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第252章心理咨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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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其余方法派演员更特别的地方,”她说,“一般说来,方法派演员并没有非常发达的副业,而你不但是个出众的演员,还是个经商奇才,你在制片事业上的成就刚刚得到肯定。这一点和梅丽尔、丹尼尔、罗伯特.德尼罗这些方法派大师不同。而我注意到,你的言行举止经常让我想到我的一些熟人,他们通常都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野心勃勃的事业家。”
    玛姬笑了笑,“这种成功者的性格通常都有一些共性,他们喜欢在谈话中占据主动,会尽一切力量避免示弱,因为这会让他们在商业谈判中失去主动弄个地位。他们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克己,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武器,他们希望能精密地控制自己的行为,以便在职场中达到他们的目的——我想这些特征听起来有些耳熟,是吗?”
    珍妮无言以对——她现在已经不再想和玛姬对抗了,但即使如此,玛姬这种几乎是‘读心’式的分析,也让她感到一种被看穿了似的不安。
    “通常来说,这些人的心理环境也十分封闭,他们的习惯决定了他们倾向于把想法保留在内心,不过这并不是说这类人都是心理疾病患者,甚至无可救药,有一些人会罹患心理疾病,就像是《迈克尔.克莱顿》里的阿瑟。”玛姬笑了起来,“我认为那是一部很优秀的电影,因为你可以看到,除了阿瑟以外,还有很多被体制化的人,譬如西德尼扮演的角色,他非常封闭,但心理状况很健康。——一样的是,体验派、方法派的演员虽然罹患心理疾病的可能性较一般人为高,但也有一些人内心世界非常平静,或者试图取得平衡,我们通常可以看到一些方法派演员放浪形骸的报道,譬如说丹尼尔.戴-刘易斯——我个人认为,他曾有的浪子式生活就是他对内心压力的一种宣泄,后来他换了一种办法,大体说来,丹尼尔还是可以维持着基本的心理健康。这种情绪的突然爆发、*享受上宣泄式的狂欢,都可以看作是疏通内心的一条管道。而通常地说来,这些演员也不惧怕示弱,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地承认自己需要帮助,因为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他们向外交通的管道一直都是开放的,事实上,有时候对于一般人的标准来说甚至是过于开放。”
    “但,你的情况非常特殊,珍妮弗,因为你的多重身份,你的习惯和你的本能都让你倾向于封闭自己的真实感受,你也有足够的表演技巧支持你完成这项工作,如果说你的心理结构是一个水桶的话,那么你的工作为你提供的水量,要比正常人都要多上数倍,而这个水桶上提供的一些宣泄点,”玛姬找出一支笔,开始给珍妮画图,“对外交流、求助——”
    她征询式地望着珍妮,珍妮摇了摇头,她承认地说,“我没有太多朋友,其中大多数都和我距离很远,他们挺关心我,不过我确实很少和他们诉说我的烦恼——我只是觉得,既然他们无法帮到我,那么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而且事实上,我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太多。”
    玛姬在这一点上画上了锁死的符号,“一些可以自行完成的宣泄行为,饮酒、美食、度假、购物——”
    “我不喝酒,常年节食,没时间度假,我也用不着购物,”珍妮干脆自己在图上打叉,“我猜你也看出来了,玛姬,你的准备工作这么仔细,你当然知道我的生活状态——我猜,这也是大部分女演员的生活状态,不是吗?”
    “确实如此,”玛姬露出了微笑,“你是个很特殊的个案,珍妮弗,你的多重身份使得你的生活完全由自制塑成,它让你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也成为你困扰的来源。很多缺乏自制力的名流,就像是布兰妮.斯皮尔斯,她们的安全感被狗仔队摧毁,在宣泄中染上了不良习惯,一步一步地走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而你的问题恰恰相反,你的自制力过于强大,这使得你的内心世界成为了一座防范严密的孤岛,甚至是你自己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也难以跨越它设下的重重障碍。”
    她在水桶周围画了一圈墙,上空画了几个水龙头,“所以现在我们初步构建了一个简陋的个人心理模型,我们有压力的产生源、宣泄管道和障碍物,我们甚至可以宣称它是一个科学的模型,所谓的科学就是我们可以借鉴一些公式来分析它。”
    玛姬给水龙头一一标注了名称:“长时间的高强度脑体工作、方法派表演技巧、公众关注与媒体的攻击——顺带一提,我必须多提一句,你对来自媒体的攻击很在意,这是压力来源之一,但媒体的肯定并不能让你高兴,不能作为削减压力的管道,这是一个不利的因素。”
    她在水桶上多画了一个被封闭的出口,举起来向珍妮展示,仿佛在等待她的意见,而珍妮审视了一遍这张图画,不禁感到不寒而栗:她居然挑不出一点毛病,更有甚者,她认为玛姬说得很对。
    “所以你说,如果我不改变表演流派,还要继续表演的话,我的问题很难得到解决。”她说,已经完全意识到了玛姬的正确性——她确实是意图危言耸听以获得她的注意力,但她又完全不是虚言恫吓,事实上这张图没有一点儿错,珍妮意识到她的生活的确缺少一根宣泄的管道。
