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记》第五章东风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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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黑道脸面的学生劈了。
    这是傻子!站在省大这面的大学男学生第一个念头却是这般,本来紧张到极点的心脏更是险些跳出咽喉,却没有人敢于冲上前去将这个学生拉回来。
    易天行从烟盒里取出一枝香烟,送到鼻翼前嗅嗅,淡淡然扫了城东众人一眼,那眼光的空淡让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有些发虚。他往后走了几步,微笑看着那位打头的藏族青年,递了一枝烟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问道:“系易天行,师兄怎么称呼?”
    那位藏族青年显然是这次事件一方的领头人,他怎样也看不出来面前这位貌不惊人的年青人有什么可恃仗的本领,可以这样嚣张地为己方出头,略斟酌了响回答道:“我叫纳木,民院大三。”
    “纳木,好名字。”
    “你懂藏语?”叫纳木的藏族青年有些意外。
    “不懂。”易天行呵呵笑道:“不过听说过藏原上有一处天湖,就叫做纳木措,自然知道纳木是好名字。”
    “纳木措秋莫;多吉贡扎玛。”纳木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圣湖的全称,很巧,我的名字也是这样。”
    “牧羊之神所在,怎么和这些人起了冲突?”
    纳木愈发瞧不出来面前这叫易天行的学生深浅,说道:“高原子弟,不习惯省城这些人的yīn谋诡计,有一个老乡了道,输了二十多万。”他顺手将一个藏族青年从队伍里拉出来,拉到易天行面前,“就是这个不成材的东西。”
    易天行听他口吻,才知道这叫纳木的藏族青年在民院说话很有力量。
    “我们只喜欢马上厮杀,不习惯这些歪歪扭扭的东西。所以我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欠钱。”纳木继续说道。
    易天行一笑,心想这无赖耍的倒也是光明磊落,想了想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打一架?”
    纳木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您是谁,不过既然这个时候您愿意出来,那么肯定来帮助我们的。”
    易天行摇摇头:“说帮助也不确实,不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罢了。”
    “您是聪明人。”
    “嗯,那今天让我这个假聪明人说话吧。”易天行也不客气。
    纳木微微低头,“好,我们都听你的。”藏上儿郎果然是爽朗干脆。
    易天行又笑了笑,恶狠狠拔了一口香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用力地碾了两下,又走回了街心。
    “谁说话可以算个话的,出来和我说说。”
    站在商专一侧的百来名东城混混这才知道,面前这位看着有些傻大胆的年青学生,竟是今天省城大学一边的话事人。一阵议论之后,从混混们黑sè皮衣的队伍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伙,三角眼闪着寒光,唇角有一道伤疤。
    “有什么要说的就和我说吧。”
    “你们今天准备怎么办?”易天行有些好奇地问道,“摆出这么一个架势来,有点儿像拍电影,怎么看着也不是要打架的样子。”
    那个伤疤脸一时语塞:“欠债还钱。”接着嘴一咧,yīnyīn笑道:“如果不还,那就拿肉来偿吧。”
    “呸。”易天行吐了口唾沫,“人都是从rì喀则那边下来的,老皮老肉,黑不溜秋,你也瞧得上眼?”接着语气一转,微笑道:“不瞒你说,我在这省城道上也认识几个朋友,两边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你看那边jǐng察的暗梢也来盯着了。”
    “jǐng察?”刀疤脸下意识地朝易天行指的方向望去。
    “看清楚了吧?”易天行调侃道:“你们欺负藏民老实,设仙人跳骗人家钱,这话传出去也丢了省城人的脸面。”不待那人变sè又道:“当然,我知道大家都靠这个混饭吃的,你要是今天收不了钱,以后也不好交待。这样,你看少一点如何?”
    刀疤脸看他侃侃而谈,面无惧sè,不由有些犯嘀咕,心想这位到底是什么来路?心里想着,嘴上就问了出来:“兄弟是大学生,怎么和我们也认识?兄弟混哪边?”
    “江湖相逢,何必盘根问底。”易天行说着这些从书上电影上学来的套话,自个儿都觉得挺恶心。
    “那你们肯出多少?”
    “七万。”
    刀疤脸怒了:“你丫玩我呢?”
    易天行不在乎的耸耸肩:“要不要随你。”又道:“别把学生逼急了,都是一群在学校里憋出鸟气来了的大男人,雄xìng荷尔蒙也不比你手下的兄弟少,要知道学生最喜欢抱团儿的,真把他们的血xìng逼出来了,今天可没办法善了。”
    他凑近刀疤脸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是道上冲突,那落案就算斗殴,如果你把事情闹大了,成了什么学生聚众,事情捅上去,你以为你担的住?就算彪子,只怕也会马上往广东溜。”
    刀疤脸打了个寒颤,这才想到zhèng fǔ从那一年夏天之后对于学校向来管的挺严,如果自己成了什么什么导火索,将来只怕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儿拣回来,又听见这年青学生说了彪哥的名字,愈发相信对方真是混省城道上的异类。
    他脸上神情变幻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易天行笑了,脸上虽然还是那副无害的笑容,看着并不担心什么,其实刚才心底下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就在学校门口……即便自己要嚣张一下,似乎也不大方便不是?
