平府公中和平老太太一共为顾蕴准备的三万两银子。
    周望桂也掏了三万两银子出来,顾蕴再是一直养在祁夫人跟前儿,说到底也是二房的女儿,如今她出嫁,二房岂能不表示一下?连带周夫人也为顾蕴准备了好几台沉甸甸的添妆。
    如此从九月底开始,显阳侯府的前门后门角门便开始车马川流不息起来,连带整个盛京城都热闹了不少,毕竟皇太子大婚这样的喜事,不论是男方的聘礼还是女方的嫁妆,都得挑最好的,所有商家都是闻风而动,可不得让整个盛京城都跟着热闹起来?
    到了十一月,礼部和内务府开始翻新修整届时太子殿下迎娶太子妃要经过的几条主街沿途的一应建筑物,还往街道两旁所有的树木上扎各色彩带时,盛京城就越发热闹了。
    就是在这样的热闹中,顾葭与建安侯董无忌的婚期到了。
    本来顾葭就是庶女,不比顾蕴是嫡长女,有得力的外家撑腰,还有顾准与祁夫人的看重疼爱了,何况二人嫁的人还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用云泥之别来形容也不为过,相形之下,顾葭的嫁妆与婚礼自然寒酸得让人不值一提了。
    不但没有亲朋好友来贺喜添妆,周望桂原也没打算大办,如今有了太子妃不日也将大婚的借口摆在前头,她自然越发有理由不大操大办了,以致到了顾葭出嫁的前日,也就是铺嫁妆的日子,二房上下内外看起来也半点办喜事的样子都没有。
    “……小姐,后廊下的净大太太带着英小姐给您添妆来了。”
    顾葭正坐在自己屋里生闷气,红肿着眼睛,一脸憔悴的彭氏则坐在她面前,与她大眼瞪小眼,顾葭如今的贴身丫鬟青柳忽然就跑了进来,兴冲冲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是顾葭闻言后,却没有露出青柳意料中的惊喜表情,反而脸色越发难看了,额头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片刻方咬牙冷笑道:“想不到我如今竟沦落到只有这样的破落户上门给我添妆,我自己的丫鬟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地步了!你给我滚出去,让她们也给我滚,我就算再落魄,也不需要她们的同情与施舍,她们也不瞧瞧是什么东西,配是不配!”
    青柳口中的净大太太是显阳侯府的远支,素日就靠家里一个棺材铺子为生,日子过得连显阳侯府稍微得脸的下人还不如,属于连想巴结显阳侯府管事们都巴结不上的主儿,在顾葭眼里,与下人无异,可如今,这样的下人竟也有脸登门给她添妆了,偏偏除了这样的下人,还没有别人来了,叫她怎么能不觉得自己是受了奇耻大辱?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小姐别生气。”唬得青柳忙不迭应了,便拔腿往外跑去,她是顾葭回了二房后周望桂才买来服侍顾葭的,并没有事先受过管事妈妈的调教,顾葭使起来自然不顺手,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她知道自己的生死都系在顾葭身上了,对顾葭还算言听计从。
    “回来!”却在跑出两步后,被彭氏叫住了,哑着声音与顾葭道:“到底来者是客,且也是一片好心,葭姐儿……五小姐还是见一见罢,不然多不吉利……”
    连个添妆的人都没有,也就是连个祝福的人都没有,这样出阁,瞧在旁人眼里得多不吉利,便是自己也忌讳啊,彭氏心里何尝待见净大太太母女,说是太太,可她算哪门子的太太,素日在族里便是人人都不搭理的主儿,也就是因为她家是做死人生意的,算是下九流的勾当,阖族就这一个,特立独行到族人想不记住都难的地步,不然彭氏与顾葭也是不知道对方的。
    可如今她们母女沦落到这个地步,便是做死人生意的来添妆,也总比一个来添妆的人都没有强,所以彭氏才会及时出声叫住青柳,继而劝起顾葭来的。
    顾葭这些日子与彭氏相依为命,彭氏把自己仅剩的为数不多的体己也全都给了她做嫁妆,母女两个感情倒是比先好了些,听得彭氏这话,顾葭虽仍满心的屈辱,到底还是冷哼一声,算是默许了让净大太太母女进来。
    彭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吩咐青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客人进来?”
