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六十一回休想得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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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只管放心,我不会给有心人以可趁之机的。也是大姐姐信任我,才会什么话都与我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在我心里,只有大伯父才是显阳侯,便真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也只韬弟才配做显阳侯,其他人,我通不服!”
    顾菁方才把祁夫人和府里的一切都托付给顾蕴时,心里其实是捏了一把冷汗的。
    纵顾蕴素日表现得更亲近他们大房,反而直接视自己的亲祖母和亲父若无物,她也知道当年的恩怨,甚至知道娘亲此番能有孕也是顾蕴的功劳,说到底顾蕴始终是二房的人,一旦父亲真……回不来了,那二叔便有了成为显阳侯的机会,顾蕴这个二叔的嫡长女也将跟着水涨船高,成为显阳侯的嫡长女,而不再仅仅只是显阳侯府的四小姐,万一顾蕴起了私心,她母亲和弟弟岂非凶多吉少?
    可除了顾蕴,顾菁已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托付人选了,顾芷别说没那个本事,纵她有那个本事,宋姨娘终究是嘉荫堂出来的,万一她关键时刻倒戈了,——这个险她万万不敢冒!
    二婶倒是不见得会与祖母等人一丘之貉,可二婶要养胎,她们之间的交情也还不到那一步,更重要的是,纵二婶再与祖母不合再与二叔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也不至于傻到白白放弃显阳侯夫人的位子不要罢?她同样不敢冒这个险!
    惟有顾蕴,她把一切都托付给她固然也要冒险,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所幸顾蕴到底没辜负她的信任,直接就把话挑明,给了她保证和承诺,她总算是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姐妹两个既有了初步的应对方案,遂立刻分头忙活起来。
    顾蕴便去宁安堂见顾冲,顾菁则命人拿冷水来敷了一回眼睛,待瞧不出哭过的痕迹后,才去了祁夫人屋里,至于顾苒,就留下来瞧着丫头们收拾箱笼了,她那副随时都有可能再哭出来的样子,还是别去让祁夫人生疑了。
    宁安堂的小书房内,彼时顾冲也已知道了顾准出事之事,正打算去嘉荫堂见彭太夫人的,不防就有小丫头子进来禀道:“四小姐来了,说是有急事与二爷说。”
    顾冲闻言,先是怔了一下,大女儿可从来不主动与自己说话更别说主动求见自己的,一时倒有些受宠若惊起来,也顾不得要去见彭太夫人了,忙道:“快请四小姐进来!”
    小丫头子应声而去,很快便殷勤的引着顾蕴进来了。
    顾蕴屈膝给顾冲见了礼,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想来父亲已知道大伯父出事之事了,方才大姐姐已做了决定,请父亲护送她和二姐姐即日出发去木兰围场陪侍大伯父,至于府里的中馈,则交由我和三姐姐暂时主持着,未知父亲意下如何?大伯父是父亲的亲兄长,大姐姐与二姐姐是父亲的亲侄女,想来父亲不会拒绝罢?”
    顾冲虽百无一用,却不是傻子,早在听说顾准出事之初,已知道自己势必要走一趟了,谁让显阳侯府的成年男丁除了顾准这个侯爷,就只有他这个二爷了呢?
    他倒也没想过推辞不去,所以才会想去找彭太夫人商量,若去到木兰围场后,顾准的情况好便罢,若不好他们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些事情付诸于行动还不留后患。
    是以听罢顾蕴的话,顾冲立刻说道:“为父自是义不容辞,只是怎么只有你大姐姐二姐姐去,韬哥儿呢,他可是大哥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显阳侯府第三代唯一的男丁,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大哥有个什么,总不能让他临去时,连个送一程的人都没有罢?”
    顾蕴就忍不住冷笑起来,让顾韬同他一块儿去,才好在路上相机连顾韬一块儿解决了是不是?父亲倒是打得好算盘!
    遂淡淡道:“韬弟身体不好,又是显阳侯府的第一继承人,万一路上有个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且他们姐弟几个都去了,大伯母岂能不动疑,大伯母如今还怀着身孕呢,父亲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大伯母胎儿不保不成,那大伯父一房,岂非全毁了?”
    顾冲听得大女儿那句‘万一路上有个什么好歹’,免不得有几分心虚,想起这个女儿自来什么都敢说的,一时倒不好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得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韬哥儿还是留在府中的好。只为父说话间就要出发了,少不得要见去见过你祖母,向她老人家禀明情由兼辞行,再就是你母亲处也得交代一番,还得收拾箱笼,事情实在繁杂,为父就不多留了,你且先回去歇着罢。”
    向祖母禀明情由兼辞行是假,另有目的才是真罢?
    顾蕴继续冷笑,却是不耐烦再多待了,屈膝行了个礼自退了出去,横竖顾韬留在府中有她护着,祖母纵有三十六计,也休想如愿。
    次日一早,顾冲便带领着十来个护院,护送着顾菁与顾苒姐妹两个,踏上了赶赴木兰围场的路。
    与他们一道出发的,还有沈腾,祁老夫人生病,总不能顾菁与顾苒担心外祖母,要赶去侍疾,沈腾这个同样做外孙的却当没这回事儿一样罢?
