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相门嫡女》第一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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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护国公求见。”
    高公公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穿透大殿,昭德帝不由讶然挑眉,他离开御书房带着安乐小丫头和北堂琊来到这乾清殿不过片刻功夫,这小高子怎的就带着护国公到了?看来莫不是小高子半途就遇上了正要进宫的护国公?
    “宣。”掩下心中的思绪,昭德帝淡淡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
    立在下首的苏心妍和北堂琊交换一个眼神,护国公在此时进宫求见圣驾,想来是已经想出了如何应对城西所发生的一应事情的办法这才一刻也不耽搁的进宫,不过无防,不管护国公这一次想出什么办法来推卸责任,总不会让他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高公公一脸无奈的迈进大殿,他身后一身朝服背后缚着荆棘条的护国公映入众人眼帘,看到背着荆棘条而进的护国公,昭德帝双眼闪过一丝冷凝的光芒,然而当他抬眸望向护国公时,眼眸里却已是一片淡然,恍若刚刚那一抹冷凝不曾出现。
    相对于明显是负荆请罪而进宫的护国公,苏心妍和北堂琊二人更大的兴趣则是落在紧紧跟在护国公身后一脸颓然绝望表情的年轻人身上,那男子身上的服饰明显价值不菲,腰中所系玉佩也非凡物,由这男子的装扮可以看得出此人出自富贵之家,在打量过这年轻男子之后,苏心妍和北堂琊再次交换一个眼神,彼此明了各自心中的想法,这跟着护国公进宫的男子,不用猜也想得到又是一个被护国公推出来顶罪之人,想来,或许是护国公诸多庶子之中的其一。
    “皇上,微臣有罪,请皇上赐罪。”迈进大殿的护国公噗通一声跪下来,一副悔恨不已的模样垂下老泪深深嗑首认罪。
    看着这样唱作俱佳的护国公,昭德帝眉心就跳动了几下,冷冷凝望着护国公他问:“爱卿这却是为何?爱卿何罪之有?”
    听到皇上果然如他意料之中问了话,护国公得意的翘起了唇角,纵然你是一国天子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夫戏弄于股掌之上!
    他抬起头,翘起唇角那抹得意早已在他抬头那一瞬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悲切和悔恨以及自责,空旷的大殿只余下他悲憾悔恨的声音:“回皇上,微臣今日方才得知那胡黄氏是被微臣的孽子胁迫之下不得已出来认罪,微臣治家无方,家中出了这样的孽子微臣不仅不知,还误将胡黄氏当成谋害百里沫将军的凶手送进宫,犯下欺君大罪,虽然微臣也是被孽子蒙蔽才会犯下这欺君大罪,但微臣甘愿领罪,请皇上赐罪。”
    昭德帝心中冷笑不已,瞪着跪地不起的护国公暗骂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想来是知道城西之事纸包不住火了,这才将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推出来顶罪,哼,想借着这一招负荆请罪来让朕从发轻落你么?妄想!
    “爱卿这话却是何意?怎的朕听着却是有些不明白了?爱卿来得正好,安乐也呈上了那胡黄氏的供状,那胡黄氏的供状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高子,将这胡黄氏的供状拿给国公爷仔细过目。”昭德帝挥挥手,高公公马上走上前双手揭起龙案上的胡黄氏的供状走下去递给护国公。
    护国公接过胡黄氏的供状,见供状上的内容和他所料并无多大区别,倒放了一些心,眼眸一闪过后他做出一副痛悔不已的悲切表情嗑下首道:“皇上,胡黄氏供状上所述虽是真,但有一点却是胡黄氏自己也不知情的,当日绑了胡黄氏的幼子以其幼子胁迫胡黄氏的人并不是微臣啊,实乃微臣这个孽子所为,他打着微臣的名号去胁迫胡黄氏去担下所有罪名,此等行为丧尽天良令人发指,微臣得知之后即刻将这孽子绑进宫来请罪,请皇上明查。”
    说完他瞪向跪在他身边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道:“孽障,还不将你的罪行如实说出。”
    那男子只勾着头,发着颤的声音响起:“皇上,小人罪大恶极,父亲所说一切属实,所有一切都是小人瞒着父亲所为,父亲他并不知情,小人知道小人的行为难逃一死,小人甘愿认罪伏诛,只求皇上放过无辜之人。”
    昭德帝心中冷笑不已,嘴里却道:“李爱卿,虽然你这孽子肯认罪伏诛,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朕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朕已经传召胡黄氏进宫,待朕审问清楚,再做定夺。”
    护国公勾着头坦然道:“皇上英明,微臣谨听皇上发落。”
    见他在听到皇上要召胡黄氏进宫对质也一脸坦然毫无畏惧,苏心妍心中不由暗自叹息,她早就由胡黄的嘴里知道,当日出面胁迫胡黄氏的人的确并非护国公本人,想来,早在当初,护国公就为今日之事打好了伏笔,由此可窥,护国公此人心极之深有如瀚海不可揣量啊!
    他既然能提前预料到今日这一幕,并做下慎密的安排,想来接下来城西一事,也有了很好的借口和理由逃脱关系,将李府由勾结外国皇子的叛国之罪摘得干干净净,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怪不得他能接手忠勇王府的兵权拥兵自重,怪不得他能将膝下几个儿子全送入军营分割所有兵权,有这样慎密而又百忙也无疏漏的心机,担得起一代枭雄之称!