    她动笔多加了一个被封闭的出口,第一次坦诚了一个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激起人们骚动的秘密——或者说,一个真正属于个人*的私密,“和克里斯分手以后,我的性.生活完全空白,所以我猜这也是一条被封闭的管道,而且是近期才封闭起来的,也许这对于噩梦和失眠也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玛姬对于她的示好和软化表现淡然,没有大惊小怪,提醒珍妮这是私密,只是点头赞成,“是的,性.欲是人类的原动力之一,你无法想象多少理论把性.压抑作为心理问题的根源所在,这当然是值得注意的一点。”
    “对,所以,长时间的工作、公众关注,这都是我无法关上的龙头,只有这个龙头我可以主动关上,否则水桶迟早会越来越满,这是你的意思吗?”珍妮再次问,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里没有了质疑的味道,反而带上了深思。“其实我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我的想法和你的建议不谋而合——我想等到拍完《梦露》以后,我的问题应该会缓和很多,因为之后的几部电影都较为简单,这也就相当于是关上了这个龙头。”
    “如果你愿意放弃方法派的表演技巧的话,问题会单纯很多。”玛姬的语气也越来越宽松了,她有些欣赏地望着珍妮,“很多治疗师不愿意和病人建立个人情感上的联系,不愿表露自己的倾向性看法,不过我一直是个相当随心所欲的治疗师,所以我要告诉你我的判断,虽然它也许有些武断——珍妮弗,你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一般来说,有艺术天赋的演员往往多愁善感,从本质来说较为脆弱,但你不同,我认为你理智、坚韧、敏锐而有智慧,所以你才能扛到现在,一直到你采用的新技法开出了一个全新的压力源泉之后,你才出现一些轻微的失调障碍——我甚至不会把它称为是心理疾病,只能说是一些警兆。对人类的心理来说,预防性治疗要比弥补性治疗效果更明显得多,所以我想,即使你不愿完全放弃你的新技法,我们依然还是可以为你找到一条出路,这是一个需要你重视的问题,但得到你的重视以后,我们可以较为轻松地解决它,因为你和类似情况下的患者不同,你的坚强会让你可以做出多种尝试。”
    就像是她的恫吓虽然目的明显,但依然非常奏效一样,现在她的夸奖,虽然也明显有给珍妮减压的目的,但仍然让她忍不住露出微笑,“好吧,我得承认,你确实有两手——也很会自我推销。”
    用一种‘你我心知肚明’的揶揄眼光,和玛姬交换了一个眼神,在玛姬温和的笑容中,珍妮的笑容也扩大了,她摊开手,“而你成功地说服了我,也许我们确实可以试一试——”
    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她还无法习惯正经向另一个人求助的感觉),“但问题是,我明天就要回到欧洲去拍摄《梦露》了,而很明显,我不可能突然放弃这种新技法,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该怎么治疗我呢,医生?”
    “这确实是个问题,”玛姬立即说——她爽快地承认了下来,“而我想,你现在还无法接受远程咨询,是吗?”
    珍妮点了点头,对她来说,怀疑玛姬诊所有窃听器的想法肯定是站不住脚的,因为玛姬有很多明星客户,他们的*完全没被泄漏过,所以她还是可以在这里放下戒备,但,如果玛姬通过电脑和她远程视频咨询,或者是电话咨询的话,她的安全感就没那么强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总是疑心自己的邮箱被盗,电脑被黑,电话被窃听完全属于被害妄想症,但珍妮的遭遇多次有力地证明,她的担心绝对不属于想太多。再说她要去的是狗仔更没下限的伦敦,如果窃听事件再次重演的话——总之,远程咨询肯定是不可行的,起码现在他还不能放心。
    “那么你认为你可以再支持一段时间吗?等到你回国以后再正式开始咨询,”玛姬问道,“还是你希望我给你一些建议,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也许这才是正常的咨询气氛,而一般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对心理咨询师敞开心扉,根本不需要玛姬长篇累牍的分析来走到这一步,不过,对于珍妮来说,她付给玛姬的昂贵咨询费也被证明是物有所值——因为她自己的特殊,珍妮对于自己是否能在心理咨询中受益一直是很怀疑的,再说她以前没有做过心理咨询,对于心理咨询师也报以天然的怀疑态度。而玛姬刚才的表现起码说明她非常聪明,可以从两面中推测出这么多信息,而她的专业态度也让她欣赏,比起那种一味开药的心理医生,不管玛姬的路子野不野,珍妮觉得和她一起试试看也没什么害处。
    “我确实有一些烦恼,可能它们也是我的压力来源之一。”珍妮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谈起,甚至是对自己承认她的问题,在此之前,甚至对切萨雷她也没有流露一星半点,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切萨雷很敏锐,而她觉得自己已经在他跟前暴露太多了。“当然你知道,我和克里斯托弗在之前分手了——我不是想谈论这次分手给我带来的压力,当然我有一些失落,但这没什么处理不了的,我从这件事里感受到最强烈的情绪——”
    她抿了抿唇,“反而是愧疚。”
    玛姬现在已经回到了倾听者的角色里,她沉着地点了点头,安静地听着珍妮继续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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