    青柳应了一声,立刻如蒙大赦的去了,不一时便领着个四十来岁,打扮得花红柳绿,不伦不类的妇人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十二三岁,生得倒有几分姿色,一双眼睛却到处乱转个不停,但凡看见个什么好些的东西,便立时满眼贪婪光芒的女孩儿,正是青柳口中的净大太太与英小姐。
    顾葭虽满心的不待见净大太太,到底对方是长辈,且是为自己添妆而来,所以起身草草行了个礼,叫了声:“净大伯母与英妹妹来了。”
    净大太太忙夸张的叫了一声:“怎么敢当五姑奶奶的礼,您明儿可就是堂堂一品的侯夫人了,这么年轻的侯夫人,可着满盛京,也是头一份儿啊!”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搀顾葭起来。
    却被顾葭一闪身避过了,眼里还有嫌恶之色一闪而过,净大太太看在眼里,又是尴尬又是恼怒,还是想着自家在族里谁也靠不上,若能靠上顾葭这个建安侯夫人,建安侯府再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家也能翻身了,方强自忍住了,命女儿顾英:“还不快见过你五姐姐?”
    顾英忙乖巧的上前给顾葭行了个礼:“英儿见过五姐姐。”却不待顾葭让她起来,已自顾站起来,毫不遮掩的盯着顾葭发间的簪子看起来:“五姐姐这支簪子好漂亮啊,我好喜欢,不如五姐姐就赏了我做见面礼罢?”
    话说得赤果果的不算,话音落下的同时,竟还动手将顾葭的簪子拔了下来,迫不及待便往自己发间插去。
    直把顾葭气了个倒仰,她活了十几年,还从没见过这般没有教养这么可恶的人,简直与顾蕴一样可恶了……想也不想便要骂顾英。
    还是彭氏冲她杀鸡抹脖的使眼色,又无声的哀求她,她方强自忍住了,冷声说道:“既然英妹妹喜欢,就送与英妹妹罢,反正不过一根簪子而已,素日我也经常赏丫头们的!”
    这话不但说得顾英黑了脸,也让净大太太连强笑都笑不出来了,她们再落魄,也是顾氏的族人,如今顾葭竟拿她的女儿与丫头相提并论,实在欺人太甚!
    净大太太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才勉强忍住了已到嘴边的恶言,只厉声骂顾英:“眼皮子浅成这样,我素日都是怎么教你的,我们再落魄,也是姓顾的,也是正经的主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簪子还给你五姐姐,再向你五姐姐赔不是?”
    到底还是没忍住指桑骂槐的刺了顾葭几句,我们再落魄,也是正经的主子,不像你姨娘,说到底就是个奴才,什么了不起的!
    顾英虽气得不行,听得母亲要让她还簪子,却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这么漂亮的簪子,就算是赏丫头的,她也要留下,因小声辩道:“我不,五姐姐都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不嘛……”
    气得净大太太伸手拍了她几下,她吃痛不过,立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时屋里是乱作了一团。
    还是才被刺了几句的彭氏顾忌着再闹下去不吉利,强忍着恼怒在一旁打圆场:“英小姐天真烂漫,也是把我们五小姐当亲姐姐,才会这般不见外的,净大太太就别骂她了。”又一叠声的让丫头上茶上点心来,好歹才将场面圆了过去。
    净大太太坐下吃了几口茶,方趁机拿出了自家给顾葭的添妆,却是一对空心的金镯子,连一两都不到,于他们家来说,已是踮起脚尖了,满以为顾葭多少会有几分触动。
    不想顾葭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吩咐青柳:“收起来罢,留着以后赏人用。”
    净大太太的脸再次白一阵青一阵起来,心里已明白要指望顾葭以后提携自家是不可能了,她只怕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有自家这样一门娘家族人才好呢,也省得丢她的脸,不由心疼起那对金镯子来,但想着女儿好歹赚回了一根簪子,那簪子不但是赤金的,还嵌了宝石,怎么着也要比那对金镯子值钱了,心里这才好过了些。
    念头闪过,净大太太已冷下脸来,正要开口叫顾英走,不想顾英已看到了顾葭挂在衣架上的大红遍地金的嫁衣,满脸痴迷的扑了过去:“好漂亮的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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