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第069章移花接木,身世之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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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说这样的话,你许是会觉得
    许是会觉得虚伪矫情吧?”宋楚兮问道,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就又自顾说道:“素岚原是个开朗又大方的姑娘,从来就不知道忧愁烦恼。我十四岁上就去了军中历练,一直都是她陪在母亲的身边。我一直以为比起我来,她总算是要幸运一些的,不曾想,最后反倒是我害了她。可是不管她做过什么,也不管别人怎样看她,对我——她始终如一,还是我一奶同胞,一起长大的那个妹妹。”
    亲人就是亲人,她就是护短,即使素岚曾经伤过人也害过人,但对她这个做姐姐的而言,她就是唯一的妹妹,无论做了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被宽容的妹妹。
    没有原则,也不需要理由。
    宋楚兮眼中神色又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刚毅了起来。
    端木岐微微皱眉,“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宋楚兮耸耸肩,“我本来就有打算,现在——为了她,也不过就是旧恨上面再多加一笔新仇罢了。”
    在别人看来,廖素岚是罪有应得,可是对她来说,自己亲妹妹的仇却是不能不报的。
    她和殷绍之间,必定是要不死不休的。
    不,她和整个北狄殷氏之间,都再不可能并存了,包括成武帝在内,他们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权势为所欲为的随意践踏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性命吗?那么,她就要夺走他们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和依凭,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滋味。
    以前,为了保全素岚,她还会有诸多顾虑,但是现在——
    这个弱点也不存在了。
    宋楚兮的唇角,不禁扬起一抹冰凉冷酷的笑容来,眼底有坚冰之下却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
    “其实——”端木岐隐隐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一开始廖夫人让你顶替了廖弈城的身份是迫不得已,后来她却是完全可以找理由推脱,不叫你代替他上战场的,如果只是偏居一隅,后面又何至于引起殷氏父子的猜忌,落得这样的下场。”
    一开始让廖容纱顶替了廖弈城的身份,是为了保廖竞臣性命的权宜之计,但是明知道欺君大罪非同小可,当年她们就不该让廖容纱再继续以廖弈城的名义投军的。且不说战场凶险,前途未卜,她们难道想不到即使功成名就之后,她身世的秘密就更会成为随时悬顶的一把钢刀吗?
    宋楚兮笑了一下,那一点笑容却极为惨淡。
    她看着远处的夜色,慢慢说道:“你能想象那样的场面吗?十几个耄耋之年的老者跪在门前,他们手里捧着我父亲的牌位,老泪纵横,仿佛只要我母亲不肯答应让我站出来鼎立廖家的门户,那便是要彻底断绝她和我父亲之间多年的夫妻情分。我母亲这一生,一直都是为了父亲活的,从早年的时候抛弃亲人家族,嫁给他,到后来陪他白手起家,相濡以沫的过生活,父亲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父亲死后,她早就心灰意冷,却又不得不为了我和素岚强颜欢笑。那一天,族中的几位长老联手发难,胁迫她,若是不肯将我送去军中,就要她当场签下离书,从廖家的家谱上除名,将我们母女三人赶出廖家去——”
    皇帝当时其实就只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食言,才给了廖弈城建功立业的机会,廖夫人本来是要推拒的,可偏偏廖家族中的其他人鬼迷心窍,自己没本事光宗耀祖,就一力的对廖夫人施压。
    那一天,她跪在祠堂里,看着那女人过早斑白的发,和执笔时候抖似筛糠的手,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感受到了那样强烈愤怒和绝望。
    她知道,如果一定要逼着母亲签下那一纸离书,那就等于是要逼她去死!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痛恨父亲那样不负责任的早逝。
    于是撕毁离书,掷笔而出。
    那一天,她做了那一生里面最艰难也是最义无反顾的一个决定,她要代替父亲和兄长来保护母亲和素岚。
    比起三个人的性命,她一个人的困境又算的了什么?
    可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母亲就更觉得亏欠她,所以在她死在东宫的阴谋倾轧之下以后,她也决绝的跟着去了。
    她原以为,哪怕只是为了素岚,那个女人也会再选择一次坚强的。
    却原来——
    她也并不是个无坚不摧的人,再坚强的人,也总有不堪重负,被肩上的责任压垮的一天,是她太高估了母亲的承受能力。
    就为了对她那丈夫的爱,为了守住和那个死去了的人之间的名分?活着的人都比不上死去之人的分量吗?
    “她爱我父亲,用了她所有的心力和所有的一切去爱。”宋楚兮开口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很深的嘲讽情绪,那态度里面似乎是表露了她对廖夫人这种执念的不赞成。
    “所谓的爱是什么?你知道吗?”端木岐觉得好笑,可是看着眼前宋楚兮的表情,他又笑不出来。
    反正这种所谓的“爱”,他是理解不了的,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些放不开的执念罢了。
    就如是——
    他对她?
