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第110章撞破诡计,拨云见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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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
    “临时有了变动?”
    “对。”溶月肯定地点了点头,“羽林军营卫离东苑的小树林并不远,是羽林军执勤交接的必经之地。我已经打听过了,那日因特殊情况,本该申时三刻交接的时间却提早到了申时二刻,正是郑昭容遇害的时候,这么说来,是凶手行凶之际听到了林子外羽林军巡逻的声音,深恐郑昭容发出求救声被人发现,这才匆忙将她勒死了。”
    萧煜点了点头,赞同道,“郡主所言颇为有理。”
    “所以凶手一定很熟悉羽林军各小队的交接时间,我推测,凶手在案发前一定曾找途径打探过羽林军的换班表,所以我想请王爷陪我走一趟羽林军营卫。”
    “好。”萧煜自然不会拒绝,随着她往羽林军营卫去了。
    羽林军营卫位于后苑东南角,一溜的砖瓦平房,普通侍卫自然睡的是大通铺,昨晚执勤的侍卫累了一天,这会还在房中睡觉,整个营卫里静悄悄的。
    萧煜和溶月此次前来,因为并未提前知会,所以还没有人得到消息。
    这时,靠里处有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从里头打着呵欠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木盆,想来是去院中的井边打水的。
    溶月瞧见那人衣衫不整的模样,慌忙别过脸去站在了萧煜身后。那人听得动静睡眼惺忪地低头转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金丝云纹黑靴,做工精致华美,他愣了愣,慌忙揉了揉眼睛往上看去,待看清萧煜俊朗的面容时,手中木盆“当啷”落地,傻了眼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萧煜冷然吩咐,“先进去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是是是。”那人忙不迭应下,小跑着进了房间,顷刻间房间里便传来一阵沸反盈天的吵闹声,看来大家都得到了萧煜来的消息。
    很快,房门便被拉开,十来个睡眼朦胧的男人提了裤腰带跑了出来,溶月见此,脸更红了,玉竹更是惊的轻呼一声,那些个羽林军侍卫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姑娘在,忙转过身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整理好。
    溶月等身后窸窣之声停了,这才敢转过身去,方才没看仔细,现在一瞧,才发现先前那人便是昨日遇到的那个分队小队长。
    她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回……回郡主的话。”那人抬头觑她一眼,脸涨得通红,很快又垂下头结结巴巴道,“属……属下曲刚。”
    “好。”溶月眼风在排成一排的羽林军面上一扫,清泠道,“我且问你们,郑昭容被害前几日,有没有人曾来打探过羽林军每日的交接时辰?”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都纷纷摇头。
    “没有?”溶月皱了眉头。“你们再好好想想,无论什么人,宫女也好内侍也好,或者是哪个宫里的主子也好。”
    曲刚听得溶月这话,微微一惊,宫里的主子?郡主这是在怀疑……他赶紧摇了摇脑袋,将脑中多余的想法给驱逐出去,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便不要去管,不然在这宫里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大家仍是摇头,溶月微微泄了气,本以为这定然是个突破口的,没想到线索又在这里断了。
    见她失望的模样,萧煜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溶月闻言诧异抬头,眼中秋水流韵,眼眸如黑曜石一般闪亮。
    是啊,她为何没想到这一点?!
    正在此时,院门却被推开了,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进来的原来是乔源。
    乔源一推开院门,瞧着院中这阵仗,愣了愣,眼光扫到萧煜和溶月,忙快步上前来行了一礼。
    “属下见过王爷,见过郡主。”
    萧煜微微点头,示意他不用多礼。
    “乔执戟这么早去哪里了?”溶月浅笑晏晏,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乔源。
    想来他今日不当值,所以换下了平日里穿的羽林军盔甲,只穿了一身天青色刻丝暗纹茧绸直缀,腰间吊着一块翠绿玉佩,垂下长长的璎珞,这样看来,也是相貌堂堂,器宇不凡。
    “回郡主的话,属下今日醒得早,便出去走了走。”
    溶月点点头,忽而笑笑,“乔执戟不请我和王爷进去坐坐?”
