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第二章天灵复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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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由透璃天凤带领，跟着前面的“剑刃队”而去。
    至于最前面的龙魔，知道透璃天凤她们已经有了警觉，因此现在，则将注意力从她们的身上移开，放到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如之前所说，现在他们来的这个空间，和之前的不一样。
    在这里，没有了那“嘶嘶”作响的“空间折带”，因此整个周围，倒显出了一种好像陷进了淡紫红色烟雾世界的感觉。
    有那些密密交错的“空间折带”时还不觉得，等到像这里一样，完全只有一片薄光遮映一切的时候，反而更彰显出了那种连方向都无法辨别的苍茫感觉。
    在大家跟着龙队长飞行了好一会儿之后，性子最急的青焰，又有点忍不住了。
    不过他这次开口，倒没有马上便问老大去哪儿，而是问了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老大，为什么这里，那些‘空间折带’，竟好像都不见了？”
    这个问题，其实除了青焰之外，其他的天灵修们，早就想问了。
    只不过，大概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问题，在场的有谁可以解答。
    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龙魔竟非常坦然地边细望着周围，边就点了点头，回应道：“因为那些‘空间折带’，是一种不停流动的空间交集。而这里，则是成千上万个，‘已经’交错掠过的‘空间带’，因此真正那种持续的‘空间交集’，已经不在这里，而是往后移过去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此处没有‘空间折带’的原因。”
    龙魔的这么一段解释，从语气上来看，还真的好像非常简单……
    感觉上，就宛如有人问：“咦，你昨天怎么没来？”而回答的人则说：“因为昨天上茅房，一不小心掉进了粪坑，所以没来。”这么样地清楚明确。
    可是，当大家一听龙魔所说的内容时，十个有八个，简直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青焰，更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地回应道：“队长……你解释的这一段……呃，我青焰可是一点也听不懂呢……”
    龙魔闻言，移目一望，果然见到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疑惑，因此便又再次地比喻道：“这样讲好了……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那些‘空间折带’，不……先说眼前这些布散在周围的一重一重薄薄的光层好了，对我而言，它们其实就是一扇一扇的薄门！”
    “一扇一扇的薄门？”这回连蓝火也不懂了。
    龙魔连忙又继续说道：“我这是比喻……对我而言，那些一个一个的空间，如果比喻成一个一个‘房间’的话，那么这些我们目前看得到的薄光，就是这些房间与房间，彼此之间的‘门’。”
    “门？”绿流也皱了皱眉头。
    “是的……”龙魔伸手，指了指周围空间的那种“薄薄光雾”：“这当然只是一种性质上的比喻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外形上的意思……”
    就在龙魔这种，超越想像，变成纯思维似的说法，让众天灵修队员们，心头或多或少地，浮现出一层惑然里……
    竟有一个软软、静静的声音，在此时悠悠说道：“队长的意思，该不会是指，每一个‘房间’与‘房间’彼此之间，那种薄门，不只一道？”
    龙魔心中微动，往说话的人凝视而去。
    那竟是一直都很沉默，从来没有说过话，出身“光悬界天”的天女们，最突出的带头者——静华天女。
    她说完了那一段话，便即静静地站在那儿，浑身没有一个特别的动作，竟宛如刚才的话，并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样。
    龙魔凝视着静华天女，点了点头：“不错，我的意思正是这样……空间与空间，这种门不是只有一扇，有的有四、五扇，有的则是高达十几扇，端看那相接的两个空间彼此的振动层次差距……”
    “老大、静华，你们这样，越说我就越不懂了……”青焰抓了抓头：“如果这种薄光是一种‘门户’，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
    青焰的这个问题，倒是同样出身“光悬界天”的空行天人，做出了回应。
    “老大的意思我现在也懂一点了……青焰，你什么都看不到，是老大刚才说了，这种‘门户’，不是只有一扇……而是有许多扇。之前我们不是看到了老大将那种薄光束叠了几下，然后就出现了一条‘空间折带’吗？”
    直到这时，青焰才有点领悟了：“啊？就是刚才那个呀？”
    除了青焰，其他的天灵修队员们，也同时在脸上流露出了一些，终于比较“瞭解”队长在说什么的表情。
    龙魔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这个比较简单的部份，你们已经明白了，那么后面比较难一点的状态，下次有空再提好了。”
    龙魔这样的话，倒是让众天灵修队员们，又吓了一跳！
    “什么？队长，还有更难理解的呀？”青焰忍不住怪叫了一声。
    龙魔的微笑依然：“其实也没有难到哪里去……这么说吧，我到了这个‘异元区’之后，觉得最令人惊奇的，倒不是这些错综复杂，一以化千万，整个宛如超级大迷宫的怪异‘空间层’……”
