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第三章率众之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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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薄光，形成了一条条宛如带絮的微亮芒尾，不过对他们这种“天灵修”而言，这样的速度，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极速。
    因此，在玠芝修罗，问了龙魔这么一个问题之后，龙魔还能够非常好整以暇地，伸手往前指了指，同时视线前望地，回答道：“那里……你有没有看到？”
    玠芝修罗顺着龙魔的手指方向，往前凝望……
    远方，还是一层层轻淡如烟的紫红色光层。
    这种薄薄的光层，虽然使得龙魔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呈现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朦胧感，不过相对的，那种像光又像烟的袅袅芒晕，却也大大地阻绝了众天灵修们的视线。
    就算像玠芝修罗这样的修罗，顶多也不过看出七、八十丈远而已。
    所以，再远一点，玠芝也不敢说，但至少，在七、八十丈远的距离内，她可以很肯定地知道，并没有什么东西。
    她又仔细地凝视了一会儿，一方面奇怪这种特异的紫红光层，居然能够阻挡得了像她们这样元力强大的天灵修们的视线：另一方面则是更加有点想不通，为什么龙队长，龙老大，却偏偏好像能够透视那蒙蒙的光烟那般，瞧到她瞧不着的远方……
    不过这样的疑问，才刚从玠芝的心里浮起，龙魔便已接着道：“就在前面，你应该快瞧见了……就是我所放出去，那‘紫阳赤阴’，两种极端元芒，相撞的地方……”
    龙魔的话还没说完，玠芝总算已经“瞧见了”！
    而当玠芝“瞧见”之际，简直就是张口结舌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甚至，不只玠芝修罗，而是在龙魔和玠芝修罗身后的所有天灵修们，都在那种快速的前进中，看到了远方那种，只能用“诡异”来形容的景象！
    因此，不但是玠芝修罗整个都有点傻眼了，甚至连在她后面的那些天灵修们，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除了还是继续地往前反射性地飞进之外，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的，他们所看到的，是怎样的一种特殊的景象！
    远方，随着龙魔毫不停留的前进速度，居然就这么凌空有个“破洞”，变得越来越大了！
    一个“破洞”！
    他们现在往前望去的，本来就已经是一大片空荡荡的“空间”了……
    只是谁也想不到，在这样的远方“空间”中，居然会陡地出现一个“破洞”，一个“大破洞”！
    本来具有深度、连视线都伸展无阻的远空，居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搞得，从另一方面来说，竟变成了像“平面”的纸张那般，就这么硬生生地在大家的视线中央，“破了一个洞”！
    破洞里，是一团一团扭曲的线条，乍看之下，倒有点像是浮在空中的一个不规则的黑色物体……
    可是，这种误认，随着大家紧跟龙魔的越趋前进，就变得更加明确清楚了。
    那不是浮在空中的某种“物体”，而是确确实实，一个大约有十几二十丈，范围颇广，但周边却呈现出一种不断伸缩扭变，不规则线条边缘的……
    大洞！
    众天灵修们，简直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够说什么了……
    他们可以说真的完全都呆住了。
    这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已经空无一物的空间，居然还会出现一个“破洞”？
    这实在是已经超出了在场所有天灵修们的认知与经验之外的神秘了……
    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想像得出来，为什么他们现在居然会碰到这样的诡异情况！
    跟着龙魔的后面，毫不停留地继续往前飞进……
    很快地，这个大洞，就变得越来越大，大到里面的实际情况，众天灵修们也都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不过，也正因为大家看得越来越清楚，才益加让众天灵修们，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破洞”里面，不是只有一个“空间”，而是至少有七、八个空间，同时交错在一起，但又恰恰在这些空间，互相交错的最中央部份，被这么样地挖了一个“大洞”，以至于其他的七、八个不一样的空间，都同时在洞中呈现了出来……
    用个比较简单一点的比喻来说吧……
    这个边缘一直不断在伸缩变化着，以至于并没有什么特定形状的“大洞”，就好像是一个里面有七、八个大夹层的“球体”……
    而此刻的这个球体，则是因为中间被挖去了一大块圆形的部份，以至于其他的七、八层像甲板似的空间，就这么样地“浮显”了出来。
    八个不一样的空间，被八面并不规则的“光面”隔开……
    从某一个方向来说，眼前众天灵修们所看到的这个大洞，虽然在诡异之中，只有用“大洞麦这样的说法，才能够形容那种空中凹陷的怪异状态……
    不过，如果更严格一点地来说，这个“洞里”，却没有属于“洞里”所有的空间……
    任何人如果往这个洞里跳进去，都绝对不是在“洞里”，而是会跳进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之中。
    或者，应该说八种不同的空间！
    这八种不同的空间，有的炽亮如白画、有的沉黑如深夜、有的微蓝、有的淡青、有的粉红、有的浓绿……
