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第四章吹抹恶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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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几位女郎的头顶,竟好像有个甚么东西带起了一阵蓝黑色的薄烟那般,“嗤嗤嘶嘶”地,非常快速地在龙尊拂手的轻风下,极快地往上空急飘飞散……
    这种如烟吹散的薄影,出现的时间其实差不多比一眨眼也长不到哪里去。
    因此,在有些尚未来得及注意的女郎们,乍然从眼睛的余光里,注意到了蕬蕬她们头上的那些薄烟之际,还正想移目凝视地看个清楚……
    然后一切,就都如风过烟散那般地,失去了所有的痕迹。
    因此,这一切眨眼即消的过程,其实应该只有芳菲君等几个功力反应比较好的人,才能够稍微地看得比较清楚一点……
    不过,就算是像芳菲君吧,其实她也只有闪眼瞧到了在苏苏等人的头上,所出现的那一层,好像有点如“网状”的怪异格形薄烟!
    网状的格形薄烟?
    连芳菲君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不过,在她所注意观察,那一片乍然从蕬蕬她们的头顶飘出的淡影,说起来还是这样的形容,才是最恰当的。
    那种薄薄的烟影,在往上飘扩的瞬间,感觉上真的好像是嵌合著某种甚么非常规律的模式,使得那种扩散的影质,说起来又像烟,但又有点不像烟。
    而且,在如芳菲君、明牡丹、郁芙蓉等人的观察感受中,某个程度上说来,就有点像是那蕬蕬等人的上方空间,一下子变成了像水底般的晃影……
    而那种烟影的讯息,就好像是在水底里,某种没有浮上来的甚么东西,就这么样地很快速,越滑越深,最后终于消失于浮波的显相之中。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让旁边的观察者,觉得这种薄影,是那么样地……如格状般地规律!
    这真的是连芳菲君,也实在从来没有看过,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的怪异景象。
    当大家还都在那边呆望着空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的同时……
    语儿这一次,因为靠蕬蕬比较近,因此正看得一清二楚!
    愕然间,她很直觉地,就脱口说道:“哎哟……所谓的记忆讯息,居然还能够像这样地,说‘吹散’就‘吹散’,永不存在的喔?”
    芳菲君等人,一听之下,就觉得因为她们的思想考虑得太多,反而没有现在的语儿,来得那么直接而又正入要点!
    现在她所问的问题,其实就正是她们每一个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是的……
    所谓的“记忆”,不管到底是不是像这位“龙尊”所说的,是一种“讯息”……
    难道,真的可以凝化成像一缕轻烟那般,说“吹散”就“吹散”,然后再也不存在的吗?
    这个忽然好像风中精灵般,就这么样地在空中凝现的“龙尊”……
    到底,是一个具备怎样神通的人?
    又,或者,他根本就……
    不是人?
    这是在语儿问了刚才那样的问题之后,其他人的心里,同时都出现的共同疑问!
    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又再次摇了摇头,很仔细地回答道:“不……你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记忆讯息,它并不会像你们所说的,‘永不存在’……但是某方面来说,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它确实是可以,‘说吹散便吹散’的……”
    确实是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
    说吹散就吹散?
    这……这样的事,可能吗?
    芳菲君有点口干舌燥地愣了一会儿……
    然后,才有点困难地对着他说道:“前辈……龙尊……您到底是……从甚么地方,学到像这样我们根本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秘法?”
    他有点有趣地望了望脸上充满不可思议神情的芳菲君,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回答道:“这样的事,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可以的……因为牵涉到了真正实体存在的情况,目前我还没有真正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不过,刚才我之所以能够回答的如此肯定,主要就是因为,现在的你们,其实都可以说是某种‘讯息’的存在……而不是实际的个体……”
    “不是实际的个体?”
    这样的说法,在目前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吓人!
    因此,连芳菲君,抖忍不住紧追似地追问道。
    而语儿,则是更直接地问道:“龙尊该不是说……我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吧?我现在可觉得一切都和生前没什么两样呢……除了,除了,我们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他,见到现在的谈论,绕了一大圈,终于又回到了最根源的现状探讨,便也不再多做支叉,很直接地就回答道:“你们现在虽然暂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真正的肉体存在’……不过,你们的肉身,是被‘花小祅’以她所精擅,非常特殊的‘孢蕊之决’,压缩成了现在的‘孢蕊状态’……因此也许你们还算不上是已经‘死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以你们目前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情况看起来,应该也绝对……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吧?”
    龙尊现在的这么一个反问,倒还真的把芳菲君、语儿等一众女郎,都给问住了。
    她们也许不是死了,但……好像也绝对称不上是正常地活着!
    龙尊现在所说的这一点,正是目前的事实!
    这种对于自身情况的茫然感觉,使得芳菲君也禁不住地叹了口气,然后,以一种有点像是在衷心发问,但又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耳朵,恰恰极尖地,将芳菲君这样的自问,给听在耳里。
    因此,毫不犹豫地,他就回答道:“没怎么了,如我之前所说,现在你们只是处于花祆的‘孢蕊状态’而已……”
    这一次,语儿又问出了,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最在意的问题:
    “我们的这个甚么‘孢蕊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总不能永远,都让我们只有一个脑袋吧?”
