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传》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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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按品质的不同，充作魔法介质的宝石可以划分极品、珍品、佳品、上品和凡品这五种等级。为了方便，某人商人常常也会使用一级、二级……五级来称呼宝石的等级。
    相同性质以及相同体积的五级宝石之间，价格比大致为1000：500：200：10：1。
    事实上，在极品宝石之上还存在一种近乎于传说的神品宝石。大多数宝石商人一生也未必能够遇到一颗神品宝石——大约每五千颗宝石之中才会有一颗神品级的宝石。
    就蕴藏魔法力的容量而言，神品级的宝石未必一定强于极品宝石——极少数神品宝石在这一参数上的表现甚至只相当于珍品级的宝石。不过，神品级的宝石有一种特殊的功效：用神品宝石制作的魔导器，基本可以无视魔法诵咒时间。因为，魔法师可以在事先诵读魔法咒语，将完整的魔法蕴藏在这样的魔导器里。凡是镶嵌了神品级宝石的魔导品，其等级一律为神器级。
    《魔法常识》第十章——魔法师的武器
    施展时空之门从林克瞬间到达曼城时，卡特琳娜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兰特已经下定决定做某件事了。
    与英格兰尼第二次签订了和平协议后，兰特便迅速地离开了塞斯。虽然协议规定塞斯由欧巴尼亚托管，可是在过去的两年里，兰特从来没有踏足过塞斯的土地。当一个人面临巨大的难题时，有的人是迎难而上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也有的人会选择逃避。卡特琳娜猜测，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那种“不舍”的情节作怪，所以兰特选择了后者。
    卡特琳娜好奇地研究着兰特侧脸那轮廓分明的线条。见惯了兰特温和表情的卡特琳娜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会见一名家臣嘛，干嘛那么严肃？
    被研究的当事人兰特并不知道卡特琳娜此刻的迷惑，他只是愣愣地盯着正在行礼的克洛斯，甚至忘了回礼。过了好一会儿，兰特叹口气，示意克洛斯以及塞斯相关的官员一同进入公爵府大厅。
    进入大厅后，卡特琳娜开始后悔起来。没有想到这座大厅居然还是塞斯公国举行重要会议的会议大厅，而且，兰特居然还耐着性子聆听那冗长的报告，害得她也跟着受罪。
    虽然自从塞斯被托管后，兰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过欧巴尼亚毕竟是名义的保护国，国王来此巡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托管国的官员们为了在兰特面前获得良好的印象，一个劲地在那儿吹嘘他们的功绩。
    兰特在会议开始不久后就要求众人发言尽量简短些，可是会议仍旧持续了三个小时。会议结束后，在兰特的要求下，除了克洛斯之外的参会人员都离开了，这时候，会议厅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奇怪。
    兰特盯着克洛斯，似乎期待着什么。克洛斯却固执地垂着头，就好象颈椎折断了一般。
    半晌，还是兰特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些官员都是伊莉任命的吧？哼，那个白瑞拉居然是军事大臣，难道塞斯没有别的人材了？”
    “白瑞拉虽然权力欲望较大，不过他确实还有几分带兵打仗的本事。而且，白瑞拉的岳父在军队中有一定的威望……毕竟伊莉公爵只是失踪，当她回来的时候如果发现塞斯的主要官员都被更换了，会不高兴的。”克洛斯勉强抬起头，表情有些不确定。“主公一直没有往塞斯任命官员，也没有明确的指令，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兰特站起身，背在手在会议厅里来回踱步。
    “两年前与肯洛签订和平条约，我的威望倒是又增加了不少。在外人看起来，我只带了四百名士兵就吓得英格兰尼退出塞斯。可是，谁又知道我真正的感受呢？”
    “如果拒绝和平协议，那么欧巴尼亚就必须正式与英格兰尼开战。况且，仅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我的部队其实落入了肯洛的圈套。如果当场翻脸，那些泰坦巨人和凯迪他们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你应该清楚的，其实我的心情也不好受。”
    克洛斯略微有些激动。“可是，和恶魔的交易是需要代价的。而有些代价根本就支付不起！伊莉公爵失踪了，我敢肯定她是被英格兰尼人抓去了！您为什么……”
    兰特轻轻一哂。“我能怎么办？找英格兰尼要人，他们会给吗？不，他们甚至不会承认！假如说伊莉真的落入英格兰尼人的手中，他们肯放弃这个筹码？”
    克洛斯的嘴唇神经质的抽动着，失神自语。“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克洛斯蓦然抬头，眼中射出激动的光芒。“主公，您神通广大，您一定有办法的。您告诉我，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兰特轻哼一声。“我也希望有办法。可是夏默和凯尔用尽了办法，却连伊莉现在在哪里都查不出来，我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正在一旁好戏的卡特琳娜惊讶地发现，那个五官端正的高级魔法师居然伤心地啜泣起来。然而正是因为克洛斯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哭声，所以看起来反而更加悲伤。
    兰特既没有训斥克洛斯，也没有安慰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克洛斯哭泣了一会儿，渐渐地收了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微微红肿。