    大殿一片寂静,昭德帝虽然面上一片淡然宁静无波,然内心却掀起了一片惊天骇浪,身为天子的尊严和骄傲被人如此挑畔,让他心中如何能不气?护国公这般行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这个天子的智慧,然而更让他气不可抑的是,纵然明知护国公这般嚣张,身为天子的他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这样的耻辱,只有他尚是皇子之时曾经遭遇过,只有他早年登基之后根基未稳之时几个恃重的三朝老臣敢这般做,在他登基五年推出一连番新政,天昭国由此国泰民安之后,谁还敢把他当那个早年并不得先帝看重的皇子相待?
    世上谁不说他昭德帝乃一世明君?
    护国公李牧之,竖子可恶之极!
    大殿的气氛愈来愈凝重,时值盛夏,大殿的几个角落摆放了大块的冰砖消暑,饶是这样,空旷的大殿还是显得闷热不已,更别提殿外的蝉鸣声愈发让人觉得心浮气燥。然而,便是这样的燥热,身处大殿的几人却丝毫不曾觉得燥热,高公公只觉得手心都因为皇上身上传出来的冷凛气息而捏出了一把冷汗,他抬眼看着殿下几人,见北堂世子一脸坦然眼眸如古井水一般不起任何的涟漪,他心中不由暗暗称赞,怨不得皇上这般看重世子,在这样的气氛下还能保持这般坦然的态度,实非常人啊!
    将眼眸转向一边安安稳稳有如磐石一般坚定的安乐小郡主,瞧着安乐小郡主和北堂世子如出一辙的坦然平静无波的表情,比起北堂琊,苏心妍给他的震憾却是更多,北堂世子能在天子如此肃穆森严的气氛下保持坦然,那是因为北堂世子可是曾经出生入死上过沙场杀过敌斩过人的将军,可是安乐小郡主,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居然也能抗衡这么大的气场,这可当真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啧啧,不愧是北堂世子喜欢的女人,就这气场,也足以和世子并肩比敌了!
    目光由安乐郡主身上收回,高公公将视线移向护国公身边跪着的年轻男子身上,见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簌簌发抖,高公公扁了扁嘴,又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弃子,不值得他怜悯,陵京的钟鸣鼎食之家,总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一些身份卑微的庶子,在家族遇到危难之际,这些好吃好喝养着的庶子就会被推出来牺牲,这种事情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一次,护国公想要糊弄的人可是当朝天子,这个年轻人,即便被推出来牺牲,只怕也于事无补!
    “皇上,忠勇老王妃求见。”
    殿外,公公的禀报声尖利的刺透凝重的气氛,像一柄锋利的剪刀划过粗糙的布匹发出的声音一般穿过人耳,昭德帝浓眉一扬:“宣。”
    一身一品诰命朝服银发鹤颜的迈着大步端端正正走进来的老王妃稳稳的弯下身子:“老臣参见皇上。”
    “老王妃快快请起,来人,给老王妃看座。”昭德帝一边挥手吩咐高公公给老王妃看座,在看到老王妃谢了恩落了坐之后他方又道:“老王妃,李卿家今天刚刚进宫请罪,说是他的孽子瞒着他胁迫了胡黄氏,而他并不知情,不知老王妃可有将那胡黄氏带进宫中,容朕审问清楚,看看究竟是何人胁迫了她,若审问清楚,朕一定会给老王妃一个满意的交待,让沫将军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九泉。”
    昭德帝一边说一边看着老王妃,老王妃点头:“皇上放心,老臣已经将那胡黄氏带进宫中。”
    昭德帝挥手命高公公将候在殿外的胡黄氏带进来,那胡黄氏迈进大殿之后看到护国公先是情不自禁的往后小退一步,在看到护国公身边跪着的年轻男子之后却是脸色大变,看清她表情的苏心妍不由暗自叹息,由此看来,当日护国公是指使了这个人出面胁迫胡黄氏的,护国公既然能在当日就想到日后的的变化,就算让胡黄氏一口咬定是护国公本人出面胁迫的她只怕也不可能了,以护国公的精明和狡猾,这年轻男子出面胁迫胡黄氏的那一天,护国公只怕有很多的人证证明他根本不曾召见过这胡黄氏,若是让胡黄氏一口咬定是护国公本人胁迫的她,一旦让护国公找出人证证明他根本不曾召见过胡黄氏,反倒会得不偿失,让胡黄氏的供状变得没有力度!
    “胡黄氏,当日以你幼子性命胁迫你出来认罪的人你可还记得?”昭德帝威严重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他看着跪在殿下的胡黄氏沉声问。
    胡黄氏深深望了眼那年轻男子,咬着牙道:“回禀皇上,当日以奴婢幼子性命胁迫奴婢出来认下奴婢并不曾犯下的罪过的人就在殿上。”
    “是谁?”
    胡黄氏看了一眼苏心妍,见她轻轻点头便一手指向那年轻男子,“回禀皇上,当日以奴婢幼子性命胁迫奴婢出来认下所有罪名的人便是此人,他乃国公府八少爷李从平。”
    听得胡黄氏的答案,昭德帝眸色闪过一缕失望,但这样的答案却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当下便沉声问:“胡黄氏,你可有认清楚无误?”
    胡黄氏嗑首道:“回皇上,奴婢认得清清楚楚,便是八少爷他胁迫的奴婢。”
    昭德帝一拍龙案,看着护国公道:“李卿家,胡黄氏的供状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百里沫将军乃为你二女李锦华勾结收买御医谋害,此其罪一,其子李从平绑人幼子逼人顶罪此其二,虽则两件事李卿家你都被蒙蔽鼓中不知,但治家无方的你也该受罚,朕罚你俸禄三月,你可领罪。”
    护国公忙伏首做出一副谢恩的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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