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传》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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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阿科尼奥七世尽管心胸狭隘,也曾经因为性格方面的原因而在关键的时刻犹豫不决,因而在战争中丧失良好的战机。但大体而言,阿科尼奥七世仍旧属于较为合格的君主。与法兰西斯历史上诸多前任相较而言,阿科尼奥七世的综合表现虽然并不特别优秀,不过也不算特别差。有些历史学家认为,阿科尼奥七世之所以获得了“法兰西斯末代皇帝”这种不名誉的称号,仅仅是因为他的运气不佳罢了——既然与统一大帝兰特处于相同的时代,那么背上那种尴尬的称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在那些历史学家看来,阿科尼奥七世失去他的王国是历史的必然。
    事实果真如此吗?我并不这样认为。
    必须承认,一个合格的皇帝确实不能将皇位的安全仅仅建立在他人的忠诚上。萨弗斯、史蒂夫、迪亚斯、海尔默在法兰西斯五虎将中排名分别为一、二、四、五,这四位法兰西斯最优秀的将领却都是阿朗佐亲王的直属家臣。法兰西斯最富庶的土地,也在阿朗佐亲王的名下。虽然阿朗佐亲王出国避祸这一选择相当明智,可是他在附属公国塞斯所作的一切,反而为自己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击败英格兰尼的征西元帅扎吉.雷洛公爵率领的大军,为阿朗佐亲王带来了巨大声誉的同时,也使阿科尼奥七世对他产生了更大的疑虑。
    其后,阿科尼奥七世逐步展开了针对阿朗佐亲王的行动。
    我可以理解阿科尼奥七世对阿朗佐亲王所作的一切。但是阿科尼奥七世选择的时机却值得商榷。如果阿科尼奥七世并不是那么急迫地对阿朗佐亲王下手,那么随着后来局势的变化,想必阿科尼奥七世会改变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吧。
    ——摘自历史学家史瓦.克隆所著《论历史发展的偶尔性》
    “把阳狂交给我,然后将左手伸出来。”
    剑奴依言将阳狂交给我,继而将左手伸直,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剑光一闪而逝,当两道剑痕的残迹似乎还存留在空气之中时,剑奴和我的左手掌心已经分别出现了一道伤口。为了避免珍贵的血液白白浪费,我赶紧将自己的伤口与剑奴的伤口完全贴合。
    对于这一剑的效果我颇为满意,于是忍不住自吹自擂:“啧啧,瞧见没有。虽然无法施展斗气了,可是我的剑法仍旧是帅得一塌胡涂。”
    卡特琳娜没有说什么,不过那娇小的瑶鼻却轻轻皱了皱,仿佛有些不屑。
    剑奴闭着眼睛想了想,然后猛然睁开双眼。“主人,您真的无法施展斗气吗?那一剑的速度,不加持斗气怎么可能达到呢?”
    “这你就不懂了。”
    使一名幻剑士感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身体的柔韧性和各部位的协调配合能力是很重要的。别看只是简单的两剑,可是不施展斗气而施展出这两剑,需要腿、腰、肩、臂、腕作出最佳的配合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你只是幻剑士,这种技巧也只有影剑士才可能施展的出来。”
    “主人……”剑奴有些吃吃艾艾地问道:“已经是影剑士了?”
    剑奴虽然已经达到了高阶幻剑士的阶段,但是这已经是大多数幻剑士一生中所能到达的最高阶段。想要由幻剑士变为影剑士,仅仅依*努力是绝对不够的。黄金骑士和幻剑士想要成为圣骑士和影剑士,除了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外,绝佳的天赋同样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仅仅是努力和绝佳的天赋倒也罢了,最令黄金骑士和幻剑士感到痛苦的是:成为圣骑士和影剑士的过程中,运气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也起着关键的作用!
    历史上很许多黄金骑士和幻剑士自小就拥有天才的名声,别人也相当肯定他们横溢的才能。这些人为了成为圣骑士或影剑士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流了无数的汗水,可是最终却仍旧无法达成自己的目标。
    因为这样的原因,剑奴露出既震惊又羡慕的表情也就非常容易理解了。
    我想了想,不由有些困惑。对于格斗技巧的理解以及身体的协调性确实有了无法估计的进步,可是这一切都是杀神剑的功劳。那个什么所谓的融合到底是什么,我确实不明白。卡特琳娜只是知道融合期间存在无法施展斗气和魔法的事实,但是她也不清楚融合的实质。
    “我所修练的斗气是走骑士那条线的,步战格斗技巧并不逊于同级剑士系战士是另有原因的。”
    先一本正经地纠正剑奴对我的误解。白马王子可不是指牵着白马的王子,那是指骑着白马的王子!仅仅只因为这个原因,我也要坚定地捍卫自己身为骑士的形象。
    “我现在的情况很特殊。虽然在意识方面以及身体的协调性方面可能达到了影剑士的标准,但是我却无法施展出斗气。所以不能说我已经达到圣骑士的水平了。”
    感应中,那只蛊母已经回到了我的体内。
    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剑奴的掌心,不禁一乐。
    “卡特琳娜,你看我的手!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肉身自我修复嘛。这算什么?”卡特琳娜不服气地噘着嘴:“我也会。”
    剑奴运用圣斗气止住伤口流血的同时好奇地观察我的掌心,插言嚷嚷道:“这种伤口瞬间恢复的情况也是影剑士的特征呢!”
