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第四章老姚之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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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吗？”这时反而变成了龙魔直接如此地询问着他。
    老姚还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我是妖甲，但又不全是妖甲，不只是妖甲……”
    龙魔显然对于他后面所说的那两种，一般人很难理解的说法，特别地仔细注意：“不错，你可能真的记起来一些东西了……说说看，为什么不全是妖甲？”
    “不全是妖甲？”老姚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恍恍惚惚的，好像他所有的神识，已经陷入了某种朦胧的回忆之中一样：“妖甲自从变成了刀型的存在之后，本体就化成了刀刃与刀套两个部份……”
    “刀刃与刀套？”
    龙魔忽然心中微微一动……
    他想到了以前，他也曾经在“世间”，那沉沉海底的叠金宝塔处，看过芍儿身上，那种如花办相环的特殊现象……
    很明显的，那是一种完全以“防护”为主的花瓣光芒！
    “是的，老龙，没错，刀刃与刀套……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冲入‘虬蛶’的元体内时，因为那种强烈的震动实在是太过剧烈，以至于我的‘刀刃’与‘刀套’，就在那个时候完全脱离分开了……”
    龙魔听到这里，心中大约已经有了个谱。
    但他依然还是很细心地以引导的语气，询问着呈现恍惚状态的老姚：“刀刃‘与’刀套‘的分离……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目前的你，已经不全是’妖甲‘的原因吗？”
    老姚虽然看起来宛如心神陷入了某种深沉的境界，但听了龙魔这样的话，依旧是马上就点了点头！
    “不错……有一部份的我，已经遗失在不知何方了……”
    龙魔叹了口气！
    在他的神意灌注下，老姚心灵之中，那些本来很模糊不清的讯息，就好像被一种什么冷冽的精剂，给清洗过了一逼那般，所有的讯息都变得越来越清楚了。
    “另一部份的你，老姚，据我所知，是在‘人间’，一位叫‘芍儿’的女郎身上……”
    老姚很明显地怔了怔！
    “芍儿？人间？”老姚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了起来：“她在哪里？我能够见得到她吗？”
    老姚现在问的这个问题，连龙魔也没有办法回答！
    “也许吧……老姚，我们以后，大概就是要被派到‘异元区’去……所以，也许吧……也许你会在那时，有机会再遇到你的另一半……”
    “我的另一半？我的另一半？”
    老姚的眼神又变得朦胧了起来。
    龙魔很快便又继续将老姚的神意焦点，往内深入移动……
    “你到虬蛶那边去……目的是要做什么？你怎么会找得到虬蛶的？”
    龙魔这么样的问话才刚问完，连他也没有想到，从老姚的嘴里，竟忽然吐露出了一个龙魔也非常熟悉的名字！
    “鲲鯶爷爷……是鲲鯶爷爷……”
    他吃了一惊……
    “鲲鯶爷爷？老姚，你的意思是说，是鲲鯶爷爷要你去找‘虬蛶’的？”
    老姚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的龙魔，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神识波动，就像是一波一波的箭雨那般地，“投射”到老姚的意识层里去，然后以一种一般人根本无法明白的方式，渗进了老姚心底的那些讯息之中，立刻就让那些本来非常模糊与微弱的波动，刹那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老姚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却发现似乎一切都变得缕缕历历，明明白白了！
    龙魔的这种神识操作，显然让老姚心志一振，好像陡地清醒了许多……
    不过他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却反而倒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层次，因而变得整个都显得朦朦胧胧的了……
    “是的，是鲲鯶爷爷告诉我，要我去找‘虬蛶’的……”
    龙魔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知道为什么鲲鯶爷爷要这么做！
    “老姚，为什么鲲鯶爷爷要你去找‘虬蛶’？”
    老姚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作声，感觉上似乎也正在为龙魔这样的问题，而快速搜寻着什么答案讯息那般……
    “因为……鲲鯶爷爷要我去拿它的‘火海晶心’……”
    火海晶心？
    那鲲辉爷爷，与地火龙龟，第一次以精练的真元菁华，互相凝汇而成的“火海晶心”？
    那脑脶一心认为，只要能够得到，不但马上就能够脱离宿体而独立存在，而且可以立刻便“飞升天间”的“火海晶心”？
    龙魔心中一震，似乎在这样的回答下，又有一些领悟了。
    搞了半天，脑脶这么长久的时间以来，使尽了所有的手段，连深藏在海底的“深海兽鱼宗”，都被它给渗透了……
    但是它依旧是半点没捞着，一直在苦苦寻找的“火海晶心”，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到底在哪儿……
    结果……原来，鲲鯶老爷爷、竟是把它藏到了只在“青冥无气界”出没的“虬蛶”那儿！
    那即使是脑脶，也没有办法待得了多久的“青冥无气界”里！
    连龙魔也不得不佩服鲲鯶爷爷还真的是会找地方！
    想到这里，龙魔很快就顺着老姚直探深入的思绪，继续询问……
    “火海晶心？老姚，鲲鯶爷爷，为什么要把他的‘火海晶心’给你？”
