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五十回妹妹(首更求首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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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就怕你不敢,就怕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劈一道雷下来劈死你……”
    “如嬷嬷,掌嘴!”话没说完,已被顾蕴怒声喝断。
    当日虽是在梦中见到的彭氏气死母亲的景象,但顾蕴心里早已相信了那就是事情的真相,彭氏那句‘你不过只是染了区区风寒,又为何将养了几个月,却不见好转,反而病情越来越重?’也早已铭刻在顾蕴心底,刚醒来那几日,她便不止一次想过,母亲生了她后身体是不好,可显阳侯府是能请太医院的太医的,那便是全大邺最好的大夫,显阳侯府又缺什么也不会缺珍贵药材,怎么母亲就会一病不起,最后更是香消玉殒了呢?
    这其中固然有母亲气急于父亲的背叛和彭氏的无耻,可若不是母亲的身体早已虚透了,又怎么会轻易就被气死了?彭氏去向母亲摊牌的时机何以又选得那么巧,她怎么就确信自己能气死母亲,万一母亲熬过了那一关,设法给外祖母和舅舅们送了信,她岂能有好日子过?
    顾蕴之所以将这些怀疑都埋在心底,没对外祖母和舅舅们说,不过是知道说了只怕也找不到真凭实据,或是找到了真凭实据,也会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将彭太夫人与彭氏绳之以法而已。
    所以她干脆不说,直接将账都算到了彭太夫人和彭氏头上,打定主意以后的日子,绝不会让二人好过,比之一了百了,自然是钝刀子割肉更让人难受。
    却没想到,彭氏竟还有脸对她嚷嚷什么‘你那个死鬼娘是自己病死的,又不是我害死的’,在她面前装无辜,真当纸能包住火,叫她如何能忍!
    如嬷嬷本就深恶彭氏,何况彭氏竟还敢辱骂顾蕴,二话不说便上前给了彭氏几记耳光,直打得她嘴角渗出血迹后,才怒声道:“贱婢,你竟敢对四小姐如此不敬,你是不是以为你才生了孩子,才为顾家添了丁,我们四小姐便不敢把你怎么样了?看来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回,你如今只是一个身契卧在我们四小姐手里的贱婢而已,我纵打了你又如何,打也白打!”
    彭氏本就色厉内荏,被顾蕴和如嬷嬷这般一骂一打,立时不敢再骂了,可心里的愤怒、不甘与绝望却是压也压不住,忽然崩溃般大哭起来:“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啊,连同我们母女一并弄死,让我给你那个死鬼娘偿命……我活着时奈何不了你,纵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她是整个儿已崩溃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纱儿却清醒着呢,见她才挨了打也学不乖,还在为自己招祸,唬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慌忙上前要捂她的嘴:“姨娘,求您别说了,您不看自己,也要看五小姐啊,她才那么小,您若不护着她,还有谁会护着她……求您别说了,别说了……”
    好容易劝得彭氏暂时不哭了,纱儿生恐她下一刻又固态重萌,忙去旁边的小床上抱了襁褓中的五小姐来:“姨娘您看,五小姐生得多漂亮啊,您难道忍心让她一生下来便没有亲娘的庇护不成……”
    彭氏却只顾着大哭,连看都不看女儿一眼。
    纱儿没有办法,只得又抱着孩子满脸哀求的看向顾蕴:“四小姐,您看五小姐的鼻子和嘴巴生得多像您啊,简直跟您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漂亮,求您看在五小姐的面子上,今日就先回去罢,我们姨娘已经知道错了,求您就饶了她罢……”
    一边说,一边献宝似的将孩子送到了顾蕴面前,满以为五小姐生得白白嫩嫩的,像个年画娃娃一般,四小姐一定会喜欢。
    顾蕴却嫌恶的直退了几步,才冷声道:“比猴子都还丑,哪里像我了!”
    想起顾葭上辈子做的那些事,什么浑不管小姨子与姐夫之间的忌讳,给董无忌送妾;什么撺掇着祖母和父亲不管她的死活,连她被董无忌的爱妾弄得小产了都不替她出头;什么在她婆婆面前进谗言,说她命硬不是个有福的,以致她婆婆越发的厌恶她,甚至让人在她屋里遍洒狗血遍贴符纸……顾蕴至今都还觉得恶心,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顾葭妒忌自己比她生得漂亮!
    所以哪怕顾葭如今犹在襁褓中,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战斗力,顾蕴对她的厌恶之情依然不能减少分毫!
    不过现下顾蕴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该出的气也已出了,自是不耐烦再在彭氏屋里多待,遂扔下一句:“只要你不犯到我头上,我是懒得再与你一般见识了,不过新夫人进门后会不会与你一般见识,我可就说不准了,彭姨娘,你自求多福罢!”领着如嬷嬷与锦瑟自去了。
    主仆一行方走到门外,便听到里面又响起了彭氏崩溃的大哭声……
    到了晚间,顾蕴同时收到了父亲为新添的五小姐命名为“葭”和彭太夫人打发齐嬷嬷明日一早去向安昌伯府的三夫人下帖子的消息。
    顾蕴不由哂笑,看来父亲待彭氏多少还是有几分真心嘛,不然也不会这么快便赶着为顾葭起了名字,好让府里上下都知道,彭氏虽生的是女儿,一样不容许任何人轻看了她们母女了。
    只是待新夫人进门后,以父亲那薄情的性子,还能记得彭氏和顾葭多久,可就没人说得准了。
    倒是祖母那里的进展,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快,祖母也算是有心了,这么快便打听到安昌伯府的三夫人乃周夫人的两姨表妹,只要后者愿意帮忙,想来定能事半功倍。
    平二老爷的手脚也挺快,次日便找到了顾准,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当然,平二老爷不会对顾准明说自己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便只说是为了顾蕴,“……蕴姐儿虽说是侯府千金,到底是令弟的女儿,而非侯爷的女儿,若令弟能得个体面些的差事,于蕴姐儿的将来也会利大于弊。我纵然恨不能令弟去死,却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外甥女儿,还望侯爷成全我这片疼爱外甥女的心。”
    对平二老爷这套说辞,顾准半信半疑,蕴姐儿说亲还早着呢,平家人不是应该设法压得二弟头都抬不起来吗?