    “圣骑士!”我不满地纠正道:“我是单纯的骑士系战士,只注册了见习骑士的资格。如果你认为我的实力达到了某种阶段,请用骑士系的称号来称呼。”
    剑奴呆了一呆。“请?”
    随即剑奴露出苦笑的表情。“我刚刚勉强适奴隶的身份,您突然对我说出敬请,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知道我刚才干了些什么吗?”
    虽然是对剑奴提出问题,可是我的目光却狭促地盯着卡特琳娜。在武力上超越卡特琳娜实在太难了,所以只要一有机会,我便会想办法在其他方面难住小魔女,以便挽救我那可怜的男性自尊。
    卡特琳娜孩子气地摇摇头,很配合地表现出好奇的表情。
    看到剑奴也沉默地摇头,我装出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便是‘既能得到那三千枚金币,又不至于惹出麻烦’的好办法。我已经决定解除你的奴藉了,所以清除了对你的限制。你既然拥有自由之身,自然可以领取那三千枚金币了。”
    “现在你自己感觉一样,拥有自由的那种感觉是不是特别好?现在我正式向你提出成为萧家家臣的要求,侍大将的位置虚位以待,希望你能够接受。”
    剑奴呆呆地看着我,似乎由奴隶恢复为自由人太过突然,因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操你奶奶!”
    剑奴突然激动起来,兴奋地大声嚷嚷,唾沫几乎溅到我的脸上。
    面对这种情况,我和卡特琳娜面面相觑。难道说这件事对剑奴的刺激太大,他一时承受不了因而疯掉了?
    不过剑奴接下来的举动却证明最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深深地吸气,用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从来没想到剑奴居然可以绽放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主人,自从被您俘虏后,我在心里偷偷骂您也会产生疼痛的感觉。可是刚才您说释放我的自由后,我忍不住试了试,偷偷骂您果然不再疼痛了。”他咧开嘴象个孩子似地笑着。“现在我当着您的面骂也不疼痛了!”
    “我偷偷骂您,你应该可以理解吧。不过现在我既不是您的奴隶,又不是您的家臣,这样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由于高兴,剑奴一反常态的象个激动的小孩子。“您千万别介意,我一时太兴奋了。”
    “谁愿意成为一个奴隶啊?我又不是傻子!”
    “对了,我十分愿意成为您的家臣。罗德曼家与布雷西亚联系以便发展,而我却能够直接成为您的家臣,其发展的空间还要大些,我干嘛拒绝?”
    “还有,按道理说收服我这样的幻剑士应该是很难得的,您为什么突然释放我自由?总不至于真的是为了那三千枚金币的缘故吗?如果您真的那样想,那可太伤害我的自尊了,我的身价总不至于只值三千枚金币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幻剑士,无论投*哪个国家也是万金难求的人材。”
    看着兴奋得语无伦次的剑奴,我深刻地理解了剥夺一个人的自由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你那‘穷凶极恶’的绰号是怎么来的?”
    剑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略带尴尬地解释:“有一次我偷偷俘虏目标人的亲卫然后将之杀掉,剥下了他的面皮后戴上,装成身负重伤而又急着回到到目标身旁报讯的模样,顺利接近目标进而杀之。很多人无法接受我的这种刺杀手段,所以我便获得了‘穷凶极恶’的绰号。”
    剑奴耸耸肩。“我又不是活剥了那名亲卫,死人反正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这哪里算得上穷凶极恶?不过杀手这一行是‘宁叫人怕,莫让人爱’。所以我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个绰号。”
    我了解地点点头。“这些天相处下来,我认为你这个人本质不错。对你这样的人施展那种残忍的手段,马迪尔知道了肯定会批评我的。所以我早就想过解除你的奴隶契约。那三千枚金币正好是个契机,我便解除了对你的限制。”
    “马迪尔?马迪尔.哈伯?”
    看到我点头,剑奴仿佛有些不敢置信。“您是因为马迪尔.哈伯的缘故而释放我自由的?”
    卡特琳娜对我的回答也同样产生了怀疑。“兰特,你害怕自己的家臣?”
    几乎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大声否认。“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害怕自己的家臣?!”
    卡特琳娜充满怀疑的目光沾在我的脸上,明明白白地表达出已经看出我在虚张声势的意思。
    毕竟底气不足,与卡特琳娜对视了几秒种后,我得出结论:卡特琳娜得到不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是绝对不肯罢休的。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不情不愿地承认了事实的真相。
    “你不知道哈伯家那条该死的家训:想要成为优秀的家臣,未必一定要将主公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但必须要将主公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马迪尔严格地以骑士守则为标准约束自己也就算了,他还非要我的一言一行成为家臣们的楷模。收服凯尔的手段太过残酷,马迪尔肯定会为此而严谏我。就算现在不释放凯尔自由,等回到布雷西亚后白白被马迪尔批评之后,还是得释放凯尔。”
    “既然无论如何都必须释放凯尔自由,我干嘛非要听马迪尔的批评呢?”转过头看着凯尔,我郑重地吩咐道:“以后遇见马迪尔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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