    因为透过那个大洞，所透露出来的空间，最多也不过十几丈方圆而已，因此实在很难瞧出来，在那些空间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龙魔的速度不变，很快地，就越来越接近那种很难形容的奇景了……
    众天灵修们，虽然心中是无比的惊讶与骇然，但是因为最前面带头的龙魔，速度一直不变地前窜飞行着，因此，不用多久，他们就差不多快要“跳进”那个大洞里去了！
    当然，所谓“跳进”，只是因为现在距离那个大洞，差不多只有不到十几丈的距离，所以众天灵修们抬头上望间，“感觉”就好像快要被这个大洞给“吸进去”了那般……
    那不规则的边缘，这个时候可以更清楚地看得到，正发出一种“嘶嘶嘶”的轻响，同时在这样的响音之中，一溜溜模糊的暗影，就好像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神秘无比的影线那般，在来回的伸缩之中，拉现出一层一层、一个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有些比较敏锐的天灵修们，很清楚地在感觉上，竟有点像是看到了一个刚被烈火烧了一半的不规则结构体，而且在那些不同的接面上，依旧燃烧着片片余烬炽亮的怪异感觉……
    “我的老天……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沉默了好一会儿，玠芝修罗终于压住了满心的骇异，最后再也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龙魔的眼光，倒是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更改过地，自头到尾，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怪异“空洞”！
    他的眼光虽然没有因为玠芝的询问而有任何的偏移，不过他的口中，却很快地针对了玠芝的询问，做出了立即性的回答！
    “这是个‘空间破洞’……之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已经满肚子不可思议的玠芝，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龙魔现在所说的“之前已经说过了”，到底是在多久以前……
    不过她却也不在这个上面多伤什么脑筋，很快地便继续问道：“空间破洞？龙老大，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这，又是怎么弄出来的啊？”
    龙魔这一次，倒是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回过头，往满脸迷惑，正抬头上看的玠芝望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笑道：“你真的又忘啦？这就是刚才被我丢出去的‘紫阳赤阴’元芒，会爆之下，所形成的‘空间破碎现象’……”
    这一下玠芝倒是真的想起来了，只不过她还是很难想像，各执一端的“紫阳赤阴”元芒，在会集而爆时，居然会产生这么巨大，而且惊人的结果？
    因此，玠芝还是有点无法相信地，呐呐问道：“这这这……这真的……真的是由紫阳赤阴，分隔开来，而且强烈聚合到某种程度，然后瞬间合爆时，所产生的结果？”
    龙魔依然望着玠芝，点了点头继续道：“是呀！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
    愣愣地，玠芝又有些怔住了。
    现在，她总算真的明白了，为什么龙老大之前会说，他不知道像以前“阴阳界主”那般的“紫阳赤阴”分开隔练，能不能造成比“魔质”还要厉害的“物质”，但是他却知道，真的那么做的话，她第一个就活不成，这样话语的真正意思了……
    想想看，如果她真的让完全不交融，而且绝对分开修练，积到没有办法再积的强烈紫阳赤阴，就这么样地在她的体内会爆的话……
    只要瞧一瞧眼前被炸出来的这么样的一个“空间破洞”，玠芝总算知道，即便是有十个自己在这儿，恐怕也难免统统被割得灰飞烟灭了。
    是的没错……自己的这条命，实在等于是被他龙老大给救过来的。
    想到这里，玠芝很快地把视线拉回来，非常感激地往龙魔那边望去……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龙魔却好像重新看到了什么，非常吸引他注意的东西或是现象那般，专心地注视着裂开的“空间之洞”里的某一个微蓝色的空间……
    “怎么了？龙老大，你又看到了什么？”
    这是玠芝在发现到了龙老大脸上专注的神情之后，所询问出口的话语。
    龙魔果然像是又注意到了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玠芝的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对着玠芝招了招：“注意一点，跟着我，往那个特别的空间跳进去……要后面跟来的天灵修们认准一点，别跑错地方……不，跑错空间去了……懂吗？”
    玠芝马上就点了点头，正想问问龙魔为什么要跳进那个空间里去，但还没开口，龙魔一个偌大的身子，已经“唰”地一下，往前直直射飞而去！
    “呼噜”一下，龙魔急跳进去的，正是那个微蓝的空间……
    玠芝也没有想到龙魔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因此乍然间倒微微吃了一惊，连忙脱口道：“龙老大……等等……”
    龙魔，当然是没有“等”她了，他的身形，已经直接就这么样地，像是一个人在跳板上一跃，直愣愣地便往那个中央偏上的蓝色空间飞掠而去！
    玠芝来不及多做什么反应，便即紧跟在龙魔的身后，“呼啦”一下，同样飞窜而去……
    “后面的，大家听到了龙老大的交待啦……小心一点地跟来吧……”
    这是玠芝在紧急中，对着后面的天灵修们，所急急送出的讯息！
    她之所以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知道龙老大之前告诉她的话，其实是一种后面的众天灵修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