    祁夫人倒是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可祁夫人最是了解顾准,知道他不喜家宅不宁,不然他在前朝打拼也会有后顾之忧,譬如前番平氏之死一事,虽是二房惹出来的事,一样得他出面给善后收拾烂摊子,如何肯让周小姐那样一个骄纵跋扈,想也知道谁家娶了她谁家便会家宅不宁的人进门,所以并没打算告诉他,横竖过些时日,他自然就明白了。
    是以顾准疑惑归疑惑,到底还是答应了平二老爷的请求:“二舅老爷都能为了蕴姐儿为舍弟考虑,我身为亲兄长,难道还能不喜欢看到他上进不成?二舅老爷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尽快办好。”
    平二老爷少不得要客气几句,待顾准的小厮来禀有人求见后,才告辞去了饮绿轩,告诉顾蕴顾准已答应了他的请求,“你大伯父那人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既答应了会尽快将事情办好,就一定会做到,你只管等好消息即可。”
    顾蕴点点头,横竖周望桂的亲事明年上半年应当定不下来,离母亲出孝也还有半年,祖母就算与安昌伯府的三夫人达成共识,两家正式议亲也得半年后去了,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遂暂时撂下此事,问起平二老爷几时动身回保定来,“……我让如嬷嬷给外祖母和舅母表哥表姐们都准备了点小礼物,东西不值什么,多少是我的心意,二舅舅看是今儿便带回去,还是临出发前才带回去?”
    平二老爷闻言,立时满脸的歉然:“待你过完生辰后,我便要回去了,不然只怕赶不上大年三十祭祖。本来今年我该陪着你过年的,只是家里祭祖少不了我,我又不能将你接出去只我们舅甥二人单独过年,你可别怪舅舅……你放心,等开了春,我一得了空便回再进京来瞧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接了你去保定小住几日,你说好不好?”
    顾蕴的生辰是在腊月二十四,刚好过毕小年,平二老爷待给她过完生辰后,便要快马加鞭赶回保定去,一路上是一点也耽搁不得,不然便极有可能赶不上大年三十。
    不说二舅舅还要赶回去祭祖,与外祖母和二舅母表哥们一家团圆,就算不为这,顾蕴也没想过要将二舅舅留下来陪自己过年,她又不能出去与二舅舅单独过年,难道让二舅舅在顾家过年,日日对着祖母和父亲的脸,白恶心自己不成?
    因笑道:“我怎么会怪二舅舅,若不是为了我,二舅舅何至于寒冬腊月的还在外面奔波,我感激二舅舅还来不及呢,若再怪二舅舅,成什么人了?其实若二舅舅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大可即日便回去,我小孩儿家家的,过什么生辰嘛,没的白折了我的福,二舅舅若实在心疼我,就送我一样贵重些的生辰礼物也就罢了。”
    平二老爷还坚持要留下,架不住顾蕴再四相劝,还抬出了平老太太:“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也就是盛京离保定不用翻什么大山过什么大河,不然只怕就要遇上大雪封山河面结冰了,饶是如此,外祖母心里依然不知道怎么担心二舅舅,我不能尽孝于外祖母跟前儿已是不孝,若再累得二舅舅拖步,让外祖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罪过岂非越发大了?还请二舅舅尽早回去,否则我实难心安。”
    到底说得平二老爷点头同意了一忙完京城的事便回去,不必再等顾蕴过完生辰了,顾蕴方松了一口气。
    之后平二老爷果然在腊月二十日动身回了保定,并在临行前,给顾蕴送了一匣子珍珠来,个顶个儿的都有半截指头大小,浑圆无暇的堆在一起好不喜人。
    还将平氏名下产业的收益账本都送了来,当年平氏出嫁时,因是独女,母兄又自来疼爱,嫁妆便十分的丰厚,其中仅一个榨油坊,一年就有三四千的出息,再连上其他庄子铺子的出息,一年下来,七八千两银子的进项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这也是彭太夫人看平氏不顺眼的另一个原因,儿媳不但出身清贵,娘家得力,亦连嫁妆也这般丰厚,叫她在儿媳面前如何摆得起做婆婆的架子?
    浑没想过,儿媳嫁妆丰厚,最终得利的还是她的儿子和孙子孙女们,也真是有够鼠目寸光了。
    顾蕴送走平二老爷后,便看起母亲嫁妆的收益账本来,见几年下来,母亲的嫁妆便从最初的不到两万两,翻到了如今的四万两有余,足足翻了一倍,还不连陪嫁的首饰并家具摆设那些,不由暗自感叹,母亲也算是经营有方了,亏就亏在没生下个儿子来,不然又何至于活得那般小心翼翼。
    念头闪过,顾蕴又忍不住冷笑,以祖母的左性和父亲的薄情,就算母亲生了儿子又如何,指不定他们一样会在别的地方看母亲不顺眼挑母亲的不是,这便是所谓的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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