    而有沈腾陪着一块儿赶路,顾菁与顾苒心里也多几分底气,二叔论血缘是比表哥更亲,可在彼此有利害关系时,自然还是嫡亲表哥更可靠。
    经过一夜的传播,如今显阳侯府该知道顾准出事了的人都知道了,只瞒着祁夫人一人而已。
    一时间不免有些人心惶惶,毕竟像顾准这样能干且有实权的勋贵,京城实在不算多,更多勋贵人家都因没有实权,以致渐渐没落了,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大少爷或是二爷做这个侯爷,显阳侯府都不能像现下这般风光,主贵仆荣,主辱臣死,大家岂能不担心?
    还是见顾蕴一如既往的主持中馈发落家事,半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府里也在她的主持下,并未生出半分乱象,众人心里才渐渐有了底气,只依然担心着顾准,暗暗祈祷着侯爷一定要遇难成祥平安归来罢了。
    惟一不忧反喜的,也就只彭太夫人姑侄祖孙主仆几个了。
    当然,于人前彭太夫人还是要做出一副哀戚样子的,毕竟如今大局还未落定,况就算已落定了,她该做的面子情儿还是要做到的,所以此时的彭太夫人,看起来便是一副双目红肿,憔悴至极的样子。
    只是她话里话外的欢欣与喜幸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我前儿还在想着,一般是老侯爷的儿子,他顾准做了这么多年的侯爷,也该轮到我的冲儿做侯爷了,不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显见得是老天爷都觉着显阳侯的爵位该是冲儿的,如今要物归原主了,这么多年了,老天爷总算开一回眼了!”
    齐嬷嬷也忍不住满脸是笑:“太夫人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今总算可以彻底的扬眉吐气了,真是可喜可贺。”
    她原本是极不认同彭太夫人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的,所以前次彭太夫人一怒之下说了那些诛心的话后,她当时虽没说什么,事后却趁彭太夫人心情好时,一直一点一点在解劝着彭太夫人,就怕彭太夫人一时糊涂,真做出什么害人害己的事来。
    谁曾想这次竟连老天都站在了她们这一边,比起顾准,齐嬷嬷自然更愿意顾冲做侯爷,只要二爷做了侯爷,旁的不说,金嬷嬷那个狐假虎威的东西便再不敢斜眼看她了,以前是时不待我,如今大好的机会既送到眼前了,她除非是傻子才会劝彭太夫人白白放过呢!
    “天知道我等这一日,究竟等了有多久!”彭太夫人冷哼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这便设法把消息传到祁氏那贱人的耳朵里去,等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命悬一线后,我就不信她还坐得稳胎!只待她身心俱损时,我们再出手收拾顾韬那小崽子,没有了顾准和祁氏护着,那小崽子还不是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自知道顾准出事后,彭太夫人便密切关注着朝晖堂的动静了,见事情都传遍阖府了,嘉荫堂那边依然没有传来祁夫人胎气大动的消息,便知道顾菁金嬷嬷等人一定瞒着祁夫人了,所以彭太夫人才会让齐嬷嬷先安排人把消息传到祁夫人耳朵里,而不是先冲顾韬下手,擒贼先擒王,只要祁夫人自顾不暇,要对付顾韬还不是易如反掌。
    齐嬷嬷对彭太夫人正确的决定,一向是言听计从的,这次也不例外,闻言立刻应了:“太夫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定会尽快把消息传到大夫人耳朵里的。”
    朝晖堂是有金嬷嬷坐镇不假,可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何况朝晖堂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又岂是金嬷嬷想防就能防得住的?
    齐嬷嬷原以为事情会很容易,不想一直到第二日,她的人都没找到任何机会,朝晖堂的正房被金嬷嬷领着杏林桃林防得铁桶一般,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无奈之下,齐嬷嬷只得将主意打到了宋姨娘和顾芷头上,下人金嬷嬷的人敢拦,三小姐身为主子,宋姨娘身为半个主子,她总不敢拦了罢,话说回来,给嫡母晨昏定省,寸步不离的服侍主母在主母跟前儿立规矩,本就是身为庶女和妾室的本分不是吗?
    只可惜顾芷与宋姨娘依然没能踏进祁夫人的院子半步。
    金嬷嬷是不敢死拦她们,顾蕴却敢,连彭太夫人顾蕴尚且不放在眼里了,何况宋姨娘一介婢妾顾芷一介庶女,又事关重大?
    也是宋姨娘与顾芷并非一丝不苟的执行彭太夫人的命令,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顾准没了,祁夫人一样是她们的主母和嫡母,那她们的生死与前程便掌握在祁夫人手里,她们除非是傻了,才会对彭太夫人言听计从呢,只不过碍于不敢公然违抗彭太夫人的命令,不得不过来走一个过场罢了,顾蕴亲自过来拦她们,反倒让她们暗中称愿不已。
    直把彭太夫人气了个半死,拍着桌子便怒骂起宋姨娘和顾芷来:“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不是我抬举她,她能有今日?充其量配个小厮,生的儿女也只能继续做奴才,哪能像现在这样,呼奴唤婢锦衣玉食?哼,敢对我的话阳奉阴违,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们!”
    当然骂得更多的还是顾蕴:“吃里扒外的东西,别人家养的猫会拿耗子,我养的倒咬鸡,与她那个死鬼娘一个德行!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一把将她摁死在血盆子里的,这种时候,不说帮着自家谋划,反一力护着外人,等冲儿做了侯爷,有她哭的时候!”
    骂归骂,却也知道顾蕴惹不起,只得皱眉另想法子,好半晌方吩咐齐嬷嬷:“大的不好下手,那便先冲小的下手,只要小的死了,大的也必定活不成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怎么瞒得过祁氏去!”
    祁夫人有多看重顾韬这个来之不易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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