    他曾当面问过她,问她爱过他吗?可是回过头来扪心自问,可笑的是,他自己都解释不来所谓的“爱”到底该是怎么样的。
    他放不下她,不想将她拱手于人,因为和她之间的疏离和背叛而挣扎抉择,可是……
    爱到底该是怎么
    底该是怎么样子的?
    把性命搭上?双手送给她?然后不遗余力不顾立场的去为她做任何事?从此以后看不到这天下万物朗朗乾坤,满心满眼,这个女子就是他所有的天地?
    一个女人,也许会这样的痴狂不顾一切,可是作为男人,那可能吗?
    宋楚兮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看他。
    在这一点上,她是和端木岐一样的人,从很早以前,迫于形势,早就冷漠惯了,在与旁人的相处之间,她永远都只会先估损利益。
    所谓的爱是什么?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从来就不想知道。那时候,她只知道母亲为了这个字,痛苦一生,而她的婚事,却是可以拿来利用,用以保全母亲和素岚的筹码。
    仅此而已,至于别的事情,说的多了,她反而是觉得矫情。
    “我只知道,我要守护我的亲人。”最后,宋楚兮说道。
    但可笑的是,她倾尽一切的守候,最终得来的结局,却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她而去。
    于是,她所谓的守护,便成了这天底下最滑稽的一场笑谈。
    她得是要多无能,才会让所有的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演变成今天这等模样?
    宋楚兮说完,就甩甩头,转身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端木岐没有拦她,他却听出了她最后一句话里面的意有所指——
    那是,指的宋太后。
    曾经她为廖夫人和廖素岚做到了什么程度,今时今日也可以为了宋久去做吗?
    外面的天色还是黢黑一片,宋楚兮一个人迈入了苍茫夜色中,脚下步子决绝而义无反顾。
    她不想再走回头路了,竭尽全力的想要摆脱那样的境遇,不是不够勇气,也不够坚强,而是——
    真的受够了。
    不管是少年成名的廖弈城,还是阴私手段层出不穷的廖容纱,那都不是她愿意变成的样子。是威名也好,是恶名也罢,其实她真的不在乎那所谓的名声,只是——
    受够了。
    人们记住并为之叹惋的,就只是那个战功赫赫,少年成名的年轻将军,就连端木岐所知道的,她也只是那个手腕强悍,杀伐决断的北狄太子妃,却没有人在意,她到底是怎样练就了今时今日这样一副无坚不摧的铁石心肠。
    没有人知道,初入军营,她以往风平浪静的人生被颠覆的有多彻底,她有有多少的不安和恐惧。
    第一次随军上战场杀人,她下不去手,几次被逼入绝境,险些丧命。
    第一次举刀杀人,敌人的热血喷洒而出,溅了她满脸,她吐的直不起腰来,眼泪直流,然后自己躲在帐篷里,整整三天吃不下一口饭的时候,她适时掩藏,没叫任何人看到她懦弱和恐慌的一面。但是随后足足有半年的时间,噩梦缠身,瘦骨嶙峋,只能靠厚实的盔甲遮掩。
    那三年,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自己都觉得像是从地狱涅槃,经受了一场洗礼。
    她嗜杀成性,她无坚不摧,她在殷绍的手里,被磨砺成一把毫无原则的屠刀,从身体到灵魂,都已经被别人的鲜血浸染,无药可救。
    她不会哭,也不愿意笑,在最痛苦和绝望的时候就只知道用杀人来宣泄情绪。
    现在的她,即使是换了壳子,内在被毒和血淬炼而成的灵魂也再摆脱不掉。
    她的冷酷残忍和任性的坚持,在端木岐看来都是那般的不可理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早就是一条不归路,在这条路上,她和素岚一样,永远的无路可退,无法回头。
    端木岐站在屋子里没有动,一灯如豆,灯影恍惚的落在他颠倒众生的面孔上。
    “驾!”远处的山坡后头,伴着她的一声清喝,马蹄声飞快的远走。
    长城面色忧虑的从门外进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少主,其实四小姐也并非就是真心想要保太后娘娘的吧?”
    她只是没事找事,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罢了。
    “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就不会只是说说就算了。”端木岐道,漠然的移开视线,举步往外走。
    *
    宣王府。
    殷湛也是两天一夜未眠,头天一大早从宫里出来,他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
    “王爷。”卫恒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案后闭目养神,神情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也没睁眼,只问了句,“她还好吗?”
    可是等了片刻,卫恒却并未回答。
    殷湛狐疑的睁开眼。
    宋楚兮已经举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疲惫的面色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不去休息?”
    她问的随意,语气十分的平和,绕过案后,把手里捧着的一杯热茶递给他。
    殷湛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片刻不离的落在她脸上,探手出去却没接那茶碗,而是就着茶碗一起,捧握住了她的双手。
    他不说话,宋楚兮垂眸迎着他的视线,主动道:“我没事。”
    新沏出来的茶,杯沿外壁隐隐有些发烫。
    殷湛就抽出一只手将那杯子放在了桌上,同时另一只手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拢在了怀里。
    宋楚兮没有拒绝,垂眸任由他圈着自己。
    殷湛也不说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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