    老姚很坦然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龙魔现在的问题，他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鲲鯶爷爷说了，这是因为他认为，我那完全属于‘煞厉’之性的本体，如果能够依此而进到‘天间’，一定能够在对付‘妖魔’上，出一些力的……因此特别告诉我它把它的‘火海晶心’，放在‘虬蛶’那边，要我去取，同时也告诉我，‘虬蛶’必须藉助我那种凶煞的毁灭特性，于其自爆之际，将所有的‘空间通道’给完全摧毁，断了一切进入天元盖的路……”
    龙魔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皱眉。
    老姚基本上的元体，就是一支兵器！
    鲲鯶爷爷的意思，是要他利用这样的特性，去对付妖魔吗？
    还有，如果老姚的说法是真的……那么，按照鲲鯶爷爷的叙述，他们竟是利用老姚的那种毁灭特性，来将进入天元盖的“空间通道”给摧毁了？
    龙魔的心头又是一震……
    会不会，这次如果真的到“异元区”去时……老姚很有可能也将在适当的时机，产生某种特殊的作用？
    笼魔还在想着……老姚后面又继续说出来的话，很快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且，听鲲鯶爷爷告诉我……我只要得到‘火海晶心’，虽然还不一定马上就能够将之化合吸收……但是只要再加上‘虬蛶’的自爆，鲲鯶爷爷说，一定能够将我弹升到‘天间’来的……最后到了现在，结果虽然我的另一半刀套在反震下松脱了，但我的主体，却还是真的如鲲鯶爷爷所说的那样，在灌进了大量的‘火海晶心’之后，确实飞升到‘天间’了！”
    龙魔听到这里，也只能叹了口气：“难怪了……难怪，这也就是现在的你，为什么已经‘不只是你’的意思了……因为现在的你，体性里已经灌进了鲲辉爷爷和地火龙龟本来就打算以此作育后代的‘火海晶心’！而这也是为什么我在你的讯息层里，竟然能够发现到鲲辉、龙龟、虬蛶，三种本来应该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之天灵属性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龙魔忽然又想到了之前他所说的讯息里的另一件事！
    “等等，老姚，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当‘永生水域’的‘天元盖’启动，而‘虬蛶’最后自爆之时……你，就已经在‘虬蛶’的体内了？”
    老姚点了点头。
    龙魔至此，只能微微一叹，这一切的机缘，是交错得如此复杂，一时之间，想要把它们串连成一气，似乎都有点困难。
    因为，总是要到后来，才会忽然明白，之前的那些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龙魔忽然摇了摇头，似乎想透过这样的动作，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将视线集中到老姚的双眼之中，神识如梭地穿入了老姚的心志焦点，很快地再一次将所有的讯息，做了一次重整！
    “呃！”
    老姚忽然间，好像从一个什么梦境里面，陡地清醒了过来那般，发出了一声轻响！
    老姚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左移右移之后，很快就集中到了龙魔的身上。
    “呃……老龙，谢谢你，这一切我大概都已经明白了……”
    龙魔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说什么谢不谢……老姚，看样子鲲鯶爷爷，好像对你抱了很高的期望呢……居然连他和地火龙龟的‘火海晶心’，都这么样地就送给你了……”
    老姚倒是很坦然地抓了抓头……
    “既然鲲鯶爷爷认为我的这种‘凶器’的特性，能够为应付妖魔们，出一些力量，那么老姚我当然是绝对全力试试啦……”
    “放心吧……老姚，你有机会的……”
    龙魔很快就拍了拍老姚的手，很肯定地这么回应道。
    老姚点了点头，但是看着龙魔的双眼，却另外还透着一丝惊奇与敬佩……
    这让龙魔不由得在微笑中，有点戏谵式地回应道：“你干什么呀？老姚，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老姚被龙魔这么直接地一问，倒是有点讪然……
    “我只是觉得真奇怪，为什么你……老龙，你竟好像能够钻到我的脑袋里面去那般，把我本来那么混乱，而且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讯息，给调理得这么伏伏贴贴，妥妥当当，感觉上，就真的好像是连一个突折都没有？”
    龙魔见问，倒也没有特别做出什么解释，只是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很轻松的模样……
    “老姚，你的元质特性乃是如刀般的锋利，破十铁而不卷点口……我呢，却偏偏对于任何一切元芒讯息，看得比别人要来得透彻几十倍……你所说的这个，正是我老龙的专长啦……懂吧？”
    其实，老姚对于龙魔所说，什么“看得比别人要来得透彻几十倍……”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他这种说法，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不过因为龙魔和他刚才那一番导引对话，龙魔已经是神意如梭地，在老姚的心底来回钻了不知道多少回……因此，从神识讯息的“趋向”来说，老姚几乎可以说是对现在的“老龙”，完全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了……
    因此，虽然龙魔这样的说明与解释，老姚其实一点也听不懂……
    但是因为龙魔已经“有所解释”了，所以老姚倒是完全反射性地便觉得一切都已经有了“解释”，然后便根本不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
    所以，老姚点了点头，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