    是的,像这样的畸型不正常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这一点是下自语儿,上到芳菲君,都最关心的问题!
    然而,对现在的他而言,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有一个最基本的答案:
    “你们这样的状态,最正常来说,当然是应该直到花祆重新将你们给转换回来为止喽……”
    ※※※
    附录剑意如秋
    斜斜的风,带着洒洒的黄叶,卷起三丈高……
    风意里,一片一片金色的岁月,就好像是画着空间之布,留下流流艳黄。
    树儿高,四丈六尺七寸半。直叉十六枝,横干九弯,叶末面背洒布,大约偏北厚了一半有余。
    这是个南风常吹的山弯角儿。
    如秋如秋,好一个风意近凉,如秋的清晨。
    袍尾的剑鞘,绿鲨皮包绞六层,却还是议人感到整柄剑是那么薄,那么轻……
    就好像,就好像,是戏台上青帕束发的女子,所持以代意为主的,玩具般的轻巧。
    而在这薄剑的剑柄处,细细系了一方,淡粉色的绢帕。
    秀气的剑,秀气的粉帕!
    连剑包鞘都给人这样的感觉了……真的剑身出鞘,那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薄弱法。
    “退弱剑”!
    一弯二尺九寸半,薄钢曼锻一百四十二层刀偏,嵌滑如镜,剑锷镶珠十二颗,纯银细雕微鸽爪左六右六,交重错扬,钩扣着那十二颗外晕内凝血黄鸽蛋冰玉珠。
    工艺的精细,绝对是只能放在琉璃橱柜中,连碰一下都绝对是舍不得的。
    现在,却挂在他的腰间。
    青涟交银大袍,上宽下宽,中腰收窄,显然是为了避免那一柄精细的“退弱剑”,勾着了袍服的飘扬。
    俊俊的他,衬得虎背下柬的瘦腰,更加像豹子般地劲健有力。
    “如秋如秋,可不是一个好凉爽的如秋清晨吗……”
    他说。
    对着自己,他摇了摇头。
    “不是吗?”
    “可不是吗?”
    这是一个好沉好沉的声音,就像锤子锤在赤铁,所发出来的脆响。
    他的眉尾轻抬。
    “好个如秋的清晨吧!”
    如丹凤般的双眼,长而微斜,精利的眼神,如火刀般的炽烈!
    和他有点淡的双眉和微弯的眼线比起来,这人刖的不说,目光之犀利,可算是他从未见过。
    “若是这个清晨,果似你所说,如秋一般的话……那么,这是一个属于我的清晨!”
    斩刀般的语气,发自那人斩刀般的双唇!
    纹深折立,连脸容都像是由刀所劈出来的。
    在那人刀光般的眼神扫望而来时,他的目光焦点微缩四尺二寸,恰恰退于他那刀般目光的威力最尽处……
    然后,才继续抬眼,望了望那人。
    “你……这么确定?”
    挺了挺腰,那人甩袖收尾,“叭”地一声脆响!
    单掌并刀,由右下微斜六寸上翻,“呼啦啦”地划了一个大弧,微带着青蓝的怪异掌色,在风意里添了一个冷冷的,冷冷的弧圆……
    然后!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收圆的手掌,正拍在那人立挂于左胸的青蓝长刀鞘上!
    青蓝色的长刀鞘,收挂在一个淡粉红色的长型织囊之内。
    那一声“啪”,有些微微的闷音。
    而那人的声音,却依然还是响亮如金石交击!
    “只要清晨如秋,那就是我的!”
    他的眼意所指,侧身胁弯一尺外靠六寸处的身势绽缝,被那人的这一回掌,恰恰切在他神意空力处,让他一气贯纵的真元,冲到元台方寸间,不由自主的挫顿了一下!
    好!
    果然不愧是够格来向他挑战的人!
    左肩摇后,右腰微推,他整个身形,呼啦一下,恰恰侧旋里,右移二尺四寸三分!
    一尾袍末飞起,“叭啦”一下,爆催一团带着银屑的碎粉!
    他的“退弱剑”,就在这时,收了回来。
    那人右手所执,长柄之端,恰恰收于腕肘,一弯如月儿般的象牙,非常巧妙地包扣在他的肘间,使得整柄青蓝色,像一凝厚冰所结成的半透明长斩刀,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只活生生的,蜷伏于那人肘间的青蓝色火龙!
    冰火龙刀!
    那人也一样,正在将长斩刀缓缓收回。
    斜斜的丹凤眼,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然后左手微伸,轻抚着右臂袖弯处的一隙薄洞。
    “虽然‘退弱剑’,真有‘一退无影,弱杀暴强’的玄妙……但是,我依然非常确定!”
    说到这里,那人的眼神忽然好像猛地“收缩”了起来!
    黄叶飘飘,空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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