    乔源目露尴尬之色,忙赔了一礼。这院中羽林军里就数他的官职最大,招待宾客的职责自然是落在他身上的。现在任溶月和萧煜立在院中,的确有些招待不周了,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叠声道,“王爷,郡主,里边请。”
    说着,悄然落后二人几步,低声吩咐后边的人赶紧去准备茶水上来,这才跟着萧煜和溶月进了大厅。
    进了厅内坐下,溶月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四周青瓦白墙,一应器具也十分简陋,与行宫中主子们的华美住处相差颇大。
    此时正好有侍卫端了茶水上来,乔源伸出右手刚待亲自端上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右手缩了回去,换成左手给他们上了茶,一边小心赔笑道,“营卫简陋,委屈王爷和郡主了,不知王爷和郡主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萧煜不出声,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
    溶月则缓缓地吹一口茶盏中的热气,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这才将茶盖合上,清冷明澈的目光瞟到乔源垂在身侧的右手之上,声音清脆,“乔执戟的右手怎么了?”
    乔源的瞳孔几不可见的紧缩了一下,闻言伸出右手来挽起袖子道,“前几天练箭时不小心被箭矢的箭头给划伤了手背。”
    溶月瞥眼一瞧,只见他手背上果然有几道新的划痕,伤口深而直,似乎所言非虚。
    溶月“哦”了一声,又喝一口杯中的茶水,不紧不慢道,“乔执戟日后当注意些,这宫中的守卫可还要靠你们呐。”
    乔源低头应下,“谢郡主关心,属下明白。”
    溶月便又道,“羽林军换班的时辰表,什么人有途径得到?”
    乔源怔了怔,方道,“羽林军换班的时刻表已沿用许久,想来只要有心,所有人都能得到吧。”说完,又垂了眸,一脸恭谨。
    溶月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才悻悻地拉着萧煜离开了。
    “王爷,你方才说,凶手有可能是羽林军的人,可照方才乔源的意思,似乎人人都有可能打探到他们换班的情况啊。”
    萧煜不置可否地笑笑。
    这时,身侧的玉竹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溶月诧异回望过去,“玉竹,怎么了?”
    “奴婢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玉竹拧着眉头道。
    “什么情况?”溶月闻言眼神一亮,紧紧地盯住她。
    “方才乔执戟身上带着的那块玉佩上打了个络子,奴婢瞧着那络子的手法,似乎与郑昭容房中那扇套上的攒花眉心络子出自同一人之手。”
    “什么?”溶月大惊,追问道,“你确定吗?有没有看错?”
    玉竹肯定地点了点头,“奴婢未入侯府之前,跟着绣娘学过几年刺绣,绣娘曾向奴婢提过这种打络子的手法,这是先前冀州有名的绣娘公孙大娘所独创的,郑昭容之前也是居冀州,很有可能曾向公孙大娘学过也说不定。”
    “你是说,乔源身上那块玉佩,很有可能是郑昭容送给他的?”一个女子送一个男子玉佩,不是定情信物又是什么?
    难道之前郑昭容私会的神秘人便是乔源?郑昭容想同乔源断了关系,乔源不肯,因爱生恨便把她给杀了?这么说来,方才他手上的伤的确有些可疑,有谁射箭会被箭头伤到手背的?保不准是他为了掩盖手上被郑昭容抓伤的痕迹故意拿箭头划伤了自己。
    玉竹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敢确定,但这两样东西上坠着的络子确是出自一人之手。”玉竹善女红刺绣,她如此笃定,想来便不会错了。
    溶月怔在原地瞠目结舌,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般骇人听闻的隐情,嫔妃私会外男,还怀了孕?!那郑昭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皇上的还是乔源的?皇上若知道了,又该是怎样一番震怒?
    事情牵扯太大,溶月不敢妄下结论,想了想对萧煜道,“王爷,还要拜托你派人前去打探一下乔源的身家背景,看郑昭容入宫前是否真同乔源有所牵扯。”她叹一口气,也不知自己是盼着两人有关系还是无关系的好。
    萧煜应好,见无其他事,便送了溶月回听泉居,让她安心等着自己的消息,不用太过着急。
    萧煜的速度很快,过了两日便有消息传来了。然而这消息,对于溶月来说,却似乎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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