    “你们先去观河公园等着,我取了钱就过来。”
    “你跑了我找老天爷去?”刀疤脸嗤之以鼻。
    易天行笑道:“你喊个手下跟着我。”心里说,我还怕你们跑了哩。
    “成。”刀疤脸想了想恶狠狠地危胁道:“我给兄弟你面子,你也要把我这张脸给捧好咯。”他看了一眼远处公安局监视的车子,微微侧头,对后面的一百来号兄弟喊道:“玩的差不多了,都散了吧。”
    站在商专那边的混混儿们知道头目们间的谈判已经结束,今天这架估计是打不起来,便逐渐散去,只留一队看着最能打的家伙蹲在梧桐树下抽着烟,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易天行这边瞄过来。
    易天行也走回学生们的队伍,摇摇头道:“大家也都回寝室吧,不然老师又要说话的。”
    学生们直到此时,才知道今天的局面已经得到了缓解,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纳木走到易天行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和他们怎么说的?”声音里有一丝掩之不住的焦虑。
    “没事儿了。”易天行笑着看着这位藏族青年,“剩下的事情我来做,你们都散了吧。”
    观河公园在府北河畔,从省大东区校门穿出去往右行不到百米,便是公园的门口。这公园里面种着一大片的竹林,最是清幽不过,是省城一大胜地。传说竹林里面还埋着古时候的一位名jì,这名jì与某名诗人有些瓜葛,于是也沾了些诗气,做了些诗笺,名气就大了起来。而在国,但凡名气大的地方必然就有个公园,有个收费的地方,这便是观河公园的由来。
    省城人最喜欢喝茶打麻将,这观河公园里也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易天行进了学校东门那家银行里从卡上取了七万块钱,便跟着那位留下来监视自己的小弟施施然地走进了观河公园。此时他的心里分外轻松,毕竟以他现在的体质和能力,对上正规的部队可能干不过,但对付这些黑道杂牌军,确实没有太多的挑战xìng,而且现在只是一个人,不用担心自己同学们的安危,更是信心十足。
    碰的一声,一个黑sè的塑料包丢到了茶铺里的木桌上。
    “七万块钱,你数数。”易天行坐了下来,招呼老板上了碗花茶。
    刀疤脸见他果然一人来了,不免更纳闷此人的身份,心想道上有此胆量的年青后生,自己应该知道名号才是。
    点完钱数,一个混混儿点头示意不差,刀疤脸满意的笑了,他们今天来省城收帐,本来也就没指望能从那些干巴巴的藏民身上收齐二十三万,如今刀枪在库不曾动,还能有七万元入帐,已经是极为圆满的结果。
    “小兄弟做事漂亮。”刀疤脸起身yù离去,“还未请教贵宝号,rì后好生亲近亲近。”
    易天行微微笑着,手腕一动举起茶碗在唇边啜了一口,道:“这就要走?未免想的简单些了吧?”
    先前还嘻嘻哈哈着的东城混混儿听着这话语气不对,气息顿时紧张起来。
    “兄弟还有什么话要说?”
    易天行轻轻将碗盖覆上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碗:“我最近心情很不好,很憋屈。”
    听着这么无来由的一句感叹,东城混混们儿面面相觑,刀疤脸眼寒芒一闪,冷冷道:“有什么指教,说吧。”
    易天行眼观鼻,鼻观心:“我是鹏飞工贸公司驻省大办事处的。”这段稀奇古怪的名头报出来,也没指望对方能听懂,但他知道对方肯定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刀疤脸倒吸一口凉气,半晌后才说:“原来兄弟是古家的朋友,今天真是谢过了。”
    易天行将食指伸到面门上摇了两下:“先别谢,你们吃饭吃到我门前了,这话怎么说的?”
    刀疤脸是城东彪子手下,当然知道古家这两个字在省城道上意味着什么,鹏飞工贸更是古家的核心产业。虽然自己老大最近和古家好象有些不自在,但两边毕竟明面上没有撕破脸皮,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想了想,他从黑sè塑料袋里取出两万块钱放到易天行面前。
    易天行手指在崭新的钞票上面轻轻划过,忽然一笑,又将这堆钞票推了过去。
    “兄弟想怎么办?我们这儿有十个人,不瞒你说,先前散了的那些兄弟还在公园门口等着。”刀疤脸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今天的事情就这么了了,只不过,你们既然来我的地方捞钱,我想领教一下。”
    领教二字一出口,刀疤脸手下齐刷刷地站了起来,jǐng惕的目光都投shè在易天行一个人身上。
    易天行自然不会惊慌,笑着说道:“你们打麻将赢了那藏民二十三万,难道连和我打打麻将的勇气都没有?”
    刀疤脸愈发觉着面前这不动声sè的年青学生深不可测,试探着说道:“听说过**强卖的,可没听说过强赌。”
    易天行一侧头笑道:“今天你不就看见了吗?”
    刀疤脸学着港台电影里面的黑社会微微侧脸,用一种极为怪异的角度看着他,就像发现一只井里的青蛙嘴里流着口水,发着要娶天鹅的誓言:“你昏头了?”
    “刚才人太多,我怕伤了无辜。现在这里比较清静,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易天行想了想:“我以前是好人,现在也是好人。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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