    “主公……抱歉，我失态了……”
    “没什么，我理解你的心情。”兰特的目光越过克洛斯，落在他身后的一扇小门上。“我也想哭呢。”
    “你说什么？！”卡特琳娜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声调仍然不免比平时大了一些。
    兰特看都不看卡特琳娜一眼，似乎正在回忆什么。“那扇小门的后面，是塞斯公爵的私人会客厅。那时，就在那间会客厅里，老公爵将伊莉交给我。我好象答应过老公爵……要保护好伊莉的……”
    兰特的脸上，甜蜜、伤感、温馨、惆怅、愤怒、无奈等各种精彩的表情走马灯似地交替出现。
    卡特琳娜敏锐地感觉到，兰特内心中那种恋旧的情感再次浮现。不知道为什么，卡特琳娜非常不喜欢伊莉，因而也不愿意看到兰特的这种情感继续发展去。她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兰特，前天你还说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我、安丽丝姐姐、安洁儿姐姐、亚瑟和佳蜜儿呢……我们都需要你保护呢！”
    兰特仿佛刚刚被人从梦中惊醒一般，神情仍然有些忡怔，不过兰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看着卡特琳娜，不禁失笑。“你也需要别人保护？”
    卡特琳娜听到这句话，失望地嘟起嘴。看到卡特琳娜的这副表情，兰特更加忍俊不禁。他强忍着笑意走到卡特琳娜面前，温柔地环住她，轻吻她的脸颊。
    “怎么说呢。我答应过老公爵的，那是一种责任，伊莉和你们是不同的。乱吃什么醋？别人会笑话的。”
    看到卡特琳娜笑颜逐开，兰特将注意力转移到克洛斯的身上。
    “当时我任命你为塞斯事务的全权主管，而且还禁止马迪尔等人干涉塞斯的事情。现在仔细想来，这种处理政策其实是犯了错误。这种错误尤其体现在经济上。塞斯虽然被欧巴尼亚托管，可是由于心结，你却没有积极加入到以欧巴尼亚为主体而建立的经济共同体。”
    “由于我禁止他人干涉塞斯内政，再加上阿拉卡与你之间本来就面和心不和，所以他只管和塞斯做生意，对塞斯的经济建设根本没出什么力。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欧巴尼亚诸省的经济都有不错的进步，塞斯的经济发展却相对缓慢。”
    看到克洛斯面露不贫之色，兰特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解释。
    “塞斯的经济是有起色，可那是因为法兰西斯正在和塔洛斯王国交战，粮食缺口较大。更重要的是，拥有大陆粮仓之称的玛哈亚已经成为了欧巴尼亚的领土，而且塞斯现在已经不是法兰西斯的附属公国，所以这两年塞斯出口粮食获得了比往年多得多的收入。”
    “还有，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谈经济的。我有一个要求：从现在起，塞斯不要再向法兰西斯出售粮食了，塞斯所有的粮食都由欧巴尼亚收购。”
    “为什么？”克洛斯一脸愕然。
    “原因你不用管，执行就是了。对了，你的魔法资质本来是不错的，可是这些年你的魔法水平似乎一直停滞不前。我给你找了一个鼎鼎有名的老师，欧巴尼亚的国师，兰丝.艾尔科霍尼克。”
    克洛斯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魔导师大人会收我为弟子？！可是，欧巴尼亚有玛哈亚这个大陆粮仓，还要收购塞斯的粮食干嘛？价格方面怎么说？阿拉卡以前和我谈过，可是他出的价格比法兰西斯至少要低上5%呢。”
    “不要再说了，就按阿拉卡说的价格办。我会要求阿拉卡加大对塞斯的投资，不会让塞斯人吃亏的。”看到克洛斯欲言又止，兰特抛下了一个克洛斯无法拒绝诱饵。“如果你现在闭上嘴出去，我会说服国师允许你使用他的姓氏。”
    兰特若有所思地看着克洛斯恭恭敬敬退出去的身影，对卡特琳娜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卡特琳娜想了想，乖乖回到了克洛斯在公爵府里为她腾出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等了好长时间，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兰特终于下决心插手塞斯的事务，心情不平静是正常的。可是他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上来？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魅力减退了吧？
    觉察不对劲的卡特琳娜准备偷偷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鬼鬼祟祟地向大厅潜去。
    在圣骑士的面前，仅仅只是三级魔法的隐形术根本就没有用，所以卡特琳娜只能使用隐匿术。隐匿术和探查术天生相克，一般来说技巧熟练者胜。在以有心算无心的前提下，卡特琳娜有信心潜到离兰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近了，越来越近了，卡特琳娜终于潜行到目的地了。她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五十米的距离对兰特来说实在是太近了。想要不被兰特发觉而偷窥他的行动，似乎不大可能。正在犹豫的时候，卡特琳娜听到了兰特说话的声音。
    奇怪了，大厅里不是只有兰特一个人吗，兰特在和谁说话？
    卡特琳娜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因而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探出头，眯着眼睛往兰特那边望去。拥有终极圣斗气的武者能够对他人的目光产生特别的感应，可是卡特琳娜的实力并不比兰特差多少。当她屏住了所有的气息和生命波动后，射在兰特背上的目光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幸运的是，当卡特琳娜探出头的时候，兰特正背对着她。
    卡特琳娜还没来得及高兴，映入眼帘的情景却几乎将她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