    “这样的‘空间层’，还不够让人惊奇吗？”青焰自从到了这里，简直就完全摸不着任何方向，因此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无法“突破”的极端瓶颈。
    对于青焰的说法，龙魔只是摇了摇头：“其实这样的迷宫，并没有什么，尽管它每一个层次，都有千百个出口，而每一个出口，又引向了另外千百个出口……但说到底，只要是思虑稍微清楚一点的人，虽然还搞不清楚这个迷宫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连立刻退出去都做不到吧？”
    被龙魔这么一提，倒也是提醒了大家。
    绿流于是也开口问道：“照老大你这么说的话，那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那些陷进‘异元区’的天灵修们，连传个讯息回来都做不到呢？”
    “这样的原因有两个……”龙魔毫不犹豫地，便接口回答，看来好像他真的对于这两个原因，早就胸有成竹了：“第一，当我们‘陷进’这个‘异元区’的时候，并不是由‘最外层’，然后一道一道进入的……如果你们想一想的话，就会知道，我们是直接被‘丢’到这个‘巨大迷宫’的‘某个部份’里来的……而诸位想来也应该知道，要做任何的定位，都必须以某种原则，做为一切辨识的基础。就好像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想要辨别方向，一定得靠空中的天象。如果这其中所有可资辨认的讯息，都完全没有的话，那么就绝对很难做出什么有系统的记录了……”
    众天灵修们，听得微微一愕。
    回想回想，倒是没几个人可以辨认得出来，他们第一次所处的那种特殊空间，到底是在迷宫的“外面”，还是在迷宫的“里面”。
    不过，既然队长老大已经这么说了，那他应该必定有他一番察觉的……
    因此，对于龙魔的解释，青焰只能够顺着他的语气回应道：“老大，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就是这些好像‘通道’一般的‘空间折带’，其实是一直不停在交错变幻的……前一瞬间还在的‘空间折带’，说不定下一个瞬间就不见了……因此，就算过了这个房间的人，想要回头，折返到上一个房间，那也是不可得的。”
    龙魔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道：“因此，你们大家可以想像一下……每一位、每一群，被抛进这个‘空间迷宫’里的人，大惊之中，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前路未明，后路已失，再加上完全没有任何熟悉的讯息以资辨认……因此，所有人一点讯息也无，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大家听着龙魔现在的分析，倒是觉得他目前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而且非常地有道理。
    因此青焰也就很赞同地点头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呀……这就难怪那些陷进来的人，一个都没回得来了。”
    蓝火则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把重心又拉回到了之前龙魔的说法上：“老大，你刚才说，如此的怪地方里，那些已经把我们陷进去的人都给困住了的特性，还不是最让人惊奇的？”
    龙魔点了点头：“是的……在我目前的感觉中，‘异元区’真正让人惊奇的，是在这个空间里，那种‘时间’好像已经被突显成，一种宛如实物的特性……”
    时间，好像已经被突显成，一种宛如实物的特性？
    “剑刃队”的众天灵修队员们，一时之间，实在搞不清楚，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魔自己，好像也很清楚这样的话，并不容易让人理解，因此很快便又补充道：“刚才，你们都看到我，把一些‘光幕’，交叠在一起，重现了一条‘空间折带’的门户了？”
    每位天灵修，都马上反射性地点了点头。
    “你们认为，能不能够照做呢？”龙魔又问。
    众天灵修们，同时便又呆了一呆。
    青焰本来还伸了伸手，但随即想想，便摇了摇头：“老大，我看我们是不行的啦，因为这种光层要怎么收束，我们实在没有什么概念！”
    “时间！”龙魔忽然很肯定地说道：“关键是时间，而不是什么‘收束’的动作……”
    “时间？”青焰显然更迷糊了。
    不过这一次，和他一样迷糊的，可不在少数。
    空行皱了皱眉，又问道：“老大你说的时间是指……”
    “我的意思是说，之前我的动作，之所以能够将那些光幕‘交叠’，重点并不是什么‘能量’上，操纵运作的‘收束’……而是‘时间序’的‘推前’！”
    “‘时间序’的‘推前’？”这一下，连透雪也皱眉了。
    “不错……这也就是说，本来那条‘空间折带’，其实之前是存在的，只不过后来光幕分散，于是就消失了。”龙魔伸出手，比着之前的那种“交叠动作”：“我之所以能够将光幕收合，再现‘空间折带’，并不是因为我‘真的’再次将那些光幕会合，而是把些‘光幕’的时序拉前，使得本来的那一条空间折带，‘重现’出来而已！”
    听到这里，悟性显然极高的静华天女，也不由得掩了小嘴，骇然说道：“天……老大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们刚才，是穿过了一条存在于‘以前’的空间折带吧？”
    听了静华的话，众天灵修队员们，大家心里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隐隐地，大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却又似乎很明白，静华天女话后的那个意思！
    果然，龙队长一听到静华这样的说法，马上就很赞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